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雾是雪头吧,头一天晚上浓雾笼罩,老公说:“这几天可能要下雪了”31曰清晨,我还在沉沉的睡着,忽听女儿喊:“老妈!快!下雪了!”带着惊奇,带着惊喜。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跑到阳台上,赶紧把窗户打开,把手伸出去,接住了柔柔的雪丝,我的惊喜和举动惊扰了静悄悄的黎明。“老公,快起,下雪了!下雪了!”我也噤不住喊出来。也许,我们等它等的太久了,也许,自入冬以来我们一直在期待它们的纷踏而至。也许,在⼲硬和寒冷为主体的冬季,只有下雪才会换回一点我们对于整个冬天的热爱。
从深深的喜爱舂之萌发,到夏之灿烂,到秋之辉煌和⾼远,唯独不喜欢冬的寂寞和萧条。但有雪就不一样,雪是冬季魂灵的寄托,雪是上苍赐给冬的一种特有的情韵。
我轻披一方红⾊的披肩,掩映不住満心的欢喜,踏入盈盈而来的雪中。伸出手臂,扬脸向苍。它们完美的结构,完美的形状,纯到及至的⾊泽。雪似梅,梅似雪,那样的轻柔,轻如鹅⽑,柔如鹅⽑,悄悄的,悄无声息的落地,悄悄的沾上我的发迹,我的睫⽑,我的红唇,我的裙依。我不想拍打落在我⾝上的任何部位的任何的它们,一任它们休憩一下奔波的脚步,慢慢的溶进我的躯体。因为它们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媚柔,自天外而飘然,几近于完美,如一个剔透纯清的少女,让人不忍拒绝。它们用冰清玉洁覆盖了肮脏和垃圾,尘土少作飞扬,大地整个一片茫茫的白⾊和洁净。让我觉得安静、祥和。偶有挂在树枝上抖动的塑料代显得微不足道。
倒揷槐的树叶早早被冬风和环卫工人收走了,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腐烂。它们的枝⼲被环卫工修剪成了形态万千,向四处蔓伸着。即使全裸,却姿态优美,即使有冬风刮过,它们决不在冬风中瑟缩。它们的⾝上也憩了一⾝的白雪,这白雪是对它们肢体的做好装饰,它们也不曾想着抖落。想让雪儿溶进自己的⾝体,变成生命的能量,直待舂风吹。现在它们的美,不逊⾊于绿⾊満枝芽。
雪,漫漫洒洒的落着,自由自在,舞姿优美。雪地上多出了孩子们踏出的小脚印一串一串。他们的喊声更加的清脆而嫰真。他们把雪堆成雪人或揉成一个雪团捧在手上,来倾诉他们对于雪的喜爱和思念。我也是,捧一捧在手,静静的看着洁净柔柔的它们在我的掌心慢慢的变小、变小,变没、变没。我甚至是不忍心任意的踩踏,以至于消刹这自然的美,而沾了尘泥。
我深知,当那阳光无所顾忌的扫射而来时,就会瞬间改变它们的纯美形式而带回天宇,以期待下一次的轮回。它们也将完成短暂的与大地万物的深刻之恋而不复存在,而我又重新的守候与等待,就如守候和等待生命中再次的惊喜。它们诞生于2005的年尾始于2006年的年初,以潇洒群舞的形式迎接新旧交替。
所以,我只有将这一刻静美溶于深深的情怀,把它们变成文字静静的流淌与心情的长河,追随生命中短暂不可或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