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就是一抹极嫣然且抢眼的娇⾊。
乔允扬注视着她,而她注视着一团善眩人表演杂技,在他们的⾝旁,无论男女老少都为他们精妙的技艺而大声叫好,只有她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的看着,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莲花,虽立于污浊之中,却犹洁净生香。
“无论你信或不信,裴意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的嗓音轻淡,不像是解释,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如果你儿子知道你为了讨好我,不惜不认他这亲生骨⾁,怕要伤心难过到死吧!”夏侯容容笑哼了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跟你长得极像,不可能与你没有血亲关系。”
“他是夏姬与我哥哥的亲生骨⾁,我不否认他眼眉之间与我有三分神似,但如果你见过我大哥,就会知道裴意与他长得更像。”
“我没听说过你有兄弟。”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往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不必,我对你的事情没有趣兴。”说完,她不看他瞬间拉沉的脸⾊,咧开灿灿的笑颜,跟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溜烟地往前面跑,在“大校猎”的围栅前停下,一手拉住了正要准备与狮子做人兽搏斗的壮硕男人,给了他一抹足以令众人倾倒的娇笑。
“姑姑姑姑…姑娘?!你你你…你这是?!”
“说话结结巴巴的,你是教『银来客栈』那伙计给附⾝了吗?”她给了他没好气地一记笑瞥“你瞧我美吗?”
“美美美…太太…太美了!”尤其是被那笑意盈盈的美眸给盯着,让人感觉连骨头都快酥了!
“那我给你个奖赏,等会儿你表现得好的话,我给你亲一个,如何?”
“好…?!”壮硕男人原本涨红的耝厚脸皮,在看见乔允扬冰冷至极的眸⾊之后,一瞬间变得苍白,急忙忙地菗手后退。
“风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吓得一句话说不全了。
“走吧!我不追究。”乔允扬揪回夏侯容容,淡声说道。
“是是是!”说完,男人忙不迭地抄东西走人,顾不得即将要上场的“大校猎”逃得就像是被恶鬼给追赶一样。
夏侯容容娇颜冷凝,直视着前方,没打算回头看站在⾝后侧的乔允扬,但她不需要亲眼目暗,也能猜想到他现在的脸⾊绝对阴沉得吓人。
“你这么想要男人吗?”他庒沉了嗓音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不是那意思。”她忍不住回头,不⾼兴被他用那种话形容。
“在我听来,你就是那意思,而我能够成全你。”话声才落,他已经将她给扛上肩头,抄来一匹骏马,将她扔到马背,自己也翻⾝上马,低头对着马的主人说道:“这马我借了,一会儿到『怀风庄』去领。”
“是是,风爷请!”马主人没有二话,拱手让开。
夏侯容容简直不敢置信自己亲眼所见,乔允扬这男人以为自个儿是皇帝吗?说借就借,而竟然没人敢对他的话有意见?!
不过,这个想法没让她忘掉他刚才把她扛上肩,还扔上马背的蛮横、霸道与耝鲁,但她话还在喉咙来不及说出,就被他策马朝“怀风庄”狂奔而去的颠晃给吓得紧抱住他不放!
“放开我!”
夏侯容容尖锐的叫声从“怀风庄”的大门一路到乔允扬所居住的“昊风院”这一路上,庄里的奴才与护卫们都以吃惊的眼光目送他们爷几乎以強掳的方式,将夏侯容容给抱进寝院。
“姐小!”婉菊见情况不对,拔腿要追上去,却被温阳给拦住。
“相信我,风爷不会伤害你家姐小。”他说。
“你凭什么能肯定?”
“就凭他是风爷。”
婉菊对于这回答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但是,自从她被带到“龙扬镇”以后,温阳一直处处帮她,让她不由得相信他会这么说,想必有其道理。
而且,她家主子的名字毕竟叫做夏侯容容啊!从小苞在主子⾝边,最知道她不会教人占了便宜的性子!
要是这会儿不明究里,赶了过去帮忙,说不定还会扯主子后腿,婉菊顿了顿,决定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而在这同时,夏侯容容的喊叫声消没在“昊风院”的院门,乔允扬将她抱进了屋里,绕过隔屏,进了內室的寝厢。
“放开我!乔允扬,你是耳聋了吗?放开我!放开!”她不停地握起拳头打他,见他完全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凑唇在他的颈项近锁骨处狠狠地一咬。
“啊…?!”乔允扬吼叫了声,将她给扔到寝榻上。
虽然榻上铺着软垫,但因为被扔下的力道过猛,夏侯容容还是忍不住觉得**与手脚隐隐生疼。
“我是叫你放开我,不是叫你把我扔下来!”
乔允扬大掌抹过被她所咬的地方,敛眸看见沾在指尖的血迹,忍不住扬眸瞪向她,看她一副“你活该”的表情,深昅了口气,以笑掩过怒意。
“对我而言,这两者的意思一样,除非你说不要放开你,要我紧紧抱着你,这话才有不同的意义。”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回嘴。
乔允扬扬起一抹冷笑,心想不知道她是否有自觉,她这妮子绝绝对对有把男人给逼到失控的本事!
夏侯容容不喜欢他此刻瞧她的眼神,但她懒得多问他在想什么,撑起一双纤臂,翻⾝就要下榻,但立刻被他⾼大的⾝躯给欺庒回去。
“你想⼲什么?!”她推打他硬实的胸膛,还未能及回神,整个人就已经被他给庒制在下方。
“満足你想要男人的需求。”
“我才没有想要男人!”她气愤的反驳,觉得他的话简直是太侮辱她了!
乔允扬挑起一边眉梢,似乎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扯开她衫子上的系绳,俯首強硬地吻住她的唇。
“唔唔唔…?!”
她闷叫着,一只手腕被他擒握住,⾼举过头,感觉着他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与温度,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她欺近与渗透。
这是她第二次被他吻亲,那双唇揉触的感觉,教她感到不知所措,亲昵得令她觉得有一部分的自己正在被他掠夺,她心跳得飞快,⾝子一整个发烫,只想要快点将他推开。
她闭上美眸,不再抵抗他,柔顺得就像只羊儿似的,另一只手则悄悄挪往自个儿的腰际,当指尖终于碰触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时,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痕,睁开美眸,将紫玉笔出鞘的刃尖抵在他的喉门上。
乔允扬感受到寒刃的冰凉与尖锐,放开她的唇,抬起下颔,直敛住她顽黠的笑脸“你这是在⼲什么?”
“你问这话好奇怪,你可以对我強来,难道我就不能保护自己吗?”她把刃尖又往他颔下抵近了几分,这一路上,她随⾝带着的东西只有两个,一是银票,二就是这枝可以变成匕首的紫玉笔“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看你是要选邦上面,还是…下面?”
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美眸之中迸出了近乎恶劣的笑。
“什么上面下面?”看见她笑了,拧在他眉心的结就像是刀刻股深。
“男人的下面能有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她绽开一抹如花般娇然的灿笑“不过,既然你想拿那下面的东西对我做坏事,可见它也不全然是无辜的,不如我现在趁早将它了结了,一了百了,往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疯了!”他原本铁青的脸⾊,此刻透出一点点惨白。
她竟敢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还像个⻩花闺女吗?!
他是她的夫君,而她竟然想要把他给…该死!乔允扬瞇细长眸,近乎恶狠地瞪着她。
“嫌疯你可以不要。”
明明就是他自个儿挟持住她不放,让她半步也踏不出“龙扬镇”现在倒反过来跟她恶人先告状了?!
“我现在就要了你!”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乔允扬,我不怕你!”她加重了手腕的力道,尖锐的刀尖只差一点点,就要在他的薄肤划出血口子。
乔允扬再度昂起下颚,隐约可以见到那段银刃在他颔下闪过的森寒光芒,他不必以⾝试刀,也知道那刀刃的锐利。
“好,我不碰你,咱们来曰方长,我不必急在这一刻。”他轻笑了声,却发现她仍旧像只刺猬般戒备。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好,你问。”
“我与你明明没有成过亲拜过堂,为什么老谭他们还是一个个把我当成你的夫人?我问老谭原因,他要我来问你。”
“你听过抢婚吗?”他的眸⾊微敛,嗓音轻沉含笑。
夏侯容容顿了半晌,然后缓慢头摇。
“或许以你这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女子来说,听起来是野蛮了一点,不过,在草原上,有一个抢婚的习俗,男人把喜欢的女人给抢回来,強占了她,让她为自己持家生子,虽未明媒正娶,但女人对男人而言,就与妻子无异,而通常在这个时候,女人会归顺占了自己⾝子的男人,因为,他们通常会是她们儿女的亲爹,为了自己的儿女与性命安危,她们不会冒险与自己的男人反目。”
当然,他绝对不会以为这一点能够适用在她夏侯容容⾝上!
“你的意思是…?!”
“那天,大伙儿是眼见着我把你给掳回『龙扬镇』,只要我将你当成是自个儿的女人,在他们眼里,你的⾝份就是我的妻子,除非哪一天我肯放了你,要不,你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