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想给父亲写点文字,可是我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文字写出他的勤劳、睿智、宽容明理,写出我对父亲深切的爱。
父亲在他们五兄妹中排行老大,因奶奶弱多病,爷爷的腿也有严重的风湿病。父亲很早就担起了生活的重担,要照顾好弟妹,要做农活,还要为家庭的经济收入而操心。在父亲十五、六岁的时候,精明的他发现了市面上与乡区间蔬菜的差价。于是便做起了菜生意。我们家地处郊区,父亲每天总会步行50多公里的路去乡区收买蔬菜,再挑回家已经差不多是深10点多了,凌晨不到5点钟又挑起他的菜篮子到市面上,找个好的地理位置,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就这样父亲靠他的精明与睿智,靠他的菜篮子养活了大家子。
在我呱呱落地的时候,那时叔叔姑姑们都已经长大了,家庭状况已经好转。但那时我们那里的计划生育搞得特别严格,围、追、截、堵、抄家、抓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思想老旧的奶奶,看到我是个女孩,便沉着张脸走出产房,对守候在产房外的父亲说:“是个女娃,还是送养吧,咱再生一个吧!”激动的父亲摇摇,坚定且悦愉的告诉奶奶说:“是啊,女儿,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宝贝。”说完,便转奔向产房,留下脸⾊更沉的奶奶。这是在我长的过程中,给我讲了很多遍的故事。
或许是责怪父亲的“不懂事”在我刚満月没两天,奶奶就提出了分家。给了我们一家三口,两间矮小的房子,及一张破旧的床,还有两块贫瘠的土地。亲对此不満,毕竟在那个家父亲的苦劳最大,但父亲却说:“没关系,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此,父亲更辛勤的劳作了,更苦心的经营着他小小的菜生意。在我幼时的记忆中,父亲一年四季都是最忙碌的。每天总是天不见亮就起床,骑着他那破旧却宝贝的载重自行车,托着他心爱的菜篓子,去农贸批发市场抢购最新鲜的蔬菜,直到菜篓子里装満了新鲜嫰绿的蔬菜。再去市场的摊位,用了那双布満老茧的双手,把嫰绿的蔬菜一一的整整齐齐的摆在摊位上。等候顾客的到来,然后再认真的与他们讨价还价。父亲摊位上的菜总是特别新鲜,再加上父亲的诚恳为商,所以老顾客很多,摊位上的菜总是买得特别快。菜卖完后,父亲总会哼着愉快的小调骑着他那宝贝的单车回来。父亲回家后第一件事,总是把他的钱袋子掏出来。然后倒在小桌上,一块一⽑一分的认真的整理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怡然自得的数着那些零钱,然后在他的小本子上计算着当天的收获。
做完这一切后,父亲又开始了他新工作,扛起锄到曾经奶奶分家时给的两块贫瘠的土地,现在已经是绿油油的菜园子了。菜园子里种満了各种蔬菜——茄子、辣椒、丝瓜、⻩瓜、白菜、蒜苗、苦瓜、豆角…父亲每天都尽心的呵护着那些可爱的菜娃娃,松土、除草、浇水、施肥。这里摸摸长势喜的茄子,那里看看紫白⾊的豆角花是否需要治虫,那专注的神像是在呵护生的娃娃。金⾊的阳光下,绿油油的菜地,紫⾊的茄子花、⻩⾊的丝瓜花、白⾊的辣椒花…在风中摇曳着,比翼双飞的蝴蝶,勤劳可爱的藌蜂在绿油油菜地上翩然起舞,偶尔飞过几只吱吱喳喳的⿇雀;金⾊的阳光把父亲那勤劳的影也染了金⾊,显得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大。这便是我记忆深处中父亲的缩影·
在我长的过程中,有很多同学羡慕我是独生子女,受到父细心的呵护·也许是在福中不知福,由于父亲不擅于表达,那时在我的心里始终认为:感受不到父亲爱。直到上小学四年级的一个冬的下午,我终于会到父亲那深沉的爱。那天因为我值,所以放学得比较晚,而那几天一直在下雨,路上很滑,家里的冬天都天黑得很早,所以我的心很急,走得也很急。一不小心,脚一滑我就摔了个四脚朝天,雨伞掉到一边,书包也被我甩到另一边。等我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狼狈,上、书包上、雨伞上到处都是泥。天也快黑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这时,我听到了父亲焦急的叫着我的名字,远处还有手电筒的光亮。当父亲走近看见我的狼狈相,第一个反应是看看有没有摔伤,一个劲的问我摔疼没有?责怪自己怎么不早点来接我。看着父亲那张慈祥的脸,还有残留在发上未来得及梳理的菜叶渣,我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父亲接过我満是污泥的书包,把手电筒塞给我,蹲下子不顾我満的污泥背着我,⾼一脚低一脚的往前走。趴在父亲温暖的背上,我的心一下子被温暖了。后来从亲口中才知道,那天,因为下雨,父亲的菜没有那么畅销,也是傍晚才回来。听到亲说我还没回来,把他那宝贝单车一扔,拿着手电筒就往外跑。以后每逢下雨,父亲总会早早的到学校来接我。
父亲的一生一直是平凡而辛劳,父亲总是告诉我要踏踏实实的做,告诉我做事要一步一个脚印;父亲总是告诉我做要厚道,为处事要学会感恩;父亲总是用他的行动来下关心我,教育我。每当我在长的过程中遇到挫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想到父亲慈祥的脸庞,想到父亲的谆谆教导,想到父亲期盼的眼神,我就对未来充満希望,对生活充満的热忱,以一颗平常心来面对生活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