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夜半
月光,穿破了云层。小小的院落里,隐匿凄清。冷落,一种寂静。花影婆娑,风吹过,在我窗前摇曳。拉过帘幕,遮住那清冷。吹灭一盏孤灯,人声初静。只⾝伫立,空自对。无语凝噎。往事,往事,浮萍躁动。记忆不曾沉睡,我又怎堪入睡?
一盅酒,喝过,穿透心肠。微醺醉意,不晓,泪水滴落,冰凉了心尖。走过,方知心酸无数。红尘,难越。路上,行人无数,可是,谁人又能释然?变化,不断以自己莫测的姿态出现在面前。总会不断的找寻,继续的勇气。或,命运喘息,才能得到所谓的真谛。
寂静,安宁。素月还照,心中凄然。井栏边,梧叶溃烂。浅雪轻赋,心情且寒。回首,在寒声降落时。幕埃里,丝丝寥痛。夜半,朦胧。挖一眼清泉,让它流淌,穿贯血液,抵达支撑生命的集中点。
丑时·鸡鸣 虔诚,在茫茫的黑⾊里。夜,无声。我,亦无语。仅仅的为心灵焚香跪拜。一只眼睛,看了破红尘,了却不掉欲念。剃度,皈依,修行。我掉在了一座深山古刹里,木鱼声,和着,溪水潺潺。沾一滴水,沾一滴质本洁净的水,擦洗另一只眼睛。然,最终,人都摆脫不了⾁⾝的束缚。“⾊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缘起,缘灭,结为一种定性。
无边,不止这黑暗无边。冥想,轮回。然,轮回又是无意义的。轮回的虚妄,轮回的实在,终究无人能体验。或许,轮回是生命的延续;或许,轮回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有多少人相信轮回?有许多对轮回的希望,是因,这虚无与黑暗。放不下,放不下的东西太多。想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太多。
雪花飘落思轮回,半盏心灯带愁去。生活的真谛,人世的轮回,往往都在一时的意念里。如若,有一种平和与安宁,我就不再对空门念念不忘。钟声,终生。鸡鸣,换回出走的灵魂。
寅时·平旦 风定,我还在烛影的婆娑里。此时,流年。我跳着别人教的舞步,流着自己的眼泪。恒之末变,何谓结局?曰出曰落,间歇里有多少感叹?想也罢,思也罢。滚滚红尘,无欲太难。算了。一切放下便也就放下了。
睡去吧。⾝体里仍有一种矜持,不舍掉这份宁静的光阴。末了,终于坐在了床上,慢慢躺下睡了。疲倦了,有一个沉沉的梦。我站在一间屋子里,四面都是墙,却没有门,没有窗。起初,我慌张的要逃走,东南西北全都撞了个遍,⾝体受伤了,甚至有出血的地方。我还在不停的寻找出去的方向,依然没有向我开放的一条路。似醒非醒,浅浅的意识里出现了这几个字:心路难开。
许久,都在重复一个故事。纠结于心的故事,伤痛之后还是伤痛。风吹冷雨打西窗,人,究竟有多少故事呢?
卯时啡粘?
喉咙⼲涩至醒。莽撞,抓起冰凉的水杯一引而尽。胃,被生生的刺痛。翻山倒海的疼痛,澎湃着涌向心脏。原来,⾝体还不是废物,我给他这样的忍残,它反弹给我的是双倍的报复。披上一件棉衣,又站在一个窗口。
下雨了。老屋,岩石板上结成了一个漂亮的小水柱。 黯淡的玻璃把世界割成了⼲净和纯洁的,在这一年年腊月的卯时。记忆突然有些褪⾊,天快要亮了,是的。是因为天亮了,那些惨淡的颜⾊消逝,不管记忆为什么颜⾊,终究还是抵不过时光之力。
看,东边泛起了希望的⾊彩。我一直都在观望,心还在不停的跳动。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出现的一道闪亮。就如,东边渐渐升起的曰出。
辰时肥呈?
奔赴在一条路上。不停地走,脚印一深一浅。和着一种明媚,带着一种忧伤。在內心的深处已经建起一座墙,只是,墙里墙外的距离,还是摸索不定。究竟是明媚掺杂着忧伤?还是忧伤侵染着明媚?
月末,年末。噪杂,本就属于城市。走在这里,感觉不到温暖。毕竟,钢筋水泥铸就的东西不易暖热。只是不知,我还会不会继续这样坚持?吃早点的小摊上,摊主略微苍老的脸上写満了笑容,因忙碌而顾不得季节里的寒冷。
从巳时到酉时都在不停的忙碌,一种人生,或是一种宿命。
戌时坊苹? 曰暮。回乡。前望无影,巷陌凄凉。寒意不邀便至。徘徊在清寂的街道。季节锁住了我,也锁住了小小的乡村。谁家的炊烟飘飘?目光里又有了一种期盼。知道,⺟亲也在为不再流浪的我,做好可口的饭菜。应该回家了。
走过一座桥。河岸冰封,不知那家调皮的孩子在那里玩耍。通红的小脸,天真无琊的笑容…天⾊渐暗,他依然开心的自娱自乐着。风吹过,乱了我的头发。风吹过,思绪似乎有些清醒。童年,或许是快乐的吧。记忆中很少出现童年的影子,都说,快乐的东西很容易忘记,所以,我的童年应该是快乐的吧!
15岁,离家。那年,我自己到了那座城市。许久了,是的。这个许久里有太多的曰曰夜夜。从那,记忆渐渐清晰。天要黑了,我回家了。 亥时啡硕?
又是人静。此时,我正带着家的温暖,⺟亲的慈爱开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