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余经理的姐夫吗?”
中午在家里吃着简单的午餐时,萧奇忽然接到了这样一个电话。
说话的人声音比较年轻,但语气却很急,拿着的还是余大器的机手。
萧奇皱了皱眉:“你好,我是大器的姐夫,请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边的人一愣,这声音,好年轻啊。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连忙说着正事儿:“你好,余经理因为和公司的同事打架,所以被公司的保安给关起来了,听说要严肃处理他!余经理叫我找你,说你有办法救他!”
“打架?在中石油总部?”萧奇讶然了。
“是啊!我赶过去的时候,余经理已经把那家伙打得头破血流了。听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那家伙对我们的女同事动手动脚的,然后余经理就打了他…现在事情闹大了,那边的是一个省的总经理,在公司总部关系很硬,连炼油化工部门的许主任,都帮着他说话,现在都说要严肃处理他!”
“呵呵。”
萧奇笑了,这还真有意思,中石油可谓是自己的保留地了,在自己最熟悉的地盘,居然有人要整自己的小舅子,这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啊!
那边说话的人彻底的懵了,余经理的姐夫声音年轻就不用说了,怎么听到这么重大的事情,不但不紧张,反而是在发笑呢?
难道说话的不是余经理的姐夫,而是他姐夫的儿子之类的人?
余大器的机手通讯人上。就写着“姐夫”两个字,并没有写名字。他还下意识的再看了看通话中状态的“姐夫”两个字,发现没错,才总算没怀疑自己拨错了号码。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萧奇回过神来。对着机手那边说了句后,就挂了电话。
随即的,他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
中石油总部。
作为华国最钱赚的公司,中石油总部的楼群也非常的庞大,好几栋⾼耸的现代化大楼,外加几十栋大大小小的⾼低不一的房子,竖立在一个更加大的区域之中,足足占据了一个区域板块。
守门的保安。远远的看着一辆奥迪车,就慌忙按开了大门的栏杆,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几人都大声的道:“江总好!”
没错。
这辆车子就是首都分公司总经理江达海的车。
虽然他的级别还并不是副总级别,只是跟总部的部长同一级别,但是抵不住人家是曹董的心腹铁杆啊,人家马上就要外放做一方诸侯了…甚至听说他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只不过这个传言没人证实罢了。
车子在炼油化工部门的大楼前停了下来。江达海下车就唬着脸往大厦里面走去。
炼油化工部门是中石油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负责成品油的提供,各种化工品的提取等等。部长都是由副董事长兼任的,而且绝对是排名前三的副董事长。
也因为如此,他们在总部的大楼也非常的雄伟,非常的气派。
看着江达海走进来,几个服务台的漂亮的女前台人员连忙站了起来,娇声叫道:“江总~~”
江达海自然不认识她们。但平曰里他在公司里,对下面的人一般都是笑脸相迎的,此刻却是板着脸:“许追根在不在?”
“许主任在的,不过在集团保安处那边!听说有点事情。”一个前台女孩子察觉到不对劲儿,解释着道:“听说是下面来了个愣头青,耍泼打了胡总…”
“什么愣头青?什么耍泼?”江达海的脸一下子扯了下来“不知道不要胡说八道!”
他也没有时间跟这些小女人生气,骂完就走人,倒是吓得这个前台女孩子眼泪汪汪的,都要哭了出来。
女人之间永远是充満着战争的。
旁边几个刚才没来得及搭话的女孩子,见状不觉有些幸灾乐祸。
看吧,叫你抢着去答话,这下子惨了吧?
恐怕也不只你惨了,许主任和胡总,恐怕也得惨了吧?
不提几个女孩子的勾心斗角,江达海随意坐上了一部公司里的开放式的內勤电动车,三分钟不到就抵达了保安处。
由于企业性质的原因,中石油的保安部规模非常的庞大,集团总部的保安处也是很不小,单独的占据了两层的位置。
江达海来到这里的一间询问室时,里面吼叫的声音依稀也能听到。
除了专门的执法部门,任何集团公司的保安处,都不会有什么拘噤室,不过换了个名字,作为“询问室”也是可以存在的。
“轰…”
江达海用力的一推,就推开了并没有关严实的大门。
里面的人声一顿,七八个人齐齐的望向了走进来的江达海。
江达海环目看了一圈,只见这里的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比江达海还要矮胖的炼油化工部办公室主任许追根之外,还有几个彪壮的穿着保安制服的汉子,正拿着棍子恶狠狠的望着中间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儿还挺英俊的,但西装被扯烂了不说,白衬衣也被沁出的血迹所渲染,显露出一道道棍子打伤的痕迹,脸上也鼻青脸肿的,一道血迹也从额头流了下来。
但就算是如此,他脸上也是愤怒和不屈,没有求饶之⾊。
看着江达海进来,许追根一愣之后,堆起了一脸的微笑:“江总,你怎么来了?是为了胡总出气的吗?不用担心,我们收拾了他之后,待会儿就会交给察警的,这小八王蛋讨不了好!”
江达海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一把抢过一个保安手里的硬胶棍,顺手就砸在了许追根的脑袋上。
“啊!”
许追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想得到忽然被暴打,而且是脑袋被硬生生的砸中。
痛得脑袋直冒金星之余,一股腥臭的液体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眼睛。
“血?啊…我流血了!救命啊…”
许追根痛得一庇股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了脑袋,吓得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