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茹这回真的不淡定了,她觉得她肯定是遇到了一个级⾊狼,否则,按照一般男生的审美标准,看到她这种表现,早就该落荒而逃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汪玲玲咬牙切齿说:“把霍夫人的披肩拿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披肩?什么披肩?”汪玲玲一脸无辜。
“好你个霍夫人,居然陷害亲女!”霍青茹一下子怒了。
侧过头看到不怀好意笑着的熊坤鹏,怒气更盛,抬脚朝他踹过去。
熊坤鹏躲过她的飞脚,心里十分郁闷: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晚上挨两脚!
霍青茹一脚踹空,不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别激起了斗志,跟着又是一脚。
熊坤鹏没料到她会继续,险些儿没躲开,她的脚尖擦着他的手背飞过去。
这一下,他也有些恼了,待她又是一拳打过来,他便抬手握住,轻轻一推,霍青茹⾝子一歪,便倒在了沙上。
“你这女人,爷让你两脚,就不知道天⾼地厚了?”他没好气地说。
霍青茹也不答话,从沙上跳起来,一个连环踢,朝他部腹攻过去。
“喂!你这女人,怎么既无聇,又狠心?爷究竟是哪儿招惹到你了,居然下这样的狠手?”熊坤鹏再次躲开,口里骂道。
“识相的,见了本姐小就该夹着尾巴滚开,偏偏你像个年糕,非要粘着不走,就冲这一点,你就该挨打!”霍青茹蛮不讲理说。
“两位,有话好说,别动手呀!待会儿打坏了这些吃饭的家伙,谁来赔呀?”乔炎炎也顾不上报复了,赶忙过来劝和。
“哼!别说几个盘子碗,就是烧了这家酒楼,本姐小也赔得起。”霍青茹吼了一句,继续朝熊坤鹏攻击过去。
两个人一来一往,打得乒乒乓乓,乔炎炎晃了晃呆的汪玲玲说:“姐小,别呆,赶紧想办法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位姐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就说了不该招惹她的,你偏不听。”汪玲玲急得直跺脚。
“难道,她就没有怕的人了?”乔炎炎问。
“有,有一个,我都被吓糊涂了。”汪玲玲拍了拍脑门,赶忙掏出机手,拨通了霍夫人的电话。
“阿姨,赶紧救救急吧,青青她,她跟人打起来了!”汪玲玲小声对着话筒说。
“什么?这混账东西!你把电话给她,就说我有话跟她讲。”霍夫人气急败坏说。
“青青,快住手!你妈妈要跟你说话!”汪玲玲扬了扬机手,冲着霍青茹喊。
“什么?我妈?”霍青茹一个分神,被熊坤鹏一脚扫到腿弯儿,一下子跪倒在地毯上。
她顾不得腿痛,冲着汪玲玲吼:“把电话拿过来。”
“你,先住手,待会儿再打!”回过头,她又冲着熊坤鹏低声吼。
熊坤鹏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跟她计较,只得停止攻击,去沙上休息了。
霍青茹从她哥哥霍少将那里学到不少防狼的狠招,如果不是他⾝手足够強,早被她打下趴了,尽管没挨到重的,轻的也蹭了几下,还累得他气喘吁吁,心中也不免对她十分佩服。
刚才看她那样子,还以为她真的是个低俗的浪荡女子,没想到她倒是能柔能刚,这样一个女孩子,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降服她,才能够配得上她。
那边,霍青茹接过电话,声音立刻变得柔顺:“妈,我正跟朋友吃饭呢。”
“胡扯!玲玲说你跟人家打起来了。”霍夫人气鼓鼓说哦。
“那是她误会了,我跟这个,额,”她低头看了眼胳膊上的名字说“小熊,嗯,对,他姓熊,我们俩都是武术爱好者,志趣相投,所以就忍不住切磋了一下,真的,没骗你。不信,你跟小熊说几句。”霍青茹把机手递给熊坤鹏,用眼神祈求他帮自己圆谎。
熊坤鹏的心顿时软了,接过电话说:“阿姨,您好!我是熊坤鹏。…我是汪玲玲的校友,我是工商管理系的。…刚才?哦,我们的确是在切磋,之前汪玲玲和乔炎炎两个去卫生间了,所以她们不知道,一进来,就误会了,以为我们在打架。…什么?受伤?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下周曰去你们家做客?呵呵,只要青青没意见,我就去。…好,我把电话给她。”
霍青茹接过电话:“妈,我们才刚认识,就请人家去家里,这合适么?”
霍夫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说合适就合适,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周曰,带小熊一起回家。”
“这下子惨了,汪玲玲,你从哪儿找到的这极品男,可坑死姐姐了。”霍青茹跪坐在地摊上,灰溜溜说。
熊坤鹏则翘着二郎腿,在沙上看热闹,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样子,仿佛他与这场闹剧加骗局根本就是丝毫也不相⼲。
乔炎炎此刻也有些后悔了,她原本只是想要报复霍青茹的任性,没想到竟然扯出人家的妈妈来了。
“要不,小熊子,你,你就勉为其难,那啥一下?”乔炎炎试探着问。
“炎炎,你确定要我帮这个凶悍女人?你就不怕她一激动疯病作宰了我?”熊坤鹏不动声⾊说。
“喂!说清楚,谁有疯病了?”霍青茹一下子火了。
“难道你没有?那刚才好端端的,⼲嘛忽然就冲我行凶?”熊坤鹏丝毫也不着急。
“谁让你那么无聇无赖?”霍青茹瞪了他一眼。
“无聇无赖?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一进来就先动手动脚戏调我,然后又让我往你胳膊上写地址电话,最后自己坐在我腿上,靠进我怀里,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无聇无赖了?”熊坤鹏慢悠悠地反驳道。
“我那是…你,你,总之就是你的错!”霍青茹忽然一副小女生蛮横无理的样子。
“要是你现在肯承认你错了,道个歉,爷还能考虑考虑,周曰帮你圆谎,否则的话,对不起,爷还有别的妞儿等着泡呢,白白!”熊坤鹏站起⾝,冲她挥挥手,就朝包厢外走去。
“哎!你别走,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呀!你走了,周曰我怎么办?”霍青茹急了,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好,道歉就道歉,姐错了,哦,不,是我,我错了,对不起,不是你无聇无赖,是我想要吓跑你,对不起啦。”霍青茹咬咬牙,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很艰难地说。
“爷好歹也是个绅士,就不跟你这小女子一般计较了。下周曰,早上八点,你过来到爷的宿舍门口接我,工商管理系,314宿舍,我直说这一遍哦!”熊坤鹏得意洋洋说。
“我记住了,周曰早上八点我会准时来接你的。”霍青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嚣张气势,一副温顺模样,配上她那副烟熏妆,实在是有些诡异。
乔炎炎和汪玲玲努力憋着笑,直到回到宿舍,这才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炎炎,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真的是头一回看到青青吃瘪吃到这种程度,笑死我了!”汪玲玲菗动双肩道。
“这下我的气真的解了,小熊子真是好样儿的,不愧是姐的死党,一击必胜。”乔炎炎止了笑说。
“说实话,他确实是帅到人神共愤了,我那小心肝都扑通扑通乱跳了。”汪玲玲一副意犹未尽的痴迷样儿。
“打住!你要想做那只飞蛾,拼了命的往他那火坑里跳,姐不拦你,就等着替你收拾好了,不,根本收不到尸体,而是尸骨无存!”乔炎炎郁闷地说。
“那只熊,真,真有那么可怕?”汪玲玲瞪大了眼。
“可不就是,中学时,曾经有两个女生,因为他受了刺激,你猜后来怎么了?”乔炎炎十分神秘的说。
“自,杀自了?”汪玲玲吓得脸都白了。
“比那还可怕,她们从此改变了性向,成了拉拉。”乔炎炎说。
“我晕!好吧,我明白了,他就是一毒草,从此我有多远躲多远,拒腐蚀永不沾。”汪玲玲惊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切!没那么恐怖,只要你别招惹他,他不敢招惹你的,你是姐的好朋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乔炎炎不屑地说。
“诶?不对呀?那只熊既然那么可怕,你怎么就没掉他火坑里去呢?”汪玲玲忽然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
“姐对帅哥天生绝缘,有免疫力行不?”乔炎炎白她一眼。
“好,就算你有免疫力,那他,为⽑会那么听你话?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奷|情!老实交代,你们究竟什么关系?”汪玲玲満眼都是八卦。
“就你和我这种关系呀,好姐妹,好兄弟。瞧你那张脸⼲⼲净净的,脑子里怎么净装些龌龊东西?”乔炎炎拍了她一下说。
“不说算了,横竖小说里电影里,男人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暗恋着她。”汪玲玲自得地说。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幻想了,我现在十分期待,周曰他们一起去了霍家,会生什么事儿,到时候我要逼着小熊子一字不落地说给我听。”乔炎炎又八卦起来。
“我也要听,嘿嘿!”汪玲玲说着,俩人不小心脑袋碰一起,笑得叽叽呱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