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尾随而至,一直到福禄大师的禅修之处,画晴四下观瞧了下,匆匆的推门而进。
罗一暗皱眉,这女子为何这般胆大妄为的敢进福禄大师的禅房?
禅房內,点有蜡烛,只是却瞧不见人影,听不见话音,罗一只得先做观察。
让罗一大吃一惊的,福禄大师居然没有将擅自闯入的画晴赶出来,并且一直过了半刻钟,罗一才看见画晴出了禅房的房门。
“真是怪事?”罗一低声自语“福禄大师与皇后娘娘难道有联系不成?”
这是个重大的线索,他必须得回去禀报圣清王。
画晴一路小跑的往香客住处赶去,突然听见一声极其快的“咻”声,好似服衣
擦摩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形一闪,便隐到了暗处,却原来也是个会武功的,而且功夫不低。
黑暗里,画晴观察良久,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只道自己太过紧张,缓缓的走了出来,又急急的赶回了江心言的房间。
房间紧锁,画晴心里呼气,悄悄的打开门抬步进去,走至床边,画晴瞬间愣住了。
手中的灯盏差点被她摔落到地上,只见方才出门之时还安睡在床上的江心言,此时早已没了人影。画晴速度的放下灯盏,摸了摸床,温热的,又想起刚刚那一声服衣的擦摩声,画晴心道: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匆匆的出了房门,带上锁,画晴往方才有响动的方向快去追去。
谁知,在四周来来回回几番查找,都没有发现有何异常,画晴心底直往下沉。
“得去告诉福禄大师。”画晴低声道,脚下如生风一般,往福禄大师的禅房赶去。
急促的敲了敲福禄大师的禅门,画晴贴着房门说道:“大师,江姑娘不见了!大师!”
又敲了两声,禅房门被打开了,福禄大师拧眉问道:“何时的事情?”
“就是将才,奴婢从大师这里回去时发现的。”画晴急急回道。
福禄大师又问:“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画晴答道:“只有刚才从禅房回去时听见有衣物的响动,不见有其他的动静,江姑娘的房间內也无有痕迹。”
福禄大师想了想,晃了晃手中的佛珠,道:“随我去大堂集齐弟子找人。”
“好!”画晴应了,随着福禄大师往延古寺的大庙堂走去。
江心言醒来的时候,心中有股一样的感觉,她脑中第一个反应便是:这里不是延古寺。
她明明记得她的房间內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可是现在没有了,居然一丝都没有。
她速度的爬坐了起来。
“姑娘你醒了。”床边上突然传来一⻩莺般的女声。
江心言面⾊一凝,问道:“你是什么人?”
“奴婢叫纤竹,是我家老爷派来伺候姑娘的。”那女子答道。
江心言眉头紧拧,又问道:“你家老爷是谁?为何将我掳到这里?”
这样问着,她心中冷笑,笑话呢,她在延古寺好好的,是哪一位神通将她掳了出来,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是派来伺候她的。
江心言一手紧攥着服衣退在床角,没等到纤竹的回话,却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老夫将姑娘请过来的。”
“请?”江心言皱眉“要是我没记错,这位老爷的声音,我可是第一次听见。还有,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半夜掳人请客的。”
江心言讽刺的话没有激怒对方,只听他“呵呵”一笑,说道:“不瞒姑娘,老夫将姑娘请来,是想请姑娘帮个忙。”
“我不认识你,恕难帮忙!”江心言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大胆,竟敢这样和杨太师说话!”江心言的狂妄的样子遭到了一旁的下人不満。、
江心言闻言,心中一跳,杨太师?难道是先皇御封的太师杨太清!
“老狐狸杨太清!”一想到这个名字,江心言就忍不住的惊呼出来。
“大胆!”那下人愤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江心言一抖,速度闭上了嘴。
“老狐狸?哈哈,倒是个贴切的词。”杨太清忽的笑了起来“神算娘子可真是有趣,替老夫取得这个别号,老夫喜欢。”
江心言心里撇嘴:老狐狸可是兰十四给你的称呼,喜欢错人了你。
这话江心言是不敢说出来的,面上只得低着脑袋垂着眼皮,不让杨太清看见。
过了一会儿,江心言问道:“你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通,杨太清这个时候抓住她想要她在什么?杨太清不是名利双收了吗?
“老夫听闻江姑娘竟是神算娘子,尤为好奇,所以请姑娘过来亲自见上一面。”
虚伪!江心言心里骂道,面上也就不客气的回道:“那么杨太师现在见过我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呵呵,自然会送姑娘回去的。只是…”杨太清停了下,拖起了调子。
江心言冷哼,就知道这只老狐狸不安好心:“杨太师有事就讲,你既然抓了我,就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放了我。”
杨太清笑道:“江姑娘倒是看得通透。”
江心言反击:“眼睛瞧不见,心里也就分外的透亮了。”
“只要江姑娘能亮出你神算娘子的⾝份,告知天下,先皇是被纳兰羲谋反之事,气急攻心而死的,我便放你走。”杨太清也不再和江心言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了出要求。
“不可能!”江心言一挥手,回绝道。
开玩笑,杨太清此话一出,江心言就洞悉了他的预谋,想一石二鸟,没门!
“呵呵,知道江姑娘和圣清王有一些交情,老夫不急,还请姑娘好好考虑一下,只要姑娘应下了此事,到时候,老夫一定派人送姑娘回去。”
说着,杨太清对一旁的下人们使了使眼⾊,一直侍立在床边的纤竹会意的点头。待杨太清带着众人离房开间,纤竹也悄悄退了出去,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江心言听见了落锁的声音,气恼的咬着下嘴唇,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杨太清盯上了。
只怪她睡得太死,一点点线索都没有给画晴她们留下,现在她孤⾝一人在这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可恶的兰十四,要不是你散播谣言,我哪里能有这么多的破事!”一想起“神算娘子”这个称呼,江心言就恨得牙根庠庠。
左右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江心言把心一横,也罢,那就继续觉睡,反正杨太清现在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继续躺回到床上,任她拼命的数着羊,也无法入睡。直到天破晓,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