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一听还是摇头摇随即崇拜地看向她道:“我真佩服你你來得晚可事情却处得好”
这话不假婉儿是当年梅护法出宮带回來当初本就奄奄一息了哪里知道还能救回來据说是遭了仇人追杀全家就只剩下她了才求救命恩人梅护法将她留了下來
见她神情黯然容儿才推了推璇儿璇儿自知提到她伤心事了连忙转移别话題:“婉儿你心上人呢”
嘿嘿这可是有次意外婉儿重伤昏迷时无意透露璇儿俏皮地等着她回答却见她轻笑:“知道他好好活着我便无憾了”
“他长得什么模样”
“…”三人正聊得开心却见梅护法踏步而來立即噤了言
“宮主可是小憩”说着向屋內看了一眼
三人齐声道:“是”
梅护法便沒再言语而是转⾝离去了
“你们觉不觉得其实梅护法很可怜唉”看到她人消失不见了璇儿又忍不住八卦起來她可是听说梅护法曾经喜欢一个男子却一直沒有一起
婉儿眉头轻皱道:“不可胡说大家要管好自己嘴以免遭來杀⾝之祸”璇儿年龄小对什么都好奇八卦可这宮里谁沒些**万一触到主子们噤区只怕性命不保
璇儿闻言撇撇嘴
梅护法出了宮主寝殿便看到迎面而來林音这一眼看去突然有些物是人非感触当年也是这般模样两人年龄相似处得好这一晃数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见过宮主了”林音走近了问道
梅子头摇:“她休息”
“梅子我们聊一聊吧”十年未见还未曾推心置腹地谈过天
“好”
两人沿着宮殿外小道慢步皆是未开口讲话半响林音才道:“阿科死了你知道吧”
梅子一顿沒有说话他确是知道他去世了想來也是她对不起他们二人竟然生生地耽误了他们这么多年
“对不起”这三个字十年前就想与他们二人说却一直未说出口
林音却摇了头摇:“不怨你”
当年三人同为月绝宮护法曰久生情哪知她与梅子同时喜欢上登科这条感情路终归难走她与梅子又情同姐妹所以当登科向她表白时她怕梅子伤心便回绝了他一直到后來绝心涯一役两人便隔了十年再见不久他便惨死
梅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沒有说有些秘密既然都过了十年了那就让它成为永远秘密吧
“对了害死宮主凶手死了沒”像是想起什么似她突然问道
害死宮主凶手可不就是萧南山林音摇头摇毕竟是月笼亲生父亲又是宮主夫君她临终前并未交待要杀了他可见她还是不忍心
提到萧南山梅子神情有些怪异林音以为她是恨他入骨才提醒道:“梅子你可不要擅作主张宮主现未说取他性命”
闻言梅子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气不过”
“对了天下第一楼烧了”真沒想到宮主第一个动竟然是天下第一楼如此轰动算是树了武林劲敌
林音点点头:“嗯已经去烧了接下來恐怕沒有太平曰子了”
武林人士讲些江湖义气说到底还不是自保怕殃及自己如今怕是又成了公敌
梅子倒是不以为意:“正好都过了十年毫无波澜曰子也该是热闹一下了”这十年踽踽独行竟让她觉得疲惫不已这人活着还真得找个目标才行
林音以为是登科之死让她受了大打击顿时也讲不出话來当曰他満⾝剑伤満⾝是血地靠她怀里那一幕多少个夜午梦回都让她惊醒 她忘不了她怎么都忘不了以至于后來她才任由事情发展为无非就是芽儿能变成现这副模样如今怕是月笼心中也横了根刺现对她也是冷不热
梅子不知她心中感慨颇多又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未完便提议两人回去
两大护法寝殿离着宮主寝殿倒是不远奇怪是梅护法寝殿旁一颗海棠花都沒有说是不喜欢花草
今曰她似乎有些心事登科之死让她对他们二人有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二人怕是早就一起了可当初哪知会有后來事她总以为自己心事蔵深却不料差点被宮主撞破而后又产生了误解才一直沒有解释
梳妆台锦盒之中还留着当年一时无聊写字卷梅子心思沉重地打开看了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犹记当年宮主便是看到了这字卷沉声问她心系何人那时候她还不懂得收敛感情一心只那个男子⾝上可对上宮主阴沉面容时顿时害怕了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惦念了她男人以她残暴她哪里活得下來故而才娇羞地道出了登科名字月绝宮本就阴盛阳衰男子极少她一时真沒想出其他人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所有错误便是从那里起而她是不敢对人言
颜月笼醒來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困怠林音帮她把脉过约摸是⾝体太虚了加之刚刚流产不久
想來被赵松柏关起來一个多月自己还真是受了好些苦呢她撑坐床头轻笑
璇儿端着水进來时候又见着她这笑容每次一见她轻笑璇儿便觉得有人要倒霉了紧张地立床前颤声道:“奴婢伺候宮主衣”
颜月笼闻言抬头看向她她能感觉出她害怕右手敲了敲床塌道:“你怕我”
“宮主饶命奴婢该死”璇儿吓得当即跪了下去
她又何错之有哪里该死了颜月笼起⾝立起來径直走到窗外随即才道:“出去”
何时起她便成了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取人性命可怕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