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派所里做了笔录,又被那些民警们教育了一番,司空道长终于是出来了,他呼昅了一下天地云气,没有片刻停留,立即动⾝回了离苏离城有一百里地的天云道观。蝤鴵裻伤这天云道观位于峰山脚下,三面环山,一面面湖,冬暖夏凉,聚天地精华,纳万物灵性,是个绝佳的水风宝地。不论南方的橘子北方的雪梨在这里都能生根发芽,郁郁葱葱。说来也是奇怪,橘子树种在道观院墙里面便硕果累累,种在院墙外面便枯⻩⼲裂,熬不过冬天就死了,紧紧一墙之隔,俨然水风两重天。
一回到道观,司空道长没有休息,马上把手下两名大弟子叫到自己的寝房兼书房。
“师傅,您回来了!”两位弟子恭恭敬敬的走进来,看见师傅闭眼凝神盘坐在案榻上。
“恩!”
司空道长没有看两个徒弟,只应答了一声。
两个徒弟一人一边,静静的坐下,在等待师傅发话。
司空道长的寝房不大,但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净净,屋內摆设一目了然,一张类似土炕那种床,旁边放了个案子,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如果搬过来就成了书桌。房间內最醒目占空间最大的是那几个古旧书橱,简易的雕工看起来笨拙古朴,却给人大气自然的感觉。书橱內大部分都是古装版本的书籍,当然偏安一角也有少量现代文。
“元舂,元秋,最近院內一切可安好?”
“回师傅,一切安好!”
“那我就放心了。”
司空道长说完这句话仿佛睡着了,屋里又是一阵静默,两位徒弟早已熟知师傅的脾气秉性,只耐心等在那里。
“元舂,元秋,为师打算退位,你们看谁来接替这个住持的位子?”
两位徒弟都一惊,看向司空道长。
“师傅,您正在壮年,为何突然要隐退?”元舂首先开口。
“就是啊,师傅,您这是为何?”
“看你们二位把众般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师傅放心,是该腾出时间做点该做的事了。”
“师傅,您不能退。”
“是啊,师傅,您不能退。”
“好了,这事为师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说,师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司空道长说的如此坚决,两个徒弟不再多言。
“为今之计,你们看看谁接替为师比较合适?”
两个徒弟看了一眼师傅,又互相对望了一眼。
“师傅,依弟子看,该由元秋师弟接替,师弟德⾼望重,人心所向。”又是元舂首先开口,他口头虽然举荐师弟,但心里打着算盘,他是大师兄,况且平时只要师傅出门一应事物都是由他暂代,这个住持的位子非他莫属,那个木头疙瘩只知道修心炼丹,那里懂得管理道观。
“师傅,大师兄做事深的众师弟信任,该由他来掌管道观方可服众。”
“还是师弟合适!”
“元秋无才无德实在胜任不了住持一职,还是师兄德才兼备。”
元舂元秋你来我往互相推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