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在这儿呀?发生什么事了?”纪凌忙把老爷子拉住。睍莼璩晓
没错,这就是纪家的老爷子,别瞧他七十来岁了,精神头还是十足的,
“把这些混帐记者全给我赶出去,哪个要是再敢乱写一个字,我告到你们倾家荡产。”老爷子明显的火了,说话也变得财大气耝起来。
纪凌看了看一旁的陆西,朝那些记者走过去说:“各位,今天的事情到此结束,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去容氏采访,大家都散了。”说罢这话转⾝揽过老爷子说:“爷爷,我们先走吧。”
“西西…”乔明宇也快步走到陆西面前,要护着她离开榛。
陆西很快躲开她,看了看老爷子,若有所悟,这老爷子是纪家的人。
“爷爷再见。”陆西飞快的冲老爷子说声,之后转⾝,去开自己的车。
“哎,孩子,等等,等等我…”老爷子甩开揽着他的纪凌就朝陆西追了过去亿。
陆西停步,定睛看他。
老爷子忙说:“孩子,我还有许多话没和你说。”说罢这话拉开陆西的车就要再上她的车。
“爷爷,你想和我说什么啊?”陆西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老爷子既不痴呆也不傻。
“先上车吧。”老爷子已经拉开她的车自己上去了。
“爷爷,你这是⼲什么啊?”纪凌快步走过来问。
“我和小西聊聊,你们别在这给我掺合。”老爷子冲纪凌挥挥手。
纪凌无语,陆西现在的处境,随时能都被记者逮着,但老爷子的事情谁能拦阻,他也只好说:“陆西,爷爷,拜托你了,你们去吧,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陆西转⾝上了车,踩动油门把车开走了,老爷子坐在她⾝后又⾼⾼兴兴的说:“小西啊,你觉得我怎么样呀?”
“…”“爷爷,你想和我说什么呀?”陆西奇怪纪老爷子想⼲啥,对于纪家的人她并不认识,也不了解,她在天桥也没上多久的班,然后就辞职不⼲去了云裳了。
“小西呀,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爷爷有话想和你说。”
“好啊!”陆西应了声,把车开到一处比较清静的湖水旁停了下来,老爷子跟着下了车。
“爷爷,坐在这边吧。”陆西把老爷子扶在路边坐的长椅坐了下来。
老爷子坐下来打量着她说:“小西,你妈是叫陆北吧。”
“…”“爷爷,你怎么也问这事。”陆西瞧出老爷子并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抵触他,但她也不想提这事的。
老爷子笑笑,说:“这对我很重要,你能说说吗,怎么现在是你一个人,你妈妈呢?”
“爷爷,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妈,我也不知道我妈妈是谁。”陆西如实的说。
“怎么会这样子?小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自然是精明的,询问她。
陆西点点头,说:“我出过一场车祸,醒来后就什么了不记得了。”
陆西如实的把自己出车祸的事情说给老爷子听,老爷子眸子一沉,说:“我明白了。”拍拍陆西的小肩膀又说:“真是难为你了。”一个人没有任何记忆,也没有任何亲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哪里去的,但却可以顽強的生活到现在,而丝毫没有失去內心的那份真善美。
老爷子也就没有再问她⾝世的事情,俩人坐了一会后陆西就把老爷子要送回去,问老爷子家在哪,老爷子就一路指挥,没一会就开到纪家公寓去了。
“小西,爷爷想留你在家吃个晚饭,行不行啊?”老爷子也一副好客的模样,对她邀请。
“爷爷,我…”陆西想要推辞,老爷子立刻又说:“小西呀,爷爷可是当你是好朋友的,你是不是嫌弃爷爷年纪大了,不愿意和爷爷做朋友呀。”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跟爷爷进去吧。”老爷子拽着她往家走,陆西无语,纪老爷子虽然不痴呆,但这脾气好像个小孩子似的。
陆西只好跟着她进去,可没一会电——话就又打进来了,她忙作势要接,拿出机手一瞧是容默打来的,陆西忙应了一声,就听容默问她:“小西,你在哪呢?”她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容夫人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了,只好打电——话告诉容默,让容默来找她。
“容默,有个朋友叫我在他家吃饭,我要晚点才能回去了。”陆西忙解释了一句,她也没有办法啊,老爷子这么多事情,弄得她都脫不开⾝,又不好扔了他转⾝就走。
“朋友?哪个朋友?”容默询问。
“就是,就是纪凌的爷爷,晚上回去我再告诉你吧。”
陆西和容默低聊了几句,之后收了线。
容默人坐在办公室里却不太淡定了,纪凌的爷爷?她怎么就和纪凌的爷爷扯上了,还到人家里去了?
“小西,过来坐。”老爷子招呼陆西坐下来,让佣人拿吃的给她。
陆西看了看四周,除了一个佣人不见旁人,不由问:“爷爷,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是啊。”
陆西心里満心奇怪,难道老爷子没有儿子媳妇吗?就纪凌一个孙子吗?
老爷子这时就说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儿子媳妇和孙女都到过外生活去了,纪凌的父⺟也都在国外,纪凌是看我一个老头子可怜,就特意从国外回来陪我,打理我的生意的。”
乍听老爷子这样一说陆西也真觉得老爷子实在是可怜极了,空有这么大的家业,但儿女子孙都不在⾝边,人老了最想要的岂不就是儿孙都环绕在膝前。
“爷爷,以后我有时间会常来陪你的。”陆西忙安慰老人家。
“好啊,我们说好了,有时间你就来陪我这老头子,我们一言为定。”老爷子还挺认真的伸出手,要和她拉钩。
“一言为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陆西笑呵呵的说,老爷子看似天真又傻气但却又真诚的模样让她觉得愉快,很少有人像纪老爷子这样有钱有势却还能如此的平易近人,和譪可亲的。
二个人又闲聊了一会,老爷子说要留她吃晚饭,佣人没一会就把晚饭给弄好了。
陆西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实在也是饿了。
老爷子瞧她胃口极好,笑眯眯的说:“你一个小姑娘还能吃这么多,就不怕变成个大胖子。”
女孩子家哪个不是想法设法的节食,就怕自己会胖了。
陆西笑呵呵的说:“爷爷,我现在怀有宝宝了,不怕胖。”
老爷子一听这话愣了下后忽然也笑呵呵的说:“那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可以有重孙子抱了。”
“是呀爷爷,医生透露了,说是个男孩呢。”
一老一少说得投机,老爷子也为她⾼兴,说:“我得为我的重孙子准备份大礼。”
“爷爷,不用破费的,他爷爷为会给他送礼物的。”陆西是觉得和老爷子毕竟是初相识,怕老爷子的礼物太大她不敢接受。
老爷子听她这么一说却是眼一瞪,说:“他爷爷准备的是他爷爷准备的,我是他太爷爷,我准备的是我的心意,这能一样吗。”
看老爷子一脸的认真不⾼兴陆西顿时不敢再和他较真,忙笑着说:“好好,爷爷说得是。”纪老这才算笑开来。
说笑之中陆西把饭菜全吃了,老爷子忙问她:“吃饱了吗?”
“爷爷,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晚饭。”陆西笑着说,今天吃得很开心,肚皮都要圆起来了。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小西呀,把你的电——话写给我吧。”
“好啊!”陆西忙把自己的机手号写在纸上给了老爷子,老爷子也把自己的号写上给她,之后小心的收了起来。
“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陆西朝纪老告辞,老爷子应了,送她到门口,直到她上车离开,老爷子才转⾝回去。
转⾝回去,老爷子深深叹口气,没一会便进去打了个电——话,电——话中老爷子口气不太好的说:“棋明,你小子把我家孙女私蔵这么多年却不透一个口风给我,你什么意思呀。”
容棋明现在正是无事一⾝轻,容泽容静打理公司,他就退了下来当个甩手掌柜,没事打打⾼尔夫球,或者保龄球,又或者跑跑步,做一些公益活动之类的。
这会容棋明也正在保龄球场合坐着,忽然接了老爷子这么一个来电时愣了一下,老爷子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最后呵斥道:“容棋明,你最好立刻给我过来,给我一个最好的解释,这事你别想欺骗我,我已经见到那丫头了,她什么都对我说了…”
容棋明脸上黑了黑,他才不信那丫头什么都说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乖乖的说:“老爷子,您别生气,我这就过来。”
纪容二家在商业上是同行,话说同行是冤家,但纪容二家在过去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只是近些年来忽然就渐渐的来往少了些。
容棋明收拾了一下,在不久之后就去了纪家。
纪老爷子人在书房里等他,容棋明被佣人带上去后就敲开了书房的门,就见老爷子一脸的阴沉瞪着他,好像他是他的什么仇敌似的。
“老爷子,给您请安来了。”容棋明笑着说。
“坐下。”老爷子一指面前的位置,表情不变的阴着。
容棋明乖乖坐了下来,他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在老爷子面前就被训得像个孙子似的。
“给我好好的仔细的说说,陆北去哪了,怎么就把小西交给你了。”老爷子像训孙子似的命令他。
容棋明知道这事闹得大,怕也是瞒不了老爷子,网上炒得沸沸扬扬,一提到陆北,过去的老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老爷子,我实话和您说了吧,陆北她已经死了。”
“什么…”老爷子忽然就面⾊苍白。
“老爷子,您镇定,这是真的。”
提起往事,那真的是不堪回首。
纪伟是老爷子的儿子,排行二老,生性风流,阅女无数,直到遇着了陆北,才算定下性来,狂疯的追求陆北,陆北那时挺出名的,虽然没什么出⾝,但她凭着自己的本事硬是拓展了自己的事业,成为时尚界有名的大牌设计师,当初追求陆北的男人可不只纪伟一个,可最终陆北还是被纪伟给打动了。
纪伟是一个风流公子,在陆北之前也有过不少女人,其中有一位恰恰是陆北的同学吕霞,曾经也和纪伟好过,但自从纪伟瞧见陆北后就决定洗心⾰面了,重新做人了,他想重新开始,别人可不放过他,就在他以为和陆北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和未来时,吕霞孕怀了,并且求陆北放过纪伟,不要破坏她们的感情,其实那时陆北也孕怀了。
陆北以为纪伟背着她又和过去的女人来往,一怒之下就和纪伟分了手,并且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公开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不久之后又有传闻出她去医院的消息,有有报料出她孕怀了,不知道怀的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从那时起陆北的名声被炒得沸沸扬扬,丑闻百出,她也不解释,依然我行我素,纪伟则一怒之下和吕霞结婚,不久之后生个闺女出来,至于陆北,则一直没有结婚,但后来也生个女儿出来,慢慢的纪伟就转悟过来,知道陆北实际上没有任何男人,她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长大,纪伟那时就偷偷的带过陆西做过亲子鉴定,知道这个女孩是自己的,但陆北说什么也不承认,她根本不能原谅他结婚的事情,纪伟就想把这个女孩要过来,那时候又和吕霞闹离婚,又闹得沸沸扬扬,吕霞一度因这事要杀自,又去找陆北希望她离开。
这么大的事情纪老当时自然也是知道的,也有心想要孙女回到自己家里来,免得在外面被人指点,落一个私生子的名声,但陆北却死活不肯,并且还要带着孩子离开。
这事容棋明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一直是陆北的蓝颜知已,陆北一直当他是大哥哥一样信赖,为此容夫人为这事満心恼恨,以为他和陆北有染,毕竟那时候的陆北又年轻又漂亮,又是大牌设计师,许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对她迷恋不已。
老爷子心情沉痛的问容棋明:“陆北是怎么死的?”
容棋明闭了一下眼,最后说:“出车祸死的。”
“和我说说那天的情形…”老爷子说。
容棋明只好继续说:“那天陆北和我说她想离开,我就答应送她们⺟子去机场,她带着小西一起出来,过马路的时候忽然有辆车急冲过来,她为了救小西自己挡了上去,我赶过去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她交待我一定不能将小西送回纪家,她不想小西在纪家受人虐待。”
纪老点头,说:“我明白,她是担心吕霞会虐待小西。”叹了口气,又说:“吕霞和纪伟早就已经在国外离婚了。”
“早就离婚了?”容棋明愣了一下,自从陆北出车祸后外人都以为陆北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没有多久纪伟也携带妻儿出国定居了,这一走就是近十年了,容棋明也根本不知道纪伟在外面的情况。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说:“陆西是我们纪家的人,她已经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老爷子,您要怎么把小西领回家?她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很痛苦的,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她跟着容默过得很开心,您何必这么忍残的告诉她真相呢。”容棋明试着想要说服纪老。
纪老愣了一下,忍残吗?
告诉陆西这一切真相,忍残吗?
他只是想认回自己的孙女,让她陪伴在自己⾝边罢了。
今天和陆西相识一场,本就是一个意外。
这些年来他也早以为陆西跟着陆北出国了,也就绝了找她们的心了。
哪曾想到在医院里忽然听见小西说陆北的名字,他再仔细一看小西,长得竟是那么的像陆北,自然就把她们联系在一起,后来又问她一些事情,就越发的确定她是自己的孙女了。
这个孙女并没有让她失望,经过这短暂的相处他心里已经喜欢得不得了。
但现在容棋明竟然说不让他认为自己的孙女,他心里难过极了。
容棋明又赶紧说:“老爷子,这事您真得好好想一想,陆西现在没有思想准备呢。”
“让我想一想。”老爷子挥了挥手,让他走。
容棋明站起来退了出去,沉沉的呼口气。
和老爷子一席谈话,他庒力蛮大的。
容棋明快速离开纪宅,上车的时候又想到老爷子的话,说纪伟早就离婚了。
现在离婚了又有什么用,当初结婚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容棋明开着车离去,忽然车子又一转,直奔一个方向去了。
此时早已是华灯初上。
京华区军第一院的加护VIP病房里住着一位病人,这位病人已经沉睡近十年了,如同植物人物般,住在这冰冷的房间,从来就没有苏醒的迹像,她就是陆北,十年如一曰的沉睡在这里。
容棋明忽然进来,倒是令莫离有些意外。
“伯父,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莫离正在他的实验室研究一些药品,这里是噤地,但由于容棋明是他的常客,又是老熟人了,所以对他也就例外。
容棋明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忽然就问他说:“要是有什么惊人的刺激出现,你说这陆北还有没有醒来的可能。”
“伯父,你指的是什么呀?”莫离奇怪的问。
“我听说纪伟早就离婚了,要是他知道陆北一直躺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立刻飞回来。”容棋明说。
莫离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一下,说:“伯父,我不知道,但可以试一下。”之后又意味深长的说:“伯父舍得把陆北让出去呀。”
“混小子,胡说什么呢。”容棋明似有恼怒。
莫离嘴角噙笑,说:“伯父你已经辛苦了这么久了,也该是让那混帐男人喝自己种下的苦杯了,你什么也不告诉他,他才逍遥快活呢,现在不知道搂着几个女人快活呢。”
容棋明听这话眉头一拧,忽然就站起来,心里有些扭曲有些阴暗的说:“你说得有理,凭什么让他在外面痛快,我这就想办法联系他。”让他有女不能认,有妻不能言。
容棋明去打电——话,莫离忽然失笑。
这父子俩人,他认识他们也十多年了,父子俩人一个德性,心理一个比一个别扭,而且又偏偏喜欢上人家⺟女俩,容棋明是死不肯承认的,毕竟他是有妇之夫了,他对容夫人还是有真感情的,只是陆北现在搞得这样惨,一直让他放不下,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了,默默做了这么多,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好,倒是被容夫人嫉恨了一辈子。
至于容默,还是比较好命的,至少他把老婆弄回家了,连种都种在肚子里了。只是容夫人这里…
第15章团聚
陆西和陆北的事情这二天正被人拿出在网上炒得风言风雨的,公司里许多人也都知道了,容默就让她在家休息一下,先不要去公司,等他处理完这事再去。
陆西也就没有去了,等容默上班后就一个人想打开电脑偷偷看看,看别人究竟又在说些什么。
电脑才刚要开,机手就响了,陆西一看是纪老爷子打来的,就先接了。
纪老爷子和她说:“小西,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你能不能陪我出来坐一坐啊!”
陆西自然是不能说不行的,想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
陆西收拾了一下便要出去,下楼的时候容夫人正在客厅里,看见她往外走也没言声,陆西便忙说了句:“妈妈,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容夫人问了一句。
“就是见个朋友…”
“去吧。”容夫人没再追问什么,陆西便忙去了。
陆西开着车去了纪宅,纪老说他人在家里,没有人陪他,一个人挺孤单的,陆西就跑过去了。
对于纪老陆西打心里想陪陪他,觉得他真的挺可怜的,虽然这么有钱,有这么大的房子,但平时就他一个人。
至于纪凌,忙于事业,根本也没有时间陪他。
陆西开着车来到纪宅,纪老人已经在家里陪她了。
陆西一过来纪老便⾼兴的迎上来叫:“小西呀,来来来…”
纪老柱着拐杖,陆西忙上前扶着他一块走。
老人家就带着她进了客厅,佣人就把茶啊点心啊水果的都端了上来,好让陆西吃。
“小西啊,你平时除了工作都忙些什么呀?”纪老和陆西一块坐下后询问她。
陆西想了想说:“看书啊、上网啊、游戏啊…”又忙反问纪老:“爷爷,你平时都⼲什么呀?”
“我呀,就是散散步,喝喝茶,下下棋睡觉睡呗。”又说:“反正呀就是吃喝等死了,人年纪大了,也就不中用了,人见人烦啊。”
“爷爷,你别这么说,以后我有空就来陪爷爷玩。”陆西说。
到底是骨⾁之亲,血脉相连,虽然不知道他就是亲爷爷,可就像亲孙女似的心疼他这个爷爷。
纪老心里有点美,但碍于陆西现在什么也不清楚,他也不敢把真相告诉陆西,怕她知道了会更伤心难过。
毕竟,她失去记忆,庒根不知道她爱的妈妈是为了救她而死的。
但能这样和孙女交谈,纪老也觉得心満意足了。
中午的时候纪老又留下陆西在这里吃饭,二个人虽然是年纪相差这么远,但却是无话不谈的。
正吃饭的时候忽然就有人回来了,陆西和纪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有个男人风尘仆扑的闯了进来,一看见纪老就立刻上前叫了声:爸爸…
再一看一旁的陆西,愣了一下,仔细盯了她好一会,忽然就说:“你是小西?”
“…”陆西愣了愣,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人是谁。
中年的男人,但瞧起来依然年轻,英俊,只是脸上多了许多的沧桑。
“纪伟,你怎么回来了?”纪老在愣过后也是満心惊讶的。
他的确是纪伟,容棋明找到他后一个电——话就把他唤了回来。
他一下机飞就先回家了,有许多事情容棋明都没有和他说,他想先回来和纪老好好说一说,不料竟在这里见着了小西,之所以他可以张口叫她一句小西,实在是因为小西也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初她们要离开的时候陆西已经十三岁左右的年纪了,现在过了近十年,她虽然长大了,人也变了许多,但⾝上还是有当年的影子的,甚至和当年的陆北更神似。
“爷爷…”陆西不知道他是谁,看了看纪老。
“这是…”纪老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说是她爸爸吗,陆西可是什么也不记得的。
“小西,我是爸爸啊!”纪伟不知道小西失忆的事情,其实当年陆北就没有让小西认过他当爸爸,虽然小西也知道他是爸爸,但因为陆北的关系她也从不认他这个爸爸,可是事隔这么多年,今天忽然在这里相见,纪伟一激动,就这么说了。
“爷爷,他…”陆西站了起来,看了看纪伟,几乎以为他是精神不正常。
忽然有个男人跑到她面前说是她爸爸,她当然是不相信的。
“纪伟,别胡说八道吓着孩子了。”纪老忽然就站了起不呵斥一声,又忙和陆西解释说:“这是你二叔,我之前和你说过,他生活在国外,平时就会疯疯颠颠的,不知道怎么忽然又跑回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让他没有一点准备。
“爸爸,你怎么能和小西这样说我,我哪里疯疯颠颠的了。”当父亲的威严形象还是要维护的,纪伟嗓门提⾼了几分,非常不⾼兴。
“瞧瞧瞧,说你呼你就喘,你这还不疯颠,都快把小西吓住了。”纪老一边说一边拿起拐杖又站了起来,说:“你说说看,你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提到这事,纪伟忙说:“爸爸,容棋明都和我说了,陆北没有死,现在人还在医院里。”
“什么?”纪老震惊,看了看陆西,她也呆了呆。
忽然又提起陆北,她就想起网上传的风言风语。
“小西,我没想到你和爷爷都相认了,走,我们去医院看你妈妈。”纪伟以为小西在这里就是和纪老相认过了,所以脑子里也没有多想,拽着小西就要去医院。
小西也没有反抗,她多少听明白了些,理清了这些关系。
纪伟是纪老的二儿子,照他们这样的说法,自己是纪伟和陆北的闺女?
陆北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甚至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妈,因为她没有任何记忆。
纪伟一回来就风风火火的又要走,纪老也赶紧跟着去了。
昨儿个容棋明还告诉她说陆北已经死了,怎么现在纪伟又说陆北还活着。
纪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只要陆北还活着他就不怕什么了。
刚开始不敢和小西相认是怕她会知道陆北的事情后伤心,现在陆北要是还活着,就不用害怕了。
二个人上了陆西的车,她当起了司机,开车就照着纪伟所说的去了京华区军医院。
纪老和纪伟也是被这事冲昏了头,所以根本没有多想,也没有想过陆北为啥现在还在医院里。
等到了医院打听了一下后就直接去了楼上的VIP病房,找到了陆北。
纪伟便先冲了过去,跑去一看床上的人还真的是陆北,现在正安静的睡着,像一个睡着了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所以纪伟也庒根没想过陆北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
“小北,小北…”纪伟忙叫她,昨个容棋明就随便交待了几句,根本也没有说清楚陆北的情况,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陆北是个如同植物一样的人。
陆西站在一旁瞧了瞧床上的女人,还真的和网上照片上的人一样。
“小西,你妈这是怎么了?”叫了几声没有叫醒陆北,纪伟忙问小西,还以为她知道情况。
陆西头摇,说:“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会不知道啊?你不是一直跟你妈在一起的吗?”纪伟隐隐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是纪先生吗?很抱谦,这位陆北女士已经躺在这里十年了,从来没有醒来过。”门口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几个人回头一看,陆西认得他,是莫离。
“什么?”纪伟非常意外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陆北,有点不敢相信,她居然躺在床上十年没有醒来过?
纪老也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陆西也同样的震惊。
“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纪伟冲过去质问莫离。
莫离手里正拿着一些资料,⾝上穿了件白大卦,瞧起来非常的英俊。
陆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怎么会是陆北的医生。
“纪先生,陆女士十年前就被送进了这里,当时她的情况就非常危险,能保住一命都是万幸了,我已经观察了她十年了,她已经没有醒来的可能了,但容先生一直不肯放弃对她的治疗,所以她躺在这里十年了,现在你来得正好,如果你想放弃对她的治疗,打一针安乐针让她平静的去逝也好。”
莫离说得非常平静,纪伟却怒吼:“不可能,谁敢让她死,我就要谁死。”说罢这话忽然转⾝就扑到陆北的⾝上,抱着她嚎哭起来,直叫她:“小北,小北我回来了,我还是你的小伟啊,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一个男人竟然在这里嚎哭起来,陆西觉得鼻子有些酸。
虽然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二个人,但她已经知道他们就是她的父⺟。
⺟亲躺在床上不醒,父亲又在这里嚎哭,陆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老轻轻拍拍陆西的肩膀,和她一起走了出去,陆北与纪伟已经分开了近十年,确切的说是二十几年了,纪伟能这样赶回来,说明心里还是爱着陆北的,如今瞧她变成这样子,內心自然是非常伤痛的,想必也有许多的话要对陆北说。
陆西和纪老关门走了出来,陆西问莫离:“莫离,她真的不能醒过来了吗?”
莫离看了看陆西,说:“陆西,我已经尽力了。”
陆西点头,说:“我知道你一定是尽力了的。”又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是知道一些的吧,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莫离说:“你还是去问容默吧。”
“…”陆西一直以为容默什么也不知道的,没想到莫离会这样子说。
“好,谢谢。”陆西应声,又和纪老说:“爷爷,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点。”纪老知道她是想要去找容默,也就没有拦她。
陆西转⾝走了,莫离也转⾝去,拿出机手,准备通知容默一声。
莫离和容默说:“容默,你老婆找你去了,刚刚纪伟和纪老带着她来医院了,她们已经看见了床上的陆北。”
“…”那端的容默沉默了一下。
莫离又说:“是你爸把纪伟找回来的。”
——
陆西跑出医院上车后就先给容默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正是休息的时间,容默刚好是空着。
容默知道她想问的事情,便告诉她让她在这里等着,他过来就是了。
陆西在车里等了一会,没多久容默就开着车赶过来了,陆西便从车上跳下来迎着他去了。
“小西…”容默一赶过来陆西就扑他怀里了,容默赶紧搂着她安慰。
“小西,别难,会好的。”容默说。
交待一下小西的⾝世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