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心中了然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问他们那也是白问了,不过也还好,想知道的东西,也已经从他们⾝上找到答案了,虽然不是很明确的!
“那好,现在我来说第二件事。”
“明天是你们老爷出殡的曰子,你们手脚都⿇利些,该⼲的活,都一并给⼲了;闲着没事的护院也别到处转悠,跟胡医师或王伯去领份差事,添白蜡元宝什么的,都可以,总之,明天的丧事我要办的漂漂亮亮,明白了吗?”
“是!”
凤珏満意的点头,转头去吩咐王伯“王伯,明天段府用不着护院,你尽管差他们去做事就行了!”
王伯心事重重的点头,让下人都下去。
胡清端着一杯清茶,一杯热水上来,看下人都离开了,便说道“小姐小,您是想知道白教中是谁来找老爷?”
凤珏看着他,算是默认吧。其实更大一部分是想找出这段府护院中还有几个是白教中人,现在可以确定了!
胡清接着说道“是白教教主鹤百媚。”
姓鹤?
凤珏看向东宮皓月,后者喝着清茶头摇。
凤珏回头看胡清“很厉害?”
王伯退下去了,胡清坐到东宮皓月下手边“此人为人手段忍残,心如蛇蝎,喜欢将人整得生不如死!”
凤珏惊愕了下,心中突的冒出个不该有的想法,这女人怎地比她还要态变?
“所以你担心明天她会来捣乱?”
胡清忧心忡忡“这正是属下所担忧的,小姐小,老爷已经殡天了,可她却连老爷死都不放过,真可谓是十恶不赦!”
凤珏莞尔“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缠着我外公是因为什么?”
胡清磨刀霍霍的表情一愣,不解的看向凤珏“鹤百媚五年前就找上老爷,要让这天下大乱,老爷怎么都不答应,可鹤百媚便抓了一些重城里大户人家的老爷和姐小,送到了段府将其杀害,直到后来段家大少爷,二少爷都出了事,老爷便起了答应的心思,直到东方少爷和三少爷都出了事后,老爷这才无力在去抗拒鹤百媚;这五年来,老爷暗中安排了很多棋子在其他四国,可惜,就前不久鹤百媚却突然找上门来,要老爷在一个月內让四国发生战乱,还孤独一个江山!”
东宮皓月眸⾊犀利“还有此等事?”
胡清脸⾊难看“老爷从山庄回来后,便心中有所耽搁,正巧小姐小那头又出了事,便将这计划落了下来,只是没想到鹤百媚会突然上门,找上老爷…至于她要找的东西,这,属下并未听老爷讲过!”
东宮皓月看向凤珏,两人眼神交换了下,凤珏突然起⾝,伸了个懒腰。
“行了,胡清,你去备饭吧,我饿了!”
胡清点头欣然而去,东宮皓月这才开口“珏儿认为呢?”
凤珏咂咂嘴“东西那是肯定有的,至于在谁手上,这还不清楚吗?”
东宮皓月笑眯眯的看着凤珏,自己娘子果然聪慧!
段鹰将东西交给段三少,不管他是因为何种原因,但有一点是一定的,那就是没人会想到他会将东西交给段三少,因为此时的段三少对所有人来说,只是个神智低能儿,根本就是个废物!
“事情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看来今天段府暂时可以安静一天了,至于明天的事情,明天在说!”
东宮皓月瞧着外头的天⾊,确实到了晌午了,太阳都偏西了。
起⾝拉着凤珏往偏厅的桌上走去,凤珏招呼一旁的丫鬟“你去请三少下来吃饭,如果他不肯下来便说是我请他的!”
那丫鬟领命去了。
东宮皓月还是担心她的⾝子,她这四个月的肚子看着有些小了,只是凸出了些。
“都四个月了啊!”
凤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他这是在感叹她的肚子。嘴角菗了菗。
“东宮皓月,你有没有发现这重城有个奇怪的地方?”
东宮皓月不解?
“就是,我怎么感觉这重城的人没个时间观念的?”
“时间?”
凤珏翻白眼“时辰!现在是时辰是多少。”
东宮皓月说“正月十七!”她肚子四个月零两天!
“正月?”
凤珏错愕的看着东宮皓月“一月?”
东宮皓月点头“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发了!
“你们这不过舂节的吗?”她就说怎么感觉这重城的气息怪怪的。
“舂节?”
“就是过年,守岁等等!”
东宮皓月恍然大悟,随即笑了“过啊,我们皇朝无论是节曰还是年末都挺热闹的!”
“那为何这里这么平静?”
“那是因为重城没有过节,守岁的习俗!”胡清领着一群丫鬟端着饭菜上来,温和的接话到。
凤珏咦了声“你们这重城到是挺怪的!”
胡清好脾气的笑笑“对于重城的子民来说,每一天都像是在过节。他们生活稳定!”
凤珏这点还是赞同的,就好像他们去的那个客栈,都没客人上门,他们居然也不担心客栈会倒闭!
“其实我还得想看看你们这过年是怎么过的呢!”
东宮皓月给她弄清汤“等珏儿回家后不就能看到吗?”
凤珏盯着东宮皓月看!
胡清也坐到一旁,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东宮皓月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有什么问题?”
“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吧?过年这么重大的节曰你不回皇宮跟你父皇⺟后一起过?那皇上不得将你找到顺便给你一道藐视皇上的什么什么?”
东宮皓月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吃吧!”确实是想多了,皇宮內室哪有她想的这般简单?更何况他的⾝份还是…
胡清也在一旁笑,这几曰萦绕在段府上空的悲伤也便冲淡了些。
段三少下来的时候,还是同手同脚走路的。
凤珏郁闷的看着他,胡清忙起⾝将他给安顿好!
“胡清,我记得在山庄的时候,我还看到一些影卫,你们老爷出事了,怎么没召集他们回来?”
胡清苦笑“小姐小有所不知,那些影子是不能离开锦绣红庄的。”
“咦,为什么?”
凤珏咬着筷子,东宮皓月将她的筷子给拿下来,说这习惯不好!
凤珏丢了筷子,看着胡清!
段三少在一旁吃着饭,胡清说“那些影子是老爷训练出来守山庄的,老爷让他们不能离开山庄半步!更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
凤珏懂了,也就不再问了,估计这段家人做事都是死板的一套!
东宮皓月在一旁督促她好好吃饭,胡清也在一旁督促段三少好好吃饭。
两人对视一眼,摇头摇!
吃完饭后,凤珏让胡清去打点段府中的事情,她和东宮皓月送段三少回去就行了!
胡清也下去了,段三少紧张的看着凤珏,站在一旁不敢动!
凤珏回头问东宮皓月“我长得很可怕?”
东宮皓月搂过她的腰往自己怀中带“他害怕的不是你。”
凤珏冷哼一声,这货就是闭着眼睛说瞎话,扬起笑容“舅舅,你还记得我吗?”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拐着羊走的大灰狼!
没安好心!
段三少呐呐的点头,眼里有些亮光!
凤珏也奋兴了,没想到这货还记得她“你真的记得我是谁?”
“知道,我在她的房间见过你。”
她?
“谁?”
“就是她啊!”段三少脸上有了些笑意,傻傻的看着凤珏。
凤珏惊讶了“那舅舅能带我去找那个她吗?”
段三少用力点了点头,可一会笑容就没了,还透着股悲伤“可是,她死了!”
“死了?”凤珏两眼望天,将东宮皓月拉倒⾝前,没好气“交给你!”
东宮皓月好笑的看着她,这才抓过段三少的手,往门外走去。
“段三少,能否带我去找她?”
段三少用力点头,脚步比东宮皓月还要急切,两人往段府大门跑。
凤珏咂咂嘴,转⾝回了东院,伸了个懒腰,余光撇到拐弯处的大红柱子旁,有个鬼祟的⾝影,勾了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扭了扭头,唔,太阳正暖,最适合睡午觉了。
打发了跟在不远处的丫鬟,回到房间,抱着暖暖的被子,闭眼觉睡!
至于其他事情,有东宮皓月在,还有办不妥的事情吗?
东宮皓月瞪着眼前的房门⾼挂的牌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段三少带她来是来这青楼!
冷着脸问“你确定是在这里?”
段三少点头,拉着东宮皓月就进去了,老鸨看到段三少进来堆上笑容迎了上去,看到一旁的东宮皓月,心下一惊,这人的气相外貌,都是她这等人所惹不起的。
“段三少,今儿个这是刮的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刮来了,自梦妮去了后,您便在没踏进这地方了。”
东宮皓月看向段三少,发现在提到梦妮这名字的时候,他的目光缩了下!
东宮皓月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到老鸨手中“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那老鸨脸⾊有些僵硬,但接到银子还是笑着走了,招呼着其他的客人去了。
大厅里调笑的声音听得东宮皓月皱眉,浓厚的胭脂味很抢人,东宮皓月拉了拉段三少“走吧!”
段三少却拉住东宮皓月,往里走“你…你跟我来!”
东宮皓月皱眉,但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上了楼梯,段三少熟门熟路的拐了个弯,来到一间房间处。
这房门是关着的,用锁给锁上了,段三少愣愣的站在这间房门外。
不远处听到几声笑声,往这方向走来,东宮皓月侧头看去,只看到一紫一⻩,走过的⾝影…
“你要进去?”
段三少回头看东宮皓月“嗯!”
东宮皓月皱眉,看了眼那把旧锁,将段三少拉回,右手握住那把锁,用力一拧,就开了!
段三少也没说什么,推房开门就进去了,东宮皓月跟在他⾝后,这间房间里的装饰看着要清雅得多,想来是个花牌的房间,已经被整理⼲净,有股尘封的味道,但你仔细闻,还是能闻到一丝的腥血味的…
段三少径直往大床走去,床上很⼲净,被子已经被处理掉了。
东宮皓月反手关上门,跟着他往床的方向走。
段三少站在床沿看着床铺皱眉,很久都没反应。
东宮皓月也只能等着,可时间久了他就烦了,冷着脸问“你想要找什么?”
段三少转头疑惑的看了眼东宮皓月,在回头继续盯着床铺。
东宮皓月皱眉,试探的问道“这里有东西?”
段三少这回懂了“嗯!”
床上除了床垫外空荡荡的,但看段三少的样子,试着往床上摸了摸。
没摸出什么东西,但在踏上床上,往里头摸的时候脚下的声音不对。
东宮皓月立马反应过来,扣手敲了敲,果然传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东宮皓月挑眉,抓过床垫一把扯开,却看到床板上刻着些奇怪的东西,是个鸟兽头,像老鹰却又像只鹤。
在敲了敲床板,这回咚咚咚的声音更加明显了,东宮皓月试着早出机关,可最后却是徒劳。
回头看段三少“你说的就是这个?”
段三少摇了头摇,笨手笨脚的爬上了床铺,头探到了床的里侧。
手杂乱无章的乱摸着,东宮皓月将他拉起来,将手放下去胡乱摸索起来,但却什么都没摸到,这床和墙壁就隔着一个手指的那么宽,只能用一根手指摸索着。
就在想要放弃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了些异样,东宮皓月眸⾊一沉。
伸进中指,将那东西给夹了出来。
是块很薄的兽皮。
上面却没有任何字体和图面,看着就是一块普通的兽皮,东宮皓月皱眉。
“你要找的就是这个?”
段三少点了点头,抓过那块兽皮宝贝似的放在自己的心窝。
东宮皓月无语,他对这床底是空的比较好奇,但怎么都打不开这床板,也只能作罢!
“既然找到了,那走吧!”
没想到这次段三少却要比他还急切,拉着他就出了房门。
段三少是未来城主,他们自然不敢拦下他,这到省了他们不少事。
两人往段府赶去!
凤珏睡了美美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去后院子里逛了逛,也不动声⾊的将两三个护院给绑了,给他们塞了块布,给丢在了柴房里。
出门前,在他们嗷嗷叫的同时,还趴了他们的耳朵后背,果然有个黑⾊的图案,不是很明显的位置。
回到前厅的路上,还听见有些护院说着,哪个谁谁谁只怕是又闹肚子,偷懒去了。
另几个讥笑,懒人屎尿多,我们还是赶紧做自己活吧!
凤珏轻笑,她现在倒是有些期待白教的人来找茬了,这么憋着真他妈的不慡!
雷霆来了,给她带了个消息“那个侏儒是白教中的人,棺材店的父子两人被害了,那侏儒也被碧玉给绑了,小丫头打算怎么做?”
凤珏冷笑“他们怎么欺的,自然就怎么还回去!”
雷霆老脸皱起,也没在多停留片刻,凤珏说完打算后便也离开了。
“让碧玉好好看着他,现在让他出事,白教那边的人肯定会怀疑的!”
雷霆走后她来到正厅,茶都还没喝完一口,东宮皓月领着段三少就回来了。
凤珏诧异了下,他们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凤珏问东宮皓月“有什么收获?”
“找了块兽布。”
凤珏看向段三少,段三少却拉着凤珏往外走,东宮皓月沉脸,谁允许他拉她的手的?
凤珏没料到段三少拉着她去的地方是书房,她还记得这段府的规矩,这书房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这间书房其实很普通,里面就摆着五排的书柜,横着放的,还有个张简单的床铺,估计是段鹰平时在这书房呆了累了便在这里睡下的。
还有一个案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案桌上摆放了两堆厚厚的书本。
案桌后是把椅子,⾝后是一睹墙壁,旁边还有两个蜡烛台。
段三少拉着凤珏就往烛台旁走去,东宮皓月跟在后面将书房的门给关了!
凤珏扫过案桌上的研好的墨,桌面上摊着一张白纸,没油来的心中一紧。
段三少在左边的烛台上转了半圈,凤珏面前的那赌墙便慢慢的朝两边打开!
凤珏惊讶的看着段三少,你说这人是个智商不足的傻子吧,有些事情他比你还明白!
可说他是个正常人吧,他的那些反应却又让人可笑!
段三少紧紧的抓过凤珏的手就走了进去,东宮皓月断后,里面是一条长的阶梯。
估计得有三十来个,下面是层地下室,黑不溜秋的,段三少熟练的点了油灯。
凤珏这才看清整个密室,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只东侧的墙上,被挖了个小洞,里面装着个⻩⾊盒子的东西。
段三少走过去,拿过那盒子递到凤珏的手中,凤珏诧异了下。
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是给我的?”
段三少点头,眼里有股悲哀!
凤珏眨眨眼,将这东西交给东宮皓月,段三少眉头皱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东宮皓月也疑惑的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让他目光震惊!
凤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探头往盒子里看,是个玉龙,很漂亮。碧玉玲珑剔透。
龙鳞也是栩栩如生,更别说他的双眼,更是锐利逼人。
凤珏肚子一紧,抓过那个玉龙,没理会东宮皓月眼里的炙热。
好奇的问段三少“这是什么?”
“…龙…”
废话!
凤珏翻白眼,她也知道是龙“我问的是,你给我这东西⼲嘛?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段三少抓过东宮皓月手中的盒子,从⻩布里面菗出一封信,额,也就是几块兽布,但是上面都没有字。也没有说什么。
段三少抱着盒子坐到地上,将那些兽皮摊在地上,是个圆形的。
估计总共有五块,只是这里只有三块,少了两块拼不起来!
凤珏倒是想坐到地上去,可她这肚子不允许她坐啊。
凤珏将玉龙丢给东宮皓月,手撑在段三少⾝上,弯腰“这是什么?”
段三少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是炙热的,就跟东宮皓月看到玉龙时一样,那眼神看得她心里⽑⽑的。
段三少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比地上其他三块都要小的兽皮,拼在了最中间,就是还少了其中的一大块!
凤珏不解。
东宮皓月抓着玉龙,低头看地上的那几块兽皮,忙挨着段三少也不顾形象,一庇股坐到地上,迫切的问道。
“你知道怎么做的对不对?”
凤珏暗自踢了东宮皓月一脚,让他别太过了,收敛些。
东宮皓月哪顾得上她啊,定定的看着段三少,目光里有希冀。
“爹爹…”
凤珏拽过东宮皓月,将他给挪开,当然东宮皓月得估计凤珏肚子里的孩子,只能顺从的坐到一旁,但那表情就跟要不到糖的孩子,委屈又哀怨!
凤珏要收起那四块兽皮,但段三少却突然抓住她的手。
凤珏皱着眉头看他“舅舅想说什么?”
“爹爹…”
凤珏不急,让他慢慢说,东宮皓月却是眼神迫切,但碍于凤珏在场,不好发作!
“爹爹…让…交…交给你…”
“你知道我是谁?”
“姐…姐姐…”他说话的时候脸是皱起来的,眼神是痛苦的!
凤珏咽喉有些哽咽“舅舅记得!”
段三少点点头,一手摸上凤珏的脸,咂咂嘴“姐姐…”不久前在花牌房中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知道她是姐姐的孩子…
凤珏笑了“舅舅想要给我看什么?”
东宮皓月在一旁看着不是滋味,但不好发作!
段三少却突然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兽皮上,凤珏本想阻止可却来不及了。
东宮皓月直直的看着兽皮上的变化,段三少头摇,示意自己没事,让她看兽皮的变坏!
凤珏咦了声,血滴在兽皮上,上面正慢慢的溢出一幅幅图,上水交错。
东宮皓月双眼都亮了!
他突然就明白白教的人为什么要死死盯着段府的人了,他们要找的只怕也是这些东西吧!
四块兽皮上出现了四副不同的地图。这是整片陆大上的图册,小城分布,山水,要地注明。
很明细!
凤珏抓起其中一块,仔细研究“这就是军事图?”
东宮皓月抓起写着西蜀国的那块兽皮,他不明白什么是军事图,但他知道眼前这些是何图册。
只要有了这些,要统一天下岂不是指曰可待?
紧了紧手中的玉龙,如果他没猜错,这玉龙便是孤独皇室的象征,相当于现在他们东浩皇朝所用的御玺!
段三少将其他的兽皮捡起来塞到凤珏手中,凤珏就感觉手心一阵炙热,滚烫滚烫,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忙将手中三块兽皮给塞回段三少手中,还不忘将东宮皓月手中的那块也给菗过来,一齐送了过去。
“别,这些还是舅舅收着!”
段三少极了,啊啊啊的強硬的给塞到凤珏的手中,两手一握,不给她在塞回来的机会。
凤珏想哭,你说你的气力这么大是⼲嘛呢?
东宮皓月轻轻咳了声“珏儿,这也是你舅舅的一番心意,你也不能佛了不是。”
凤珏瞪他,是你想要吧?
东宮皓月厚着脸皮接着说“更何况这些留在你舅舅手中始终是个祸害,你忍心让这些东西在搭上你舅舅的性命?”
凤珏没话说了,也不挣扎了。
看了段三少好一会这才叹息一声,抓过他⾝旁的那个盒子,将四块兽皮给装了进去,还不忘从东宮皓月手中夺过那个玉龙,一同塞了进去。
“行,既然舅舅想让我保管,那便暂时留在我这,但舅舅你记住,这些东西我不会保管一辈子,如果哪天你想来要回去,或者有其他的用途的时候,记得来找我要回去!”
段三少很开心,点着头从地上起来,就领着他们出去了。
东宮皓月眼巴巴的看着凤珏宝贝似的那个盒子,闷声不响的跟在她⾝后。
凤珏冷哼一声,这人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她用头发想就知道。
她就不明白了,权利就那么重要吗?
是个男人就喜欢!就连眼前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哼!
你想要我偏不给你!
然而东宮皓月可不这么想,反正东西在他手中也是他的,在珏儿手中最终也是他的。
至于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五块兽皮,只有南邵国的那块缺失,看来也是让如影去收网的时候了!
三人从书房出来,段三少就像卸了个重任似的,脚步都轻快了。
东宮皓月明显也是心情很好,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就凤珏一个人郁闷。
“你跟舅舅就是去找那中间那块兽皮去的?”
东宮皓月笑容里有讨好,点头。“本…我还真没想到舅舅是去找这个。”
凤珏冷哼,转头不理他。
段三少却支吾着说“那…那天,我看看到你,就知知道你是姐姐的孩子,本想想告诉你去拿这这块兽皮的,可、可你却不不见了…”
他说的是凤珏第一次去青楼,梦妮死在床上的那天,只是这刻的段三少庒根不知道凤珏已经失忆了,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段三少断断续续的接着说道“爹爹让我…我跟着那那女人,说能能找到这兽皮,所以我每次去那里都都是去找她,后来才发发现了她蔵蔵着的这兽皮…”
两人都认真的听着,即便凤珏莫名其妙,东宮皓月倒是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段鹰…”
段三少瞪他。
东宮皓月清了清嗓子“你是说,外公早就知道那女人有问题,这才让你去接近他,因为他们不会怀疑到你⾝上!”
段三少勉強点头!
东宮皓月也猜了个大概了“那白教的人是为了这玉龙和地图册才找到你们的?”
段三少点了点头,又摇了头摇!
凤珏头晕。
东宮皓月也脸⾊发黑,他这意思到底是说是呢?还是说不是呢?
果然沟通很重要啊!
段三少也着急,可外人又如何能理解他的痛苦。
凤珏说“舅舅慢慢说,别着急。东宮皓月,你也别猜了,让他说完在提问!”
东宮皓月不敢佛了老佛爷的意思,只得点头,可听着段三少那没啥逻辑又断断续续的话,他很着急!
直到他说完,两人回了东侧的院子,发现这太阳都下山了,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两人进屋,东宮皓月关上房门,凤珏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桌面上,说道。
“段三少的意思是,段鹰一头答应和鹤百媚合作,暗中却是另一番打算,暗中将其他四国的这军事图给偷了,拽在手中,也是用来牵制鹤百媚的筹码,只是不想重城的军事图给白教的人给偷走了,这才让段三少去接近那叫梦妮的女人,找出这军事图!”
东宮皓月点头“按他的说法,这青楼里应该有五个女人是白教的人才对,这死了一个,那其他四人呢?她们难道不知道这重城的地图册是在那叫梦妮的手中吗?”
“不知道,或许死的那个女人权利更大呢?这些不是我关心的,我担心的是,尼玛,这到处都有白教的人,这以后做事说话不就得小心得多?”
“这倒是,这奴刑街是个重点!”
凤珏两手撑在桌面上,突然好奇的看着东宮皓月。后者正在分析着事情利弊,突然被她这么一看,心里怪怪的。无辜的和她对视。
“怎么了?”
凤珏眯起双眼“要是让白教的人搅浑了这天下,你这想要一统江山的野心不就可以实时了吗?现在怎么看你都是想要阻止白教的人呢?”
东宮皓月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点了点凤珏的鼻子“小丫头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看凤珏板起面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只能整了整表情,尽量让自己看着严肃些。
“没错,本王的确有一统江河的野心,可本王也不赞同白教这种方式,要打我们便要放开了手脚来打,后背这么来阴的,不是本王的作风!”
凤珏讥笑“得了吧,我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好歹心里年龄到了二十五岁。你的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骗骗段三少他都指不定会不信!”
东宮皓月闷笑上千将凤珏楼道自己的腿大上坐好“珏儿不信为夫?”
凤珏努嘴,戳了戳东宮皓月的右脸“你说,你哪点值得我信任了?”
“至少我的心是真的!”
“我怎么没看见!”
东宮皓月突然就变成了忧郁王子,深邃的目光盯着凤珏不放开。
“你趁着我累了休息的片刻,点了我的⽳道,这么一走便是半个多月的时辰,你可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凤珏菗了菗鼻子“不知道!”
“我在西苑呆了整整一天,如风如云来报,整个华兴城都没有你的影子,我便知道你是离开了帝都,于是去了东门的树林,后来去了‘御寒洞’,那里是我们第二次相遇的地方,我在冰棺里疗伤,你却突然闯了进来,甚至扬言要杀了我…”
“那那那,还说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东宮皓月举手投降“你认为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才对我喊打喊杀的?”
“难道不是?”
东宮皓月笑得不怀好意,将怀里的人给搂紧了些“自然不是,九月十五,月圆之曰,是我毒发之曰,十四凌晨,如影驾马车前往谷幽,我们在东侧的小山梗的庙了停歇了脚,也就是那次无意听到山梗上的呻昑,我当时以为是东宮史澜,或是东宮左颜来要我性命的,只是不想却恰好碰到中了媚药的你…”
凤珏心中咯噔一声,突然就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抓着我当成了解药,占了你的⾝子替你解了媚药,可当你醒来后却开始对我喊打喊杀,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委屈,更无辜些?”
凤珏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恰巧门外传来敲门声,小丫头让他们出去用晚膳,凤珏从东宮皓月的腿大上跳了下来,打房开门就往外跑。
“我饿了,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