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局,九尾狐选图冷门地图,云锦染坊。
云锦染坊是一个剧情地图,冷门程度跟七影树屋不相上下,因为它用来比赛实在是有点不太合适了。
如此跟不上时代的地图,九尾狐却玩得风生水起。
云锦染坊一战,各种剧情中爆出的限时技能,基本都被九尾狐抢到。
那一个个限时技能在战戈看来那么陌生,可在九尾狐的选手手中,却像是他们自己既能池里的常用技能一样熟练!
一分二十秒。
九尾狐完胜了第十一局。
邱取道看了一眼聂彦,目光里已经満是退意了。
十一局的比赛打下来,在战戈的眼中,九尾狐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
如果现在有人跟邱取道说“陈彬毁天灭地、无所不能”他估计能做的唯一的动作也就是木然地点头。
聂彦能理解邱取道的感觉。
因为,这种无论怎么努力,无论付出多少,却还是觉得距离很大很大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
多少年了?
从他做九尾狐代理队长的时候开始,他自己都不记得,过去多少年了。
那个时候的聂彦,正是自己职业生涯的巅峰期,所有人都将认为他是陈彬选定的接班人,九尾狐未来当之无愧的二号位,冠军队的下一任队长。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换了好几个战队…
然后不知不觉地,他已经站在了九尾狐的对立面!
这些年来聂彦其实没有经常去回忆过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双手做了些什么,明里暗里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反正全都做了。
为了把陈彬拉下神坛,他已经无数次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你休息一下。我来。”聂彦收起思绪,拍了一下邱取道的肩膀,然后转⾝朝裁判打了个手势——战戈要换人。
“队长。”邱取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们输了。”聂彦的目光里,所有的愤怒已经平复了下去,再没有留下一点情绪“但我们必须打完,毕竟这是揭幕战。”
“嗯。”邱取道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第十二局,战戈果然没有再选百美山庄。
因为在他们心里,冷门地图已经不是能带给他们全安感的东西了,反而是一个噩梦般的词语。
此战之后,战戈谁还敢提什么冷门地图?
不过,聂彦的登场和战戈的换图。并没有让战局有什么改变。
第十二局,战戈在龙门客栈地图,和九尾狐激战整整三分钟,以一个人头的差距,再一次败下阵来。
看到聂彦换了人。陈彬也就把林薇他们换了下去,换了小雅他们上来,输出能力再一次提⾼。
十三局、十四局、十五局、十六局、十七局…
疾风草原、落星湖…
百草园、多宝号沉船…
聂彦带着战戈战队,一直和九尾狐拼着各种不同的地图。
整个赛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聂彦低气庒的影响,连观众席都变得特别的沉默、寂静。
九尾狐已经掌握了节奏。
不留个战戈一丁点的机会!
打完十七局,战戈已经输掉了这场比赛。
但是。根据ces联赛今年的规定,如果一场比赛没有打満20局,就必须要再打一局。
当然这一局无论输赢,都不影响比赛的结果。
“多此一举。”此时对于战戈来说,当然是更快结束比赛比较好。
最后一局的比赛,九尾狐可以放开打。所以,聂彦可以预见到,陈彬他们肯定是怎么嘲讽怎么打了。
为了保护新人,他重新把邱取道换上来,代替了风之叹息。又让许雨晴换下了烟雨梦断。
谁知,九尾狐并没有很特别地准备,他们只是随机了一张图。
陈彬全程没有开嘲讽…
这一局的比赛让聂彦心里庒得慌,好似这只是一局普通的对战,那感觉,就像是九尾狐连对手是谁都不关心一样。
三分钟之后,第18局的比赛结束。
九尾狐以17:1的战绩,赢得了这场揭幕战!
九尾狐的粉丝们这一刻才记起来,献出自己的欢呼和掌声…
赛场上的气氛不太对劲。
几乎每个职业选手都能察觉到。
只偏偏好像只有陈彬一个人没有察觉,他依旧是満脸的笑意,带着队友们按照惯例前往输了的战队的玻璃房里握手。
“打得不错啊,继续加油哦。”陈彬笑得比小雅还灿烂。
“这些场面话,说了有意思?”聂彦冷冷地朝陈彬道“还有,你抓初颖的手要抓多久?”
“哦哦哦,我也觉得很没意思,那我还是说点实话?”
“…”“其实你们打得糟糕透顶,漏洞百出,看了就恶心,聂队是不是要邀请我留下来帮你们复盘?”
聂彦的眼皮子跳了两下。
让陈彬留下来帮他们复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不用!战戈的事情,不用外人揷手!”聂彦咬着牙回答。
“是是是,就等你这句话了。那,你跟內人慢慢继续,我们先撤了。”陈彬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转⾝就离开战戈的玻璃房,从选手通道离开了比赛舞台。
外面的记者全都傻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
九尾狐战队从入进战戈玻璃房到离开,一共才十五秒钟!
史上最短时间的赛后握手纪录,估计要被刷新了吧。
…
九尾狐和战戈的揭幕战结束之后,就是弑神的比赛了,不过揭幕战的双方显然都没有留下来看比赛的意思,早早回去了店酒。
陈彬一回店酒就叫热,然后打电话让人送了一筐雪糕上来,一边看弑神和听香阁的比赛直播,一边啃着雪糕。
正啃到最欢快的时候,刚好就是迦楼罗王一个三杀。
嘎嘣一声,陈彬直接咬断了雪糕的棍子。
“哎哎哎,”陈彬捂着半边脸“完蛋,这下该牙疼了。”
随后,他就打开门,准备去问文素问拿点药。
谁知他一打开门,差点就和一个人的鼻子撞上…
借着光一看清楚,才发现,那人正是聂彦。
店酒狭窄的走廊里,橘⻩⾊的灯光映在聂彦苍白的脸上,墙壁上的挂画的玻璃,反射出的光线让聂彦的脸有点看不真切。
“我有事。”聂彦的声音不大。
“嗯,好巧,我也有事…”陈彬指了指外面“你看我正准备出门。”
“我有事需要跟你说清楚。”聂彦重复了一遍,又补了一句“就几句话,不会浪费你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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