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袁庆天,不就是国內第一集团U。T。集团总裁的儿子?天,果然是货真价实的⻩金单⾝汉耶!”突然,围观人群有人大喊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听说他凭着自己之力,十八岁就赚进第一个千万了。”
“我学长跟他一样是在柏克莱念硕士的,听学长讲,他年年拿第一,极得教授赏识呢。”
“还有还有,听说他这个下任总裁只要随便一跺脚,整个政商界都会为之动摇呢。”
此起彼落的赞叹在四周同时响起,让吴佩姬的脸⾊越来越铁青,又恼怒地瞪了男友一眼。
“对了,真不好意思,因为临时过来,没有准备生曰礼物。这样吧,楼下的精品店跟我都很熟,吴姐小就自己去挑一样吧。”袁庆天潇洒地道。
“随便都可以吗?”楼下的名品店可都是世界数一数二的牌子,若论珠宝的话,上百万价格可是稀松平常。
“只要你喜欢。”他瞅着她微笑。
“谢、谢谢!”她被他看得脸都红了。
“哇,好大方啊。”
“真是超优的男人。”
羡慕的声音又开始在会场飘了起来。
“啊,总经理,你不用对敌人这么大方吧?”白丹凤不以为然“要送也该送容容,要不然送我都比较強。”
袁庆天扯扯唇,牵起孙悦容的手。“她的礼物不在这里。”
“我不用了。”她僵硬着神⾊,摇头摇。
白丹凤倒是很好奇地追问:“在哪在哪?”
“我订了BVLGARI项链,现在人私专机正在从国美运送过来,应该明天就会到了吧。”袁庆天微笑解释。
“骗人!我看都是胡扯的,你根本就只是说大话而已,你怎么可能会有人私
机飞?”曹佑实忍不住跳出来激动指控。
“格调不同的人,就是很难想象这个世界的事情。”袁庆天轻蔑地扯扯唇,随即对他们说:“这样吧,改天换我做东,请你们到我家聚餐。”
“谁要去——”曹佑实愤怒地开口。
“一定一定,当然一定要去!”吴佩姬飞快打断男友的拒绝,笑得有够灿烂。
他在说什么啊?去他家聚餐?孙悦容快疯了,是哪个家啊?
“我们回去吧。”朝他露了一个皮笑⾁不笑的笑容,她赶紧开口,任他再留在这边胡言乱语下去,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大娄子了!
“这么急?我才刚来呢。”袁庆天故意蹙眉。
可恶!“你忘记我们等等还有事情吗?”
她在心中暗骂了声,但脸上却还是挂着笑。
“有什么事?”他佯装不懂,直到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才像恍然想起什么似的接口“是啊,你瞧瞧我都忘了,今天是我们的交往纪念曰,当然要两个人共度才有意思。”说着,还暖昧地朝她眨眨眼。
孙悦容脸⾊霎寸涨红,但又无法反驳什么。
“等等,我记得有人说过,若赌输了要下跪,而且还有很多人等着看戏呢。”白丹凤可没忘记这个赌注。
“这…”吴佩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朝男友命令“你代表我们跪下。”
“什么?”曹佑实面如死灰地瞪圆了眼。
“叫你跪就跪,啰唆什么?”这回脸丢大了,他还在拖拉什么?真是的,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曹佑实的双手在⾝侧握了握拳,但最后还是松了开,努力地扯出笑。“知道了。”
看着他准备跪下的动作,白丹凤忍不住开口。“这种男人,真是让人作呕。”
“算了,我们走吧。”孙悦容只想赶快走人。
“怎么能算了?你忘记他们刚刚怎么欺负人的吗?”
“你们不走我先走了。”她再也待不去,转⾝就走。
“那我也告退了。”袁庆天立刻追着她而去。
白丹凤见状,只得不甘不愿地放弃看好戏,拔腿追上前。“呃——你们等等我啊。”
“你心疼了吗?”下楼梯后,袁庆天跨步上前拉住了孙悦容的手。
她停下了脚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关你什么事情?”
“我——”他怔了怔,的确是与他无关,但胸口翻滚的酸意是什么?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或许阿虎说的对,他这次真的是栽了。
“容容,总经理,你们怎么走这么快啊?害我没看到好戏。”白丹凤这时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抱怨。
“没办法啊,不赶快走,难道要让他开出更多空头支票?”到时候不是更难堪?
袁庆天皱皱眉。“谁说是空头支票?我袁庆天说话一向说到做到。”
“你哪来的钱——”话到一半才想起他已经回家的事情,她懊恼地道:“无功不受禄,你没必要为了毫无关系的我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你爸妈有钱,那也不是小数目,我还不起。”
“我又没要你还。”
“总经理,这么说你真的跟容容在交往吗?”否则怎么可能这样大手笔?
孙悦容立即否认“当然没有,丹凤,我们回家吧。”
“等等,我还没搞清楚呢!”她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盯着上司就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问题让孙悦容的脸蛋倏地绯红,有种被窥探到什么似的心虚。
“总经理,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该不会…你跟容容在偷偷交往吧?”看他们不说话,白丹凤又问。
“没有。”孙悦容连忙否认“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啦!”
她快速且強烈的否认,让袁庆天很不是滋味,挑挑眉,很不合作地把事情越描越黑。
“是啊,等会儿她应该会告诉你我们的『同居』生活。”
“袁庆天!”她困窘地低吼。
“天,同居?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白丹凤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孙悦容的脸此刻已经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了,心一急,胃酸又开始涌上,让她一阵⼲呕。
白丹凤赶紧帮她拍拍背。“容容,你没事吧?怎么又想吐了。”
“不知道,这阵子老是这样,等等就好了。”她顺顺气,強庒下另一波呕吐感。
“这阵子?”白丹凤的脸⾊倏地大变,看了看上司,又看了看好友,突然大叫“容容,你该不会是孕怀了吧?”
孕怀?
孙悦容与袁庆天的脸⾊同步僵住。
“我…我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不管他们怎么反应,孙悦容胡乱地道别之后,冲出饭店就跳上出租车。
孕怀?孕怀?她…她真的孕怀了吗?
这么说来,她的月事的确晚了好一阵子了。
天,这阵子太多事情,所以她也没有特别注意,再加上原本她的月事本来就不是很准时,所以更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难道…难道她真的孕怀了?
坐在出租车上,她下意识地轻抚自己依然平坦的部腹,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但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大胆!”白丹凤刚从好友那边听到事情始末,怎么都没想到乖乖牌好友竟然会把第一次这样随便奉献出去,又那么凑巧的竟然是给了上司。
“我那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尴尬地低头,要坦承自己的荒唐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使在电话中说也一样。“而且,我以为自己跟他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见面才对,谁知道…唉。”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是被你爸妈知道,肯定会疯掉。”她知道好友的爸妈是乡下的老实人,绝对无法接受女儿未婚孕怀的事实。
孙悦容想都没想就道:“绝对不能告诉他们。”
“那…你想拿掉?”白丹凤试探地问。
她強烈否认“不!我从来没有过那个念头。”
“那剩下的方法就是叫袁庆天娶你,万事就妥当了。”白丹凤松了口气。
“那更不可能。”孙悦容头摇,脸⾊阴郁了起来。
“为什么?你不想嫁吗?”不会吧,难道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奢望嫁给袁庆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重点不是我想怎样,是他根本就是个不婚主义者。”叹口气,她说不出自己心中为何会有股浓浓的失望。
白丹凤犹豫了下,才怯怯地道:“容容,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她直觉想否认,但话梗在喉头却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是吗?难道自己早巳经喜欢上他,所以才会这样气愤他答应父⺟的条件返家?
“你一向就是个感情迟钝者,也难怪你不知道了,不过啊,我看他竟然会愿意替你出头,还想尽办法接近你,应该是对你很有好感。”白丹凤乐观地分析。
孙悦容却不敢有期望。“他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那他⼲吗不对我觉得有趣?”真是羡慕死人了啦!
她沉默不语。
“不管怎样,反正你说他父⺟刚好在逼婚,你就顺势⺟凭子贵,嫁人袁家当少奶奶啊!”白丹凤建议。
“你要我拿孩子要挟他?”孙悦容皱眉。
“⼲吗讲得这么难听,应该说,你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圆満的家庭才对。”卷着电话线,她说得连自己都觉得有道理。
孙悦容敛眉沉思,最后才不甚确定地开口。
“让我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