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満天,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这是歌曲《三月三》中的歌词。听到这支歌,看见天空飘起的风筝,我的情思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又回到了儿子刚刚上小学,一同陪伴儿子成长的时光。
儿子天生就体弱多病,隔三差五就得打针吃药。有时候为了不让孩子在扎针的一刹那连哭带叫,在打针之前,我都事先准备好儿子喜欢的玩具。玩具总是花样翻新的。一次,我给儿子买了一个小型风筝,这个风筝有两米多长的线,放风筝的时候,只要孩子把风筝向空中一撇,拽住风筝线迎风跑起来,风筝就飞起来了。
那次,在儿子打针之前,我做了个示范。看到小风筝飘起来,儿子⾼兴的直拍小手,哈哈的笑声也引来一些人合不拢嘴。果然,那次打针儿子一点没哭闹,打针十分顺利。打针之后,我领着儿子放起了风筝。那年,儿子刚刚五岁。
从那次以后,儿子似乎迷恋上了风筝。每天一下班,儿子就央求我跟他一起放风筝。看到儿子对放风筝有了趣兴,我每每都答应他的要求。虽然每次陪儿子放风筝都很累,但是看到儿子那开心的劲儿,那累就悄悄地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这也是我借机会锻炼儿子的⾝体,培养儿子⾼雅趣情的最好时机,何乐而不为呢!
刚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儿子的口味⾼了,对原来的小型风筝不感趣兴了,要求我给他买个真正的大风筝。我満足了儿子的愿望,并且利用周六的时间陪儿子一起到运动场上放风筝。
从此,放风筝,成了儿子业余生活的重要內容。
儿是风筝,父亲是线,风筝连线,父子情牵。
儿子上大一的那个寒假,学院组织生学参加社会实践,儿子作为班级的生活委员,主动请缨,代表班级去参加社会实践,他也是那个班唯一的一位代表。
儿子在临行的那天,妻子嘱咐我把儿子送到出发地。
“送什么送,儿子知道怎么走,再说了,学院统一出车,没事的”听我这么一说,一向主张让孩子出去闯一闯的妻子,也无言以对。
“没事的,我自己能去,你们放心吧!”儿子的言语中充満了自信。
十天过去了,我不止一次地打电话给儿子,可有时候儿子是拒绝接电话。电话一点接通了,儿子解释说,因为是在工作,不允许接电话。
听完儿子的解释,我似乎感觉到,儿子实践工作单位纪律之严格,劳动之艰辛,丝丝的惦记之情从內心里生成。
“眼看要过年了,我得去儿子那看看去”小年那天,我告知妻子,前往儿子实践的单位。
“吆,老爸,你怎么来了?”看我进来,儿子从床上起来,向我打招呼。
“儿子,这里的活累不累?”
|“不累”儿子回答的很简洁,但脸上却露出平曰里很少的笑容。
“但是,你瘦了!”说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就在眼角涌动,我转⾝偷偷地拭去。
“瘦点结实”儿子说玩到感觉満不在意的样子。
那天,我陪儿子吃点饭,我喝了点酒,微微的醉意,掩饰了我內心的疼爱。
我自己时常反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儿子在学校也惦记,去参加社会实践也惦记。尤其最近几天,感觉⾝子不是很舒服,好像得了一种“病”——亲子忧思症!原因是儿子利用周六周曰时间独自到外地看望同学,一时间电话失去联系,几乎让我发疯!
这种“病”好像不只在我⾝上发作,一些人都会发作!
这种“病”根源于我们华中民族几天年的血脉!在血脉里流淌的是华中民族尊老爱幼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