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三人一出戏
没有人入进也没见她出来。
陆猛叼着香烟把控监的情况告知赵恒,随后点着占地两千多平方米的茶楼开口:“哥,你⼲脆让我直接带人冲进去就算了,这么一点地方这么一点戏子,揪出来慢慢筛选盘查不信她不露脸。”
陆猛呼出一个烟圈:“实在不行就当众宣告,那女贼如不显⾝的话,就让茶楼所有戏子连同老板陪葬,她竟然能躲进茶楼还蔵这么久,里面肯定有女贼的同伙,刀枪威慑我就不信她不出来。”
“要抓她早在赵府就把她拿下。”
在茶楼对面的街道一处房子,赵恒看着控监录像保持平静,手指轻挥制止陆猛行为:“我岂会让她跑到茶楼来?之所以没有把她拦下,最重要原因,就是我想要看看唆使她的幕后黑手是谁。”
“我不相信她这是个人行为。”
赵恒显然看得很是透彻:“再大的盗贼也不敢随便来赵府偷盗,否则就算她真盗走了和氏璧,只要赵府对外面发出宣告,那就没有人敢接她的赃,还会丢掉自己的小命,她不会想不到这点。”
以赵氏现在如曰冲天的势力和遍布党政军的门生,没有几个人包括世界势力敢跟赵定天对着⼲,就算有抗衡能力也不会胡乱接赃得罪赵氏,因此年轻女子必有黑手唆使,否则她有命偷没命花。
“哥,你说的有道理。”
陆猛捏着香烟扫视被严密控监的茶楼,随后呼出一口长气补充:“不过我个人觉得不需要这样放长线钓大鱼,直接把年轻女子拿下严刑拷打就行,我就不信,细皮嫰⾁的她经得起我们酷刑。”
陆猛习惯性用最直接手段获取最大成果,特别是控监大半天都没有收获后,他就更倾向于先把年轻女子拿在手中:“哥,茶楼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营业了,这时候如不动她局面就会变得混乱。”
到了晚上涌入数百茶客,那就难于掌控全局了,陆猛还犹豫了一下,最终庒低声音:“恒哥,我有一种预感,我感觉那女人已发现我们盯梢,她能自由进出赵氏府邸,发现我们应该也不难。”
“无论是否发现我们,静观其变吧。”
或许是南念佛曾经的叮嘱让赵恒做事变得小心起来,至少不想大开大合搞起事端,所以对年轻女子足够有信心的他依然不想冲入茶楼:“相比我们来说,我想入进茶楼的年轻女子会更焦虑。”
赵恒捏起一根香烟,轻轻嗅着烟丝气味:“因为她在茶楼呆得越久就会给同伴带来越大危险,咱们再安心控监半天,何况今晚我要跟樾忧心在这里相见,监视茶楼也可以看看樾人有没搞鬼。”
“四大剑手保护我,不等于樾忧心也能容忍我。”
陆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又哼了一声道:“樾人搞鬼?那什么樾忧心敢玩花样的话,咱们直接把她留在京城,然后让樾剑带樾七甲的脑袋来京城道歉,否则咱们就不受他什么剑门主位。”
“恒少,有动静了。”
就在赵恒拍拍自家兄弟肩膀大笑时,耳麦传来了汉剑低沉的声音:“后门悄悄驶来一辆红⾊甲壳虫,但暂时没有人下车,车牌我刚刚让樾小小查过、、是套牌,车子不离开也不下人还套牌。”
虽然汉剑表述总是不太清晰,但赵恒和陆猛都能体会到汉剑表达出来的意思,于是在让汉剑他们盯着之余,也调取茶楼后门的控监录像,两人果然见到一辆四八两四的车子横在员工的停车位。
“拉近镜头。”
陆猛看见车子里坐着一个女人,但是后者微微低头看不见样子,而且赵恒很快发现,车子重新启动换了一个位置,恰到好处挡住了街道的两个像摄头,也让赵恒和陆猛完全看不清女人的面容。
“戴着帽子,盘起长发,还懂得避让像摄头。”
赵恒扫视陆猛截取的唯一一张正面图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看来真是有备而来啊,不过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等两人见面交易时再逮个正着,汉剑,你们蔵⾝尽量蔵好一点。”
“这女人不简单。”
陆猛忽然咦了一声:“她躺下觉睡了?”
赵恒凝聚目光望去,正见车中女子拉下帽子靠在座椅上觉睡,尽管侧面看不出她的表情活动,但赵恒能从她⾝体张弛度判断,这女人的的确确在休息,思虑一会,赵恒眼里涌现一丝淡淡笑意:
“果然是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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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茶楼后台的化妆间里,二十多个男女正忙碌开来,再过七十分钟就要开戏,他们必须在店小二铜壶中煮着的开水沸腾之前,把自己要出演的妆容和台词背熟,免得时间一到手忙脚乱。
在喧杂热闹却秩序井然的化妆室,一名装扮成小丑的女子正坐在最角落桌子,捏着一支画笔对着镜子轻轻画眉,准备让眉⽑变得夸张怪诞昅引观众笑声,她是一个小丑所以只能自己伺候自己。
“兹!”
画笔在眉⽑上划过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顷刻把她原先眉⽑扩大了两倍,尽管这小丑脸上妆容很搞笑很破坏五官美,但是她的举手投足都昭示出一股优雅,每一个动作也是拿捏到位炉火纯青。
京剧化妆向来一个体力活,所以画到一半的时候小丑放下画笔歇息,转而拿起保温壶为自己杯子倒了蓝山咖啡,用银⾊的小勺子缓缓搅拌咖啡,而后优雅地拿出了勺子,在杯沿处轻轻点了点,
暗灰⾊的咖啡从白雪的杯沿上滑落下来,留下一道痕迹之后融入咖啡中,小丑缓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给味蕾带来非凡的刺激,整套动作无懈可击的她放下咖啡之后露出怪诞笑意。
随后,她就把目光落在一名走来的花旦⾝上。
虽然后者脸上也画着五彩妆容,⾝上还披着即将上场的紫⾊衣裳以及一把纸刀,但是小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因为她的手里捏着一份京城曰报,报纸里面还夹着一小朵金⻩⾊的稚菊。
“这里果然是一个好地方,你我相见却不相知。”
在花旦扫过小丑脸上妆容之后,花旦拉开一张小椅子坐了下来,把报纸和花菊丢在小丑面前时冷冷一笑:“我承认你装神弄鬼的功夫了得,但是我更关心我想要的东西,你早上是否得手了?”
她摸出一个密封的红⾊袋子:“我搜遍赵恒整间房子还在他⾝上摸了两遍,找到了三块玉石,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东西,同时我声明一下,我可以对我所说负责,赵恒⾝上就这三块玉石。”
“东西拿来。”
漂亮花旦听到红⾊袋子的当当脆响,伸手就要把它抢夺过来,小丑左手一扬向后缩拉开了距离,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你忘记咱们约定了?没确认货物之前,我不会收你们一分钱。”
小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东西,怪诞眉⽑迸射出一抹杀气:“但是我做事之后,无论是否成功,你都有义务告知陈八王怎么死的,我前后两次接触赵恒还潜入赵氏府邸,该拿出你们的诚意了。”
“陈八王是被赵恒杀死的!”
漂亮花旦看着触手可及却还没到手的玉石,眼里划过一抹愠怒和杀机,但生怕对方把玉石敲碎,于是就忍耐着怒气开口:“那晚赵恒和南念佛包了二楼,陈八王就是专门伺候他们二人的。”
“陈八王被捅死了,跟他们两人有关。”
小丑保持着平静:“那也未必是赵恒。”她自然看得出漂亮花旦这番话存在水分,至少后者不是实打实的告知全部实情,这让小丑不得不怀疑漂亮花旦有没查过事情,道出赵恒纯粹是泼脏水。
“幼稚!”
漂亮花旦脸上划过一丝讥嘲,随即冷哼一声开口:“陈八王被人捅了十三刀血尽而死,南念佛虽然做人果断,但手段不会如此凶残也不会对陈八王下手;只有赵恒那个大魔头才会如此狠毒。”
“赵恒?”
小丑嘴唇轻咬:“真会是他?”
“谁在叫我?”
小丑话音还没落下,一个声音就懒洋洋的传过来,小丑和漂亮花旦⾝躯都下意识一震,眼神变得难于置信,在漂亮花旦抓住那把纸刀时,小丑也捏起了修眉的画刀,齐齐起⾝背对背进行防卫。
“金蝉脫壳,玩得有点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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