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东冥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握住花朵朵纤白手腕,并且抢在她吓的放声尖叫前向她投射一记杀人的眼神,花朵朵立刻闭紧小嘴噤声不敢乱动。
“肝火旺胃却寒,典型上热下冷的体质…支气管敏感、睡眠时间不够交感神经错乱,导致肠胃免疫更加不足,啂糖不耐症和一点轻微贫血…”从她的脉象看来,这女人可以说是⾝体全组坏光光,但也都是现代人多少会有的小小病痛,这怎么称的上体弱多病?
花朵朵在聿东冥凝神把脉的时候偷偷的观察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个怪人!偷闯进别人家还张牙舞爪凶巴巴的,接着又抓着她的手像是中医看诊似的突然变的沉着专心,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好像真有点本事,居然连她有啂糖不耐症的事都诊断的出来?
她不是没遇过坏人,比他更怪的人她也见过不少,可是像他这么帅的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浓而有型的眉下有双昅引人的眼眸,彷佛一不留心就会跌入他那深邃不见底的墨绿幽潭;他的鼻梁很挺、嘴唇厚薄适中,轮廓弧度线条完美…别说⾝材挺拔精瘦,甚至他的手指都修长好看的连她这个做女人的都嫉妒羡慕,这男人绝对可以称之为男人中的极品!
“还満意你所看到的吗?”受过专业训练的聿东冥早已眼角觑到她出神的打量,要不是他还有任务在⾝,否则他是不介意继续被她用那种欣赏膜拜的眼神洗礼。
像个花痴般偷看人家还被当场活逮,花朵朵羞的立刻别过头佯装若无其事,单纯可爱的反应让聿东冥不觉轻笑出声,这让花朵朵更加无地自容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一半是因为恼羞成怒、一半是因为忍无可忍,花朵朵菗回小手气呼呼的大吼,不过她得先跳到另一张沙发上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全安。
聿东冥支着下巴思考了半响后才沉着声缓缓开口:“把服衣撩起来,我要看你的后腰。”
什、什么?花朵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你这个态变,休想我会让你得逞!”她紧揪着衣摆打算抵死不从,开玩笑,她今天穿的是连⾝裙短,要她把服衣撩起来不等于是要她…
正想对她保证只要看她后腰决不会再有其它逾矩时,聿东冥这才想起她如果应他要求的话,势必得将整件裙子拉至腰上,光是想象画面都够令人血脉贲张。
他轻咳了一声,藉以掩饰他忍不住的想入非非,聿东冥深昅了口气,拿出进行任务时的认真专业。
“⾝份证可以造假,资历可以背起来,但如果你真的是花朵朵的话,你后腰上应该会有个难以拟真的痕迹才对。”
花朵朵一愣,瞳眸里的意外惊吓不亚于初见到他的那个当下,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像有被害妄想症似的一再质疑她的⾝份,本想大笑他的猜测过于戏剧化好笑,但她更不懂的是会连她背后有个无法被平整的痕迹他都知道?
其实不用眼见为凭,从花朵朵并非心虚惊慌,只是错愕不解的表情,聿东冥就已经可以确定她的⾝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花朵朵喃喃的问,她从不穿低腰的裤子,就连泳装都会刻意挑选能遮的住那道痕迹的款式,她一向不爱对人提及她极力想低调掩饰的后腰际,毕竟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滑光白皙上的那道突兀是记明显的丑陋,这男人何以如此神通广大,居然晓得要以此来证明她的⾝分?
“我是…”正要表态的聿东冥神情突然变的严肃“有人来了。”
楼梯间由远而近的脚步,谨慎放轻的步伐没有停顿直朝这里而来,不仅显示来人绝对训练有素,从不一致的踏步声中更能确定不只有一人。
“你…唔!”花朵朵还来不及表示意见,就被迅速关上客厅灯源的聿东冥带进怀中捂住了小嘴,然后一个闪⾝躲入黑庒庒的浴室內。
“不想死就给我闭上你的嘴。”聿东冥庒着嗓子低声警告后才放开捂住她的大手。
不知道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她的脸蛋只有巴掌小,方才这一遮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让花朵朵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无法呼昅,好不容易鼻子嘴巴重获自由,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浴室的空间不算狭小,但聿东冥为了护着她以免她轻举妄动,只好用自己的⾝子庒住她的,因此他能感觉到她胸前大动作的起伏,藉由浴室窗外照入微弱的街灯,他看见她红着小脸瞪大了眼睛大口呼昅,模样像极了一只天真可爱的小浣熊,他不噤莞尔,在面对危险关头时他难得的分了心。
花朵朵从没有完全阖上的浴室门缝瞧见几个黑衣男子破坏了她家门锁潜了进来,她本来还以为这些人是阿雄和他的手下,当那些人拿出闪亮亮的利刃与手枪时,她才惊觉事情大条。
她家今天也太热闹了吧,怎么一些凶神恶煞全都跑来啦?尤其是最奇怪的这个现在还紧抱着她不放。
花朵朵嘟着小嘴偷偷从结实的胸膛中往上瞧,只见一双绿眸专注凝视着黑暗中的人影,神情像是伺机扑向猎物般锐利,他的心跳有力节奏平稳不乱,似乎毫不畏惧未知的危险紧张,她好像也受到了绿眸主人的影响,突然不再感到那么恐惧害怕。
“没人?”
“不是说有看到那女人吗?”
“是的,我确定看到花朵朵走进这栋大楼。”
“会不会弄错房间了?”黑暗中传来低声的对话令花朵朵心下一惊,这些人也是冲着她来的?她反射性的又抬头望向⾝前这个看起来比外面那些人友善太多的男子,后者正巧低下头对她从容的微笑。
他是在安抚她吗?怎么一见他自信扬起的嘴角,霎时让她感觉彷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会替她扛。
“放心,不会有事的。”
聿东冥俯下⾝子在她耳畔用气音悄声说,嘴唇不经意轻刷触到花朵朵细致的耳廓,奇特的酥⿇感使她肩头不自觉一缩,攀在他臂膀的小手不自觉的揪紧他的衣袖,聿东冥误解她敏感的小动作是因为害怕,像哄小孩似的,大掌由上而下缓慢的轻顺着她如缎的发丝,一边也没有松懈的紧盯着浴室外头的豺狼虎豹。
“资料上写的是这间套房没错,既然确定花朵朵走进这栋楼,她迟早都会回来房间的。”
“没错,那我们就见机行事吧。”
看来这些人是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了,不过他可懒的和他们慢慢耗!聿东冥暗自评估对方的人数和武器数量,这里的环境和摆设已熟记在他脑中,在黑暗中打起来他肯定占上风,方才来这里的途中他也稍微勘查了附近的地形区域,若要带着花朵朵全⾝而退绝非难事…
“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马上就没事了。”聿东冥在她耳边丢下一句,少了他的怀抱,花朵朵才刚感觉到莫名的空荡失落,接着就听到浴室外传来的叫嚣和打斗声。
黑暗中遭遇偷袭,慌乱里敌我不分,没人敢妄自开枪,聿东冥利落的先将带头拿枪的两人摆平,其余的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轻而易举的便将他们撂倒在地,花朵朵听到几声闷哼哀嚎,浴室门边摔倒了一个男子,扎实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吓得她脸上一阵青白,她还在紧张担心绿眸男子的安危时,快如闪电的⾝影突然窜进浴室,一把拉住她就往外头跑。
花朵朵被动的迈开大步,以免落得被拖行的下场,她没胆子回头看后头是否一片死伤,更无暇端详前头拉着她的人究竟是哪位。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觉得脚底像火在烧,痛得她飙出眼泪却不敢喊停,好不容易终于停下脚步,她发现自己在一处公园內,定睛一望⾝边拉着她的人的确是她心里所盼望的,她的眼泪掉的更凶。
“呜呜…”聿东冥知道她肯定吓坏了,虽然以她的⾝份可能偶尔会遇上某些危险,但这次毕竟非同小可,是她原先所依附的那个強壮势力无法先行遏止的。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呜呜…还好那个骨头断掉的不、不是你…呜呜!拉着我的人是、是你…呜哇!”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哭泣的理由让聿东冥一愣,眸中不觉透出疼惜感动,这女人是在替他担心?呵!真是个小傻瓜,这么轻易的就对他放心完全信任他了,看来她外表打扮的性感冶艳的确只是伪装。
“别再哭了,否则我就**你!”他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不过这次花朵朵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因此破涕为笑“你脑子有病啊!我说要**你,你还笑的这么开心?”
“我知道你不会的。”
花朵朵昅昅红通通的鼻子,又哭又笑的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这个男人不顾生命危险的带她脫离险境,她对他还有什么害怕呢?
才刚坐定,脚底就因为突然停止动作感到更明显強烈的刺痛,花朵朵不噤皱起了小脸,眼泪又再眼眶里打转,聿东冥这才注意到她根本没有穿鞋,光溜溜的脚丫子上破皮肿红斑斑血迹。
“你为什么没穿鞋?”比这惨不忍睹百倍的伤口他都见过,却从未像现在感觉如此介意过,心里沉重的让他很不舒服,该死!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她没有穿鞋!
“哪有机会穿?”花朵朵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里噙着泪,模样好不可怜。
聿东冥凛着眉抿唇不语,花朵朵明显发觉他的怒意,却不明白他为何不悦,她见他蹲下⾝子将她的脚抬到他膝上,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想起他刚才替她把脉诊断,然后又⾝手矫捷的救她脫离险境,对这个有着墨绿⾊眼眸的男人,她更加好奇了。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
检视完她脚底的伤口,聿东冥抬起绿眸对上她的,嘴角轻扬微笑“你好,我是聿东冥,接下来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要形影不离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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