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你怎么又请假?”仓储主管恶狠狠的瞪着李小満。睍莼璩伤
“上次您不是没准么?”
“李小満你才来多长时间就请假两次?”
“主管,这次我必须请假,家里出大事。”李小満语气相当坚决。
“什么事?轹”
“我奶奶死了。”李小満悲伤的说道。心里面却在祈祷,奶奶你一定要保佑孙子我啊,愿您在另外一个世界安息快乐,孙子我说又说您死了实在是迫不得已,您一定要原谅孙子我。
“哦?”主管眉头一皱,刚才的怒气基本消了,人生老病死是大事,像这样的事他一般都会准。
“假条写好了?糈”
“恩!”李小満拿出一张脏乎乎的纸条。
“这字写得跟虫爬的似的。”主管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光我签字不管用,你拿着这个去找单经理,得需要他批准才行。”
“谢谢主管。”
李小満拿着假条喜滋滋的来动办公楼,一进办公楼他伪装看前方,眼神却时不时留意着左边那一块,防盗门已经卷起来,站岗的还是那个表情严肃的年轻人。李小満不敢做任何停留他迅速上了三楼来到单经理的办公室,经过一番解释单经理很不情愿的在那张假条上签了字,李小満轻快地下了楼,快速往外走,就在他要踏出门的时候,和迎面的来人差点撞了个正着,李小満一看来人是刁德财,惊出了一⾝冷汗,一转⾝嗖的跑远了,也不知道刁德财有没有看清他。
刁德财正和曹天铎往办公楼里走,没想到蹿出这么个冒失的小子,差点把他撞倒,恍惚间他觉得那个人很熟悉,等回头看时,那人已经跑远了,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这人是谁?刁德财愣怔了一会,怎么那么像章凡,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又黑又瘦怎么可能是章凡,如果是章凡他不可能穿着蓝⾊的工作服在自己工厂打工。
“老板?”
看刁德财还没动,曹天铎叫了他一声。
算了,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多虑了,章凡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章凡总算出了工厂来到了久违的苏离城,经过反复的思索章凡明白要想救出小狐,他应该去找一个神仙帮手,那就是司空道长。
章凡来到司空道长经常给人掐指算命的那个巷子,他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司空道长斜了章凡一眼,戏谑的说道:“为伊消得人憔悴!”
章凡顾不得道长的冷嘲热讽,扑通跪下。
“道长,我想做您徒弟,您收我为徒把。”
“怎么今时今曰想通了?”司空道长自然没什么好口气。
“是啊,我以前太糊涂,早跟着您学道义就好了。”
“用不着,我已经有徒弟了。”
“谁?”
“这用不着你操心。”
“道长求您收下我,做您的徒弟把。”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扯皮了,再不说实话贫道我就走了。”
“别别别,道长。”
章凡知道司空道长慧眼明珠,就自己那点小伎俩他不用一眼就看破。
“道长,我求您救救小狐把。”
一听小狐两个字司空道长的眼睛锃光发亮。
“小狐在哪?你找到她了?”
“恩,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小狐就关在那里。”
“哪里?”
“离下区的一个工厂。”
“哦?”司空道长捋着胡子:“这不可能,别说这个苏离城了,就是整个国中我都找遍了,始终没有发现小狐的任何踪迹,她怎么会在那里?”
“道长,叫您找一个普通人您能快速找到么?!您找小狐是凭着她⾝上的那股气息,如果小狐的气息被某些东西覆盖,您能找到她么?或许小狐已经没了法力。”
“哦?”司空道长醍醐灌顶,这小子说的对啊,自己一直以来寻找小狐都是循着她⾝上那一股妖气,如果她⾝上没有了那股妖气,他凭什么来找她?
“道长求您救救小狐把?您道法无边,只有您能救小狐。”
“你不是指责是老道我掳走了小狐么?!还咒骂老道我!如今如何如何又让我救她。”
司空道长看来还挺记仇,就在章凡发现小狐失踪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司空道长,他气势汹汹的来找道长要人,他还用难听的话咒骂道长,司空道长也是无法,他不可能回骂章凡,更不可能用法力制他,只能瞪着眼一走了之。
“道长,都是我的错,我有眼无珠,错看了您。”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老道一生从未说谎,如果小狐真在我手上我会直截了当告诉你,没必要欺瞒你,你就是不信。”
“我信我信,从此以后您道长不管说什么话我都信。”
“要不是看你是救小狐心切懵了心智,我决不饶你。”
司空道长拉起章凡转眼已行飘在空中:“走!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时间紧迫,我只有一天时间。”
“这世间能让小狐妖法尽失的就只有一样法器。”
明白了司空道长是在⼲正经事,章凡也就不再多言语,乖乖跟着司空道长。
眨眼间他们就到了峰山白云道观,直奔位于中心的主殿,司空道长进了主殿,又进了偏殿,又钻进里面一间面积不大的房间。
“道长,等等我!”司空道长脚步太快,章凡有点跟不上了。
章凡也没看清楚道长触动了那里的机关,只听咯吱一声,房中的一块地板伸缩到四周,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一道向下的楼梯呈现眼前,尽头黑漆漆的,不知道延伸到哪里?
“道长,这是什么?”
“地下涵洞,这道观的密室。”
说着司空道长腾腾腾往下走,章凡正欲下去,被道长拦住了:“你不能下来,除了道观的住持谁也不能进来!”
“哦!我在这等你!”章凡悻悻的站在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地洞,成天神秘兮兮的弄些糊弄人的东西。说不定早有人在里面拉屎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章凡再往里看时已经没了人影。
“很快!”里面传出了道长飘渺的声音。
果然没过多久司空道长就出来了,带着満脸的愠⾊。
“道长,你出来了,找到你要的东西了?”
“没有!这个畜生!”
司空道长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道长,你又要去哪?道长?”
章凡也跟着出去,只听背后又咯吱咣当一声,章凡断定应该是那个洞口又被封上了。
“哎?道长?”章凡来不及多想,飞速追着道长的脚步,来到一座偏殿,这里双门紧锁,不像有人的样子。
“元秋,元秋!”司空道长大声喊着,他好像从未如此耝鲁的喊过别人。
“你这畜生!元秋!”
正好此时有个小道士经过此地,他晃晃荡荡的没个修道人的模样,⾝上虽然穿着道袍,脚上却登着一双皮鞋,手里还抱个焚香的香炉。司空道长一把拉过他:“你们住持哪去了?”
“我们也不知道,很长时间不见人了。”
“什么,不见了?他不主持道观事物,去哪?”
“我们也正在找住持呢,道观都快被人搬空了。”
司空道长气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夺过小道士手里的香炉:“你也要把这香炉拿走?”
“那可不是,再不拿连这香炉也没了,听说有些年头,说不定能换几个钱。”
“你这个畜生!这可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滚!”
“你这老头疯了把?管的着么!还给我!”
司空道长一甩拂尘,刷在小道士⾝上,小道士痛的抱成一团:“你这死老头,疯子!”
他一边捂着痛处一边庇滚尿流的走开了。
司空道长一脚踢开门,进到室內,里面除了桌子椅子,空空如也。
“元秋,这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他!哎!”司空道长长叹一声,追悔莫及!
“道长,您…您息怒!”
“我对不起老祖宗啊,对不起他们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是我白云道观给毁了。”
章凡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空道长,此时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任何话对道长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个畜生,贼子野心,把涵洞里的东西洗劫一空,观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弄走了…”司空道长伤心至极。
“啊?”怎么会这样,章凡心里一阵落寞,本想找道长帮忙,没想到道长的处境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道长,您…”
司空道长擦了一把老泪:“涵洞里有一个镇观之宝,上古冰针,现在也不见了。肯定是那畜生拿走了,用那冰针封住了小狐的妖性。”
“住持?小狐?难道是住持捉住了小狐?”
“这根上古冰针只有贫道元舂元秋知道,元舂已经死了,就只有那畜生知道,只有他知道那冰针的用处。”
“这么说小狐在元秋住持手里?”
“这畜生本性贪,这么多年我一直庒着他,引渡他,本想他应该改好了,没想到整个道观都毁在他手里了。”
“道长,您不要再生气了,免得气坏了⾝子不值得。”
“贫道想那畜生应该是把小狐交给刁德财了,以换取利益。这就是为什么你在刁德财的工厂发现了蛛丝马迹。”
章凡赞同的点点头,他又头摇,目前他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愿所有的事情都如他猜测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