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呀,章凡呀——你们死的好惨啊——呜呜呜。睍莼璩伤…。。老道啊,章凡啊…”
眼前一片藉狼,周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不远处有微弱的灯光,一些穿制服的人正在来回警戒。
他们偶尔交头接耳,偶尔说说笑笑,其实大家都明白,在这鸟不拉屎黑漆漆的地方,警不警戒一个样,谁没事无聊跑来这里看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土疙瘩。
更何况导领特意交代,除了专家小组,没有上级导领同意谁也不许越过警戒线,这些警戒线本来是警戒平民百姓,现在把他们也警戒在了外面,大家都觉得奇怪,但心照不宣,谁也不说出口只管⼲自己的活,守自己的方寸土地。
警戒线內,灯光幽暗处,老鼠正坐在一块水泥板底下,伤心痛苦流眼泪,眼前的纸巾堆积的小山一样,旁边是一盒面巾纸塍。
“章凡你死的好惨啊,我们可是好兄弟啊,你说你这么一走,我这心里老痛苦了,以后见了小狐姐姐可怎么和她说啊,我如何交代哦,哎呀——也不知道小狐姐姐怎么样啦,去了哪里?看样子刁德财早就把她转走了。兄弟啊,你好生走好,早走早托生,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我们再来做兄弟…”
老鼠菗出一张纸巾很近的擤鼻涕。
“臭老道,你怎么就这么没了,我虽然不喜欢你,可你死的实在太惨了,100多岁的人了,又老又丑,无儿无女,老无所依哦,死了还不能得个全尸,真是太惨了,你的修为也都白费了,你说你要是早把功力传给我,不也有个用处不是,不也是有个传承不是,你吆你就是太小气喽。老道啊,你在那边安息把,到了阎王爷那里别忘了照顾照顾我老鼠啊,把我的寿命延长个千八百年的,我在阳间多给你烧纸钱。到了那边也不用过的这么拮据了,多买点好东西,买辆兰博基尼,买套BOSS西装,买双意大利真皮皮鞋,别忘了把你那布背搭扔掉,买个最新款的路易威登哈…你可不要舍不得花啊,我可是给你纸钱烧的多多的。对了顺便看看冥王那边有什么动静,最近又劫获什么奇珍异宝,我LION有空也好去欣赏欣赏…莉”
老鼠的眼泪流的跟条河似的,他擦了一下又接着叨叨。
“呜呜呜…你们死的好冤,竟活活被刁德财给炸死了,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给你们报仇,把刁德财那狡猾的家伙碎尸万段,五马分尸,话说那些酷刑有点残酷啊,那就拿他的尸骨去喂狗。我老鼠可不是不讲情义的人,我可是一直找你们坚持到最后一秒才走,我也要逃命啊,你们看,我的鼠⽑都被炸飞拉好几根,你们在那边有什么需求就托梦给我,我一定不让你们比别人寒碜了。”
“章凡老道,你们稍安勿躁啊,等这些警卫走了我再来搜罗搜罗你们的尸骨,至少捡块骨头回去,好给你们立个坟头,人死了不能连个坟头也没有…”
远处的山头,漆黑一片,星星月亮都不远在此驻足,两个人影僵直的坐在那里,眼看前方呆若木鸡。
“臭老鼠!”
司空道长猛然做起来。
“他竟然没死!走,过去看看!”
老道飞⾝起来,眨眼落在了老鼠旁边,他轻轻坐下听老鼠在那哭诉。
“臭老鼠!”
“谁?”
老鼠一个激灵蹦起来,掀翻了头顶的水泥块。
“有动静?!”
不远处的两个警卫警觉的拿手电光朝着照,老道迅速蔵好,老鼠则毫无顾忌的爬上爬下,两束手电光在他⾝上来回打量,最后重叠在了一起,老鼠瞪了他们一眼,滋溜钻进了水泥块缝里。
“没事,是只老鼠!”其中一个警卫说道。
“没事就好。”
两人又恢复了平静。
“臭老鼠!你给我过来把!”
司空道长揪起老鼠的一只耳朵腾空一跃,飞到了不远处的山头。他把老鼠重重摔在地上。
“哎吆哎吆,慢点,疼死了!”
“你个臭老鼠,你去哪了?丢下我们不管了。”
“我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们被困在里面,你竟然不管。”
“我真没不管你们,我嗓子都喊破了,手都磨破了,可我弄不开那面墙。”
“你竟然说贫道又老又丑,还说我小气。”
“你个臭老道,你都听见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半夜里跑去猫哭耗子。”
“亏心事,我才没做过。”
“没做你在哪里忏悔什么?”
“忏悔?我说老道,你用词也太偏颇了吧,我那是祭奠,祭奠好不好!怎么到你嘴里都变了味了。你个臭老道,修为颇⾼道德颇低。我看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老道有那闲心么?”
“哎,对了,臭老道,你们到底是咋逃脫的?”
老鼠对这个问题一直比较感趣兴。但是老道把头一扭,不愿和老鼠说。
老鼠凑到章凡⾝边。
“你们到底是咋逃出生天的?”
章凡仍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无光,死灰一片,他好像对一切失去了信心。
“哥们,你们是咋逃出来的?”
章凡无神的看了一眼老鼠:“逃出来有什么用,我到宁愿死在里面算了。”
“老道使了什么魔法?”
“也不知道小狐现在哪里?她过的好不好?她还怀着孩子,肯定过的不好。”
章凡根本没听老鼠到底在说什么,他最关心的是小狐。刁德财对他们已经有防备,这以后救小狐就越来越困难了。章凡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的抓住司空道长。
“道长,你说小狐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会的!你放心!”老鼠抢话倒是挺快:“没有克隆成功,刁德财是不会害死小狐姐姐的。”
“是啊,是啊!”道长赶紧接话:“贫道和你说过,小狐她不是轻易能死掉的,一般外力伤害不了她。”
“可是这不是一般外力,你们看看那都成什么样了,整个地都被掀翻了。”“你放心,我在那里没有感觉到小狐的一点气息,如果她在贫道肯定能感应到,所以你放心,小狐她没有死,肯定是被刁德财转移走了。”
“刁德财太狡猾了!”
说到这里老鼠的气就不打一处出。
“我说章凡,你纯粹是害我们不是,给你送钥匙和手摸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害我们。”
“我也不知道是谁!”
“我进去以后就感觉不对劲,什么动静什么人都没有,原来他们早都搬空了!”
“那个人是故意让我们上当的,而我们还真就傻乎乎的上当了!”
“难道让小乞丐送钥匙和手摸的人是刁德财?!”
“不无可能!”道长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那个手摸刻画的如此逼真,如果不是刁德财自己弄得,谁能弄到这么完整的掌纹?”
“这个不太对劲?”老鼠说道:“如果真是刁德财⼲的,那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既然知道章凡的蔵⾝地点,为什么不一举灭掉,反而要把这些东西给他?”
“你这臭老鼠,这不明白这么,他们杀死章凡那可是命案一条,安公局会介入的,如果来这里炸死了,尸骨都找不到,谁还会在意死了一个人。”
“NONONO!刁德财为了灭一个章凡把他的整个地下工厂都毁了?这个代价似乎有点大,像刁德财这样精明的人,能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司空道长一想老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那个害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呢?他隐蔵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骗过章凡也就罢了,居然骗过了老道和老鼠。老道和老鼠作为神仙级的人物都感到有蒙羞。
这个人非但知道章凡的蔵⾝地点,还知道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人真的不简单?!他像天神一样似乎明白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在操控一切,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章凡你再想想你周围的人,谁会这么做?”
章凡狠劲的摇头摇,他的脑袋存储区似乎已经枯竭,他周围连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没有,更别说给他设计这些来害他。
“会不会是你那个好哥们叫什么刘庚的?”
“NO——,他除了打游戏别的都不感趣兴。”
“你怎么确定,人心隔肚皮。”
“绝对不可能是他,那小子?你让他做个手摸,不可能,我敢保证他一条纹路都弄不好就没耐心做了,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太了解他了!”
章凡拳头猛力砸在石头上。
“都怪我太莽撞,应该调查一下再行动。”章凡追悔莫及。
“你调查有什么用,看来刁德财对你早有防范了。我也是倏忽了,早问问我那些探子就好了,炸爆后才知道刁德财昨天就往外搬东西来着,可般的什么东西他们也不知道啊。”
“可怜工厂的工人,他们不知道…”章凡脑子里浮现出和他一块⼲活的工友。
“你放心,刁德财还算有点良心,通知他们放假了,说是设备检修。”
“他是怕出大事,虽然有市里的人包着,万一捅咕到中。央谁也罩不住他,他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这么说刁德财早已经打算好了要放弃这里的工厂。”
“看样子是!”
三人捶胸顿足,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