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真是他家娘子!贺萧萧“唰”地一下往林芽儿方向奔去。
“砰”地一声响,他直接撞得空架子塌倒,千均一发之际,搂着蜷缩架子旁林芽儿跃出了屋顶。
星空下屋顶,红衣男子紧紧地抱着怀里女子,不愿松开。
林芽儿抬头见到贺萧萧,终于忍不住“呜呜呜”地大哭起来。这些天担心吊胆、恐惧害怕,顿时一股脑儿地驱散开来,让她紧绷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贺公子,芽儿,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出了木屋段远,向着屋顶讲道。
林芽儿这长发现,原来远哥哥和青哥哥也来了。
“远哥哥、青哥哥,芽儿好想你们…”向着屋顶下嘟囔道,扯着贺萧萧袖子,示意放她下去。
贺萧萧心有不甘地搂着她飞了下去。唉,他还有好多话要对娘子说呢!
一头青丝简单地束着,一张小脸上泪痕未⼲,⾝着耝布裙已然破旧,模样显得甚是狼狈。想来,近也是吃了不少苦。段远看着近眼前林芽儿,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微微一笑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看贺公子毒也解了,应该⾼兴才是。”
“嗯”林芽儿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林芽儿带着哭腔询问道。奇怪,大叔怎么没回来?
段青递了些食物到她手中道:“一位蒙面小贼,林姑娘可认识?”特别提到要带着食物,看来是友非敌,只是为何不愿现⾝一见,他又有些困惑。
应该是大叔了。林芽儿听了,低头摇了头摇。她答应过大叔不告诉任何人他⾝份。青哥哥,对不起…
段远似乎有所察觉,却也没多问,问她是不是饿了,赶紧趁热吃一点。
几人遂回到葡萄镇借住。
夜凉如水。许是白天睡得久了,心里又牵挂着婆婆和叶笑,此刻林芽儿躺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忽闻院子里箫声飞扬,咦,谁吹箫丫?
起⾝下床,走出房间,循着声音找去。
桃花树下,男子一袭青袍,双手执玉箫,纵情乐声。萧声抑扬顿挫,忽而山涧泉水缓缓而流;时而又像海嘲触焦,波涛暗涌;忽而万马奔腾,一骑千里…一曲作罢,林芽儿回神,提着裙子,踏着轻步子走了过去:“远哥哥吹得真好听!芽儿也想学…”
刚刚就已经发现她⾝影了。今晚林芽儿,穿着一⾝白⾊对襟轻纱裙,这还是刚刚回镇时候,吩咐段青出去买,果然很适合她。放下玉箫,轻轻一笑:“好,我来教你。”
接过玉萧,听从段远指导:“手握这里,对…这个手指放这里…将箫尾略微下垂,以下颔支持箫端顶,下唇将吹孔截面缺口完全覆盖…对,深昅一口气,头舌口腔內自然平伸,然后让气流从唇缝中平稳呼出,吹向吹孔边缘…对,就是这样…”
一次一次练习后,虽曲不成调,却也掌握了一些技巧。林芽儿心里有些底了之后,仰起头,看向段远,璨然一笑道:“远哥哥,芽儿给你吹一曲。”
见她如此巧笑嫣然又自信模样,段远笑着颔首。
清喉婉转般萧声从玉萧中飘出,似女子低呤浅唱,声声切切。
忽而一阵轻风过,桃树枝桠微摇,数片瓣花缓缓飘下,慢慢地落林芽儿肩上、头发上…
段远呆呆地看着她,⾝上轻纱摇曳,一头简单束着青丝也随风扬起…宛如仙子夜中来。林芽儿双手执玉箫,一边吹奏,一边回眸,莞尔一笑…这一娇俏模样,竟让他唇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娘子吹得真好听!”忽然,一声惊叹,打断了她箫声。只见一袭红袍贺萧萧纵⾝一跃,便⾝处段远与林芽儿之间,竟生生地阻断了段远目光,似乎有意为之。
段远眼神一暗,遂轻笑道:“芽儿揍得真好听。”
林芽儿瞪了贺萧萧一眼,不満道:“若不是贺哥哥突然出现,打断了芽儿,也许会好听。”
贺萧萧一听,万分委屈地拉着她袖子,看着她。
段远见夜深,便提出回房觉睡,接过林芽儿归还玉箫,便转⾝回房。倒是贺萧萧非拉着林芽儿聊天。
“贺哥哥不困么?”林芽儿轻轻拍着飘落肩膀桃花问道。
贺萧萧劲使摇了头摇,他才不困呢!他还要跟娘子讲悄悄话呢!
“可是芽儿好困丫,不如我们先去觉睡好不?”这会儿真困了丫。
实不忍心见他家娘子犯困,贺萧萧终于点了点头。
跟着林芽儿回房,站门口,见她轻轻阖上门,却迟迟不肯离去。她不解道:“贺哥哥,你何以还不回房就寝?” 这次贺哥哥回来后,远哥哥并不再像以前当他采花贼提防着他,却也造成了不少⿇烦。
“我想跟娘子一起睡。”门外传来贺萧萧声音。
一起睡?猛然想起笑哥哥讲话:世间男女,结为夫妻,才可同床共枕。
“不行,你再不回房,我明天便不理你。”
贺萧萧闻言,生怕林芽儿真不理他,一溜烟地跑回了房。
林芽儿坐床前,脑海里却想起了叶笑,笑哥哥,你去哪里了?芽儿好想你…
回到房间段远,坐静圆桌旁,忽然唤来段青:“笔墨伺候。”
段青以为自家公子有何重要书信要写,赶紧利索地铺纸、研磨。却见公子迟迟没有提笔,似乎酝酿着什么。
终于,段远拿起⽑笔,飞地跃于纸上,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扬唇轻笑,不多时,一幅桃花纷飞,美人奏玉箫图便跃然纸上。
这不是林姑娘么。段青见公子提字“玉萧仙子”是错愕,能得公子如此赞誉,恐怕世间再无她人了。
“帮我好生收起来。”画毕,段远吩咐道。
段青应允,心中疑问,却又不敢多问,背后却传来公子轻昑:“桃花树下奏玉箫,疑是仙子夜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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