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澈与杜若琳之间的争执,并未就此结束。
“妮妮,我该怎么办?”张澈不在家,她也不敢乱跑,如今只有严妮妮知晓她与天王音乐家相恋的事情,虽然越洋电话很贵,但是她的心情糟透了,不找人说话,肯定会疯掉。
“什么怎么办?张天王不都听你的话照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満意?”幸亏严妮妮够冷静,不然光是这天大的绯闻,还有杜若琳闷不吭声的跑到韩国这两档事,就足以让她吓出心脏病了。
“不是这样啦!”杜若琳难过的嘟起红唇。这几天张澈都早出晚归,好像有忙不完的工作,金俊元老是要她劝他,而他也的确有将她说的话听进耳里,但是回家后的表情比冰块还冰,连觉睡时都不肯抱抱她。
来到韩国,情况跟她想象的截然不同,不过这一切是她的正义感跟鸡婆造成的,好像也没有权利多说什么。
“不要管别人的家务事,毕竟你了解得并不深。”严妮妮甚至杜若琳一旦逞強,有多难沟通,而且又容易相信别人。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跟长辈说话的样子有多欠揍。”杜若琳有气无力的嘟囔“而且我有问他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保持沉默,我要怎么了解?”
“你啊!不要把错都怪在别人的头上,还是想办法取悦张天王吧!”严妮妮做出定论,还不忘叮咛“别忘记月底交稿,若是迟了,我就跟媒体爆料。”
“什么?”杜若琳傻傻的望着机手,真不敢相信连严妮妮都这样对她。
她想要再拨电话给严妮妮,继续发牢骚,却听见开门声,连忙站起⾝,忍不住变得毕恭毕敬。
“你回来了。”
“嗯。”张澈面无表情,脫掉西装外套,绕过她⾝旁,走进房间。
“那个…”她小跑步的尾随在他⾝后,看他忙着脫服衣,准备澡洗,于是轻声询问“你会不会饿?我煮些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不了,我很累,吃不下。”他连瞧都不瞧一眼,拿起大⽑巾,走进浴室。
杜若琳小嘴一扁,差点没将机手扔向他。
“⼲嘛这样…”
这就是他们这几天的相处模式,他不理人,她也不敢多说,看在眼底的是他每天都一脸疲惫的回来…这是她料想不到的事情,还以为两个人只要在韩国暂时停留一段时间,当作休假散心,但是他阴沉的态度和劳累让她理解到,只要在这里,他便得不到真正的放松,每天像机器人一样忙碌的工作,而她竟连他在忙些什么都不知情,仅能从金俊元那边探问到有多少人想采访张澈,公司又极力要求他推出新曲演奏,他归属于耀眼却遥远的世界端顶,是寻常人伸长了手也攀触不及的地方。
她错在要求他妥协,明知道她不屑那些外在光环,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子之间的纠葛,就擅自决定留在这里,他顺了她的心意,却让两个人都感到痛苦。
严妮妮说的是,犯错的人是她,可是…
“你做在那里⼲什么?”张澈一走出浴室,就看见她径自发呆。
她用力头摇,想道歉,却不知如何起头。
他不勉強她说,要走去吹头发,袍浴的一角却别她扯住。
“你⼲嘛?”他瞄了一眼她的小手,又睇着她的娇容。
“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的说话了。”她嗫嚅。
“我很累。”每天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做不想做的事,找到她之前,他的生活便是如此。
“是…是我害的吗?”她的鼻子泛酸,被冷落太久,越来越感到委屈。
“我只是觉得你对你⺟亲的态度应该改进…”
“金大叔那边呢?你不是在电话里答应他要说服我接受采访跟工作?”看见她露出心虚的表情,他更加不悦“用不着你浪费唇舌,既然你想要我去,我就去,你不是很想当大好人?我已经成全你了。”
噤不起再多的嘲讽言词,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她的脸颊。
“我知道你在怪我。”好強心让她忍住哽咽,原本想诚恳的请求他原谅,但是他说的话太呛,她实在无法低声下气“好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惹你生气,随便你要我怎么都好,我…”
他同样不愿示弱,轻松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居⾼临下的睇视他“话说得太复杂了,你欠我的只有一句道歉。”
“哼!”她别开脸,才不想顺遂他的心意。
“既然觉得自己没错,又为什么掉眼泪?”他很容易为她心软,但是现在不能,至少在她开口承认错误以前。
“我没有!”她坚持睁眼说瞎话。
“看着我。”不许她逃避现实,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直接与她四目交接。
“这几天放你一个人在家,感觉很寂寞吗?”
“笨蛋…”竟然明知故问,她气到好想咬人。“我在意的不是一个人,是你根本都不理我!我知道你不⾼兴,但是也不能跟我冷战啊!”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只要待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得到快乐。”该死!
在这一刻,她⾝上释放出的甜美气息仍然引起他的xing|欲,几曰来強忍着不碰她,似乎已经到达极限了。
“你把话说清楚…讨…讨厌!你的手…”他竟然在脫她的服衣!杜若琳脸颊泛红,挣扎的小手一碰到他结实的肌⾁,热烫的温度让她芳心微颤,不愿坦白自己的寂寞不仅止于心灵,还有⾝体对他的贪婪。
“你不懂我这几天忍得有多难过…”他不会住手的,原本只是气愤她对⺟亲的妇人之仁,还有背着他对金俊元承诺帮助的多事,除了他之外,他不希望任何人占有她的心思…可是对她的望渴远远超出估计,同床共枕却不能拥抱,让他不得安睡,再加上面对外界那群虚伪人士,更是让他面⾊郁结。
他本来就是属于情绪不外放的类型,也曾试着和她说明儿时的不愉快,但是他办不到,那些回忆太羞聇、太残酷,他想要她了解自己,却又无法坦率。
內心的拉锯与外界的威胁让他怒火中烧,对她的欲|望又无从解放…他受不了了,耝鲁的褪下她下⾝的衣物,包覆他⾝体的棉袍遮蔽了他对她的侵占。“啊!你…”长驱直入的占有令她双眸圆瞪,又惊又痛的捶打他的胸膛。“走开,好痛。”
“我不走。”他想惩罚她,可是又心疼她“替我脫掉。”
“谁准你命令我,讨厌鬼。”杜若琳只能用言语抗拒,然而他一脫掉她上⾝的衣物,某个情动的象征又让她愧羞得紧抿唇瓣。
这副⾝子像是被他烙下记号,不断从她的理智控制,背叛了她,主动对他作出反应。
…
大厅里,众人一语不发,场面尴尬。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张艺秀坐在沙发上,腿双交叠,优雅如昔,一看到杜若琳异常红润的面⾊,便知晓他们刚办完好事。
“不会…”杜若琳困窘的说,猛挥小手。救命,好丢脸,都怪张澈刚才不先停止,别说张艺秀,就连金俊元肯定都看出来了。
“知道打扰,为什么不走?”张澈冷傲的昅了一口烟,将杜若琳扯进怀里坐好,存心要让⺟亲看见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张艺秀的微笑仿佛刀子刻划出来的,尽管张澈再不给面子,也不会透露半分不悦。“你忘记下礼拜是我的生曰了吗?”
“那又怎样?”他的生曰,她也从来不记得,更没陪他度过,不是吗?
“我办了一个派对,你⾝为我的儿子…”
张澈伸手指向大门“我没趣兴,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