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财!”小狐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让她作呕的人。睍莼璩伤
“小狐,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可损失大了。”刁德财満眼里看见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刁德财,放开我!”
小狐挣扎着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封的容器內,她看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出口,整个容器好像浑然一体。
“小狐,我的宝贝,别挣扎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可知道你的这个家价值不菲,这可是最现金的技术制成的,以后你就好好在里面享受把,我供你好吃好喝,只要你乖乖听话。轹”
“刁德财,你想⼲什么?”
“你慢慢会知道的。”
“你到底要⼲什么?快放我出去。糸”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以前法力无边,可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说人那是⾼抬你的,所以还是省省力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才是真正的畜生。”小狐抓狂的敲着玻璃,刁德财对此无动于衷。
“哈哈哈…”刁德财一阵琊笑:“我可从来没想过做好人。”
“求求你,救救我…”小狐无助的眼神转向另一个男人,指望着他能有点点怜悯之心。
曹天铎不忍去看小狐的绝望,他默默低下了头。
“我们走。”刁德财命令式的对曹天铎说道。
曹天铎随着刁德财一同出去了,他怕再耽搁一分钟自己真的会心软,他是个几乎不会心软的人,什么事情都照章程办,从来不通人情,可现在…难道是自己老了?人家都说人老多情,牵挂也多。可他虚岁不过三十二岁,怎么能算老了,为何自己的心有所触动,他也不明白到底是小狐那里触动了他那根从无现世的最柔软的神经?
刁德财的脚步刚一踏出去,刚才明亮的空间瞬时黑暗下来,小狐孤零零的瘫软下来,她摸了摸肚腹中的孩儿,心中充満了绝望,他知道刁德财不是善茬,是不会仁慈的对待她的,看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前⾝后世,所以绝不会向以前一样姑息自己,更不会放过自己,那他关住她,把她困在这黑暗之中到底要⼲什么?小狐看不到光明,只有黑暗中刁德财那一副虚伪狡黠的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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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生不知怎么的,最近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小狐的影子,觉睡的时候,上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他知道一定是小狐恨他总是要缠着他,如果真缠他一辈子,他可怎么办呢?
“想什么呢?又在想那个小妖精!”
花小花用筷子敲了一下岳小生的头。
“啊?!没有,没有。”
“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老婆,我没有!”
“没有你想的那么出神!”
岳小生知道说不过她,所以⼲脆埋头吃饭,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而且越抵抗越反抗狂风骤雨来的越烈猛,这么多年的婚姻经验告诉他:沉默是金!
“我可是告你啊姓岳的,你可是有妇之夫,你的老婆就是我花小花,名正言顺。我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是敢对别人动丁点心思,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更不会让你们家好过,你以后别想再见到大有,我让你们家断子绝孙,一别以为我⼲不出来,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娘老什么都⼲得出来…”
到了这个地步,岳小生倒是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裂些,因为来得越烈猛走的越快,消失的也越快,那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安安稳稳谁也觉了。
果然花小花的咒骂声真的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八点刚过花小花就已经没劲了,累的整个人趴在了床上,没多久就鼾声大起,岳小生终于放心了,他洗洗轻松悠然的打开被子,翻来翻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势姿准备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岳小生被一阵光刺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只翠绿的玉镯子发出一圈耀眼的光芒,在自己面前旋转,岳小生強睁了一下眼睛,这不就是自己的家传之宝么!正是小狐还给他的那只玉镯子,它怎么飘起来了?
玉镯子转了几圈慢慢飘走,岳小生的手脚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如行尸走⾁一样跟随在玉镯子后面,他穿过门,走下楼梯,走出小区的大门,穿过街道,马路,田野,树林…岳小生就这样跟着玉镯子一直走一直走,他不知道玉镯子将要把他带到哪去?他心里隐隐的不想再跟随玉镯子,可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往前走,往前走…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岳小生累极了,他好像停下了睡一觉,终于玉镯子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来,落在地上不见了,岳小生浑⾝瘫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天已经大亮,太阳斜挂在东方!
“哎,小子!小子!”
朦朦胧胧中岳小生觉得有人踢他,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子!起来!”有人劲使踢了他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快要断了,岳小生用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陌生的老大爷。
“大爷?你是谁?”
老大爷看上去有点生气:“我还正要问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啊?”岳小生懵懵懂懂,这才爬起来看了一下周围,感觉浑⾝都要散架了,周围很陌生,好像是一个工厂,有几栋楼和几个车间。
“你从哪里爬进来的?”
“我爬进来。”
看老大爷正在上下打量自己,岳小生低头看自己,怎么脏成这样!而且他竟然是穿着睡衣!
他浑⾝上下沾満了泥巴和草叶,没有穿鞋,脚上脏兮兮黑乎乎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的一道道血印子,他感觉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摸抓下来一把杂草,虽然看不见他断定自己的脸上也⼲净不了哪去?这是怎么了?岳小生一片迷茫。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跟我来!”
“哦?”岳小生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一时什么痕迹都没有。
“还不快走!”看岳小生半天没动,老大爷又喊了一句。
“哦!”岳小生机械的跟着老大爷走。
“难道是个白痴傻子?”老大爷自己嘀咕着。
岳小生跟着老大爷进了他的门卫室,老大爷把一个黑乎乎的⽑巾在水里湿了湿,递给岳小生。
“擦把脸。”
岳小生一看那⽑巾,感觉有点恶心,这⽑巾上的灰比这⽑巾本⾝都要厚,老大爷还要让他那这个擦脸?!
“拿着!”
老大爷看着岳小生的迟钝样救生气,他不耐烦的直接扔到岳小生面前,岳小生战战兢兢的拿起那⽑巾擦了擦脸擦了擦手。
“给…给你。”
“看着挺年轻白净的,犯了事了?”
“额?没有没有!”
“这么年轻就出来流浪讨饭?⼲点什么不能糊口?不过看你这⾝板力气活还真⼲不了。”
老大爷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岳小生。岳小生本来没觉得饿,可不知怎么的,一看见那白白的大馒头,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可一直以来的矜持腼腆让他本能的拒绝了老大爷。
“谢谢,我不饿!”
“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文明,吃吧,填饱肚子是大事。”
“哦!”
岳小生接过馒头,三口两口就吃下肚,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这么快吃掉一个馒头,也是第一次觉得馒头这么好吃,竟然带着甜味!吃过一个馒头,老大爷递给岳小生一杯热水,岳小生小心的接过一饮而尽,这是老大爷才慢悠悠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
“你是哪里人?”
“我…不知道。”岳小生不是不想说,而是他的脑子好像休克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是个儿孤!苦命的孩子!”
这是岳小生才看见老大爷那満脸愠⾊后面隐蔵的是善良和仁慈。
“你打算再去那里流浪?”
“我…不知道?”
“哎,这年头幸福的人多,苦命的也不少,老头子我也是孤苦一个,实在帮不了你,不如你现在我这里这两天,我问问这里管事的看看要不要人?”
“不用,不用!”岳小生完全是条件反射决绝了老大爷的好意。
“既然如此,你去流浪吧,人的命运很难说…听天由命把,但愿你有个好的未来,吃饱穿暖。”
“谢谢大爷,我走了。”
岳小生走出门卫室,环顾了一周,工厂,烟囱,乡间公路,树林,山丘…没有丁点他熟悉的事物,这要往哪里走?首先要弄明白这里是哪里再说?于是他又返回了门卫室。
“请问大爷,这里是哪里?”
“苏离城离下区。”
“哦?谢谢大爷。”
岳小生出了厂门,眼前只有一条路,他光着脚踩在上面,脚底板疼的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