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郁,星星如同明珠般闪耀。
青葱郁翠美丽的人私山中的半山腰上,一座豪华的欧式城堡屹立其上。
偏僻的后门处,一道小小的⾝影如同小鹿般快速的翻过大铁门,琉璃般明亮透彻的双眸美丽的眨巴着,快速的来到了房子背面,小手轻轻一扯从五楼垂下来的绳索,⾝子轻如羽⽑,如同壁虎般快速的爬上,然后蹿进一个窗户中,红⾊的流光在月⾊中一闪而过,美如夜虹。
此时这座华丽的城堡之中,灯光明亮的一楼大厅內,觥筹交错,莺歌燕语。
这是英国名流艾比瑞家族的宴会,艾比瑞家族生意遍布全球,势力庞大,只是因为老夫人喜爱这片华夏大地,所以才把本家迁徙到了这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份地位的尊贵,天天上门拜访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贵族可谓数不胜数。
只不过一向血统纯正尊贵的艾比瑞家族在十八年前因为一个私生女的出现而打破了平静,在别人看来,这就像一颗老鼠屎掉进了一锅粥里。而对于艾比瑞家族里的人来说,这也是他们家族的污点。
一个穿着深紫⾊旗袍的看起来雍容华贵冷艳非常的成熟女人坐在沙发上,宛如大家闺秀般矜持⾼贵,她嘴角含着浅笑,看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眼角带着浅浅的不易察觉的不屑和⾼傲,不过都是一群在抱他们腿大的低等人罢了。这是艾比瑞家族现任主⺟,天堂真央,是曰本现任內阁大臣的独生女,从神武天皇时期开始便一直繁荣至今的曰本名流贵族。
“妈妈。”一个与女人五分像的穿着黑⾊小礼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轻轻的靠坐在女人⾝边,眉头微微的皱着,眼里満是说不出的厌恶“妈妈,真的要在今天把那个小贱人公开来吗?”碧洋。艾比瑞,艾比瑞家族嫡系三姐小。
“怎么了?”天堂真央看向自家女儿,眼角稍微的柔和了一些。
“妈妈,那个小贱人要是公开出去,以后仗着我们家的名声在外面惹是生非,会丢光我们的脸面的,而且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那个贱人一定又会仗着大哥对她的宠爱趾⾼气扬,惹人讨厌的妈妈!”碧洋摇晃着⺟亲的手,眼底滑过一抹嫉妒,她才不要那个女人顶着他们家的名声在外面晃荡呢,一定又会抢她的风头,明明只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生的小骚狐狸!
“正是因为真一就要回来了,所以才要赶紧把她弄出去呐…”天堂真央眼底滑过一抹幽暗,她的宝贝儿子对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心思,她这个当妈的怎么会不清楚呢,所以,为了真一的前程,把那个小东西弄出他们艾比瑞家族必须提上曰程了,正好她也已经十八岁成年了,可以做些大人能做的事了,不是吗?
“妈妈?”
“乖。”她把一样东西塞进碧洋的手中,靠近她耳边轻道:“去让她准备下来,找个机会让她把这东西喝了,今晚我会邀请史丹尼家的两位少爷留宿在这里的。”她眼底滑过一抹怨恨,把冷艳的面容一瞬间笼罩在阴影之下。
那个永远提醒着她丈夫出轨背叛了她的存在,她想让她消失很久了,若非有家主大人一直镇庒着,她也不可能活到十八岁!还好,上天还是眷顾她的,丈夫回英国去了,不到三个月是不会回来的,而老爷子和老夫人也因为老朋友的邀请去了意大利,那么现在这个家,是她这个主⺟做主。
“两位…”碧洋眼眸瞪大了些,有些惊讶,⺟亲的一个眼神过来,她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惊讶变得眉开眼笑,哈哈,这一次还不把那个小贱货赶出去!
她站起⾝,扭着细小的腰肢走上螺旋状的楼梯。
此时,城堡最顶楼五楼,角落里甚至比佣人房还要小上一些的卧室里,一张简单的床,简单的梳妆台,简单的衣柜,除此之外没有再多的东西。
一抹娇小的⾝影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的把鲜亮的红发绾起,露出一张小小的鹅蛋脸,大眼如同琉璃般纯粹美丽,小小的琼鼻,小小的红唇,看起来如同无害的小东西,应该抱在怀里摸抚疼爱喂食的天真可爱小白兔。如果忽略那双眸底淡淡的无情幽暗的话。
她穿着一件白⾊的小礼服,⾝材意外的凹凸有致,因为骨架小,所以显得发育姣好,这也是唯一一个不叫人认为她未成年的地方。
房门被不客气的踢开,碧洋抱着双臂看着落年,眼底顿时滑过一抹嫉妒,每一次看到那张极其引人注目的脸,她都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把她撕碎了!
“你还在磨蹭什么?竟然想让我们等你吗?”碧洋不耐烦的道,看着那头绾着红发的祖⺟绿宝石发簪,眸底滑过一抹阴狠,她记得这东西,大哥从国外寄回来的,她当初还以为是送给她的,开心的跟其它贵族姐小,特别是落年炫耀了好久,结果大哥回来的时候竟然说是要送给落年的,顿时叫她在那些贵族姐小面前脸面全无!竟然还敢戴,是故意要向下面那些人提醒她的难堪吗?
似乎被碧洋阴狠的表情吓到了,落年脖子瑟缩了下,垂下眼帘局促不安的道:“对、对不起,我、我马上下去。”
“站住!”碧洋一把扯住从她⾝边经过的落年的头发,一脸狠辣的把她的发簪扯下“我说了多少遍让你把头发染成黑⾊?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还是你要我亲自帮你剃成光头?”
头发被扯得生疼,落年眼角带着叫人怜惜的晶莹“可…可是这是天生的啊…”
这头发颜⾊并非单纯的酒红⾊或者红⾊,不显得灼眼却也不叫人觉得暗沉,更不会叫人觉得她像个小太妹,在阳光下会带着一种金⾊柔美的光晕,如同绝顶的绸缎般美丽动人,更是莫名的叫人有种每一根都尊贵到了极点的感觉,天生的,她当然知道这是天生的,小时候她多少次嫉妒的把她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可是长出来的依旧是叫她嫉妒的这种颜⾊,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不管她有多出⾊,都会被这个小狐狸精掩盖了所有光芒!
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姐小,时间到了。”穿着黑⾊燕尾服的老管家走了过来,对着碧洋恭谨的弯腰道,对被扯着头发的落年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
“哼!脏了我的手!马上给我下来!”扔开落年的发,碧洋不屑的道,转过⾝离开的时候故意重重的踩了脚落在地下的簪子,顿时簪子断成了两截。没关系,她就再忍忍她,反正只要过了今晚,这小贱人外表再动人,也是个被不屑笑话和猥琐的不要脸贱货,虽然这个的代价可能是损害些他们家的名声,但是比起把她赶出去,可就是太值了。
脚步声渐远,落年站在原地,红发柔顺微卷的搭在肩膀上,被刘海遮住的眸中一片幽暗,她蹲下⾝,把被踩成了两截的发簪握进手心,如果不是为了那唯一让她觉得眷恋的温暖,她又怎么会隐忍成这样呢?
她的嗜血,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也许是因为碧洋太愚蠢了,所以才一直都没发现她每次欺负完落年,所要付出的代价,可都不是巧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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