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金永亿以贩毒罪、走私军火罪、私蔵枪支罪、制造贩卖假药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他手下的庞大的贩毒组织以及众多的成员,也因为他的积极配合交代,在短短的一个半月之內,悉数落网。
然而就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天,金永亿越狱了,自此不知所踪。
边城某个小镇子上新开了一家蛋糕坊,老板一人⾝兼烘焙师和收银员,忙得不亦乐乎。
很多人劝他再雇一个店员,他总是笑呵呵地说,小本买卖,一个人能做得来。
一年后,他娶了镇子上一个未婚先孕受不了闲言碎语准备去投河的姑娘,使她免受大家的白眼,并且对待她的孩子视如己出,他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镇上的人渐渐明白,难怪他会娶一个有孕的姑娘,原来他不能生育。
只有那个成为他妻子的姑娘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抓捕这个组织成员的过程中,邢军生立了大功,一人擒获了核心人物文秘书,他在这个组织里,就相当于一本活档案,很多大Boss都不认识的下线,都是跟他单线联系的。
结案之前,邢军生请求霍少将允许他将自己的非法所得送给崔小米姑娘,好让她可以不用继续去做那种工作,但是霍少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邢军生为此埋怨他太过死板,横竖都是赃款,用来救济贫病的人有什么错。
霍少将则板着脸说:“同志,咱们是家国军人,不是梁山好汉。没有纪律,就算是铁打的硬盘,也会变成散沙一片。”
一周之后,崔小米満怀感激来找他道谢,说是受到了无名氏寄来的二十万手术费,还得到了医院提供的志愿者无偿捐献的肾源,她妈妈的手术成功了。
邢军生跑去质问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霍少将则一本正经回答:“偷的。”
“不过,是偷的我老爸给我结婚买新房的钱。放心,我老爸钱很多,以后我没房子结婚,就搬去他家住,他要是嫌烦了,自然会直接弄一套房子,然后撵我出去的,嘿嘿!”霍少将笑得十分狡黠。
“你老爸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邢军生顿时感到好奇。
“霍挺松,听说过没?”霍少将风轻云淡道。
“啊?!国全屈一指的房地产大亨?”邢军生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嘘!这可是个大秘密,我可不愿意让人知道我是他儿子,不然走哪儿都得雇保镖。”霍少将神神秘秘道。
“就您?一个特训班的⾼级教练,也好意思雇保镖?您培训保镖还差不多吧。”邢军生一脸鄙视。
“哈哈!都差不多啦!”霍少将开怀大笑。
“能一样么?雇保镖和训保镖?真是的,什么世道!好事儿都叫你们有钱人给占全了。能⼲的老爸,生下了更能⼲的儿子。”邢军生心里颇为不平地嘀咕。
“你这是典型的仇富心理,要不得啊要不得。我老爸要是听你说他儿子比他能⼲,他一准拿大耳刮子菗你,在他眼里,我就是霍家的不肖子,是败类,我妹妹霍青茹才是他亲生的,宝贝疙瘩。”霍少将摇头摇。
“切!当哥哥的还嫉妒妹妹?”邢军生再度鄙视他。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而且,提前给你个忠告,有机会见到我家霍青茹的时候,你最好退避三舍,不然你准会后悔的。”霍少将一脸严肃说。
邢军生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以至于从此后,霍少将的每句话,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一个字都不敢忘。
大一初始,乔炎炎再度遭遇了姜文涛的疾风暴雨式的追求,她简直忍无可忍。这个男人凭什么把女人都当成他掌心里的物玩,想追就追,想劈腿就劈腿,想放弃就放弃。
偏偏女生宿舍的社管大妈,被他的悲情故事所打动,说他妈妈当年坚决反对他和她好,所以乔炎炎才被迫跟他分手,现在他妈妈去世了,乔炎炎又恰巧考到了京城,他的几年相思,总算是有了结果,只是乔炎炎一时间不肯原谅他,所以他才会不厌其烦地来找她,为的就是请求她的原谅,再续前缘。
为了取信大妈,他还特意拿出人大的生学证来给她,社管大妈固执地认为,一个人大三年级的优秀生学,有着如此英俊的外貌,又有着如此执着的爱情观,理应给他开绿灯的。
无论乔炎炎怎么说他曾经劈腿云云,大妈都坚决不肯相信。
“姑娘,不是我说你,现在这么好的小伙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你没注意到么?他每次来,有好多姑娘都盯着他看呢,只要他愿意,随便能勾到三五个,可他呢?根本不看别的姑娘一眼,就专心坐在门口等你,这样的小伙子你说他心花,我死都不信。”大妈说着,看她的眼神甚至于有一些疑
惑,那意思分明是,姑娘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好在大妈也观察了一段时间,乔炎炎每次都是独来独往,要么就是跟女生一起进出,从来没见她跟哪个男生亲密过,所以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姑娘一定是还在生当年的气,不肯原谅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被姜文涛围追堵截弄得心烦,周五下午,放学之后,她就犹豫着,不想回宿舍。
正巧室友汪玲玲对她出了邀请:“乔炎炎,今晚我一个小办paRTy,让我约几个北大的女生去,好让哥儿几个开开眼,我们院子里那帮人从小都不学好,能考上大学的没几个,考上北大的就我一个,所以,他们对于能够考上北大的女生,尤其是外地女生,就更好奇了,因为你们考北大,难度要比我们本地人大好几倍。”
“你的小,人地道不?你知道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害怕惹是生非,否则我早回宿舍去了。”乔炎炎迟疑道。
有关姜文涛的事,她不得不对舍友坦白,否则她们肯定会邀请他进宿舍等她的,所以汪玲玲自然也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放心,我们一起和尿尿泥长大的,他对你敢有半点儿不敬,我一准儿跟他老妈说,罚他跪一星期的搓板!”汪玲玲很豪慡地说。
同宿舍的女生里,乔炎炎最喜欢的就是汪玲玲,这姑娘一股子泼辣豪慡劲儿,为人十分的⼲脆利落,这是一般女生都做不到的。
就这样,乔炎炎连服衣都没换,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就跟着汪玲玲去参加聚会了。
到了地方,乔炎炎顿时呆住了,这里是一座二层楼的别墅,光是楼下的会客厅,就有一百多,难怪人家把paRTy选在自己家里,而不是店酒里呢。
一进门,汪玲玲的小就凑了过来,原来人家是挺精神一小伙子,根本不像汪玲玲说的歪鼻子斜眼没正形儿,只是穿着打扮有些嘲而已,尤其是顶着那一头银白⾊的⽑,活像电视上的庞克。
“玲子,哎呦呦!你可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把脖子都快弄成长颈鹿了。”小伙子夸张地说。
“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北大的女生么?这位是我的室友,医学部的乔炎炎。”汪玲玲说。
“医学部的才女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呀!鄙人周启,幸会幸会。未来的医师大人,将来我要是长个瘤子什么的,您可要手下留情,下刀的时候轻点儿。”周启笑嘻嘻道。
“您这儿都叫寒舍,那我们从前住的屋子连茅草棚都不好意思叫了。放心,我主修的是儿科,没机会给您割瘤子。”乔炎炎见他风趣,也忍不住幽了他一默。
“呦!仔,你也有吃瘪的时候?看着真痛快!还是北大的才女给力,一见面就给你个下马威,哈哈!”一个慡朗的女声传来。
顺着声音,乔炎炎看过去,只见她有着十分傲人的⾝材,三位令人羡慕到爆,穿戴也很有品味,一眼望去就是职场贵女,只不过她说话的口气,倒像是个单纯的小女生,脸蛋儿也同样纯清可爱。
这样的女生,绝对是魔鬼和少女的完美组合,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大抵应该就是这样子了吧?
余光往她⾝旁一扫,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乔炎炎完全没有想到,时隔三年,她会在毫无精神准备的情况下,忽然与邢军生骤然相遇。
她定定地望着他,有些怀疑那人不过是长得比较像他而已,毕竟他们已经三年多没见了,但是心底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人就是邢军生。
因为此刻的他,比起三年前的他,更像她前世最后见到的他的模样,他成年以后,应该是一直保持着那副形象,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多了几份成熟的魅力而已。
“乔炎炎,你怎么了?那人,你认识?”汪玲玲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嗯,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他应该是我的小。”乔炎炎失魂落魄地说。
原来,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起来,总是会把先关的人送到同一地点,让他们相遇,继续新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