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和赵冰雁有些诧异,凑到窗口朝外面一看。顿时,不噤勃然sè变。
只见街道的那边,跑过来两匹马,马上两名骑士,一边哈哈狂笑,一边各拉着一根⿇绳,最后都绑在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上。
马,狂奔!
那男子就被拖倒在地上,一路拉着飞奔。所过处,撞得街头两旁一些小摊到处横飞,痛得那男子撕心裂肺地惨呼,鲜红的血渗透了胸口的破烂服衣,沾在地上,混合着泥土,留下一条长长的暗红sè血痕。
而后面远处,则踉跄地跟着一个六七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都是打着补丁的服衣,満脸的风霜,正撕心裂肺地痛哭着,求饶着,追赶着。
林锋见状顿时暴怒,猛地站了起来。
就在刹那间,锵的一声,没等林锋出手,街头那边已闪过一道白雪的匹练寒光,一下子削断了两条⿇绳,将那个被马拉着的男子救了下来。
随后,就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男子,手拿着一支长剑,背负长弓,另一手拿着长枪,走了出来,怒声道:“光天化ri之下,行此恶事,不嫌太过份了吗?”
说着,就用手指着那两个骑士,怒目而视。
林锋见状,微微皱眉,道:“冰雁,你在这里等着。”
说着,提起一小壶酒,⾝形一纵,从窗口跳了出去,踩在窗下的飞檐上,脚下用力一跺,蹭的一声就飞扑到那受伤倒在地上的男子面前。
右手拉着那男子,猛一翻转过来,就见他胸口服衣皮⾁破碎,深可见骨。
犹其中部腹,竟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口,几乎被洞穿肚皮。
林锋怒得头发就炸了起来,右手一挥,取出一把用玉米粉和蜂藌混合⿇沸散揉合成的⿇沸丸,细如绿豆,直接塞进那人的嘴巴,然后点住他的人中⽳,以作⿇醉。
接着,用真气将手中的烧酒震散泼洒在那受伤的男子⾝上的伤口上,以便消毒,又用一股火热的真气将之炙烤,然后才洒上三七粉。
“凌儿!”
“相公!”
一阵凄厉的哭声,那三十多岁的妇人扑了过来,护住地上的青年男子,惊恐地望着林锋:“你要⼲什么?不要伤我相公。”
林锋淡淡地道:“我刚才是帮他治伤,你先不要动他。”
说着,随手放下一把参须,才回转过头来,望着那个砍断⿇绳后就没再理会被救之人的白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
而就在刚才他给伤者疗作之时,那纵马飞奔的两人已经发觉了有异,一拉马缰,回转过头,就怒道:“什么人竟敢阻接我‘天龙门’惩处刁民?”
只听那十六七岁的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那个人看起来只是平民百姓,不知如何得罪二位,竟然用得上这等酷刑?”
“哈哈哈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子,你算哪根葱?!”坐在马上的两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子套了腰刀,冷冷哼道。
同时,⾝上都绽放出旋转不息的斗气。显然,都是斗气师的修为。
“哼,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三绝公子林锋就是,你们有种敢向我动手?”那少年男子说着。
此时,林锋正好站起来,皱眉盯着那少年男子,本来要责怪他不先救人反而先去寻仇,没想到,就听到了这句话。
心中不噤哭笑不得:这还真是李逵遇到李鬼了。
“三绝公子林锋?莫非阁下就是一箭shè杀大斗气的林锋林公子?”那马上的两名男子说着,一脸的恭敬之sè。
“然也。”那白衣少年仰着头,一副傲然的样子。
“唉呀呀,真是失敬失敬,原来竟然是大闹铁棘城,一箭shè杀大斗师的林锋林公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还望莫怪。”
说着,那两人从马上下来,拱手作揖道。
“哼,你们知道就好。”那少年大咧咧地道:“对了,刚才,你们为什么惩处这个刁民啊。”
“林公子容禀。”左边那名骑士道:“这个刁民,拖欠天龙门的税金没有上缴,无力偿还,还要反抗,我等自然要给他点颜sè瞧瞧。”
“哦?不知道他欠了多少钱没上缴?”
“十个金币!”那左边的骑士说道。
“十个金币?!”白衣少年脸现怒容。
“十个金币已经不少了。如果不给这刁民点颜sè瞧瞧,杀鸡儆猴,那别的刁民…”
那骑士话刚说到一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支利箭划破空气,刹那间洞穿了他的头颅,噗的一声,暴绽出一大团混合着脑浆的血花。
然后,他的⾝体歪了歪,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白衣少年骇然,猛地跳到一旁,惊骇万分在望着林锋。
只见林锋満脸杀气,手执一把jing钢打造的強弓,另一手还拈着一根箭支。显然,刚才那一箭,就是他shè杀的。
“你,你你你,你竟然当街杀人?!”白衣少年惊骇地道。
而另一个骑士,也吓了一跳,倾刻间,⾝上涌起旋转不息的斗气,手中长刀指着林锋:“你是什么人?竟敢杀我‘天龙门’的人,活得不奈…”
话说到一半,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长箭迅如闪电,刹那间破开那人的护体斗气,穿过了他的头颅。箭杆末端的尾羽沾着一丝丝混合着白sè脑浆的血液,钉在百米开外一间铁匠铺大门前jing钢打造的招牌上,直接将那厚达三寸的jing钢给洞穿了,箭头卡在其中,尾羽颤巍巍地抖动个不停,嗡嗡地响动着,恍如在催魂索命。
“丝~~~”一阵倒昅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与此同时,四周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
然后,一阵剧烈的混乱,在这镇上居住的人们,个个躲回家中,关紧了门窗,不敢再露头。
林锋亲眼看着那名骑士倒下,然后才回转过头来,望着旁边的白衣少年,淡淡地道:“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这两人为了十个金币就敢当街奔马拖人行此酷刑,显然平ri嚣张跋扈,欺庒良民惯了,横行霸道惯了。不知多少人落在他们手中,恶贯累累,死有余辜,我杀他们,有何不妥?”
十枚金币,也不过千枚银币,十万枚铜币,折合千斤⾁食的价格罢了。就能做出这等忍残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
“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好,说得好!”
李虎的声音从那酒楼处传来,道:“敢如此嚣张跋扈,绝非一ri恶行积累下来的!”
林锋淡淡一笑,却没有回头,只盯着那白衣少年,道:“你的修为…最多也不过斗士颠峰吧?还不到斗气师的级别。那两名男子看不出你的修为?就算是看不出你的修为,那凭什么只听你一言就相信你是一箭shè杀大斗师的林锋?!凭什么你只一句话,他们就对你如此恭敬?!”
“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那白衣少年道:“我,我可认不得他们,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林锋冷冷道:“我可从没说过你认得他们啊。”
那少年下意识退了一步:“你,你想⼲什么?我可是三绝公子…”
话声刚落,林锋已经冲上前,一拳将他给砸晕了过去。
然后,回转过头,问地上正一边流着泪,一边给受伤男子塞参须的中年妇女,问:“他是谁?!”
林锋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那中年女人一跳,手一哆嗦,参须都掉了下来。
见状,林锋缓和了神sè,道:“说吧,他是谁?”
“壮士…这位壮士…”那位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哭着道:“感谢你救了吾儿,不过,你得罪了天龙门的人,他们很快会来找你的,你快走吧。”
林锋淡淡一笑:“我若走了,你们必死无疑。而且,我也正要等着天龙门的人过来呢…他们的人,能在这里横行无忌,若没有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暗中放纵,怎么可能?!”
这时,就听到背后一阵风声传来,李虎的⾝形落地,隔着数米之远,就道:“这少年,是天龙门的少主‘赵烙’。而天龙门的门主‘赵炮’,正是此地的县令,于十五年前到此任职,就将天龙门整个都迁移来了此地。并以门派中的门人弟子充当衙役捕快,鱼⾁乡里,横行无忌。
“否则…洪阳渡这么一个交通便利的水风宝地,也不会如此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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