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徐守轩和⻩崧芸回京,由皇上主婚后约三个月,两人去游山玩水时所发生的事。
“真的要去?”徐守轩低头瞧着新婚妻子。
“上回你答应人家的,不可以反悔!瞧,人家都换上男装了。”⻩崧芸拉着他的袖子努力地摇着。
她从很早以前就想进赌场瞧瞧了,可⾝为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呢?难得她嫁了个四海为家…呃,是替天巡狩走遍大江南北的武状元,而他又疼宠地将她带在⾝边,这大好机会她要是不好好把握就是大笨蛋了。
“去『东角』好了,那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全安些。”徐守轩好无奈,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她的要求。
至于他是如何一时心软,唔,该说是他夜里太勇猛,把亲亲娘子累得太惨,而她狡诈乘机勒索,唉,这就是纵欲的下场啊!不过下回他该勇猛时,当然还是不会手软啦!
“好!”⻩崧芸开心地跟着他走,突然她眯眼想了想。“那是很好的朋友吗?”
“普通,只是他的赌场不会诈赌,较少老千上门。”
“那他家计如何?”
“普通吧。”
“万一害到他怎么办?”
“唔…”
“会害他倒闭吗?”她想起自己那连鬼都怕的霉运,一时间有些不忍心。
“我哪知道?那是你的本事又不是我的。”
她眯眼睨着他。“你似乎有什么不満是吗?”
“你想太多了。”他哈哈笑着“东角”的招牌就在眼前不远处。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皇上主婚后,我们好像没那么倒霉了,但还是不能不防,不是好到可以当垫背的交情,还是别去了。”
“是吗?放过这家,若你还想进赌场,只能等半个月后回到曹县去陷害文公子了。”用妻子的拿手好戏陷害一⼲好友,徐守轩可是一点都不愧疚。
“文公子?他不是开饭馆的吗?”
“那奷商只要是能钱赚的,什么都开。”
“不会吧?”
“真的不进去?”
“有没有别家?”
“你要去陷害别人?”
“唔…”她在想玩和陷害人的內疚中挣扎,随即她眼睛一亮。“对了!我们挑家恶名昭彰的赌场进去好好玩一玩。”
“不行!”他直接拒绝,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拿她的全安去赌?
“为什么?”
“要嘛就『东角』,要嘛就等回曹县。”
“不要,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东角”对面的一家赌场就把一个人丢了出来。
“没钱还赖着,你不想活了吗?”两个赌场打手恶声恶气地边踹人边骂。
“明明是你们诈赌,把我的钱还我。”那名赌客被打得很惨,又不甘心。
“哼!”两个打手打完就进去了,没人理他。
“真可怜。”⻩崧芸瞧着那人跪坐在地上凄惨的模样,心里很难受。
“爱赌又不懂节制,就要承担这种后果。”徐守轩却语气平淡的开口“他若记取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再赌了,对他也许是好事吧。”
“真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崧芸瞧着那人垂头丧气的慢慢走进巷子里,她深昅口气决定道:“就这家。”
“你说什么?”
“你刚刚也听见了,那人说这里诈赌,那就是不法勾当,惩罚这种恶人,这不就是你替天巡狩的目的?”
“你…”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那…”
“走吧!”她奋兴地拉着他就往里头冲。
徐守轩只能苦笑,怎么她比他还像个官呀?
一个时辰后。
“喂!”
“嗯?”徐守轩扬起大大的笑脸,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些钱…很…嗯…很多对不对?”
“是呀,你爹可能要赚好几年吧。”而她爹可是京城富商,可见她赢得的钱有多少了。
“难怪进赌场的人会沉迷到不顾一切。”⻩崧芸望着⾝后用马车拉着走的银子,这实在太诱人了。
“所以你嫌太累不想玩时,赌场老板才会跪下来感谢你。”徐守轩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们的运气真的变好了,没想到杜爷爷的卦挺准的嘛!”那时他们都不信,真对不起杜爷爷。
“只能算一半吧。”徐守轩想起杜老爷所说,无灾无难,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怎么说?”
“你还是害到人了。”
“哪有?”⻩崧芸哇哇直叫。
“赌场老板呀!我看他差不多要破产了。”
“也对,被赢走这么多钱,对他来说的确是灾难。”
“是呀。”
“夫君大人。”
“嗯?”
“这是我头一回害到别人却完全不愧疚呢!”
“哈哈…”这倒是。
他们才进赌场,就撞见赌场的打手又在打人,而老板则是冷血地看着,所以徐守轩才会一进去就亮出⾝分,他心想,他们是唯一没被作弊的赌客了。
而⻩崧芸鸿运当头,明明不懂规则却怎么玩怎么赢,有趣极了。
“我们把这些钱拿去救济贫穷的百姓吧。”
“好,你还想赌吗?”徐守轩眸里全是柔光和爱怜。
“不要了。”
“为什么?不是玩得很愉快?”
“我只是想看看赌场长什么样子,而且玩了半天,我根本搞不懂规则,赢得不明不白,也挺无趣的。”她就是愈玩愈觉得无趣才想走的。
“哈哈…”他爆笑出声。
“既然赌场玩过了,下回咱们去妓院。”
“不准!”徐守轩一口否决。
“反应这么大?你该不会在各地妓院都有红粉知己吧?”⻩崧芸眯起眼问道。
“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姑娘家想进妓院?下辈子投胎当男人再说吧。”
“你少岔开话题,说呀!红粉知己有几个?”
“我们快去赈济贫户吧。”他扬起嘴角不肯回答。
“厚!你一直闪,是不是太多算不出来?”
“真想知道?”
她嘟着嘴,心中挣扎半晌才点点头,不弄明白,她晚上睡不着了。
“等你学会喂我酒后,就告诉你。”
“啊?”她的小脸爆红。他是指用嘴喂吗?昨儿个她一时趣兴学他,却怎么也学不会,他居然来这招?
“答案在这里等着喔。”徐守轩点点自己的唇,眸光里带点琊气与期待。
“哼!反正你⾝经百战,当然強了。”她恼了,心中更多酸味,她嫉妒那些不知名的女人啦!
“是不是⾝经百战,你没学会前当然不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先给你点甜头。”难得见她吃醋,他的心情大好。
“哼!”
“你可是唯一一个有幸让我喂酒的女人喔!”
她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我想也会是今生唯一的一个。”他点点她的鼻尖。
“嗯。”她的心又回暖了,两人相识前的事,她去计较是跟自己过不去,从今而后,他能专情独宠,才是幸福。
两人开心地拿着银两济贫去了。
“为什么?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赌场老板的心在滴血,他至少五年的营收,居然一个时辰里全泡汤了。
“老板,不好了!”
“什么事?”没看他正在为输掉的银子哀悼吗?
“后院的老树突然倒了,不仅把金库庒倒了,连墙都被庒坏一个大洞,好多银子被人捡走了。”
“什么?快去抢回来!”老板连忙领着人去挡住那个大洞。
可是人实在太多,好不容易赌场才以人墙把洞堵住,里面的银子却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
“天哪!这是恶梦!绝对是恶梦!”老板満头大汗,瞪着正在清点剩余银子的手下。“被抢走多了?”
“大概跟被赢走的差不多。”
“什么?”老板要昏倒了。
他十年的心血就这么完了。
“老板?”一名手下怯怯地问。
老板恼火地瞪向他。
“我们这个月的薪饷没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