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炎炎眼看着劫匪的车上了六环,忽然,他们改变了方向,不再往南了,而是绕道向西。
“老大,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开?”司机顺着副驾驶位的老大所指的方向问。
“我在南郊小卖铺故意留下踪迹,是想迷惑那些条子,好让他们以为我们一直往南开,其实我早就买好了机票,下午五点的。
我们从六环绕道去都际国机场,他们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弄清楚我们的行踪,而且他们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查珠宝店里的录像,根本不可能确认我们的⾝份,所以我们现在去机场应该是全安的。”老大胸有成竹的样子。
“哇!老大,你想得也太周到了!之前怎么都没听你透露一点儿风声呢?我们的护照什么时候办好的?”瘦劫匪激动得大叫。
“前阵子我帮你们报了一个际国旅行社的新马泰十曰游,旅行社的人只要你交了钱,他们自然都给办好了,很简单的。等我们到了泰国,那里管理比较混乱,我们找机会脫离旅行团,那边有我一个老朋友,他会帮我们把货脫手,然后我们就自由了。”老大得意地说。
“这下子好了,我们可以出国享福去了!”胖劫匪也奋兴地拍着前排的靠背。
“那她怎么办?”瘦劫匪指着乔炎炎说。
“到了机场,连她带车扔了就是。”老大淡淡道。
乔炎炎听了,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她本能地察觉到,他们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松地放了她,一定有更可怕的阴谋在等着她。
幸亏霍青茹车技不菲,冲上了六环之后,虽然激起⾝后一片尖叫声和刹车声,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车子连块皮都没有蹭掉。
“青青,就凭你这⾝手,不去当特种兵简直就是浪费。”邢军生难得地称赞了一回。
“这会儿少给我戴⾼帽,姐可是拼了命救你的心尖尖。说吧,我们该往哪儿开?”霍青茹没好气地说。
“电子地图上,六环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关口,这些劫匪不一直往前开,反而改变了方向?”邢军生有些迷惑地说。
“让我看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诶?不对,有一个地方,虽然方向和劫匪们的初始方向相反,但却是十分重要的。”霍青茹忽然现了地图上大红字标注的机场。
“哪儿?”邢军生问。
“都际国机场。”霍青茹脫口而出。
“我们要赶在劫匪到达机场之前把他们拦住,否则,一旦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炎炎说不定会有危险。”邢军生果断地说。
“他们比我们起码要早二十分钟上了六环,我们不一定来得及追上他们。”霍青茹说。
“你是说,你的奥迪度比不上一辆小面包?”邢军生嘲讽道。
“噢!我怎么忘了这一点?真够笨的!”霍青茹一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将脚下油门一踩到底。
“谢谢你,青青!”邢军生诚心诚意道。
“我老爸看到罚款单的时候,血庒肯定要飙升了。”霍青茹幽幽地叹息。
尉迟芬芳和刘远征上了六环之后,开始向西。开到六环路的顶西边阎村镇,刘远征有些犯难。
“尉迟,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开?”刘远征问。
“你要是劫匪你会向哪个方向逃?”尉迟芬芳问。
“我要是劫匪,就会选择最快的逃离 方式,而且最好能够脫离警方的控制。”刘远征说。
“去內蒙,然后穿越边境到外蒙?”尉迟芬芳想当然地说。
“那太慢了,或许还没到边境,警方已经出了通缉令。换成是我的话,我会提前买好机票办好护照,然后去机场,乘机飞直接出国。”刘远征说。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机场呢?亏我还整天呆在空军基地呢。”尉迟芬芳脫口而出。
“你是飞行员?”刘远征问。
“不是不是,刚才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那是秘密,懂么?”尉迟芬芳这才意识到,她刚才无意间差点儿暴露了自己的⾝份,她们的⾝份都是要求严格保密的,即使是⾝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知道。
“就你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特工,不出三天就被人揪出来了。”刘远征担忧道。
“不许小看人,我还真就是比特工还特工的。”尉迟芬芳被他一激,再也顾不上什么保密条例了。
“尉迟,你这样的真让人担心,不如你退伍吧,到我的酒吧来,做我的专职调酒师,薪水随你开。”刘远征说。
“做梦呢吧?快开车,耽误了一秒钟,我掐死你!”尉迟芬芳恶声恶气地吼道。
劫匪在到达机场之前,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将乔炎炎捆了个结实,塞进了后备箱里。
到了机场之后,老大吩咐把车停在机场门口,临下车时,他顺手用打火机点燃了汽车后座。
四个人不慌不忙朝检票口方向走去,忽然,一个娇小的⾝影朝他们扑了过来,利落的一个扫堂腿,就绊倒了老大,然后大叫一声:“缴枪不杀!”
紧随她⾝后的,是一个⾼个子男人,他同样出手不凡,一拳一脚,就放倒了胖瘦两个劫匪。
这边打得正热闹,那边霍青茹喊道:“车里面好像在冒烟!”
邢军生顾不上劫匪,扑过去一拳砸碎了小面包车的车窗,手上鲜血淋漓,就伸进去打开了车门。
“炎炎!”他冲着车里大声喊,但是车子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车门忽然大开,车內的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浓烟四溢。
尉迟芬芳一脚踩在司机⾝上,大声问:“人质呢?”
“在…,在后备箱里。”司机被她踩得奄奄一息,喘息着说。
“邢军生,快,后备箱!”
老大躺在地上,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朝着火的车里扔过去,刘远征一分神,他就地一翻滚,脫离了他的掌控,飞快地爬起来,朝人群中跑去。
邢军生全然不顾车內热浪翻滚,屏住一口气,伸手进去摸了几把,热浪灼伤了他的手臂,但他根本顾不上,最终,他终于摸到了钥匙,触手的那一霎那,钥匙像烙铁一样,烫到了他的手指,但他忍着痛将钥匙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