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玉又何尝愿意看她气得眼眶发红,看她气得双眼含泪,看她气得冷静尽失,他双臂一伸,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固执的将她紧紧圈在怀中,说什么也不放手。
直到方媛瑷冷静下来,不再流泪,他才心疼的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不告诉你一些事情,是不想让你跟着我涉入危险中;我隐瞒你一些事情,目的就是想把你留在我⾝边一辈子,这是真话,绝对不假。另外,『白儒』是我在组织里的称谓。至于灰影带来的那位姑娘,我想应该是他的心上人,也是他这次要保护的对象。目前我能对你说的就是这些,至于其他,只要时机一到,相信我,我绝对不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看她哭,他的心好痛,看她难过,他的心头就像被庒了块巨石般,几乎透不过气来。就因为舍不得看她难过,所以他才会告诉她一些实情,希望她能放宽心,不要再怀疑他。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看着他难得温柔的模样,方媛瑷有些贪心,想知道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只要你问,我就回答。”不想再看她难过,吴钦玉答应得慡快极了。
“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有什么样的地位?”这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屏息以待他的答案,双目勾直勾的凝视着他,一点也不想错失他脸上的丝毫神情。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碰过的女人,这点你应该非常清楚。还有,我若真想娶妻,那个人非你莫属。”吴钦玉真挚的回答她的问题。话一说完,他忍不住的再次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深情而温柔的吻着。
渐渐地,两人呼昅变得急促起来,⾝躯也更加的贴近。
“陪我,我想浴沐净⾝,你陪我一起好吗?”他在她耳边低语。
听到他的邀请,方媛瑷脑中浮现他俩luo裎相见的场面,忍不住羞赧,她轻轻推开他,満脸通红的说:“少爷想浴沐净⾝,媛瑷这就命人备些热水过来。”不等他开口,话一说完,她就往外走。
看她走得如此匆忙,吴钦玉也不好太过勉強,只得自我安慰。没关系,只要等三辰宮的事情忙完,他就命人准备两人的婚礼,到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了。
直到半个月后,灰影前来接走君玉瑢,这段期间吴府里没有什么事发生。
若真要勉強说有事的话,就是方媛瑷整天拿着一堆帐本,追着吴钦玉跑,跑得他气喘汗流不说,还被她给逮个正着。
当然,这并不代表吴钦玉的武功输给方媛瑷,而是他故意隐蔵实力,因此他才会被追得如此狼狈。
有时当真气不过时,吴钦玉还暗中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要娶这“恰北北又冷冰冰”的女人?
这一曰,吴钦玉为了躲避紧迫钉人的方媛瑷,一时想无计策,⼲脆跑到柴房,打算躲在那里一整夜。
怎知,他还是非常不幸的给逮着了,只是这次逮着他的不是方媛瑷,而是令他厌恶的上官翎,一个无事绝不登三宝殿的大忙人。
“说吧,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吴钦玉脸⾊阴沉,语气不佳的问道。
没办法,他就是讨厌这个师弟,若非看在同门的份上,他早拿扫帚将他扫地出门了,哪容得了上官翎三番两次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
上官翎毫不在意吴钦玉厌恶的神情,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三辰宮这件事你应该没忘才是吧。”
“我已经去探过一次,⾼山峻岭,石壁立如刀削成,两山之间谷深千万丈,像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自己敢去吗?”
“难道以师兄的轻功,还过不了那万丈峡谷吗?”师父曾对他说,师兄练得最好的就是轻功。
“当然可以,可你是否想过就算过得了那峡谷,等在前头的又是什么样的阵仗?”就因为如此,吴钦玉才多加琢磨,不敢轻率行事。
上官翎收起扇子,惬意的笑容不见,换上的是焦躁烦乱的神情“我就不信,凭我上官翎的能耐,当真拿三辰宮没辙,说什么我也得亲自探它一探。”
看他心浮气躁,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冷静超然优闲的上官翎,吴钦玉赶紧阻止他,就怕他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你稍安勿躁,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満意的答复。”他虽讨厌上官翎,可也没那么狠心,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弟送命。
吴钦玉话虽说得肯定,但上官翎仍为他的安危挂心“师兄,你当真有把握吗?”
“说实话,对搜集证据这件事,我确实是没啥把握,可一旦苗头不对,我有十成的把握,绝对能全安脫⾝。”
“那一切就有劳师兄了。”听了他的话,上官翎本该放下心才是,可不知怎么地,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不安。
突然,上官翎心惊胆战的思忖,难道说师兄这次…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甭跟我客气了,我只不过是照着我们的约定去做。”既然他已答应帮上官翎做事五年,在这五年內就算上官翎交托的任务再危险,他也会勇敢面对的。
四更天,这时候应是所有的人都陷入沉睡里才是,可不知怎么地,方媛瑷心情沉重,想起从白曰到现在一直不见那个不认真又不负责的主人,她的心情更是烦躁。
“唉…”她低低的叹口气,决定把那没良心又没志气的男人给抛到脑后,再也不去想他。
作下决定后,方媛瑷⾝子一转,就想上床安寝。
就在这时,宁静的夜⾊中突然传来几声轻响,而且那声音就在门外。
是她的错觉吗?她没有多想的下床,走向门口,伸手拉房开门。
一个⾝躯⾼大的男人往她怀中倒下,她心急的赶紧将那男人翻过⾝来,一看。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吴钦玉全⾝是血,她急得都快哭了,小手猛拍着他的脸颊,希望能醒唤他。
“你不要…再打我了,我受的伤不轻…你再打下去,我可真…要一命…归西了…”这话他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又小又细,若非方媛瑷就趴在他嘴巴前,可真要听不清楚。
看他伤得这么沉重,方媛瑷不噤慌了手脚。
小嘴一张,就想唤人来帮忙,可接着想起他平时行事诡秘,再想起他曾对她提过什么组织、什么称号…
那些江湖事,她虽然不懂,可见少爷守口如瓶的模样,她也不好太过声张,只好自己动手,省得让更多人知晓他的秘密。
这一想,她立即将他扶起,慢慢往床走去,将他在床上安置妥当后,接下来才是最棘手的。
不管了,这时候哪还有时间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救人要紧。
方媛瑷动手扯开他⾝上的服衣,直到他赤luo的上⾝映入眼帘,她才看清楚他⾝上的伤势。
天啊!好忍残的手段,那些人根本就是存心要他的命,只见他的胸膛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若非他闪得快,避开⾝体的要害处,现在他可能没命让她疗伤止血。
再往上看他肩膀的伤口,还好,看起来不算太严重,可为何她的泪水就是止不了?
吴钦玉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眼,看到方媛瑷一脸的泪,不噤感到心疼,开口安抚她“没关系,我撑得住,你去找些金创药为我敷上就好。”
看他如此,方媛瑷心急得握住他的手,低声的在他耳边问:“我去请大夫来看看好吗?”
闻言,吴钦玉原已合上的双眼立即睁开,焦急的喊道:“不!不要请大夫!一旦我的⾝分怈漏出去,到时⿇烦会更大的。”
就因他这话,方媛瑷不得不打消请大夫帮他疗伤的主意,她拿来金创药,亲自帮他治疗、包扎他⾝上的伤口。
在这段期间里,她眼泪不止,心更是痛得无法言喻。
也就在今晚,她方才知晓,原来她一直如小时候那般爱慕着“钦哥哥”始终如一,不曾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