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可能太困了吧,”梵飞扬红着脸的样子还是很可爱,挠挠睡得乱蓬蓬的金发,飞快的瞄了林汐一眼,说“小汐,你今天,很漂亮。睍莼璩晓”
是很漂亮,女人画了妆,很少有不好看的,而她本⾝就是个美人,平时的淡妆已经是明艳动人,今天特意打扮,怎么能不美?
梵夜宸选的礼服也很称她,粉蓝⾊的抹胸设计,露出洁白圆润的肩头和纤细的手臂,紧⾝将她玲珑有致的⾝材展露无遗,瓣花形裙摆优雅中带着几分俏皮可爱,也显得一双洁白饱満的腿美更加修长匀称,白⾊水晶⾼跟鞋又将她的美细致化,整个人从上到下由內而外散发的气质,近乎完美。
这样的她,甜藌而优雅,竟有几分初恋的味道。
开始林汐是有点犹豫的,她曾经在十九岁时穿得性感撩人,却又在二十四岁妆得粉嫰纯清,虽然这礼服让她看上去美得惊人,像极了童话中走出来的精灵,但她怎么说也是个四岁孩子的⺟亲了。
不过女人都是虚荣的,她自信自己的美,但和绝美的性感女神Iara想比,她胜过她的,就只有年轻和气质。
她记得,Iara似乎和梵夜宸年纪相当,今年差不多也二十七八岁了,真要是扮起嫰来,那才会让人大跌眼镜呢。
其实,她不知道,她胜过Iara的地方,是她可以有很多面,诠释出不同的美,而Iara就是女神,性感妖娆,是她改变不了的标签,即便穿上粉⾊公主裙,那也就是个穿错了服衣的妖精。
只是,这种美艳性感,却正是最能昅引男人的。
“谢谢。”想回一句他也不赖,在看到他皱皱的衬衫和歪歪的领结时,还是聪明的闭嘴了。
“呃,你是要去凛凛的音乐比赛吧,等我一下好吗,我和你一起,”梵飞扬看了看表“最多十分钟,不会耽搁太久的,你今天这么美,没有骑士怎么行,等我!”
他急匆匆地上楼又跑下来,冲出门去,他的房间早就被哥换去其他楼了,一激动竟然忘了。
该死的,他激动什么?
林汐本想叫他随意,不用太急,虽然音乐比赛已经开始快一个小时了,但凛凛上场还需要好一阵,不过他跑得太快,在她开口之前早没影了。
之后林汐很庆幸自己没有开口,因为梵飞扬的十分钟,让她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中途凛凛用梵夜宸的机手给她打了电话,说爹地已经到比赛现场了,让她快点。
他电话挂得很快,她也没来得及多问,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听凛凛的语气,他不是和梵夜宸一起到场的,那么,他那么早去哪儿了?
“小汐,可以走了。”
梵飞扬出来时,林汐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问他为什么等那么久了,瞧瞧梵二少那⾝行头,估计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修饰得细致到位了,最让她无语的是,他竟然穿了件粉蓝⾊的长款西装礼服,配着银白⾊的裤子,和她站在一起,愣是跟情侣装似的。
她也不敢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了,就怕到头来自作多情。
但不得不说,这么粉嫰的颜⾊穿在他这么个二十五六的大男人⾝上,竟然很相称,他的金发蓝眸,加上白皙的肤皮,就像个漂亮的大男孩。
从最初见到他,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的混血王子,熟悉了他的随行和乐观,这种感觉就淡下去了,而他这么装扮起来,气质又恢复到了从前。
“小汐,你怎么都不问。”他发动引擎,用那双蓝⾊的眸子注视着她。
“问什么?”习惯了他的深褐⾊眸子,林汐还真不怎么适应他戴的美瞳,尽管这蓝眸比他之前的自然眸⾊更自然。
“服衣啊,你不觉得我们的服衣很配吗?我可真不知道哥会给你准备这件礼服,不过这个颜⾊的西服我有好几件呢,还有件斗篷,不过我觉得今天没必要穿得那么隆重,所以就穿了这件,是不是很帅?”
他是个不择不扣的话唠,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还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提出各种论点。
就像这次,他就“他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和她很配”两个论点,一直说到音乐比赛万人大厅门口。
林汐下车后,他去停车场泊车,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嘲讽,是自嘲。
她不知道,他只有在紧张奋兴或是害怕的情况下,才会讨论那么无聊的话题。
林汐入场时引起不小的轰动,她的位置是第一排的特邀嘉宾,原本是只是为了让凛凛方便看到她,可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很久,她这么从后面走到前排席位,就显得有点惹眼了。
惊艳和炙热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铺着红毯的道路很窄,左右都是观众,林汐镇定自若,稳步向前,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评委席,都是些有头有脸的音乐人,没有她熟识的。
然后,她在评委席旁边看到了作为主办方代表的梵夜宸,还有他⾝边的颁奖嘉宾,伊阿拉。
他出席公开场合,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黑⾊西装,配上深⾊的领结,今天有些不同,他穿的是一件盖过膝盖的斗篷,别了枚典雅别致的胸针。
林汐是看不见他服衣下摆的,但她昨夜见过这件斗篷。
伊阿拉一袭黑⾊真丝礼服长裙,深V设计秀出深长的事业线,一抹烈焰红唇,一双魂勾媚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已经性感的无可救药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两人之间有种化不开的微妙气氛,从Iara不时看他的暧昧眼神中,透露出让她窒息的情意。
他们都注意到了她,或者说,全场都注意到了她,她的冷静在听到有人惊呼时破裂,她看到他不悦的目光突然出现惊慌,然后周围不断传来昅气声。
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低头看到一只黝黑的手正拽着她腿大以上的瓣花形裙摆,她还来不及动作,就觉得胸口一凉,本能的捂住胸口,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抹胸式礼服。
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