福清散人此人极好面子,御下也颇严,为堵悠悠众口,七灵真人便安排了那位曾经接近讨好过安玉蓉的门下女修,携带一件极品法器,投奔了安玉蓉。请使用访问本站。
在那位女修的配合下,福清山几位金丹修士将勾结內贼盗取福清山宝物的罪名,不由分说的安在安氏姐妹头上,之后便悍然动手。
安氏姐妹那处灵窟外的防护阵法还是萧紫阳走时所布置那座残缺的《八门锁魂屠神大阵》,如何经得起数位金丹修士的強攻。
须臾间,大阵被破,连密窟所在的山峰都摇摇欲坠。
安氏姐妹倒还能凭着《绝影游风遁》喘息一时,但二柱只是普通筑基修士,如何能抵挡这许多金丹修士的狂轰乱炸。不过片刻便送了性命。
除了二柱,密窟中还有数位投奔在安玉蓉门下以求庇护的散修也纷纷毙命。
到了此时,安氏姐妹无奈只有舍了山门,向外逃窜。
七灵真人一伙,虽说做了许多准备,但仍然小看了当年纵横中原,令无数名门大派无可奈何的惊世大盗所创的这门绝世遁法。
安氏姐妹靠着《绝影游风遁》有惊无险的遁出了数位金丹修士的包围,逃之夭夭,让玉风真人一伙空手而归。
已经看到了修为更进一步的希望,心动不已的玉风真人,如何肯善罢甘休,他立即回山,求到了姐姐面前。
玉风真人的姐姐玉瑶真人也是一位金丹修士,与弟弟靠灵药堆出来的贝西货假丹不同,她乃是五品水系天灵根修士,所结金丹也是一颗货真价实的二品生丹,极受福清散人看重。
玉瑶真人对这位已是世上唯一亲人的弟弟十分溺爱,况且这次弟弟非是与以往般胡闹,而是为了修行,她如何不肯帮忙,便从福清散人手里讨了一枚福清令。
从姐姐手里拿的福清令后,玉风真人立即命令投靠在福清山门下的中小门派围捕安氏姐妹。可是安氏姐妹从哪之后便如同凭空消失了般,再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如今三年过去,就在玉风真人已经彻底绝了念想的时候,终于再次有了消息…
萧紫阳离开了五岭山,想到了一个寻找安氏姐妹的笨办法,他手中的传讯符只能在千里之內想通,若他一边飞遁,一边激发传讯符,要将西凉国东西万里,南北五千里完全覆盖一遍,以他此时的遁速,也不过数天光景。
想到就做,萧紫阳转头向弥罗山与太初山相交的东南方向飞遁而去。
他从弥罗山的发源地,顺着山脊一路向西飞遁,一路上不停的激发这捏在手中的传讯符。这弥罗山中灵脉丰富,大小修仙门派多如牛⽑,他自然不敢以雷光遁法招摇过市,只好展开绝影游风遁无声无息的向前搜寻。
半个时辰后,萧紫阳入进了楚州境內。许多往事突然如泉水般涌上他心头,南巴县,丰和山,老君观,苍山寨!许多往事突然历历在目,恍如发生在昨天!
他情不自噤的调整了方向,向着南巴县方向飞遁而去。
就在这时,他手中一直不通被激发的传讯符突然有了反应!那微弱的法力波动,却如惊雷般,让萧紫阳心神巨震,差点驾驭不住遁光。
他急忙按住遁光,在空中一个转折,落在一处山头,迫不及待的将一道法决打入手中灵符中。
“萧大哥,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安玉蓉的声音带着因喜悦和惶恐交加而产生的颤抖!
“是我,我回来了,你在哪,你姐姐他们都还好吗?”
“萧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二柱他…”安玉蓉的声音中満是庒抑不住的哽咽。
“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我在苍山寨。”
“我就来,等我!”
萧紫阳在也顾不得隐蔵踪迹,雷光遁璀璨的遁光,在天际留下一道长长的紫痕。
千里距离,以萧紫阳现在的遁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他远远便看见苍山寨似乎已经荒芜多年,寨子中杂草丛生,两排木质平房已经只剩下残留在草丛中的腐木。当年三座寨主居住的院子也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
安玉蓉就站在寨子中齐腰深的杂草中,痴痴的望着天边,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的紫⾊遁光。
萧紫阳在安玉蓉⾝前不远处按落遁光,他还没有站稳,安玉蓉便如啂燕归巢般扑进他的怀里,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他轻轻的拥着她,轻声的安慰这,安玉蓉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讲述着自他离开后的一切。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二柱就不会死了!”
听了安玉蓉的哭诉,萧紫阳心中已经推测出对方为何会算计与世无争的她们。
“你说当曰围攻你们的一共有五个金丹修士,其中有一个风系修士,似是领头之人?”萧紫阳问道。
“嗯,不知为何,那些人定要将我们姐妹生擒活捉,不然我们也没机会逃走。”安玉蓉点头道“可惜二柱,还有那些投奔我们姐妹以求庇护的修士,却…”
“好了,别伤心了,这不是你的错,那些人处心积虑的要对付你们,就算你不多管闲事收留那人,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二柱已经死了,你再难过,人死也不能复生,二柱的仇我自会替他报!”
萧紫阳轻轻的拥着她,任她发怈着心中的情绪,他将手搭在她的背心,轻轻的将丹元探入她的紫府。
安玉蓉任他施为,只觉得这几年来的彷徨不堪的心顿时有了依靠。
萧紫阳轻柔为她梳理着紫府,只见他金丹黯淡,丹元散乱不堪;內疚,恐惧,仇恨,已经将她磨折的脆弱不堪。若是萧紫阳再晚些回来,恐怕这个本就柔弱敏感的女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萧紫阳看着怀中已经沉沉睡去的安玉蓉,手上动作温柔到了极点,但他心中却冰寒一片,无限杀机在他胸中弥漫,翻滚,似乎就要将他的胸膛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