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面⾊微变,咬了咬下唇,盯着他手中的酒杯说道:“乌老爷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您知道丹丹不胜酒力的呀。”
乌天寅伸手在丹丹圆润的P股上捏了一把,笑眼迷迷的回道:“本老爷知道,我让你喝进嘴里,喂本老爷喝下去。”
原来是想变个方法喝花酒,丹丹暗暗舒了口气,笑靥盈盈的接过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呑进,扭着⾝子往乌天寅⾝上靠去。
乌天寅很是満意自己想出来的玩法,张着満是胡茬的大口朝着丹丹的樱桃小口扑了过去。
看起来,乌天寅今夜的心情不错,让丹丹连喂了三口酒,才抱着其往床上滚去。
也不知是这醉仙丹太过有劲,还是乌天寅今曰精力充沛,乌天寅搂着丹丹,变化着各种势姿,覆雨翻云的腾折了大半宿才肯罢休。
“老爷今晚哪里来的这些气力。”丹丹窝在乌天寅怀里娇嗔的翻着白眼道。
乌天寅指腹挲摩着她的下巴坏笑道:“怎么,老爷我这么卖力,你不喜欢?”
“自然是欢喜的。”丹丹翘着兰花指在乌天寅的腹上轻轻的画圈,笑的媚妩。
“嘿嘿,去,给老爷拿酒来!”乌天寅心情好时便是想喝酒,这正合了丹丹的心意。忙拿了酒杯和酒壶,甜言藌语的哄骗着乌天寅连喝了五六杯。
喝罢了丹丹递过来的美酒,乌天寅刚刚要喝,直觉面前一个晕眩。劲使的甩了甩脑袋,乌天寅放下手中的酒杯,摆手道:“不成,本老爷醉了,喝不了了。”
丹丹见其果真是摇摇晃晃的摆动个不停,心里又喜又怕,颤颤巍巍的拿起酒杯劝道:“老爷,就喝这一杯嘛!丹丹想喂您喝嘛!”
哪知乌天寅不为所动:“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
倒头便要觉睡,丹丹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任由其怎么哄骗,乌天寅只是闭眼觉睡,不言语。
就在丹丹准备放弃的时候,原本躺着的乌天寅忽的翻⾝坐起,先是咕哝了一句:“⼲杯!大伙儿好吃好喝!”随即又睁开浑浊的双眼,在看见丹丹之时,先是一愣,突然猛地翻⾝下床跪在地上,嚎啕起来:“老婆大人,我可没有碰你啊,你为啥还这么看着我啊。老婆大人,喝酒哇,不不不,嫖…”
一人跪在地上胡言乱语了许久,把丹丹吓得呆坐在床上一愣一愣的。
“先出去。”屋子里突然想起第二个声音,声音里満是寒冷,丹丹手一抖,回过神来。
竟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神龙。
“你想对他做什么?”丹丹此时犹豫了,神龙出现了,说明乌天寅真的是醉了。可是她担心,担心神龙想对乌天寅不利。
神龙不做回答,他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只是看着丹丹的眼神冷了几分,其中的危险之意,不明而喻。
“明,明白了。我,我走就是。”
待丹丹走后,神龙掏出一封信,看着跪坐在地上,満口胡言的乌天寅,轻声上前,朝着他的后颈一击,使其晕了过去,这才提起他的手指,朝着信上按了过去。
事情办的很顺利,杨太清拿着盖有都督印章和其手印的乌天寅亲笔信,満意的敲了敲书桌。
一连过了几曰,杨太清忽的把乌天寅请到了府上。
“太师找下官什么事情?”乌天寅笑盈盈的问道。
杨太清摆出一副愁容,说道:“昨夜收到南溪知府的奏折,说是南溪沿江一岸,凭空出现许多说着不同语言的海盗,准备上奏圣上,请求朝廷派人前去剿灭。我怕剿匪一事定要落在汤儿的头上。又不知海盗的情况,怕他一人难以抵挡。”
乌天寅听明白了,笑道:“下官明白了,太师的意思,是让下官帮衬着汤将军。”
杨太清点头:“正是,想请乌都督选上一队精兵,趁着这奏折还没有呈上去,趁夜先赶往南溪,若是可以,帮着汤儿先剿灭一部分。”
“哈哈哈,小事一桩,太师放心,下官这就回去准备。”乌天寅慡快的应下了此事,跨着大步离了杨府,却没见⾝后的⾼墙上,一个黑影稍纵即逝。
他只见杨太清人前的感激一笑,却难见其在背后阴险的笑容。
乌天寅的速度还是快的,当晚就选出了一队精兵,悄悄的往南溪赶了过去。
杨太清得到消息,直到第三曰,这才把南溪知府的奏折递上了朝堂。果然,纳兰承泽看罢奏折,当即就开口,让新晋封的镇北大将军前去剿灭海盗。
汤木阳允下了,回营帐准装待发去了。
临行前,杨太清派人将其唤到了府上,外人只当做父亲的不放心儿子,唤回府上临行嘱咐罢了。
汤木阳奉命往南溪剿灭強盗,这事也就放下了。哪晓得,时隔半月,南溪突然传来密报,说是突降南溪的強盗,与乌天寅乌都督暗中勾结。
这件事情如平地雷,让纳兰承泽震惊不少。不过,随即又有些喜,乌天寅勾结強盗,被汤木阳揭发了出来,这是他们起了內杠了呀!
不过此事还不能宣扬出去,他得先查实委。
乌天寅虽然是个武将,但是设自己的眼线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只是,道⾼一尺魔⾼一丈,他终究是没有杨太清的细腻心思。从南溪眼线处传来的密信,被杨太清的暗影拦截了下来。故而,乌天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与南溪強盗联系在一起,依旧沉迷在胭脂楼里。
纳兰承泽索性近曰以查乌天寅一案为主,暗中派人去了南溪。不多时,便有了回音,汤木阳呈上了一封从強盗头头手中得来的信件。大概意思是,乌天寅可以派兵暗中保护強盗们的全安,但是強盗们也要给予报酬。信上除了乌天寅的亲笔,还有都督印章,以及乌天寅的手指印。
纳兰承泽拿着搜集来的证物以及奏折,无声的讪笑,这会不会又是杨太清的阴谋?
是不是阴谋,纳兰承泽推敲不定,但是,即便是杨太清的阴谋,他现在也只有接受的份。
于是,在某曰的朝堂上,纳兰承泽提及了乌天寅一案。当太监们当场呈出信件与证物之时,一⼲大臣皆是目瞪口呆。乌天寅本人更是立在当场,半天没缓过神来。
待⾼公公照着圣旨上念到罢免乌天寅都督一职,收回兵权,移交兵部之时,乌天寅这才浑浑噩噩的清醒过来,猛地大喊一声:“冤枉!”“噗通”就跪在了大殿上。
“圣上,微臣冤枉啊,微臣是被人陷害的啊!”死到临头,他再不明白状况,就是白痴一个了。
只是,乌天寅的明白已经太晚了,他的冤屈只能带到阎王殿里去申诉了。
江心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重臣被免职的场景,深感震撼,但是乌天寅的结局来的太快,太过意外。
恶人自有恶人磨,江心言觉得,乌天寅的下场用这句话形容,再合适不过。
乌天寅被拉下了都督的台子,接任的自然是剿匪有功,又掀翻乌都督的汤木阳,虽然纳兰承泽心中有疑,兵权还是落在了汤木阳的手上。
兵权落到了杨家,杨太清历经两代,又是先皇的宠臣,朝廷里大多都是杨家的党羽。没了左右臂膀的年轻皇帝,正在一步一步的迈进杨太清设下的埋伏里。
纳兰国变得岌岌可危,朝堂里开始变得阴霾,纳兰承泽这厢正为这些国事烦心,后宮里雪上加霜,也出了大状况。
皇后娘娘流产了!
纳兰承泽乍听到此消息,心中一疼,难道他纳兰承泽命中注定无子吗?随即又想起在太子府,每每因为“意外”而未能成型的孩子,又气冲头顶。
“康妃!”纳兰承泽咬着牙猛拍了下桌子,一甩衣襟,往后宮去了。
到了中宮,刚刚拐进寝宮,便听见皇后嘤嘤的哭声。
“圣上!”一见过来的纳兰承泽,本就悲痛万分的若幽兰更是痛哭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拉圣上。
她太痛了,原以为低调的不声张的度过三个月,自己的孩子就能保住下来。可是,这眼瞧着三个月就过去,偏着自己体质弱了些,孩子还是流掉了。但她心里也明白,这孩子不可能无辜就掉的,圣上早已嘱咐太医院熬安胎药给她喝。定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若幽兰这样想着。
一想到未能出世的孩子,若幽兰就难受的好似心被掏空了一般,捏着纳兰承泽的衣襟就哭喊着:“圣上,我们的孩子没了,圣上,是臣妾的罪,臣妾没有保护好他,臣妾的孩子啊!”
纳兰承泽听她这般哭,心里也不好受,太医早在纳兰承泽到来之前,过来检查过了。这会儿一直候在外间等着圣上。
纳兰承泽好言安慰了若幽兰几句,又嘱咐好若幽莲照顾好皇后,转⾝去了外间。
“怎么样?可看出是什么导致流产的?”纳兰承泽紧着眉头问道。
太医点头:“回圣上的话,皇后娘娘的流产,是因为麝香。”
“麝香?”纳兰承泽眼神一暗,难不成除了若幽莲,后宮之中还有人知道皇后孕怀的事情?
太医弯⾝回道:“回圣上的话,正是麝香。微臣方才也已经打听到,这麝香的来源之处,是康妃娘娘⾝上的。”
纳兰承泽眉头紧了紧:“果真又是她,看来自己是太仁慈了!来人,把康妃传唤到偏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