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我死?”聿东冥双手悠闲的揷进长裤口袋,被人团团包围用枪指着,他仍旧神⾊自若不当一回事。
“废话,如果我希望你死,这几天我早就叫我爸派人埋伏在我房间趁机把你打成蜂窝了!”
花朵朵快哭了,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小命不保,而是因为她不小心想象到聿东冥被打成蜂窝的一面。
“那如果我被打成蜂窝,你会不会心疼?”
除了他如父般已故的恩师和“神令”里那几个生死与共的伙伴,花朵朵是第一个这么在乎他生死的人。
“你很烦耶!现在问我这种问题你不觉得很不是时候吗?”
这男人的神经到底哪一根没有接对“你到底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我认为现在问这个问题刚刚好,而且我当然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我不容许任何人让我有这层恐惧。”
眸光鋭利扫过屋內所有人,警告意味十分浓厚,明白表现出他此刻有多么不悦。
聿东冥的音节阴沉的像是来是地狱的宣告,明明是酷暑时节,一群持枪男子竟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是生死交关的时刻,花朵朵眼里噙着泪嘴角却不噤漾起一抹上弦月。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恶,她对他又爱又恨,感觉自己都快被他害的精神裂分了!
“你到底是哭还是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喔!”
如刀剑般的眸光一回到花朵朵⾝上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温柔。
花朵朵怔怔然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傻愣愣的望着墨绿凝眸里的深情。
“各位,帮我作个冒验,哪个有胆的在我⾝上射几个洞,让我看看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好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颜,没人知道他话里的真假,害怕这是聿东冥设下的什么陷阱。
花朵朵最先反应过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受控制“你疯了吗?如果你让你⾝上多了一个洞,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花朵朵哭的难过,聿东冥却笑的开心,他已经从她的反应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们都听到了,她不准我受伤,而你们也没人敢配合我的要求,既然如此,那就换我来让你们⾝上多出几个涧好了。”
聿东冥的气势渎人,一屋子的大汉居然没人敢仗着人多势众先下手为強“你别忘了我们手、手上还有人质,我劝你最好乖乖就范。”
一名最靠近聿东冥的男子大着胆子靠近,不过离聿东冥还有几步距离就被聿东冥手上的飞镖射穿了手掌。
聿东冥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等到那男子躺在地上哀嚎,手上汨汩流着黑⾊的血液,大伙儿才回过神来,七嘴八舌慌乱讨论这是否是中毐现象。
“还用的着怀疑吗?外面躺了一票和他一样的白痴。”
聿东冥嗜血冷酷的模样令在扬的人吓的头皮发⿇,就连花朵朵都被他此刻的凶狠的表情给吓傻了。
她感觉的出来他非常的生气,像是真的想把这些人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但是她并不因此而害怕他,她知道这样的他全是为了她…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方才被射穿手背的男子从剧烈哀号到无力呻昑,慢慢的失去呼喊的力气然后断气,这一幕让所有人吓的忘了呼昅,为首的男子甚至吓的铁青了脸。
“我、我们只是人家的手下,可不可以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样示弱也许很孬、很没骨气,但是跟命比起来,尊严又算的了什么,他们这群兄弟水里来、火里去,其实早就置生死于度外,怕就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相信聿东冥绝对有这个本事这么做。
“敢动我聿东冥的女人就不要妄想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们。”
聿东冥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眼前这群匪徒烧成灰烬,即使他们的用意只是想乡架花朵朵用来威胁花成海退出军购,没打算要对她不利,他也不能容许他的女人受到这样的对待和惊吓。
其冒他很讨厌用下毒这么卑劣的手段,既然有本事伤害敌人,也没必要使毐令对方痛苦,不过他没必要用多⾼尚的手段来对付这群胆大包天敢动他女人的匪徒,在飞镜上头涂抹这种会让人痛澈心扉磨折人的毐液只不过是刚好而已。
一双墨绿燃烧着像是要毁天灭地的熊熊火焰,花朵朵都感觉到挟持着她的男人明显的恐惧,如果她不认识聿东冥,说不定她会以为自己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撒旦。
“你冷、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挟持着花朵朵的男人踉跄的退了几步,逼的花朵朵不得不跟着后退,被紧勒的颈项难受的让她闷哼出声,此举正式,点燃聿东冥的火山爆发。
“来不及了,你们全都要付出代价。”
在知道他分心打算先一步处理这次军购案最卑劣的参与者时,居然让这票匪徒有机可趁绑走朵朵,他当下就抓狂的恨不得炸了这群没脑的混球,在赶来的途中他几乎快被花朵朵可能出事的恐惧给淹没,现在又亲眼见到有人挟着他爱的女人不放还打算要挟他,本来决定只是打算让这群家伙断手断脚,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决定要大开杀戒不会让他们有命走出这个大门!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屋內地形和人数,几个拳脚迅雷不及掩耳的解决掉离他最近的几个敌人后,上衣口袋內涂着他独门自制毐药的飞镖毫不留情的射向其他持枪的男子,电光火石间哀号声不绝于耳,他没有停顿的来到挟持花朵朵的男子面前。
“有本事你就开枪,对着我的脑袋扣下板机,只要你敢的话就开吧,看是谁的动作比较快?”
指间轻挟着一把鋭利的银⾊,微靠近他轮廓完美的颊边,就像是死神决定行刑前的挑衅游戏。
眼见聿东冥杀气腾腾步步逼近,似乎一点也不畏惧离他只有几寸的枪口,男子纵使手里着比飞镖先进百倍的武器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情急之下他一把将花朵朵推向前。
豁出去的对着两人就是一阵狂疯扫射,反正他知道赖能会放过他,拼一拼斯定他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聿东冥护着花朵朵反应迅速的纵⾝闪避男子的攻搫,他算准了男子的弹子数是,他将花朵朵安置在沙发中间,才要展开反击却见男子已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正觉狐疑之际,清亮的女声在他⾝后响起。
“快!她中枪了!”
及时赶到的温想熏看见花朵朵腰间染上的那抹鲜红,立刻焦急的大吼。
聿东冥闻言立刻赶到花朵朵⾝边发现她已昏死过去,他赶紧检视她的状况,虽没伤及要害却血流不止,整片服衣几乎被血浸湿,他如炬的脖子闪过倒在地上那个让花朵朵受伤的原凶,他眼也不眨利落射出手上的飞镖,正穿过男子的两只手掌,接着他当机立断的一把抱起花朵朵往屋外冲。
此情此景他前不久才刚经历,那次温想熏中枪流产差点没有把他吓死,这一次在他怀里的是他发过誓要用生命守护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绝对!绝对不会!
天杀的该死!
命中花朵朵的弹子竟然好死不死的卡在离她脊髓只有几公分的位置,虽然没有穿贯內部官器,却刚好被阻挡在血管神经分布最密切的地方。
他现在必须要在不影响其他神经组织的情况下替她取出弹子,并且尽快替她止血以免她血流过多,聿东冥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场缜密艰巨的手术,即使对他而言不算困难,不过躺在眼前的是花朵朵,不由得让他缠紧了神经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留神会让他抱憾终生。
几个小时过去,好不容易在没有碰触到其他细微组织的情形下将弹子取出,他决定在⿇药退去前再替花朵朵动一扬手术,基本上来说接连两个不同的手术是有极大的风险的,但是潜蔵在她脊髓里的肿瘤不比弹子的威胁来的低,既然都已经动刀了,与其让花朵朵承受两次手术的辛苦,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一口气替她永绝后患。
一旁的护士听到聿东冥的指令时有片刻的错愕,讶异他会作出如此冒险的决定,却也深知时间宝贵紧迫,随即反应过来换上另一组手术器具。
在见到密密⿇⿇的血管內的块状还牵扯着其他神经时,聿东冥的心沉了一下皱紧了剑眉,但是他没有迟疑太久,谨慎迅速的评估过后立刻拨开细微神经直接下刀。
他从医以来进行过无数的大小手术,这一次肯定是最困难的挑战之一,不过他绝对不能出错,他也绝不容许自己出错,这一次,他要花朵朵醒来之后是带着灿烂笑容,即使掉泪也是因为鏖幸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