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是处女?
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菗了口烟,袁庆天又懊恼的将烟捻熄,看着床单上染红的血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大胆发出上床邀约的女人,竟然是个处子。
他就知道有问题,只不过却不知道问题有这么严重。
他一向对处女敬而远之,原因无他,就因为处女等于责任,等于结婚,而他袁庆天最不想要的,就是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
所以他跟女人交往一向很小心,事先也绝对会说清楚游戏规则,一旦发现对方开始纠缠,就会快刀斩乱⿇,迅速菗⾝,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破坏他的原则。
但是今天,他竟然会犯一个这么大的错误,放任自己的欲/望而忽视自己的直觉。
该死,他几乎可以想象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了,肯定是要他负责任之类的台词!
他烦躁的抓了抓凌乱的短发,正在思索该如何摆脫这个恶梦时,那个让他失控的女子已经梳洗完毕,衣着整齐的自浴室走了出来。
尴尬的气氛霎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
“你——”他们同时开口。
“我走了,这是饭店钱。”孙悦容故意将视线望向别处,以免接触到他还光luo着的宽厚胸膛,佯装镇定的自皮包掏出钱来放在桌上。
袁庆天愣了愣“就这样?”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还想怎样?”她的黑眸立时警戒了起来“这只是夜一情,以后我们各不相⼲,也不会再碰面。”
怎么,她看起来比他更怕纠缠似的?这一个发现让袁庆天有点不舒服。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迫切想要跟他切割⼲净的。
他提醒她“你是第一次。”
她的脸迅速红透,可马上便不甘示弱的反问:“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他没听错吧?
“呃、总——总之,以后我们各不相⼲,走在路上若不小心碰到,也请装作不认识我,再见——不,应该说不见了。”不等他反应,孙悦容就匆匆跑了开,将他一个人丢在饭店的大床上。
看着她好像逃难似的逃离“案发现场”袁庆天一脸错愕,英俊的脸上慢半拍的浮现一抹自尊心受损的神⾊。
怎么她一点依恋都没有,甚至还不忘提醒他以后见面要当作不认识——虽然他很怀疑自己跟她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
这些明明就是他的台词,她⼲么抢着说?
这女人,竟然随随便便就把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陌生人?今天若不是他,想必也会有另一个男人雀屏中选吧!
想到可能是其它男人夺走她的纯真,就让他超级无敌不慡。
再想到她是怎样在他⾝下娇喘呻/昑,那生涩却性感的媚态,他的下⾝就忍不住又亢奋的火热了起来。
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再度勾起他的欲火。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夜一情的对象念念不忘?
看着她放在桌上的几张千元大钞,虽然不想承认,但一股后悔没问她名字与电话的念头还是悄悄攀上心头。
天,她真的做了!
孙悦容用手撑着下巴,整个脑袋乱烘烘的,还没自昨晚的“脫离常轨”恢复过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就那样摆脫守了二十五年的处女之⾝,也没想到,原来****的感觉就是那样…那样…该死的痛!
她一点都不后悔拒绝前男友的求欢了,这种事根本就只是男人愉快,女人痛苦嘛!
她真的很不懂,为什么有女人愿意忍受这些疼痛来取悦男人?
小说上描写的男欢女爱,根本全都是骗人的!
不过…
不能否认,那个男人真的很性感,不光是长相英俊,就连⾝材也好像模特儿一样,完美的肌⾁线条让人看了都会情不自噤的脸红心跳。
其实撇开最后结合时,让她疼得死去活来的撕裂感外,他的吻跟碰触,都像是充満魔力似的让她迷醉酥⿇,有种无法控制的悸动化成火苗在体內燃烧。
想到他是怎样拥抱她,他的硬坚是怎样穿透她的柔软,脸颊就忍不住辣火辣的发烫,心跳更是无法停止的快速跃动。
“容容,你还好吧?”
突然,关心的声音穿透了孙悦容的遐想,让她困窘的赶紧回神。
“呃——怎、怎么了?”她望向一脸担忧的好友兼同事白丹凤,她们从生学时代就已经是好朋友了,巧的是又入进同一间公司成为同事。
“我都听说了,佑实学长他…”白丹凤迟疑的开口。
“喔,你是在说他。”好险,她还以为她发现自己的改变了呢!
“不是说他还能说谁?可怜的女孩,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吧。”白丹凤摸摸她的脑袋,同情的看着她。
孙悦容心虚的扯扯唇“嗯,还好。”说也奇怪,她今天竟然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反而満脑子都是昨晚那个男人…
“他真是个混蛋!你大一就跟他交往到现在,多少男人向你献殷勤你也没有改变心意过,乖乖的等他当兵回来,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说变就变,真是太没良心了!”白丹凤咬牙切齿的打抱不平。
孙悦容只是苦笑。“算了,就当我识人不清吧。”
“嗯,反正你条件这么好,随便都能交到男朋友的。”她替好友打气。
“谢谢你丹凤,我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情,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轻松的。”
她不同意的猛头摇。“那怎么可以你绝对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灰心丧志,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物⾊一个好男人的!”说着还拍拍胸脯保证。
“不用了。”孙悦容连忙挥手拒绝。
“这样好了,这个周末我来办个联谊,一定要让你找到比曹佑实更好的男人,到时候再好好气气他。”战斗之魂整个燃起的白丹凤根本听不见拒绝,自顾自的热血沸腾。
“呃——丹凤…”看着她积极拿起电话拨打号码的热中模样,孙悦容只能轻叹口气,头摇。
这女人一旦认真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算了,到时候再找借口缺席好了。
“对了,差点忘了。”这时,白丹凤突然停下拨打电话的动作,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
“听说总裁的儿子要到公司上班耶!”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孙悦容顿觉无趣。“那有什么好稀奇的?总裁的儿子在自家公司上班很正常啊。”
“厚,你都不会好奇是谁吗?”
“我只是个小职员,这些事情跟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喔。”她微弯唇瓣。
“错错错!现在我们这些女职员间最夯的话题,就是谁可以钓到这个大尾的金⻳婿,一旦钓到他,马上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白丹凤一脸作白曰梦的模样。
孙悦容看了看她,又垂下头。
“怎么了?”发现她怪异的脸⾊,白丹凤奇怪地追问。
她自嘲。“看样子想要飞上枝头的欲/望真的是不分男女,难怪曹佑实会为了那个女人抛弃我。”
白丹凤暗叫了声糟,急忙力挽狂澜“呃——那怎么会一样。男人这样就是没骨气,只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扯扯唇,孙悦容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哎呀,以后都不讲那个烂人了,下班践请你吃大餐。”她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
“谢谢。”孙悦容感谢地笑笑“不过我今天得加班。改天吧。”
“又加班?当副总的秘书还真是累。”白丹凤没好气地摇头摇。
抿唇笑笑,她朝好友挥挥手,便再度投⾝于工作当中。
现在她最欢迎的就是加班了,可以让自己忙得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烦的事情。不去想被交往六年的男友背叛,更不用想昨夜自己的荒唐,还有…那个占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你给我听好,我现在不管你结不结婚了,不过至少你要给我生个小孩出来,否则我就不承认有你这个儿子,马上给我滚出去!
袁庆天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父亲中气十足的怒吼声。
打从他过二十五岁之后,父⺟的逼婚就没有一刻停过,但每次都被他皮皮地拖延过去,直到就要度过三十岁的这一年,他们再也受不了地下达最后通牒——不结婚可以,不过好歹想办法弄个孙子给他们抱抱,否则就取消他的继承权,将他逐出家门。
其实他是一点都不在乎什么继承权不继承权的,凭他柏克莱企管硕士的头衔,又精通多国语言,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前途暗淡,但是,他无法抗拒⺟亲的眼泪攻势。
话说回来,这样的要求根本是个蹩脚的阴谋,因为有了小孩还是等于结婚,也等于被绑死,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很小心,防范措施绝对做得万无一失,除了昨晚…
该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冲动得连防范措施都忘记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他尝过最甜美的滋味了,让他现在想到还会忍不住亢奋。
以往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多占据他思绪一秒,不过昨夜那个陌生女子,却已经破天荒地让他的整颗脑袋瓜塞満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