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来自泉水城?!
叶奇微眯着双眼打量着那个刺青,确认和脑海中哈特兄弟的徽章一样后,他不由玩味的笑了起来——按照哈特兄弟的说法,霍特利尔也是泉水城的一员,而且是非常受到尊敬的人,但是现在泉水城却出现了刺杀对方‘继承者’的刺客。
无疑,这里面有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猫腻。
是因为夺权?还是因为财富?
或者,⼲脆是有人冒充?
在没有确切的信息前,叶奇只能够这样的猜测;不过,在三个猜测中,最后一刻的概率是最小的——毕竟,按照哈特兄弟的说法,即使是泉水城这样小组织众多的结合体,也不过两千人左右,而这已经是彼岸之桥人数最多的组织了;像是冥域之棺这样的组织,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出头罢了。
因此,想要彻查,找出冒充者并不困难。
所以,叶奇猜测对方真的是出自泉水城,并且,就是来刺杀他的,之前对方⾝上隐隐的杀气,叶奇可是不会感知错的;不过,很显然,对方竟然来执行这样的任务,无疑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着,虽然手段不怎么样,但是死士的⾝份却是可以承认的了。
那种看似空洞,但却坚定的眼神,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对于这样的人,想要知道一些资料,可是需要长时间的耗费下去,而且,叶奇怀疑对方究竟知道多少——死士,只需要知道刺杀的目标或者完成的任务就好,至于缘由根本不会过问,而他们效忠的人?
实在是有太多的方法遮掩自⾝了——制作一个面具,并不是太困难的事,不是吗?
一抬手,负极领域的黑雾就将对方笼罩在內。那些快要蜕变的影子武士,飞速的冲了进去——虽然不是黑暗生物,带着纯粹的负能量,但是其中依旧有一些东西在昅引着这些影子武士。
应该再次的询问一些哈特兄弟!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了叶奇的脑海中,不过,很快就被他甩出了脑外——那对哈特兄弟很显然是有一些事情在隐瞒着他,但是。对方的借口也是光明正大的‘彼岸之桥的规矩’或者‘泉水城的规矩’,如果真的前去彼岸之桥的话,对方的借口就是完美无缺的。
而在这个时候,他必然是无法离开的!
这应该是试探!
看着散去的影子武士,只留下负极领域包裹着的尸体,叶奇如此的想道;接着。叶奇迅速的处理了对方的尸体;在这样的洞⽳中,挖个坑卖掉,是十分简单的方式;而后,他的目光就放在了那些影子武士上——那位不速之客,并没有让任何一个影子武士蜕变为阴影仆从,但是之前加入到攻击中的影子武士,此刻看起来却是有着一丝活力。就好似一个人从恍惚中,变得神采飞扬一般。
正能量中和了负能量?
亦或者是,负能量受到了正能量的刺激?
观察中的叶奇,开始了猜测;不过,很显然,这样变化的过程时间长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过了二十分钟还没有结束,仿佛是刚刚开始一般。看着刚刚升到天空正央中的太阳,叶奇将观察的任务交给阴影骑士后,就再次的以【无名技巧】感应起那道‘玻璃墙’,并且又一次的叮嘱阴影骑士警戒,以及在曰落前一个小时叫醒他。
…
“完成了吗?”
在酒吧的地下大厅,以莱茵克斯为首的年轻人们,看着从走廊深处走来的年轻女巫。不由紧张的问道。
“嗯!”
以欣喜的声音,年轻的女巫伸出了左手,一颗占星球就悬浮在了那手掌上方,微微的转动着;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纷纷的长出了一口气。很显然答应了他们的变⾊龙,说到做到了;并不是哄骗。
“比之前那颗还要联系紧密,任何的法术也没有受到影响!”
年轻的女巫,给伙伴们演示着。
“太好了!”
莱茵克斯第一个发出了欢呼,而后是歌法和泰格,以及其它的年轻人们;一直站在旁边的调酒师则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后,悄无声息的选择了离开,他虽然受到了年轻人们的尊敬,但是如果他在这些年轻人的⾝旁,无疑是会影响到这样欢闹的气氛。
“队长,伤怎么样?”
格兰希尔坐在轮椅上,看着从地下大厅上走上来的调酒师询问着,同时双眼开始上下的打量——做为曾经特战队的议员,格兰希尔即使只是担任着参谋的职位,但是更多的时候也会客串一些军医。
“没什么了!”
调酒师很朴实的说着自己的伤势。
“大量失血,伤口需要及时换药,要不然会引发炎症!”
而很显然,格兰希尔更加的擅于用自己的观察来阐述一件事情。
“这就是我最佳的消炎药!”
一边说着,调酒师一边为自己倒出了一杯⾼浓度的伏特加,一仰脖就灌了下去——做为军人,很少有不喝酒的,而在原本的特战大队中,阿曼达更是因为喝酒而锻炼出了一手极为巧妙的调酒的活计,足以看得出,酒精对于这位调酒师的昅引力。
当然,在有任务的时候,调酒师是从来不会喝酒的,而这也是整个残兵的队规之一。
“我认为队长你这是在向我们炫耀!”
不同于负伤,可以休息的调酒师,⾝为副队长的瘸腿,还在担负着守卫、巡逻的任务,因此,看到大口喝酒的调酒师,忍不住的一阵难受,到了最后⼲脆扭过了头,看向了格兰希尔,直接说着刚刚得到的新消息:“你的家族被灭了呢,有什么感想?”
“不是我亲自动手,真是可惜了!”
坐在轮椅上的格兰希尔如此的回答着自己同伴,那种认真的模样,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经历了那种生不如死的对待后,即使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有着报仇的权利,更何况格兰希尔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从他教调那些黑帮分子就能够看得出,这位失去了腿双的男子,十分的适合担任一位教父;而能够担任教父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善良。
“放心吧,那个主要针对你的家伙可没有死!”
瘸腿给了队友一个十分容易让人举杯的消息,不过。遵守着队规的他,只能够是忍耐着:“那个家伙真的是一个见风使舵的能手,一看情况不对,就率先的投降了;他现在暂时被关押在了都德郊区的黑底监狱內!”
“唔,是这样啊!”
格兰希尔的眼神瞬间的锐利起来,哪怕是有着眼镜的遮挡。也无法阻拦那样的目光。
“我把独眼出派去了,他去那里盯着他,等到这里结束后,我们需要去那里,和那位先生算一算总账!我可以帮你列一个详细的计划书!”
瘸腿提议道;不过,很显然,这样的事情。格兰希尔可不会假手他人,他靠在轮椅中,双手放在敢在下半⾝的纯羊⽑的毯子上,缓缓的说道:“我有更好的计划,毕竟,我才是制定计划的参谋,你只是负责狙击!”
“好吧、好吧,一切你说了算!”
瘸腿没有和队友争辩。他将⾝体转了一下,靠在了吧台上,目光看着外面:“真是该死的黑暗生物啊,害得我们的生意都减少了不少!”
虽然最⾼府政依旧在掩饰着,但是风声鹤唳的感觉,是谁都能够感觉的到的——人,本⾝就是一个敏感的生物。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在被迟钝岁包裹着;但是在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那种敏感足以让其选择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那里的生意不错!估计,仲冬节的时候。可以为老板减轻一下财物负担”
提到生意,格兰希尔不由笑了起来。
“黑市的军火交易,一定要控制好!”
一旁喝酒的调酒师突然揷嘴道,瘸腿也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们可是知道自己的队友现在做的什么生意;如果是放在以往,这样的人,无疑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但是现在,他们却做起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做的有声有⾊;毕竟,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
至于心里的负担?
在被无情抛弃的时候,这样的负担,早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为了他们此刻家园考虑,一些东西还是需要有度的,一旦超出了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放心吧,我的账本中,任何超过那条底线的人,都会消失不见的!”
格兰希尔笑着回答着,他丝毫的没有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如果不是为了一个‘稳定的市场’,那些家伙早就被他敲骨昅髓,榨出最后一块钱后,拿去填海了。
“那就好!”
调酒师点了点头,同样没有在意——曾经的场战屠夫,名至实归,除去在乎的人外,其他的人,在阿曼达的眼中和草芥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会动,一个不会动而已。
“真是冷酷的家伙们…”
瘸腿头摇感叹着,不过,实质上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第一个动手;而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自己所看的方向,因此很自然的看到了几个⾝影的靠近。
“咦,我们竟然有客人啊!”
“哪一方的人?”
对于自己的副队长的视力显然很有信心,调酒师径直的问道。
“巫师!”
瘸腿的回答让格兰希尔眯起了双眼,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缓缓的说道:“我们和巫师的关系并不算太亲密吧?老板,也没有特别的吩咐!需要招待一下他们吗?”
“不用了,让他们进来就好,老板不在,我们也不能够给老板丢人!”
调酒师放下了酒瓶,将瓶塞狠狠的按了回去后,径直的向着门口走去。
…
“喂,让我进去,我要找歌法!”
看着面前堵住去路的三个怪模怪样的家伙,菲尔莎不由大声的嚷嚷起来;而一旁的沃邦,连忙说道:“三位阁下。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找诺斯德家族的歌法少爷;我的同伴和他有一点误会!”
“找歌法?”
瘸腿一愣,而后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面前的巫师女孩,片刻后,他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嘟囔着:“歌法那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小子,眼光也不怎么样啊?要胸没胸。要庇股没庇股,完全就是一根豆芽菜!”
其实瘸腿这样的说法还是有着一定的错误,毕竟,从菲尔莎的年纪来看,还是有着发展的空间,更何况即使现在。以菲尔莎的脸蛋也算得上是一美人胚子;对此,菲尔莎自然是相当的自信;所以,听到那样的称呼后,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巫师女孩,直接怒了——
“豆、豆芽菜!”
重复着这样的话语,声音都因为怒火而带着颤抖,巫师女孩下意识的就掏出了法杖。不过,瘸腿的速度却更加的快,哪怕是一条腿瘸了,但是瘸腿可是有着两只完整的手——两只完整的手,可以握拳打人,也可以拿武器杀人,而恰好,瘸腿就是一个神枪手。而且还是神枪手里的快枪手。
咻!
消音器的存在,让枪声被降低到了最低的地步,弹子擦着巫师女孩的脸颊而过,那种灼热的感觉令她当即呆滞在了原地。
“在你念咒前的一刻,我保证能够让你的脑袋开花!如果你对你的法术防御,有信心的话,我认为我们可以试一试!”瘸腿狞笑的看着面前的巫师女孩。而他的两只手空无一物,但是弹子和轻微的枪声却说明了那里应该是握着一把枪才对。
“如果觉得一个人没有把握的话,你们四个可以一起尝试一下!”
狞笑着的瘸腿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着四个年轻的巫师,他露出的白牙。分为的渗人,就如同是那觅食的野狼一般,而那目光更是带着浓浓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扫视了一圈后,略微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远处一点空无一人的地方。
咻!
又是一枪,接着就是一声闷哼,一个中年巫师狼狈的从隐⾝状态中显出了⾝形。
“或者是你们五个一起上呢?”
瘸腿看着那刚刚显出⾝的中年巫师,看着对方肩膀上的弹孔:“不要在我们的地盘上玩弄那些小把戏,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我直接会把你的头轰掉!”
“你是什么人?”
调酒师出现在了这位中年巫师的⾝后,大硕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颅的天灵盖,就这样一把将对方揪了起来,他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对方,而后,看向了巫师女孩一行,问道:“你们和他是一伙的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调酒师在这个中年巫师的⾝上发现了一点和这些半大的年轻人不一样的地方——杀意,或者更加准确点说是带着恶意的杀气,而目标无疑是他们这些在酒吧中的人;而不论是哪一个,他都不会将对方放过。
军人的观念十分的简单,服从命令,分辨敌友,⼲掉敌人,保护好友。
当然,⼲掉敌人的时候,必须的报情还是需要拷问的。
“不是、不是!”
一行人中最年长的沃邦,立刻抢在三个同伴的牵头,站了出来大声的喊道——做为一个上位的巫师,他的感知可不弱,那种*的杀意一直笼罩在他的⾝上,他可不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而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想要自己的好友们将这玩笑延续到自己等人的生命上。
“我们和这位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
沃邦十分肯定的说道。
“交给你了!”
手上微微一用力,还想要做些生命的中年巫师,立刻翻着白眼晕了过去;然后,径直的扔给了一旁的瘸腿;好似⿇袋一般的接住了这个中年巫师后,瘸腿径直的向着酒吧內走去;很显然,接下来的拷问是无法公之于众的。
“你们要找歌法的话,请到里面稍等片刻吧!”
调酒师说完,就将招待四个半大巫师的任务扔给了格兰希尔,而他自己则是向着二楼走去——虽然⾝为队长,但是阿曼达显然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用手拧断对方脖子,或者撕开对方的喉咙例外。
“不要介意,我的朋友没有恶意,只是最近气氛紧张让他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
格兰希尔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四个半大的巫师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四人中的沃邦,立刻露出了一个苦笑,如果能够离开的话,他绝对选择离开;他可不认为之前那种让肤皮都刺痛的杀意,只是玩笑。
而乌利尔和贝伊特则脸⾊略微的发白,显然是有点被吓到了。
唯有菲尔莎还是保持着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哪怕之前她刚刚被弹子擦着脸颊射过。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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