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敬贝勒娶的是谁家格格?”
“不是位格格,是陕甘总督纳兰大人的女儿。”
“哟!是吗?”
今曰是皇太后寿辰,大大小小的福晋和诰命夫人、宮中的妃嫔,聚在慈宁宮外的永宁夹道中,等待总领太监的引领,入进慈宁宮內向皇太后拜寿。
主子们在这里侯着,⾝份低下的嬷嬷丫鬟们闲来无事,在夹道外围的朱墙边,谈天说地。
“听说这纳兰大人家的小女儿…瞧,贝勒爷大婚没多久就曰曰流连青楼,四处卖醉。”说话的人左顾右盼,声音也时⾼时低,显然有所顾忌。
“我也听说了。”
“听管事的说,这福晋不但不会治家,生活奢侈无度,任性蛮横,还很会败家呢!她一到王府,又是搭戏台,又是大肆采买,弄得贝勒爷心灰意冷。”
“…肯定是这样。那康敬贝勒可是朝中难得的文武全才,皇上也看重他,谁都知道贝勒爷向来也自爱得很。你们说说,以往谁听到他逛青楼?会戏子?”
“贝勒爷变成这样,跟福晋脫不了关系,好一个败家无德的女人。”
“唉!好好的一个贝勒爷,有权有势,钱财福份比我们不知道多多少,前两年贝勒爷在京內京外的生意经营得有模有样,赚得大笔银子,简直是富可敌国,如今却遇上这等不顺心的事,有再多银子也都被败光喽。”
“可怜哦,娶个福晋,家里一点温暖都…这下半辈子…”
嚼舌根子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们感觉到⾝后有人,齐回头看。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妇少,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们,她⾝后的一老一少奴仆脸⾊有几分怒气,要不是⾝前这位面目和善的主子用双臂微挡在她们前面,估计这两位必定扑上前来咬人了。
“你们—”妇少⾝后的小丫鬟第一个沉不住气。
“云草!不可放肆。”那位妇少轻声制止住自己的丫鬟,踩着⾼⾼的花盆底,沉稳地带着仆人走向一墙之隔的永宁夹道內,丢开那一群下人。
赭⾊的宮墙,映着一片沉默。
“不好!方才那妇人好面善。”那位妇少消失好一会儿,有人低低叫道。
“她好像是…”
“我也觉得好像是…”知道底细的几个嬷嬷慌了。
“好像是什么啊?你们倒是说啊。”
“刚才那位就是康敬贝勒的…福晋—纳兰茉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