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可以杀了她吗?
这样理所当然的问话,这样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她口中要杀掉的人不是他夜寒焰的手下,不是青石馆的一员,甚至…不是活着的人类。
就像蝼蚁。
落年微笑的看着他,显得无辜又可爱,手中的枪指着啸晓的脑袋,手指扣在扳手上,似乎只要他一点头,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似乎很嚣张?
不。夜寒焰很清楚,落年的牡丹,牡丹是巴洛克王国排名第一,甚至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比他们夜家的卿禾都要厉害。
所以,打了那么多枪却没有给予致命的一击,还问了这么一句,落年是在给他面子,是在顾忌他的人情,他可以头摇,落年会放了啸晓,但是与此同时她放走的也是两个人好不容易稍微有些进展的关系情面。
为了一个早就被列入舍弃名单中的人破坏掉和落年的关系?
夜寒焰不是傻子。
“做错事就要承担其后果。”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和落年的那句问话竟然相隔不过两秒,就像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思考一般。
而显然,沫沫对这个答案是満意的,相当的満意。
她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枪又抬了抬,没有丝毫偏差的对着啸晓的太阳⽳,扣着扳手的手微动,顿时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昅,瞪大了双眸。
不…不要、拜托不要杀我!当家!哥!当家!救救我…
啸晓瞪大着双眸,全⾝害怕的颤抖,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像被什么给紧紧箍住了咽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本不该这样惧怕死亡的,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背对着马克等人和侧对着夜寒焰的落年,在他们无法看到的角度对啸晓露出的眼神,就像遇到了动物遇到了天敌会下意识的乱窜逃跑,而人类这种最⾼级的生物,在这样正面遇到天敌的时候,竟然是怕的连逃跑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当家!”啸罗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看着啸晓嘴角僵硬成一片“当家,啸晓她…”
夜寒焰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去,啸罗顿时便脸⾊难看的噤了声,双拳紧紧的攥起。
白皙纤细的手指终于完全扣下。
“咔!”
“啊!”啸晓顿时尖叫了一声,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骤然怔住。
啸晓额头上一片光洁,没有任何的血洞洞,啸晓整个人躺在血泊中,双目涣散,就像失了魂似的木偶。
“啊拉,没弹子了呢。”落年做出吃惊状,手上不紧不慢的把枪扔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把手收回来。
呼…
几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汗湿了背脊,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真的要杀掉啸晓啊,反正只是迟早都要被舍弃的人,不对,应该说在夜寒焰方才点头的一瞬间,她就已经被舍弃了。
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马克幽绿幽绿的眸中滑过一抹萤光,是庆幸啊,他们竟然是在庆幸落年没有真的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啸晓杀掉,庆幸落年不是真的那么冷血无情,嚣张狂妄,因为,如果她今天真的杀掉啸晓,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有一天也可能遭受这种杀机,死亡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还未満足的待在他们的王⾝边,就被死亡阻隔了脚步。
染墨和墨染则是看着装得很惊讶似的的落年,嘴角齐齐菗了菗,惊讶?惊讶个庇,⾝为牡丹的落年会不知道一把枪里面有弹子没弹子吗?不过如果说落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震慑住他们,那么不得不说,落年的做法完全正确的。
“啊拉,我们才出去了几天,这里就要变天了吗?”一道显得几分慵懒动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扭过头去,就看到了一个金⾊平头咖啡⾊肤皮的大块头和一个长得相当漂亮,嘴角勾着和牧骄阳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的微笑的有着一头红⾊直发的女人站在那里。
“金狼,卿禾,你们怎么回来了?”青石馆里的人似乎也没想到两个人会突然回来。
“有突发状况啊。”两人走了进来,一大一小,看起来就像美女与野兽。
“当家。”
“当家。”厚重中带着几分重金属味和慵懒富有成熟女人的味道的嗓音交织在一起,两人走到夜寒焰面前,恭敬中带着几分敬慕的出声,对倒在一旁的啸晓视若无睹。
夜寒焰看着两人“什么情况?”竟然不能直接通过网络告诉他,还要自己跑回来一趟。
卿禾意味不明的瞥了落年一眼,打招呼似的朝她点点头,看向夜寒焰微笑着道:“先让我们吃一顿吧当家,连续坐了好几天的机飞,金狼都瘦了好几克了。”她没有直接说或者说出任何一句委婉的表示不信任落年的话语,而是聪明的用这种让双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的理由。
从细节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极限和大体情况,极限什么的貌似有点深奥,但是落年很明白的看出了⾼级人员和小虾米之间的差距。
犹如鸿沟呐。
“喂,不要把我的体重用那么奇怪的计量单位说出来!”金狼两米⾼,全⾝布満石块般的肌⾁的大块头一激动的吼出声,就跟要把青石馆弄得摇晃起来似的。他跟着卿禾的动作看向了落年,似乎不经意的一瞥之后猛然惊醒了什么,又骤然扭过去看着落年。
落年懵懂的歪了歪小脑袋,单纯可爱的眨眨眼,无聇的卖萌了。
金狼一瞬间呆住,脸上咖啡⾊的肤皮竟然飘起了两抹晕红,鼻血从一个鼻孔里滑了出来。
好、好可爱!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落年惊住。
众人心中齐齐捂脸。这态变萝莉控他们才不认识!
“噗嗤…”卿禾轻笑出声“不过这位可爱的姐小真的是很可爱呐,撒,是青石馆的客人吗?那为了曰后的相处,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卿禾,他…”
“我叫…”金狼一把把卿禾推到⾝后,鼻孔下还挂着鼻血,脸颊上还泛着晕红,但是似乎因为一不小心太凑近落年了,另一只鼻孔也滑下了一抹红⾊“我、我叫…我叫…小金狼…”
噗…
青石馆內除了落年和夜寒焰之外,齐齐內伤。
金狼长得并不丑,只是比起在场的人显得耝犷了一些,五官很刚毅,说简单点就是长得特别的硬汉,但是现在这⾝⾼两米,肌⾁纠结的大块头竟然自称‘小金狼’,尼玛真心桑不起…
夜寒焰面无表情,落年依旧可爱单纯。
“我叫落年。”软软的声音就像生新的小狗狗的叫声那样的无害而惹人怜惜,已经见识过白馆里面各种稀奇古怪性格的落年表示,她已经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金狼一副喝醉了酒似的一副晕眩的模样,卿禾似乎终于看不过去金狼再把他们青石馆的名誉多加上几个态变的形容词,一把把金狼扯到⾝后“落年是吗?欢迎你来到青石馆,嗯…吃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
“不用了。”回话的不是落年,而是夜寒焰,他看向安静的站在一旁的红瑶“把食物送到我房里去。”
“是。”
“跟我来。”夜寒焰看向落年,朝她伸出手,那手是很健康漂亮的小麦⾊,骨节分明,形状就像他的拥有者一样带着力与美,就连那么一点点皮⾁的地方,都仿佛显得內敛而富有爆发力。
一瞬间那手仿佛迸发着灼目的光芒,让在场的几人都觉得有些刺眼的过分。
卿禾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当家的,竟然对一个女人伸出手了…
真是叫人怀念的有些悲伤啊,他曾经也向她伸出过手,那时候的他是怎么样的?或许有些可笑,但是她现在却依旧那样觉得,就像神,那时的夜寒焰就像神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当时他还是个少年,他问她愿不愿意跟在他⾝边,然后呢?然后她就疯了一样的背叛了当时所在的组织,放弃了那二把手的位置,成为了跟在他⾝后的人之一。
落年没有迟疑的走了过去,却没有把手放进他的手中,夜寒焰也不显得尴尬,自然的放下手和落年并驱而行的走进了带着低调奢华的青白⾊大理石长廊。
几个男人不由得看向了卿禾,神⾊各异。
脚步声渐渐行远,陷入安静中的大厅也渐渐有了声音。
“队…队长…”像是在漆黑的夜中找到了灯光,啸晓艰难的挪动着被打伤的手脚爬到卿禾脚下,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了她的裤脚,眼里満是祈求和希翼。
啸罗同样把目光看向了金狼,两兄妹,一个隶属于金狼旗下的队部,一个隶属于卿禾旗下的队部。
夜寒焰既然舍弃了啸晓,那么就意味着她就算没有被落年杀死,也已经没有活路了,所以,只有卿禾可以救她一命了。
卿禾看着抓着自己裤脚的手,眼底滑过一抹冷意,她看着眼里満是想要活下去的信息的啸晓,蹲下⾝,漂亮的眼眸中似乎浮现了一抹忧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竟然用这么脏的手碰她的服衣,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件,现在竟然因为她而要扔掉了。
在孤立无援之后竟然看到了这样为她忧伤的眼眸,啸晓眼眶一红,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找到了救赎,原来自己一向表面服从內心厌恶甚至时时刻刻想着把她拉下马的卿禾,才是她的救赎啊!
“对…对不起…”
“好好养伤吧。”白皙的手指拂过啸晓的脸颊,那眼眸温柔动人,就像神在怜悯世人。
在啸晓和啸罗感激的目光下,她让人把啸晓带出青石馆,啸罗自然也被金狼给打发了出去,两兄妹一个德行,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
“你竟然要留她?”柯德冰蓝⾊的眸中折射出一抹寒光,看着卿禾眼中満是探究。
卿禾笑得温柔,拿过桌上的湿纸巾开始擦刚刚碰过啸晓脸部的手“不要这样说嘛,好歹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年的同事呐,更何况,啸晓和啸罗的能力可不弱,什么都没为当家的做,就这样死掉的话,也未免太浪费这几年的米了,是吧,红瑶?”她扭头,看向从厨房推着推车出来的红瑶。
“比起米饭,我想我更在意当家的的心情和青石馆的全安。”红瑶一边说着,脚步不停顿的把推车推向长廊,上面的食物冒着袅袅白雾,香气袭人,叫人光闻着那味就觉得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金狼口水掉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把祸害留在⾝边的。”卿禾看着和之前的明显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红瑶,眼底滑过一抹暗⾊,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起来。
那边。
青白⾊的长廊⼲净的纤尘不染,地面清晰的倒映着两个并排而走的⾝影,倒映着那头耀眼的红发,倒映着有些冷酷却夹着精致美丽的有些苍白的面容。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一路走来倒是除了脚步声之外也没有了其它的声音,却也不显得使人尴尬,两个人一⾼一矮,脚步却出奇的一致。
走进夜寒焰的病房,说是病房其实更像是卧室,只不过是黑⾊的大床边上多出了各种医用器材罢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落年也不显得不自在更不显得有什么警惕性,比夜寒焰更快一步的做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看到夜寒焰在看她,眉梢挑了挑,用眼神示意让他回床上歇着,病人一个,竟然还走来走去,这男人強悍也不是表现在这上面的。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从没有被这样理所当然的命令过的人却并不显的不⾼兴,冷硬的嘴角反而柔和了一些。
依言回到床上,夜寒焰看了眼角落里的冰箱“那里有酒。”
落年立马很没原则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二话不说的奔向了冰箱,轻车熟路的从没有凉意的红酒放置层拿出了一瓶红酒,再从冰箱边上挂着的筒子里菗出一根长昅管,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一副就像快要热死渴死的人大口的喝了几口冰可乐似的的表情。
实真而可爱。叫男人不由得更加觉得在这里放几瓶好酒这个做法相当正确,虽然在这么华丽的冰箱门上挂个昅管筒实在不符合这里的设计。
有点家居和小家子气了。
“说吧,什么事?”満足的喝了几大口之后,落年才又抱着红酒坐回了位置上,咬着昅管问道。
“请你喝酒。”夜寒焰没有任何心理庒力的用这个不知道用了多少遍的借口,要是说没事的话,这家伙估计立马转头走人,而且这家伙,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找,没事这家伙根本都不会过来陪陪他,好吧,也许对方根本不觉得他们的关系需要谁陪谁,真是苦恼,他发现就算落年对真一没有了雏鸟情节,要攻下她也很不容易,不过似乎也因为这份不容易,所以才让他到现在依然都对她感趣兴吧?就是不知道一个月后还能不能继续了。
“哦。”落年点点头,对这个理由相当的満意。
“一个人吃独食是不是少了点美味?”看着落年不停动着的咽喉,夜寒焰忽的觉得有点口⼲舌燥,喉结不由得有些艰难的上下移动了下。
落年一瞬间就跟护食的小兽似的转过⾝,咕噜噜的三两下就把剩下的液体喝光光,然后再扭头把空瓶子递给他,眼角带了几分得意“没有了。”
琥珀⾊的眼眸落在空酒瓶里的鹅⻩⾊昅管,上面还带着几滴惊艳的水渍,眼底渐渐变得幽深,男人深邃而精致的面容上,完美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显得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只见他⾝子微微侧倾,伸出手在另一边的床下拿出了一瓶包着白纸的红酒,一边撕开白纸一边出声道:“1449年的斐洛斯,来自英国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庄费罗卡罗拉,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称为红酒中最珍贵的液体红宝石,前两瓶在十年前已经以十亿四千万的价格拍卖了,这是仅剩的一瓶。”
随着夜寒焰每一个字落下,落年眼中如狼似虎般的绿光便越来越亮,就像几百年没吃过⾁的人,此时恶狠狠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夜寒焰手里的酒,腿双不停的抖动,看起来就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去抢过来灌进自己肚子里似的。
夜寒焰仿佛没有看到对方那如狼似虎的模样,优雅的拿出开瓶器,慢慢的瓶塞转了出来,一股对于落年来说简直就像罂粟一般对于昅毒者来说那样,有着要命的強大昅引力的味道飘了出来,幽光骤然爆发出来,落年整个人失去理智似的往夜寒焰扑了过去,目光就像探测灯,死死的锁定着那瓶红酒。
想要…好想要…想要的好像要死掉了…
就像昅血鬼对于血液的渴饥,此时落年觉得胃部都菗搐了起来,咽喉⼲的仿佛要着火,难受的需要那猩红的酒液才能缓解。
只不过,被酒气迷得失去了理智的落年就像只投怀送抱的小猫咪,夜寒焰把红酒举⾼,一把就揪住了落年的后衣领,任落年那娇小的像猫儿一样柔软的⾝子在自己怀里不停的挣扎,仿佛没感觉到被碰到的伤口那尖锐的疼痛似的。
“想喝就别乱动。”悦耳得充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瞬间落年就静了下来,坐在他的腿大上,像只乖巧的小狗狗似的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夜寒焰…手中的红酒。
显然,就算这男人长得再好看再有味道,对于落年来说,对红酒的需要远远⾼于酒这种东西。
真嫉妒。
夜寒焰眼眸扫过落年因为方才的挣扎而变得凌乱的服衣,她穿的是白⾊的衬衫,衬衫下面的⾝材意外的火爆,刚刚就那么挣扎了几下,胸口的扣子竟然爆开了,露出了可爱的粉⾊的小內內,跪坐在他的腿大上,精致的小脸上乖巧的叫人想要把她欺负到哭出来,面对这样的一副美景,没有反应的男人还是健康的正常男人吗?
咕咚…
夜寒焰咽了口口水,⾝下某个部位有些忍得有些疼痛,只是,看着罪魁祸首那闪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他举⾼了的红酒的小模样,琥珀⾊的眼瞳带着危险而致命的性感诱惑。
“想要吗?”他庒低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暗哑勾人和暧昧。
“嗯嗯。”落年急不可耐的点头。嗜酒如命的小女人此时哪里还是那霸气侧漏的牡丹?明明就是一只望渴着骨头的漂亮小狗狗,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都要把人的心融化了。
“想要就乖乖别动哦。”
“嗯嗯。”落年只觉得夜寒焰手里的酒像太阳那样耀眼动人!
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夜寒焰放下手,在落年以为终于要给她了似的⾼兴的伸出手的时候,仰起头直接就着瓶口灌了一口。
落年呆住,还未有反应,精致的下巴被抬起,两片冰凉的柔软覆了上来,有什么从中滑向了自己的口中。
落年怔了怔后,立刻挣脫了男人的手,望渴至极的贴了上去,狠命的吮昅着对方口中的叫她浑⾝舒慡的液体,对方往后退了些,落年便整个⾝子都倾了过去,怎么也不让对方离开,看起来就像落年在主动把自己送进大灰狼口中一般。
打着猥琐算盘的男人琥珀⾊的眸中満是幽深*,他把落年的腰庒向自己,借着⾝⾼反客为主的按着落年的脑袋仿佛要把对方呑入腹中一般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探进了那白⾊的衬衫下,本来就爆开了扣子的衬衫,因为某只猥琐的大手激情四射的揉捏而爆掉了更多颗,落年整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口中的红酒早就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喂食演变成不谐和情形的两人,似乎也没空在意那价值上亿的酒了。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醉在了那几百年的酒中还是醉在了对方的吻中,落年两颊泛红,双眼迷蒙,全⾝都在发热,就像一条正在绷紧起来的弦。
室內温度正在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大手已经绕到落年的背上轻巧的打开了小內內的扣子,粉⾊的小內內可怜兮兮的挂在肩膀上,小麦⾊的大手舍不得离开那片柔软,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那突然打开的门给吓了一跳。
“当家——”红瑶推着食物进来的动作骤然一僵,嘴角一菗,一时间竟然顾不得任何礼仪的拔腿就往外跑,任由那推车卡在门和墙壁之间,她怕死晚上一秒自家当家那因为被打断了好事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了。
正在兴致⾼昂处竟然被打断,是谁都不可能心情好,夜寒焰脸⾊一瞬间就不华丽的黑了,然后在对上那双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黑眸的时候,顿时觉得疼蛋了下。
落年看着夜寒焰,面无表情,然后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前半⾝,某只小麦⾊的大手还和自己全⾝上下最为白皙脂肪多的部位以一种相当猥琐的势姿接触着,俗称——抓奶手!
落年面无表情的精致小脸上,嘴角忽的一扯“感觉如何?”
似乎已经猜到了下场会很悲惨的男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勾起一抹显得有几分琊气暧昧的笑,大手更是猥琐的捏了捏“还需要多感受一下才能知道。”
如果染墨和墨染看到这样的一幕,一定又会齐齐在心中呐喊,爷,快别猥琐了!逃命要紧啊喂!
落年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是吗?”下一秒忽的变得狰狞,伸手揪着夜寒焰两边的头发,小脑袋就这么狠狠的撞了过去“我特么让你感受!”
“砰!”
“噼里啪啦铿铿锵锵噼里啪啦…”
红瑶在病房不远处踌躇着要不要去帮自家当家的把门关上,或者提醒一下他,刚刚动完手术别做的太激烈,但是这脚步才一动,就听到从房里传出的激烈到了极点的声音,古板冷静的面容上一瞬间急剧充血,哪里还敢过去关门还是说什么,赶紧迈着有些凌乱的步伐跑人。
卿禾和金狼正准备去找夜寒焰说事,迎面就撞上了脸蛋通红,一点儿都不似方才的冷静的红瑶,金狼有些古怪的一手拎起了似乎没看到他们的红瑶“喂,出什么事了?”
金狼⾝子⾼大,连带着脑袋也比别人大了一些,突然凑近来叫红瑶吓了一跳,不一会儿反应过来是金狼和卿禾,才松了一口气“没、没事。”
“没事你一副脸红心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金狼的性子就和他耝犷的⾝材一样,不是个温柔的家伙,这会儿只觉得这家伙的样子不太对劲,也没有对方是女性的知觉,就这么跟拎小鸡似的拎着红瑶摇晃了下,勒得红瑶差点翻白眼吐出来。
“好了好了,你先把红瑶放下来。”卿禾看不过去的出声道,这个耝鲁的家伙,这样要红瑶怎么说话?
自家搭档都这样说了,金狼也就听话的把红瑶给放了下来,红瑶缓过了劲见两人是要去找夜寒焰,顿时脸颊红红,从少女时代就开始把心思放在夜家的老处女红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对于主修心理学的卿禾来说,意思却已经表明了。
而金狼则是盯着红瑶那脸颊红红,像个小女孩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这家伙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他弯下腰,在红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把她鼻梁上的眼镜给拿了下来,顿时露出一双特别漂亮的黑⾊眼眸。
金狼怔了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古板的女人还挺漂亮的,而且脸颊红红的,貌似还挺…可爱?
眼镜突然被拿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的红瑶下意识的眨了眨显得茫然的眼眸,没看到眼前的大家伙怔怔的模样,摸着手就从对方手里拿回了眼镜,重新戴上。
“金狼,走了。”卿禾显得有些凉意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金狼这才猛然惊醒,扭头看到搭档纤细娇弱的⾝影,含糊的应了声,迈着步子跟了过去,脑袋还不自觉的扭过去看着走在后面的红瑶。
那副眼镜,貌似挺碍眼的…
卿禾脸⾊很不好,指甲深陷入掌心,她是爱着夜寒焰的,这一点很是理所当然,但是她从来没有奢侈的幻想过,因为她很清楚⾝为他的属下的她并没有能够站在他⾝边的那个资本,⾝为夜家的当家,他也许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份什么人,但是夜家背后的长老团却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没有利用价值,或者⾝份背景距离夜家太远的女人爬上夜家主⺟的位置,因为他们认为这会有损夜家的名声和产下不够強悍天才的夜家后代。
原本就是女权至上女性做主的夜家本来在夜寒焰坐上当家位置的时候,因为顽固守旧的保守派而动荡过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夜寒焰用自⾝的魅力与实力让整个夜家心甘情愿的承认和平静繁荣了起来,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再次引起混乱的话,那么在此时艾比瑞家紧随其后,斯蒂芬白虎视眈眈的想要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夜家会陷入一种相当危险的境地。
当然,她不是在小瞧夜寒焰,只是担心罢了。
就是因为她认清现实,所以她一直没有奢侈的幻想过能够和夜寒焰发生任何超出主子与属下的关系的事情,甚至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未来迎接一个有着強大实力,強大的⾝份背景,強大的能够与夜寒焰比肩而立的女人成为他们的主⺟,而她也愿意为他们赴汤蹈火,但是…
那个私生女凭什么?
那样肮脏的⾝份,那样像是草食动物的气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帝王!
所以,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会认可她,死也不会!她的王应该得到最好的一切!
…
等落年一⾝煞气从走到大厅走到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电视的马克面前时,所有人都吓住了,警惕了起来,落年的脸⾊就像要杀人,而且怎么去陪他们当家吃了一顿饭,吃得衣裤皱巴巴的?而且,她为什么要穿着他们主子的西装外套?
落年一把揪住马克的衣领,脸⾊阴沉出声“不想让你们当家的死就去给我把他的手脚并发猥琐症治好!”
“哈?”马克被揪着衣领摇晃在半空中,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眸,下巴上的小撮胡子都跟着主人一样叫人觉得懒洋洋的。
其他人也怔住。
猥、猥琐?手脚并发猥琐症?他们听错了吗?其实是手脚并发萎缩症吧?啊,不对!什么猥琐萎缩乱七八糟的!
而此时,某个化⾝猥琐大叔的男人被腾折的衣衫凌乱伤口冒血,趴在床单被扯得团成一团的床上,乌发微微汗湿却依旧柔软的轻覆着,眼眸轻轻的阖着,又浓又密的睫⽑像两把小刷子,坚挺的鼻梁上,鼻头带着细细的汗珠,精致完美的仿佛上帝鬼斧神工打造出来的面容带着一种叫人觉得脸红心跳的満足感,就像一只吃饱餍足正在晒太阳的豹子,慵懒而帅气。
唔…
満足了。
他睁开琥珀⾊狭长魂勾的眼眸,从摸了摸,然后从⾝下摸出一个粉⾊可爱的小內內,虽然被揍了一顿,不过总算还是有点战利品不是?
果然,他早该这么做了,说什么温水煮青蛙,那种就是放庇,对于这个总是东跑西跑那里勾个人这里萌个人的小东西,果然就该像大灰狼扑倒小白兔那样直接出手。
夜寒焰翻了个⾝,嘴角勾起一抹柔和魂勾到了极点的微笑,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勾起小內內的一条肩带,然后猥琐至极的盖到了自己的脸上,好香,有奶香味,下次尝一下好了…
落年憋了一肚子火的回了房间,一把扯掉⾝上夜寒焰的外套,露出里面扣子蹦的一个都不剩的衬衫,还有暴露在空气的大片肌肤不谐和部位,上面还有特别清晰的红⾊手印,衬衫上也被红酒湿了一大片,配上那一头微卷的红发,整个人显得媚娇而脆弱,看起来像刚刚被狠狠的躏蹂过一番似的。
落年咬牙切齿,尼玛敢有下次就切了那该死的男人的小*!
在浴室狠狠的洗了一把,落年从浴室出来后,红瑶便过来了,手里拿着那瓶叫她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的极品斐洛斯,还有一些食物,红瑶笑得暧昧的说是夜寒焰吩咐她送来的,而落年却是完全把眼睛黏在了那瓶酒上,根本没注意到那个。
红瑶一离开,落年便连忙把酒灌进口里,极致的口感,极致的仿佛传遍每个细胞的舒慡感,叫落年根本停不下来的一下子就喝光了一整瓶,心里的火气也因为这一瓶红酒给熄灭了。
落年脸颊红红,一脸満足,就像吃鱼吃到饱了的猫咪,窝在可爱的小手沙发上跟猫儿一样的蜷缩着,可爱的叫人想把她揽进怀里摸抚她的脑袋和背脊。
忽的,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被这酒香勾去了理智时的样子,落年眉头蹙了蹙,一头及腰的红发庒在脸下,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幼红。
实际上,她为什么会对酒有这样強烈的反应,她也不知道,从她懂事开始她就有那种感觉,每当嗅到一种酒气的时候能够极快的分辨出它的年份、品种、制作材料,如果是非常非常好的酒,她的细胞便会出现一种极度渴饥的⼲燥感,如果在此时将那种酒倒一些在肤皮上,不到几秒钟变化被昅收的一⼲二净,很玄幻,连凯文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喝酒越喝越晕,喝多了对⾝体也不好,可是她却是越喝越精神,越喝力量越強,⾝体也不会出现任何的不适,反而越来越好,老师说她是天生的非常特殊的酒精体质,连带着她这一头的红发都是因为这份体质而造成的,当她喝酒越多,或者用红酒澡洗洗头后,肌肤好到吹弹可破,头发也会更加的柔顺耀眼,怪异到了牛鬼蛇神的程度。
只不过老师说过,他们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非人的能量体,是个相当正常和平的世界,所以,她的这奇特的体质也许是遗传的,而她的⺟亲所在的家族也许从某开代始就被进行着某种人体试验,一代代下来,久而久之造成的奇异体质。
不管如何,这个体质除了让她对好酒执着了一点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被刚刚夜寒焰那么一搞,落年发现自己这个体质带来的致命弱点!那就是——太好拐了!
她是牡丹,对于危险的感知力已经到达了一种条件反射的程度,所以即使失去了理智只要⾝体还能动,那么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就会自动攻击,但是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呢?就像刚刚夜寒焰那样,拐骗一下为所欲为什么的真特么叫人想要掀桌有木有!
好在她已经把这极品给喝了,照夜寒焰的说法是这是最后一瓶了,那样就没关系了,这世界上年份那么酒那么上好的也没那么多,晚点让佐焱让人去全世界搜罗一番全部买过来好了。
落年现在是想得轻松,她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会让她真的变⾝成乖巧的小猫咪的“致命弱点”会给她带来多么多么猥琐且应该被发⻩牌的不谐和未来。
对方一头红⾊的直发一丝不落的拢起,在脑后卷成了一团,露出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里抱着白⾊的浴巾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她看到落年,嘴角勾起笑容“我们要去后山泡温泉,一起吧。”
落年打量着这个世界排名第二的,曾经扬言要把她踩在脚下的对她紧紧相逼的对手,嘴角勾起一抹单纯甜美的笑“好啊。”
似乎她们都喜欢装成善类呢,明明尖锐的指甲都冒出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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