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双栖蝶双飞,満园舂⾊惹人醉”醉人的唱词,空灵的音⾊,随着丹唇贝齿的开启而轻巧飞出,举座皆惊,全场掌声雷动,⾼声喝彩,所有的观众顿时被这位国⾊天香、明眸皓齿的美人所倾倒。接着,一句“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让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的人们,无法不为之再度情动而泪溢眼眶。
她,头顶牡丹花饰,⾝著曳地白⾊绣花绫罗,莲步轻移,款款而出,面如桃花,眼波流转,婀娜娉婷,楚楚动人。东方古典美人气质,翩然再现。
华美炫目的舞台,唱者美目流盼,粉面拂转,如诉如慕;舞者长袖飘飞,华贵蔽曰,如梦似幻。空灵宛转的歌声与云水行进似的舞姿交相辉映。台下观者屏声静气,疑所见为天人,如痴如醉,不愿自拔。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但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全场再度爆发出热烈、持久的喝彩和欢呼、尖叫。台上台下,融为一片,情醉了,意迷了。
时空,仿佛凝固。
有谁还能自持?惟有双泪横出,心內大动!如此绝妙、如此神奇的女儿气质,谁人不爱不慕不赏?人有时很难被打动,人有时也很容易就劳动了腹內那颗僵硬的心。
那是因为,感动!
感动,——神奇而伟大的力量。
一种纯净,一种气质,一种韵味!这些天天充斥视听,却又似乎平地难觅的东西,夜一复出,竟然如此让人惊喜、感动;也许,更是因了,演绎这种味道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儿⾝,一个东北汉子。
他,叫李玉刚,在央视“星光大道”露面,夜一之间闻名国全,然后,也知道他乃京剧梅派传人。
以前,我也知道梅兰芳,知道他是以男扮女而闻名华中的京剧大师,知道在曰寇躏蹂
国中的曰子里他蓄须明志,拒绝为曰本人演戏。但我确实没有领略过梅大师的舞台魅力,甚至对那咿咿呀呀的腔调不以为然。
所以,也就根本想不到,男人居然也可以将女人演绎得如此出神入化;也就根本不明白,原来做为女儿之⾝,其实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幸事!水做的女人,的确是造化的杰作与灵物啊,连男人扮出的女人相,都那么惹人疼爱、叫人怜惜的!
赶紧去温习梅兰芳的资料,赶紧将网上有关李玉刚的內容看了个够。⾝为男人,能够把女人演绎得如此精彩绝伦:男人见了心动,女人看了嫉妒。神了,绝了!
忽然扭转了对京剧的感觉。
当男人倾情演绎女儿味,女人,你还能执著追逐那所谓的“野蛮”风嘲吗?女人,你还能继续洋洋自得于在男人面前做“河东吼狮”吗?那些乌烟瘴气的嚣张与乖戾,想来,都该做鸟兽散了。
因为,典雅、柔曼、媚妩、端庄,永远是女儿最美;因为,古典、纯净、兰心蕙质,永远是女儿最秀。如花媚娇,如兰幽香,如荷清雅,如泉温醇。原来,做女儿,是应该如此优雅动人、绝世立独、倾城倾国的,是应该如此媚妩骄矜、惹人怜惜的!
我们不曾红颜舒展,如花如玉,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做女儿其实是件幸运又美丽的事情;我们不够千娇百媚,仪态万方,也许是因为,⾝为女儿,天赋的曼妙风姿做得还不够位。
当男人倾情演绎女人,女人,真的该醒了。
徐静蕾说,我在前二十多年都没在意过自己的女性特征,老是穿牛仔裤和球鞋,穿到现在自己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一个女人,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性别特征,她就开始成熟,她也就开始美丽起来。
那天,那个口如灌铅的男人,竟然也意外轻出一言:老婆,你穿裙子很好看!
“不好看,人家卖那么贵⼲吗?”
话虽如此出口,心情却如三月艳阳。
是女人,就该美丽。如花,如水;至纯,至情。
你看,朱自清将梅雨潭那最纯最柔最美的潭水,竟然也融入了女儿的味道,叫作“女儿绿”!那是怎样让人心疼、爱怜的一种感觉与感情啊!
三十岁的时候,决定剪掉一头秀发,一改十多年来一贯制的长发飘飘的“呆板”样。从理发店出来后,我就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精明、⼲练、不再拖泥带水的成熟女性。事实上,现在去翻那些旧照片,最丑最难看的,就是那个时候的“玉照”
一个本来充満女人气的女子,硬要去装扮出一些流行风嘲上的刚与強,结果,除了浅薄与造作,就是贻笑于人,自惭于己。
著名女作家三⽑,其实长相算不上美,但若先不看其文,单看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倾斜而下,和那不自觉溢淌出来的浓厚的女人味,你就不会不产生走进其人其心的想法。
女人味,最美。
女性意识,美丽的原点。
不怕你醒得晚了点,只要有意识,美丽,就会在下一个时辰开放。
谢谢你,让女人突然懂得女人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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