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着绅士运河,波光粼粼,不少船只在河面上航行,来回穿梭。
对面以钟型墙装饰的华丽建筑物,未来将成为雷集团在欧洲的钻石切割中心,而它的落成也宣告自己阶段性任务完成了。
“先生,你的人私
机飞将在明天早上五点左右降落史基辅机场,需要我先通知机长你的目的地吗?”
“湾台,台北。”
“先生要回家?”
“对。”
“我想你的夫人一定会很⾼兴,你已经待在荷兰半年了。”
“谢谢。”他依旧面对着运河,无任何表情的脸孔,看不出喜怒哀乐。
助理将文件摆放桌上,有礼貌的离开。
⾼兴?在他的记忆里,她的脸孔一直是苍白的,随着年岁增长,记忆的轮廓渐渐淡化,他甚至连她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就只记得苍白。
说他负心?谁能苛责十九岁的新郎迎娶十三岁的新娘该有多少的爱情成分?
如果没有爱情成分,就称不上负心。
而偏偏连他也搞不清楚对她的感情究竟属于什么。是亲情?是爱情?
卫星型机手在桌上震动,这种⾼科技的无形绳索,有时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什么事?”荧幕显示着修。
“我听说你要回台北休假。”
“有这个计划。你有其他事要交办吗?”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不用回去。一股窒闷在胸腔的气,突然间挥散。
“你承诺过会展现你效忠我的决心,还记得这件事吗?”
“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我不想逼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选择拒绝。”修略带深意的说。
“只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结束这个有名无实的笑话,很简单。”
当年没有任何人给他选择的机会,一直以来都是别人选择他。
他恨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誓言不再任人宰割。
但是真正让他开始有能力…不,应该说赋予他脫离的人,就是她,他的老婆,当年只有十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