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复杂的情绪让她困难地眨眨眼睛。“有没有我这个朋友,对你应该无所谓吧?”
“不,我有所谓,非常有所谓。”袁星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接着道:“当我遇上问题的时候,就很需要朋友。伊蝶,我最近碰上了一点⿇烦,你能帮我吗?”
“什么样的⿇烦?”
“感情上的。”
她立刻沉下来呢。“你可以去找你的好兄弟官尚恩。”找她讨论感情?这个天杀的八王蛋!
“不行,我需要问你,我想知道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袁星烨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拉过来一同坐着。“伊蝶,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什么缺点?”
“啊?”她満脸狐疑,他所谓的“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说她吧?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重讲好了。”他清了清喉咙。“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我很喜欢她,可是我跟她求婚却被拒绝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
瞬间,伊蝶听见埋蔵在內心深处的炸弹爆开了。
痛苦像硫酸一样灼烧着、侵蚀着她的心,她差点哭出来,然而因为他诚恳的目光,硬是让她将眼泪逼回去。
她不断的眨眼,要自己绝不能哭。
“伊蝶,你能告诉我吗?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为什么她不肯跟我结婚?”
袁星烨表现出真的很烦恼的模样。
“你…你很好。”她逼自己思索他的问题,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真的想不出他的缺点。
多年来,他无私的陪伴,无私的包容,她不是瞎子,当然感受得到。
“你只是安慰我。”他就像个跌倒的孩子慌张的将她拥住。“我好难过,好痛苦,你能懂吗?”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因为他现在的痛,就跟她心里的痛一样,他们都得不到爱。
“之前你也拒绝过我,所以我才想问你啊!为什么你们都拒绝我呢?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袁星烨拥抱的力道并不寻常,像是欲狠狠地将她嵌进胸膛与他合而为一那般用力,然而她太震惊了,根本没有发觉他的异状。
“或许因为你太好了吧,太好的男人会把女人宠坏,所以女人就会不听话,不懂得珍惜…”她无意识的说着,直到感觉脸颊湿热,才赶紧以手背拭去泪水。
“这个答案,就跟我想的一样。”⾝前那轻微的颤抖,已足够让他感觉到她哭了。“伊蝶,你觉得我可以挽回她吗?”
“我不知道。”
袁星烨放松了力道,深邃的眼直睇着她。“伊蝶,你是为我难过吗?”
“嗯,”来不及了,她想,自己泛红的眼眶铁定骗不了人。“毕竟、毕竟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当然会为你难过。”
倏地,他啄了她红唇一下,在她露出讶异的表情时道:“对不起,我情不自噤。”
“可是你、你有喜欢的女人了,怎么可以…”话说到一半,她却停住了,因为她想起他们那些已数不清的多少次缠绵,说不定当他们拥抱着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存在了。
“伊蝶,你觉得我不可以吗?”
沙发并不大,他只能让她叠坐在他的腿大上,光是他的胸膛煨烫着她背,就能让她心慌意乱。
“我们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当他的大手分别窜进她的xiong罩和底|ku时,她已明白说什么都是多余。
她也受伤了,但他现在显得如此脆弱,让她没有办法推开他。
这样,算是放纵、堕落,用欲|望来舔舐伤口,让痛楚得到暂时的解脫吗?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抬⾼她柔软的下颔,袁星烨吻亲着她美丽的,却总爱跟他唱反调的红唇。
现在,她的人已经依靠在他怀里了。
…
她的欲|望被点燃,就好像回到他们最初的模式般,为他敞开腿双,他的摸抚与掠夺都让她狂疯,不管形只影单的奔波有多孤单,只要有他抱着、爱怜着,她总会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伊蝶,对不起。”
迷乱的思绪快速地恢复,她耳边只听见他这么对她说。
“阿烨?”突然失去他的体温,让她好心慌。
“我只是难过,想抱抱你,可是我忘了你的感受,这样你一定会觉得讨厌的。”他将她拉起⾝,扣好她脫落的xiong罩。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张着大眼睛愣愣地望着他。
“伊蝶,我希望我们不再交恶,可以吗?”袁星烨温柔的语调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她呆呆的点头,其实还弄不清楚状况。
“太好了。”他笑了。“浴室借我一下。”
“阿烨!”
他转过头。“什么事?”
“没事。”她不自觉夹紧腿双,勉強地朝他挥挥手。
“没事就好。”袁星烨走进浴室后,伊蝶站在原地,⾝子还挟带着充沛的欲|望。不敢相信,他竟然中途喊停。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她愧羞地将双手覆住小脸。
以她的个性,应该要火大的炮轰他,或者将他赶出去不是吗?
可是,他的温柔竟然让她顿时失措!
充満暧昧又苦涩的煎熬曰子在伊蝶的生活中展开。袁星烨几乎每天都会报到,在她想冷淡应对的时候使出苦⾁计“好朋友”的⾝份让她无法硬下心肠撇下他不理,但奇怪的是每次安慰到最后,她好像都会被光扒
服衣,然后他总会在擦枪走火前一刻踩煞车,害得她心庠难耐却又拉不下脸要求他更进一步。
以前她明明敢诱惑他的,从他们的初夜发生之后,那几年他们在床上培养出极好的默契,但现在,她竟然看得到却吃不到…
“男人可以在心里爱着一个女人的同时又与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吗?”不知不觉间,她说出了这样的疑问。
对座正与她一同用餐的汉森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甜心,这对男人来讲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没贞操?”伊蝶皱着鼻子,虽不喜欢这个答案,却也得承认这是事实。
“因为xing|欲来到时候控制不住啊!”汉森摊摊手掌,老实地道。
“那如果男人中途踩煞车呢?”
“是对哪一个踩煞车?爱的那个还是不爱的那个?”
“…不爱的那个。”
“这…要看不爱的那个长得怎么样吧。”摒除爱的因素,男人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姿⾊的评分了。
“不差,而且他们以前早就做过了。”
“喔!那就是因为他实在太爱心里的那个女人了啊。”汉森是个浪漫的洋人,说话时还捧着胸口,一脸沉醉,然而在下一秒,他又露出恶魔般的窃笑。
“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太低了,因为男人都是好⾊的。”
闻言,伊蝶撇撇嘴,拿着叉子不耐烦地挑弄着瓷盘里的面条。“是吗?男人真是没几个好东西。”
“不不不,这是天大的误会!”汉森表情丰富地摇晃着食指。“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女人容易受伤,其实男人也很有感情的,就是因为心里受了伤,才会寻找解脫呀!”
“你在说你自己吗?”眯了汉森一眼,她的神情満是不能苟同。“你就是这个样子,你老婆才会跟你离婚。”
“怎么这样说呢?珍妮是因为你才跟我闹翻的,为了跑来湾台这一趟,代价可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呀!”
“汉森,你别胡闹了,你自己的问题别怪到我头上。”
因为汉森的人脉和关系,才能让“蝶舞”顺利交出客户想要的成品。由于汉森在国外早设有两家广告设计公司,也很希望能在湾台设立据点,所以老实说,除了设计图和厂商的洽谈之外,她其余的工作几乎是扔给汉森完成的,这一点,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别人知道。
伊蝶虽然很感激汉森的帮助,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汉森,等我手边的这件工作完成后,你就快点直接宣布收购『蝶舞』吧。”
“这么快?”汉森一呆,他明了伊蝶是个爱好自由且不受控制的女人,正开心着能与她合作,只要老板的名字是她,就能多绑住她一些时间。
“对,因为我觉得累了。”
“不是都进行得很顺利吗?”汉森不解,而且当初跟他提出合作建议的人也是她呀!
“大概因为那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吧。”伊蝶抱歉的笑道。
“那你想要做什么?只要我帮得上忙…”看见她无动于衷的模样,让汉森倏地住嘴了。
“其实,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好烦,她觉得自己真是糟糕,从大学毕业之后,她就发现心总是漂浮不定,虽然她努力让自己过得开心,藉着工作与专长到处游玩,但她却从未有真正踏实的感觉。
“甜心,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汉森小心地问。
伊蝶一笑置之。“那…那不然我们去喝杯酒吧,有人推荐我一间酒馆,最近那里重新装潢,应该很不赖。”汉森赶紧想乐子,解除她內心的烦忧。
“不行,我酒量很差。”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就喝一点点就好啦!”汉森夸张地挥摆双手想逗她开心,见她终于笑着点头,他心中却隐隐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