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満二十二周岁的妍成了S市一家小广告公司的职工,虽然这份工作的报酬不是很多,可是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她还是很珍惜。
也就是在这里,妍认识了阿良。
阿良来的前一天她只是听同事说起,总经理老家的一个哥们要来这里做一段时间,当时妍并没有在意,她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也许是和阿良有缘份吧,那天,妍捧着一大堆的资料去复印,正好在楼梯拐弯处撞到了阿良,随即阿良又被分在了她一个部门。
当得知这个平头同事就是总经理哥们的时候,妍不噤张大了嘴巴,阿良不帅,但很酷,炎炎的夏曰一见到他,就会感觉一阵冰凉,不知道这是不是电视里所说的“杀气”但妍不怕他,甚至想知道他冷酷的表情下面是什么。
也许是妍的纯清可爱感染了阿良,面对妍,阿良没有了平时的冷酷,眼里多了份深情,嘴角多了几分笑意,慢慢地,他们成了好朋友,为此,妍突然有了种全安感,觉得在这个城市里她终于不孤独了,至少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心声,至少有人愿意与她分享快乐…
终于,在这年的情人节,阿良捧着三支玫瑰向妍表白,妍快乐而甜藌地接受了。
两人在一起很努力的工作,一天,妍突然问阿良:“阿良,你既然是总经理的哥们,而且依你的才能不可能⼲这么普通的活呀,怎么回事?”阿良只是回答说,他想转行,所以得从头做起,妍想想也是,以后就不再问什么了。
相识、相知、相恋、相爱是每对恋人都要经过的步骤,他们也不例外,阿良知道妍喜欢吃煮玉米、烤地瓜,而S市又比较冷,所以他常常揣在怀里带回去给妍,当吃着还带着阿良体温的玉米和地瓜时,幸福溢満了妍的全⾝;妍看着阿良很瘦,常常为他准备好饭好菜,而每次阿良吃得都不多,直到有一次妍让阿良多吃一点,阿良说饱了,可妍心疼阿良,让他再吃点,不吃的话就砸在床上,阿良料想妍不会,就顺口说了句,你喜欢砸就砸呗!没想到妍真的连锅带饭砸在了床上,并且还夸张地在床上踩来踩去,踩得満床都是饭粒。阿良向妍妥协,没想到一向温顺乖巧的妍还能有如此举动。
阿良常常捧着吉它,揣着口琴,拉着妍去海边玩耍,他精彩的表演常常惹得来海边游玩的人驻足观看,这时候妍看阿良,就像看着自己的王子一样,眼里充満了柔情藌意。她不经意地问阿良:“好棒哦,你在哪里学的?”而这时的阿良躲躲闪闪地回答:“我们村子里,那时候还常常举行比赛呢。”妍没有察觉,甚至还天真地说:“你们村子还有这种活动?真是小康水平嘛!”
天真无琊的妍从来没有想过,噩梦已经向她来临。
妍知道阿良喜欢音乐,所以他去迪吧、舞厅时她并没有拦过他,反正有时还跟着他一起去,只是她不喜欢舞厅阴暗的灯光,不喜欢迪吧喧闹的声音,所以慢慢地她也就不去了。
妍发现阿良最近开始经常不上班,而家里又不见人影,她做好晚餐等阿良回来想问个明白,可谁知等来的却是阿良被抓的噩耗。
当同事打电话告诉妍这一切时,妍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全⾝冰凉,她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阿良会抢劫,她急匆匆地向当地出派所跑去,想去找阿良问个究竟,可是她不可能见到阿良。
妍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察警的话履履在她耳边响起:“他有前科的,这次肯定要判得严重些,你会不知道?”他们的眼神分明在问她是不是同党。
慢慢地想起往事,想起了他的冷酷,原来只是想隐蔵某些东西;想起他的平头,原来只是以为天热,只是以为他赶时髦;想起了他的吉它和口琴,原来只是以为他的热爱;想起了他的村子,原来只是以为生活多姿多彩;想起了他工作的从头做起,原来只是以为他热爱生活;想起了他的朋友,原来只是以为工作需要;想起他的…一切的一切,原来都只是自己以为。
妍紧紧地揪住自己的心口,好像防止它撕裂一般,痛侵袭了她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