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天一大师一⾝佛功修为,功参造化,深不可测,今曰既然有缘遇上,唐某便领教一下。”
唐装男的嘴角微微一笑,前一秒还在说着温和的话语,后一秒话音还没有落下,⾝形便已经从原地消失,直接出现在了天一大师的面前,一拳狠狠的轰向了天一大师。
他的攻击,非常的简单,只是简单的一拳,没有任何的花哨。
虽然他并没有像萧易一样,参悟出慧拳这样的神妙的拳法,但是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境界的⾼手,心中对于种种天道法则,早就已经有了隐隐的感觉,对于各种秘技和攻击的招式,本就已经直透本质,隐隐已经明白大道至简的规则,知道只有最简单的攻击,才是最強大的攻击。
唐装男的攻击很快,但是天一大师的反应速度更快!
他本就一直都在警惕着唐装男,一直处在一种防御的状态,在唐装男一动的时候,他便也动了,在唐装男的拳头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一刻,他的拳头,也已经迎了上去。
他的拳头,同样的简单,同样没有任何的花哨。
“砰!”
两只同样简单的拳头,直接狠狠地碰在了一起。
空气,直接仿佛被炸裂了开来一般,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
天一大师和唐装男两人分别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形摇晃了一下。
一旁的黑衣男的⾝形,接连踉跄地连退了三四步,脸⾊骤然变得苍白,他的目光,有些震骇地望向了场中的唐装男和天一大师,眼眸之中。満是震憾之⾊。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天一和尚的实力。也许未必有那么強大,他的实力。应该多少有些吹嘘的成份在內的,毕竟这个老和尚,是上个世纪的人了,上个世纪的时候,可能没有什么⾼手,所以,大家都在一直吹嘘天一大师是多么厉害…
但是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天一大师,实力是怎么样的可怕。
天一老和尚的实力,不是没有那么強大,而是比他们说的更加強大!
他也是⾼手,在刚才的那一下碰撞之中,虽然看起来,天一大师和唐装男两人都向后退了两步,但是他一眼便看了出来,先生其实已经吃了一个小亏!先生的脸⾊,明显比较苍白。而且他的气息,也显得比较乱一些,而天一大师那边。则看不出什么异常。
能够让先生吃亏的,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名不副实的⾼手?
“阿弥陀佛!”
天一大师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形一闪,一拳笔直地向着唐装男攻了出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刚才那一下,是对方出手的,现在,轮到他来还他一下了!
唐装男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凛然。拳头,也举了起来。向前迎了上去。
他并没有试图去闪避天一的攻击,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闪的,正如天一大师不可能闪开他的攻击一般。
到了这个层别,这种攻击,根本就是不可能躲避的,唯一的躲避的方式,就是速度,只有速度足够快!
但是就像天一的速度对他没有庒倒性的优势一样,他的速度,对于天一并没有庒倒性的优势,甚至根本就没有优势。
“砰!”
两拳相交,空气再次震荡了开来。
两人的⾝形,再次同时向后退了出去,这一次,天一退了四步,而唐装男退了六步!
“名満天下的天一大师,果然非同一般!”
唐装男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然地笑容,目光凝望着天一,有一股凝重,还有一股肃杀,完全没有丝毫的笑意。
“阿弥陀佛!”
天一大师双手合什,也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他的气息,也已有些絮乱,他也同样在抓紧时间,努力的平息着体內的气息,只有尽快平息下气机,才能再次发动攻击,击杀对方。
“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黑衣男飞快的冲向了唐装男,眼神之中,充満了关切的神⾊。
“改曰再来请教大师的⾼招!”
唐装男没有理会黑衣男的关切,只是目光透着一丝深意地望了一眼天一大师,便一手抓起黑衣男,⾝形一闪,猛然间向着后方飞了出去。
几乎在唐装男的⾝形一动的一刻,天一大师便追了出去,但是当他的⾝形跃上院子的时候,唐装男和黑衣人的⾝形,已经消失不见了,不仅人影消失了,就连气息也已经消失不见。
唉!
望着茫茫的夜⾊,天一大师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和遗憾,⾝形也消失在夜⾊之中,他知道,今天这个机会,是错过了。
他虽然一直都在警惕着对方,心神一直都没有放松,但是他一直在警惕着的,是对方的攻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不要脸地直接逃掉的!
就因为这半拍的反应,也就错过了杀死这个魔头的机会。
以这个魔头的实力,他估计在魔教之中,地位应该也是不会太低。
………
“嗯哼!”
南少林山前的道路上,一辆豪华的房车之中,唐装男的⾝形,软软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道鲜红的血丝,眉头微微皱起,鼻孔之中,发出了一声低哼之声。
刚才在和天一的对撞之中,他本就吃了一个闷亏,气息絮乱,气血正在翻腾之中,为了逃离,他又強行调动体內的气息,而且是瞬间调动到极致,这一下子便让他体內的筋脉和內脏受到了损伤。
“先生,你怎么样?”
黑衣人紧张地望着唐装男。
“我没什么大碍。”
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唐装男的脸上的神情,稍稍的恢复了一些。
他的目光,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夜⾊,确定对方并没有追出来,神⾊稍稍的缓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
“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唐装男挥了挥手。
虽然,天一大师看上去暂时并没有追上来,但是这里终究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是一个绝对危险的地方,不宜久留,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是回去比较全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