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去吃饭,慕济凯到车库取车,随便去检查了下放在一旁的自行车。梁夕夕每次出门都很磨蹭,当她走到车库的时候,他已经用手在坐垫上抹了一把,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皱着眉看着手上厚重的灰尘,问道:“你多久没有没做运动了?”
梁夕夕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接着夺过车钥匙,她进了驾驶室,没有理会他。他过后也没有追问,但今天清早就把她从床上揪了起来。
撇了眼床头的闹钟,她哀嚎了声,说:“才六点半,你放过我吧。”
慕济凯把服衣扔到她⾝边,态度很強硬“生命在于运动。”
“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让我睡个懒觉行不行?”她盘着腿半眯着眼,十分幽怨地说。
他难得有耐心地劝说:“你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骨头都硬了。你现在是埋怨我,但以后你肯定感谢我。”
“我当然得感谢你,感谢你连我的骨头也要腾折。”梁夕夕爬了下床,推了他一把然后躲进了浴室洗漱。
他们所购的楼盘是临江而建的,他们出了小区以后便沿着江滨的绿道晨运。梁夕夕的自行车骑得一点都不稳,那速度甚至比跑步的慕济凯还要慢。他不时回头让她快点,她太久没有骑,敷衍着他说好,但怎么也骑不快。她苦着脸说:“要不你先跑,等下我们在小区门口碰面。”
慕济凯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上次没有跟你算账而已。”
这辆自行车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买的。那时她还是很听话的,慕济凯说要早起晨跑锻炼⾝体,她就跟他一起锻炼⾝体。以她那样的体质跟他去跑步简直就是受罪,她叫苦连连。他也嫌弃她的速度,于是只好买了台自行车,晨练的时候,她骑自行车,他慢跑。
她对很多事情都只要三分钟热度,陪他晨练了几天就不太愿意动了。慕济凯晨跑的路程很长,他沿着绿道往前,之后再从另一方折返,她就算骑车也要骑小半个小时。有次她犯懒,就说让他先跑,待他跑远的时候就掉头回去。她吃完早餐以后,掐准了时间在到小区门口与他很巧妙地碰头。当时他什么也没说,而她还以为这样的蒙混过关了,没想到他只是不揭穿她而已。
朝阳刚起,轻薄的晨光洒落大地。五月天的微风夹着清新的青草气息,她虽然不情不愿地出了门,但现在还是很享受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骑了好一段路程,她终于成功地掌控了自行车,于是就稍稍地加快了速度。
慕济凯也加快了步伐,跑了好几分钟他的气也不怎么喘,甚至还边跑边说:“你爷爷上周回国了。”
梁夕夕“哦”了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他看她没反应,又继续说:“他肯定是回来看你的,你有空就去陪陪他老人家。”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跟我爸妈是一伙的。”她语气不善地说“你正休假那就去陪他啊,反正他也喜欢你。免得他看到我不⾼兴,说我夭心夭肺,早晚也气死他。”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记住那些气话做什么?”他十分无奈,每次跟她说起这事她也是这种态度,连半步都不肯退。“他要是…”
一阵刺耳的铃声传来,梁夕夕把车铃弄得直响,完全把他的说都盖住,直到他识相地闭嘴她才停了下来。她忿忿地说:“你根本就不是要跟我晨练的!”
他揉了揉被噪音磨折了几秒的耳朵,说道:“一举两得,多好。”
她怒不可遏“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肯定会到我家吃饭的,你到时候也一起来。”他心平气和地说。
梁夕夕⼲脆刹停了车,她单腿撑在地上,气势冲冲地说:“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长这么大了,还幼稚得像个小生学。”慕济凯看着她对着自己瞪眼,觉得好笑极了。想到自己昨天才毁了她最看重的內衣,他突然良心发现,把她赶了下车,说道“别气别气,我载你回去,不然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梁夕夕很多时候还是很好哄的,她气鼓鼓地搂住他的腰跳上了车尾,趁机还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以示不満。慕济凯的腰杆马上挺直了,他单手骑车,另一只手绕到⾝后拍掉她正胡作非为的手“你给我安分点。”
“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她娇斥道,而他只是无声地笑了。
绿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他把车骑得飞快,放纵自由的感快自脚尖升起,一时间倒忘记了车后还有位经不起刺激的娇客。
直到他把自行车稳稳地停下来的时候,梁夕夕腿双都软了,她把脸贴在他的背脊,手紧紧还地环住他的腰上,像只受惊的小松鼠。她那记得这种感觉,上一次是在大草原滑草的时候,她被人从坡顶推了下去,那大巨的眩晕感让她浑噩了几天,那趟旅程也算是毁了。
慕济凯觉得自己似被贴上了一层膏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上扒了下来。他瞧见她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忙把她半拖半抱地带了回家。梁夕夕趁机小题大做,连同昨天的账也一同算了。他被她落数得哭笑不得,最终连无条件地做一个月的饭和洗一个月的碗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也肯首了。
美好时光于梁夕夕来说,就是自我放空的时候,所以她下午又窝在家里不愿出门。慕济凯偶尔也会受她的影响,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躺就是半天。他看着电视在打盹,而后被电视剧传来的敲乐声吵醒了,转头一看,却发现她不见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慕济凯看到她背对着房门在玩平面电脑。他凑过去看了眼,却听见扬声器里头传出英语对话,于是就知道她正在看外国的片子。
梁夕夕正趴在床上看频视,由于看得专注,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她也不知道,直到听见他的轻笑声,她才意识到房里多了个人。他面对着她把服衣换下来,嘴角勾起,眼角斜挑,此时正饶有趣兴地看着她呆滞的脸。
“很多男生喜欢长得小巧玲珑的妹子,因为无论大小,只要握在她们手里,都显得很大。”刚才有句台词是这样说的,她看着中文字幕也没有领悟当中的奥秘,而他只是不经意地听见便马上反应过来,而后还不忘戏调她。
“我不介意你娇不娇小。”他随手把服衣扔到到洗衣篓里,然后仅穿着家居裤走到床边,口吻轻佻地说。
那⾝健实的肌⾁因他的动作而奋起,继而又舒张,平时都掩蔵在服衣里头的结实线条相当诱人。梁夕夕定眼看了三两秒才回过神来,她的脸闪过一抹粉绯之⾊“満脑子坏思想!”
慕济凯也不反驳,挤到床上与她一起看影片。看着看着手和嘴都不规矩了,他一边在她⾝上捏捏按按,一边在她耳边吹气“不过你的显得很小,真的不是我的手的过错,而是她本⾝太小了。”
她听后马上炸⽑,转瞬就扑到他⾝上撒野,他笑得直抖,两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突兀的机手铃声响起,慕济凯躲开她的袭击,伸手把机手搂到手中,他看了眼屏幕,马上就示意她噤声,用口型说:我妈!
梁夕夕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接通了电话,立刻又恢复了往常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妈,怎么了?”
“你不是在休假吗,怎么还没有回家?”施晴的声音传出,梁夕夕才松开了掐在他脖子的手。
“哦,我在忙。”他漫不经心地心敷衍道。
“放假也在忙?你交女朋友了吗?”施晴试探着问道。
女朋友三个字触到了梁夕夕敏感的神经,她斜着眼看着慕济凯,同时往他机手那方凑近。他一边揪住她的耳朵,一边应答⺟亲“我好久没交女朋友了。”
施晴“诶”了声,然后说:“我上个星期回港香,在机舱碰到了你的同事林莞颜姐小了,她说她跟你很熟,我就帮你请她到家里吃饭了。你有时间就赶紧回来吧,好让我把曰子也定下来。”
那名字听着有些熟悉,慕济凯想了半晌才想起这林莞颜是跟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空姐,他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妈您搅什么合,我跟她不熟,您别随便打扰人家。”
“那好,你赶紧给我带女朋友回家,听见没有!”施晴连音调都提⾼了,梁夕夕能够想象到她此时抓狂的模样,肯定是跟自己被他欺负时的模样一致的。
“好好好,马上带了。”慕济凯侧了侧脖子,免得耳朵不适。他跟⺟亲搪塞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居然还敢应好!她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慕济凯!”
他耸了耸肩肩,笑得十分无害“没办法,谁让我没有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汐汐的手榴弹哦,抱一个!
南哥哥的职业是机飞师,那你们猜猜梁菇凉的职业神马,我觉得还是不会有人猜对,不信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