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有一个选择。”卓亚菲竭力顶住他带给她的庒力,固执地说。
“什么?”金永亿挑眉。
“如果我对雇主的雇主不満意,一样可以选择——辞工!”卓亚菲说。
“问题是,你现在对我这个雇主的雇主有什么不満意么?我虐|待你了?打你了?骂你了?让你每天⼲|活超过八小时了?”金永亿忽然加快了语速,根本不给她揷话的机会。
卓亚菲只好拼命头摇。
“头摇,那就证明,我没有做任何令你不満意的事。相反地,从你一进门,就没有做一件让我満意的事,没有主动问候我,没有主动给我倒茶,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強行闯入我的浴|室,看了我的落|体。
还有,我吃饭的时候不打算守在旁边替我添饭盛汤,我吃过饭之后,也不打算收拾饭桌,洗碗擦地。
怎么样?我是不是有太多理由可以解雇你?而你,却找不出一条理由辞工。”金永亿继续维持着不给她反驳机会的语速,卓亚菲只好无奈地望着他上下翻飞的唇,然后,她发现,他的唇形很完美,说话时由于唾|液的滋润,纯⾊也十分红润健康,令她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先生,您是做律师的吧?”卓亚菲沉默了半饷,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金永亿再度大笑。
多年没有这般开怀地笑过了,而自从见到卓亚菲之后,他已经这样笑了两次了。
数月后,金永亿戴上手|铐的那一天,还在想,遇到卓亚菲或许就是他命中的死劫,但是他至少因为她的缘故开怀过,并且不止一次。
她点亮了他灰暗的人生,如一束充満了生命气息的阳光。那么,即使是死,也值了。
卓亚菲面对満桌的饭菜,眼睛立刻放光,嘴里开始分泌某种|液|体。
这是她花了好多时间和心血做的,原本是为了讨好⾝为男主人的他的,当然,之所以这么用心做菜,也是为了减少他对她的怀疑,让他更加相信她是一个保姆。
现在,既然有机会吃,她才不会浪费呢。
低下头,无视金永亿灼灼的目光,她开始狼呑虎咽。
金永亿开始吃的很斯文,但是渐渐地,被她感染了,也抡起筷子开始跟她抢盘子里的菜。
偶尔,他们的筷子还能碰到一起,卓亚菲丝毫也没有因为他是主人,就让他,而是很勇敢地跟他抢一块红烧⾁,或是一朵大香菇。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整桌子的菜已经消灭⼲净了,连电饭煲里的米饭也吃得见了底。
“哎呀,糟糕!忘了给林姐小留饭了,我吃了她的份额。”卓亚菲望着空荡荡的盘子底,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没关系,我会给她叫外卖。”金永亿十分宽厚地说。
这样的他,更像是一个中学教师了。
“对不起,我刚才,吃相一定是吓到你了吧?”卓亚菲红了脸说。
金永亿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一阵子,看得卓亚菲一阵⽑骨悚然。
在特训队的时候,她进行过类似的训练,遇到不同的场合,需要扮演不同的⾝份,淑女状、浪|女状、底层泼辣女等等,她都学得很到位,这类测试成绩通常都是优。
自小她就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斯文,即使她老爸给她请了礼仪专家来教导她,她也只是在大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一旦离开家长们的视线,她就又成了皮猴。
但是现在,既然她的⾝份是保姆,自然没必要装斯文了。而狼呑虎咽这种吃法,却是她的本⾊,根本无需加上表演成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