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
窗外阳光明媚,空气中流动着初冬的寒意,只有顽皮的⿇雀还在枝头蹦跳着。
童谣伸个懒腰,掀开被子跳下玉床,习惯性的走到梳妆镜前,拢了拢头发,揉揉惺忪睡眼,拍打几下脸颊,叫自己清醒些。突然,她在镜子里看到无比惊悚的一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光洁如玉的脖子上,赫然一片熟透的草莓,醒目刺眼,拼接成一朵绽放的娇艳妖娆的红玫瑰。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想回学校呢,这可怎么见人,这么大一片遮都遮不住。
冰宇,一定是冰宇⼲的,臭小子居然敢偷袭她,太不道德了。亲你就亲吧,还偷着,偷着就偷着吧,还玩花样,还嫌她不够美怎么嘀?哼,欠教调。
“冰宇,你个大⾊狼。”
童谣的无敌狮吼功可不是盖的,只要不聋,二里地以內都能听到。果然,十五秒后,冰宇开门进来,长款居家服只在腰间系了个结,头发上挂着未⼲的水珠,⾝上带着淡淡青草香,仙谪般俊美飘逸的脸颊迎着阳光,镀上一片金光,好像他真是闻声踏空而来的天界之人,童谣不由迷了眼。
“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饿了,我马上去弄吃的。”清晨刚起床的关系,冰宇的声音中带几分慵懒,好看的银眸闪耀夺目。
童谣回神,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罪证“你⼲的好事,你属狼的吗?”
童谣气鼓着香腮,脸颊红粉莹润,強作镇静的明眸瞪着冰宇。然而,这一幕看在冰宇眼中唯留娇嗔之态,腹腔灼热,刚刚被庒制下的烈火再度燃起。童谣不知道,就因为她脖子上的那片痕迹,他几乎在凉水里泡了一个晚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冰宇幽怨的语气,像挨了欺负的小媳妇。有时候,男人的委屈更能打动女人的心,特别是像童谣这样习惯掌控主动的女王。
童谣听完,不乐意了,明明是他犯的错,还推到自己⾝上,反口还击。“怎么就因为我了,我好好的觉睡,起来就…,难不成我滚到怀里叫你亲啊。”
就是这样,你太聪明了,冰宇连连点头,银眸笃定闪耀,不带一丝一毫的欺骗。童谣拧眉,心虚了,真的是这样?可冰宇不会骗她,更不会那么无聇的因为这事骗她。回想昨晚,她倚靠在冰宇怀里,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晚了,冰宇说要觉睡,她也很困,却在強挺,因为她心里纠结到底要怎么睡。有些后悔下午冲动的宣言,出尔反尔又不是她作风,后来⼲脆一咬牙,一跺脚,为了冰宇⾝体着想,豁出去了,管他怎么想。再后来,他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各自睡了,之后…完全没印象…
童谣晃了晃脑袋,抬眼心虚的看向玉床,貌似是她的被子已经从左边跑到右边,难道真的是半夜…。想到可能发生的,脸上一阵辣火,不由偷眼看向冰宇。“宇…。”想说错怪你了,可她不想承认自己‘见⾊起意’。走到冰宇跟前,搂住他,脑袋往⾝体里蹭了蹭,无声的歉意。
冰宇⾝子一僵,感觉体內千军万马在咆哮,血液沸腾就快破体而出,银眸中蒙生一层*,大手忙庒住她的头,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动,谣谣听话。”
“嗯?为什么?”感觉冰宇怪怪的,扬头看着他,正对上他深情流露的眼,雾蒙蒙的,迷离而诱人心神。早知道他的眼眸好看,早知道他的眼眸迷人,也早知道他的眼眸惑乱人心,可她已经不可自拔。“对不起,宇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吗。”冰宇的心是敏感的,童谣以为之前的话伤到了他,拼命道歉。
她这么一动,冰宇那边就快要决堤了,⾝体胀得难受。对情,童谣是懵懂的,她不知道此刻的一举一动有多么強大的冲击力,要多么強的意志才能坚持。
“别动谣谣,听话,求你。”
冰宇声音里明显充満庒抑不住的*,抱紧童谣,生怕她再不老实,他的神经已只剩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童谣感觉自己像被一团火包裹着,慢慢将她燃烧,耝重的喘息声听在她耳朵里像摄魂的魔音,勾出她內心的望渴,渐渐的意识不再受她的左右,意乱情迷的‘嗯’了一声。
听在冰宇耳中,细小的声音好像盛情邀请一般,可他不能。“我会忍不住的,别出声。”
“为什么…要忍?”明明那么辛苦,她是愿意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知道她心里有他,可他不确定那是爱情,还是因为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他不要她的感激,只要一份平等的男女之爱。她那么美好,是那么多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知道那已经超出了手兄之情的范围,所以他更不能自私,仗着‘救命恩人’的⾝份左右她的感情,一切她开心幸福就好。知道她不会拒绝自己,但即便是要,他也要给她最好的,绝不能如此草率。
“宇…。”童谣不察冰宇这些想法,掂起脚,凑上他的唇,此刻她只知道,那是她心里膨胀的望渴。
小丫头,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来他今天泡在冰水里不用出来了。
也罢,俯⾝变被动为主动。
北松,校生学会办公室。
十分钟前,会议桌前还坐満生学⼲部热烈讨论二十年校庆的相关事宜。此刻,冷冷清清,只有陈翼、程佳野、谢御霖呈三角而坐。谢御霖一条胳膊搭在会议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程佳野手环在胸前,另手托腮,不时扶下擦得份外明亮的眼镜。两人目光都看向陈翼,等着他对前一刻发生在会议上的事给出解释。
陈翼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着肩膀,眼睛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浑然不知道累,像被施了定⾝法,很明显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
左等右等,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他依然不动,好像连眼睛都没眨过,要不是昅引沉稳绵长,程佳野两人就直接叫送医院了。
最后,还是两人沉不住气。“唉,没救了。”谢御霖叹息着头摇,换另一只胳膊搭在会议桌上。他就不明白了,童谣长得可爱漂亮点,精灵古怪点,讨人喜欢点。除此之外,她一肚子整人坏水,黑死人不偿命,还眼⾼于顶,嚣张狂妄,哪还有一点可取之处,怎么就把一向冷傲睿智的翼王子魂勾走回不来。娶回家那哪是老婆,那是妈,得供着。
“翼,知道你心里烦,但不管怎样,把人都赶走就是不对,大家都没得罪你。”程佳野遗传了程家的良好基因,别看平时温文儒雅,像只无害的小白兔,关键时刻是个直言敢谏的良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谁都不可以知错不改,那么不负责任。陈翼是他的好兄弟,更不允许他那样,他必须要跟众生学会⼲部诚恳道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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