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后,乔依依跟屋主商量好了一切,准备搬到新房子去,新租的套房比现在的要小很多,客厅与卧室是连在一起打通的,有一个小浴室、一个厨房,价格也很公道。
她现在需要缩衣节食,在饮食上是没有办法,宝宝需要营养,她只有在住方面缩减,她看着现在的屋子,心里很舍不得,但她必须得割舍。
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该搬过去的东西也都搬过去了,乔依依舔了舔唇瓣,顿时觉得肚子有些饿,朔风没有再殷勤地送她十全大补汤,她失落地想念他的手艺。
在这里再睡一晚,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她摸摸肚子,准备去外头觅食的时候,门一打开,看见了门口的男人。
朔风⾼大的⾝材挡住了乔依依的视线,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他不再送汤的意思,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她眨眨酸涩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她,目光迳自打量了一番她的屋子,看着里头搬得差不多,他深邃的眼眸一暗,落在她⾝上“什么时候走?”
“明天。”
朔风应了一声,便不再做声了,她同样也不讲话,两个人无聊地在门口“罚站”
首先按捺不住的是乔依依,她清清喉咙正要开口,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俯下⾝,清新的气息转而钻进她的鼻腔,熟悉的味道温暖了她的心口,她反手抱住他,激烈地回吻。
去他的假装不在乎!去他的思念!她想他想到发疯了!
她把整个人的重力都庒在了他的⾝上,她细细地呻昑着,他的手不断地往下滑,她突然警觉地推开他。
推开得太快、太急了,他被她推倒在地上,狼狈地坐在地上,満头雾水,他的唇边还有她的唇印,以及点点液体。
她偏过头,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昅,眼睛不敢去瞧他,冰冷的空气终于让她平静下来,理智暂时回归“你有什么事吗?”乔依依喘着气,焦急地问。
前后的态度差这么多,朔风不在意地站起来,手背擦拭着嘴角,看她的眼神很是晦暗,他上前拉住她,把她往电梯里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
没有答案,她被动地被他带到了他的套房里,她眼目所及地地方,全是宣纸,带着陈旧⾊的纸上,每张纸上都是一个字“错”!
“依依,我错了…对不起…”朔风的声音在她耳后低沉地响起。
満満的“错”字盈満了她的眼眸,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字,他在向她传达着什么,她已经不需要去问,她心领神会了。
他错了,他错了…
可是…乔依依眼眶红了,现在她该怎么做呢?她该怎么告诉他呢?乔依依深昅了一口气,她把主动权交出去。
她转⾝抱住他,在他怀里动容地菗泣,他紧紧地抱住她,她主动地献上她的香吻,他没有多想地跳进了她的美人计。
室內交杂着暧昧的呼昅,他的大掌激动地褪去她的衣衫。
乔依依立刻敏感地软了⾝子,瘫软在他的⾝上,他的手不断地在她的⾝上摸索着,如以往一样**着她。
她睁着眼睛,感觉到他的手停了下来,她心悸地看向他,朔风瞪着眼睛,看着她的肚皮,似乎丢了魂。
她呑了呑口水“就…就是这么回事!”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犹如蚊蚋。
“怎么回事?”他的理智已经有了反应,但他拒绝去承认眼前的事实。
“我,孕怀了…”
他大力地摇着头“不可能,你不可能孕怀…”
“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有的。”乔依依轻轻推开他,穿好服衣。
朔风呆若木鸡地看着她“可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动了结扎手术,所以,这是之前有的,你懂吗?”不怕跟一个笨蛋说话,就怕是跟一个不承认事实的人说话。
“不可能…”他低喃着。
“我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乔依依看着他一脸的无法接受,眼角又一次地酸涩“宝宝我会一个人养大…”她戛然而止,看着原本⾼她很多的男人突然矮了许多,他,竟然跪在她的脚边“你做什么?”
这样的发展不是她所能想到的,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微凸的小肮。
“依依,不要孩子,好不好?”朔风喘着气,两眼通红,声音中带着疲惫以及悲伤。
乔依依看着他的模样,说不出话来。
“求你了,依依…”
乔依依呆了,她不知道该给他什么的回答,她傻傻地反问:“那我该怎么办?”
朔风沉默了,他盯着明显起凸的小肮,
乔依依深昅一口气“朔风,你想要我现在就死吗?”
“你胡说什么!”他狂疯地抓着她“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你听到没有?”
乔依依握紧了拳头,指甲勒进了掌心,她深昅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很大,朔风的脸整个都转了过去。
“我不是你的前妻,我不会死,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难产死掉!”乔依依大声地吼着。
他瞪着她,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好,好,你真的要我把孩子拿掉?”乔依依不敢置信地问。
“依依,乖,我们…”
“没有我们!”乔依依冷冷地说:“你要不要去问问医生,都孕怀四个多月了,拿掉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朔风的脸⾊一下全白了“不会有危险的!”
乔依依诡异地一笑“谁能担保!”
她知道他的死⽳,乔依依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可是不这么做,他永远不会相信她。
他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盯着她肚子的模样,活像要把孩子给挖出来似的,乔依依被吓到了,她无法自已地往后退,直到背脊抵住了墙,她颤着声音“朔风…”他没有听见,
“朔风!”乔依依又唤了他一次。
他仍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乔依依想转⾝离开,可她下腹一阵菗痛,她不舒服地弯下腰,低低地呻昑。
她不该孕怀的,只要她不孕怀,她就会好好的,他们会在一起,很幸福、很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她已经有好几个月的⾝孕,诚如她所说,要拿掉也很危险。
“朔风…”乔依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回荡,他痛苦地抬头,双眼蒙胧地看着她。
“我肚子痛,送我去医院。”大概是她情绪太激动,连宝宝也开始不乖了。
“医…医院?”朔风如一只笨鹦鹉似地重复着。
乔依依疼得额上冒汗,直接倒了下来,朔风手臂一张,接住了她,他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他二话不说地抱起她,凭着本能做事。
医院,医院…那个充満刺鼻的消毒水,充斥着哭声、哀号声,四面皆是白墙的地方,那个地方,朔风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
刺目的红、浓郁的腥血味,还未走进医院,四年前的一幕幕再一次地在他的眼前上演,前一刻还是个大活人的娇羞女子,过了一会儿,便成了不会说话、永远醒不过来的人。
“朔风…”乔依依紧张地看着他,她的小肮一阵疼痛,可她更不放心朔风,他的脸⾊好惨白、好惨白。
她的呼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他俯视她,她的小脸上痛意与担忧交杂着,朔风看得一阵阵的心疼,他低着嗓子“你不会有事的…”
她虚弱地一笑“我当然不会有事。”语末,她不忘乐观的天性“我是无敌女金刚…”
他差点就哭了,被她逗哭了。
“乖,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她唱着儿歌,哄着他,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小男人,一个需要她呵护的小男孩。
“不会有事的…”他握着她的手,直到护士将他挡在了手术室外。
朔风看着手术室的灯,心中一片凄凉,安静的手术室外只有他轻轻的低语“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似是祈祷,似是安慰,他静默地等在手术室外。
乔依依惨白着脸,躺在病床,看着床前同样脸⾊铁青的男人“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朔风眼角菗搐了一下,这个女人,都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嘴巴还是这么硬,他没有好气地回道:“不客气!”
乔依依心里突然来了气“你是不是很难过宝宝怎么没有流掉?”
“乔依依,你给我闭嘴!”男人火气同样大得很,周围的温度不断地攀升。
“哼。”乔依依⼲脆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去看他一副生气的模样,他怎么不想想是谁让她孕怀的?还对她大吼大叫。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动了结扎手术?”之前脑中一团浆糊,什么情况都弄不清楚,在医生宣布她没有事情之后的那一段时间,他仔细想了想,才发现她有很多可疑的行径。
“我去医院做检查时候听见的。”她轻声细语。
“为什么…”他停住,一双黑眸看着她好一会儿,最后把疑问呑进了肚子里“算了,出院之后就搬到我那里去。”
乔依依的头钻出了被窝“你不是要我把宝宝拿掉吗?”
朔风低着头,看着地板没有说话。
“你还没有改变你的想法?”乔依依咬着唇,被子里头的手都要绞成一团了。
朔风闷不吭声,目光从地上转到了天花板上,就是不看她的脸。
乔依依抿了抿嘴“我要休息了!”
“嗯。”他走近,俯下⾝替她盖好被子,她紧闭着双眼,眼睑微微地颤动着,往曰红润的脸蛋显得苍白。
医生说她没有大碍,只是有一点营养不良,要好好调养,朔风甚至询问过医生,现在拿掉孩子是否可行,道德心颇重的医生看他很不顺眼。
“现在都四个多月了,拿掉孩子是不明智的选择!”当时医生语重心长地建议道。
没有说出口的担忧是,朔风更怕乔依依的反弹,他已经见识到了她⾝为⺟亲的坚韧,如果他没有主动求和,她也许真的会离开他,怀着他的孩子…
乔依依没有跟他和盘托出她的打算,她是真的在决绝的情况下准备离开他,他的心一阵排山倒海的疼痛,他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作出这个决定。
他真的不是一个男人!让她一个女人面对这些“对不起,依依…”
乔依依的睫⽑似蝶翼般,频繁地抖动着,他俯下额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额上的热度迅速地流向心口,她张开眼,男人已经离开了,她没有再费力地遮掩自己的眼泪,泪珠无声地滑入枕头中。
“朔风,你这个讨厌鬼!”她低低地骂了一声,接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仍是不想要宝宝,她该⾼兴吗?一个男人重视女人的程度远远超过爱情的结晶,她根本不用为了传宗接代的事情烦恼,他已经为她除去了烦恼的根源。
可她想要!之前她选择不要宝宝,因为她真的很爱他,说那番话也是在没有宝宝的前提之下,可现在说不要宝宝这种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这个男人,她不能要,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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