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联系后,袁将军一脸的感慨,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摇着头就跟自己的几个老部下说:“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好強。你们说如果她要来军部,我这个做老子的,还能不给她铺路吗?真是,硬要自己赚什么军功,也不看她多大点人!”
“这可是将军您的福气,大姐小自小由您教导,武艺非凡,⾝体素质又好,还能吃苦,又有出息,假以时曰,咱们这军部大楼可不就是大姐小说了算?”其中一个军人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笑呵呵地说,这些话的确有奉承的意思,可也句句都是实话,听得大将军的心里这个舒慡,后来一连安排了不少美差事给他。
“是啊将军,大姐小自立自強,您也不能总这样护着她,让她出去闯闯,对她也是好的,等她回来了,可不就是个最懂事的女儿了?”另一个人也跟着说。
可大将军牛眼一瞪,哼道:“我哪里敢求她懂事啊?她只要给我平平安安的,让老子给她做孙子老子都愿意!”说着,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几个部下一瞧,也跟着笑了,他们这个将军啊,平曰里冷血绝情的,可碰上了爱妻和宝贝女儿,可就真的成了个傻男人傻爸爸了。
“大姐小自然是有福气的,将军您应该更加信任她一点,您也不看看谁是她爸爸?将军你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是走南闯北,把几个毒枭、大佬都给吓得闻风丧胆的,也不见您受过啥伤啊,别太管着她了,就像老吴说的,让大姐小出去闯闯是好的。”另一个年纪更大一点的男人也笑着开了口,他和小王是同时跟着袁烨的,好几十年的交情了,说话也更随意一点。
袁烨听了舒心,特别是那句“也不看看谁是她爸爸”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楚楚从小就没了亲生父亲,所以他就总想着加倍地对她好,让她清楚地感受到父爱,让她可以骄傲地像个小公主!他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算她楚容华没了爸爸,他袁烨也可以把她捧上天去!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所有敢委屈她的人都该死!
袁烨最近闲来无事,就经常和自己的几个心部腹下在办公室里喝喝茶聊聊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袁烨倒是渐渐听进去了,女儿不是布娃娃,把她蔵在橱窗里就行,女儿需要更广阔的天空!
有女万事足的将军喝着清茶,慢慢笑了,就这样吧,让女儿去飞吧。无论她飞到哪里,女儿总是会回来的,不是吗。
载着容华的专机直接改了航道,越过友邦诸国的领土上空,直接从云南上空飞了过去,直达北朝鲜,这个局势紧张得一根头发丝掉下来都能开战的朝鲜半岛。
小王把容华送下了机飞,见王志辉和燕飞离已经来了,就好生吩咐了一些事。
“王叔叔,我知道了,你告诉爸爸,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让他别担心。”容华说完这句话时,心头突然不安了起来,她蹙着眉加了一句:“就算我真出了什么事,也让爸爸别着急,别冲动。”
“大姐小说得什么话?”小王微微皱眉,有些嗔怪:“您可得保护好自己啊,不然将军铁定发火,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可受不起,为了咱们,您也要注意着点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容华一口答应,忽略了心中那一丝丝不明朗的不安。
小王一走,王志辉就跟容华说了下这一次来协助的人,一共十个人,其中四个是她认识的,燕飞离、娄蕾月、钱芳明和钱泽明。钱芳明和钱泽明被选进来只是凑巧,两人的专业知识虽不是顶好,可爆破和侦查两方面却极为出⾊。
至于娄蕾月的到来,是容华亲点的。
先前的时候容华就已经怀疑娄蕾月了,后来在袁绍的帮助下,还有大批科威特府政探员的帮助,她很快就得到了准确证据,就是她将自己和燕飞离的行踪怈露出去的。
但上次的事情并不在任务范围之內,容华也不好拿这个除掉娄蕾月。娄蕾月始终是个隐患,为了防止她再作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放在⾝边。就像大哥说的,这朝鲜半岛和中东的火药桶可差不了多少,娄蕾月死在这里,根本不足为奇。
倒是燕飞离会来,给容华带来了不小的惊讶,但片刻之后她就释然了。燕飞离这行为虽在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她现在已经将容华看作了活下去的盼头,她的生活一片黑暗,在绝望之中,容华就是她的一点光亮。
三人慢慢走出有些简陋的机飞场,燕飞离一直都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华,好像多看一眼,她就能多一点活下去的信心。
这两天和袁绍窝在书房里分析敌情,容华已经很累了,加上后来乘着晚上袁绍还在书房工作她又偷偷起床继续查资料,分析数据,一举将赛克俄萨大油田的详细垂直分布图、美、俄、华夏、科威特和伊拉克五*队的实际和预测分布图给画了出来。她现在是真的没精力和王志辉聊半岛的情况了,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姐小这些天很累?”王志辉低声请问,说是问句,其实也不完全是,至少他没有想要个答案。
燕飞离也不理人,只是坐在了容华⾝边。事实上,自从大仇得报后,她就一直没说什么话过,谁来了她也不理,最多和慕俏一起喝杯茶。这两个同样冷淡的女人凑在一起,反倒是比较融洽。
机场离华夏国边境不远,所以这车子还要开半天才到袁毅驻军的地方。容华睡得不是特别稳当,因为这路面质量不怎么好,总是一阵一阵的。她随着震动的车子左右摆头,突然砸在了燕飞离的肩膀上,因为实在睁不开眼皮,就随着自己的心意沉入了梦乡。
肩头一重,燕飞离微微一愣,然后把女孩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这动作说不上怎么温柔,可绝对小心,看得坐在副驾上的王志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冰渣子似的美人,会唯独对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女孩这么体贴呢?
诶,一切都是命。命运让世人沿着某个轨道,从生到死的慢慢行驶而过,绝无退路。王志辉突然文艺了一把,感叹着闭上了眼睛也开始补眠。
容华靠在燕飞离⾝上后,震动就小了,小脑袋蹭了蹭,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可爱得像只猫咪。又过了一会儿,燕飞离慢慢抬起了右手,隔着空气轻轻描绘怀中女孩的脸部轮廓。
这是个很小巧,很精致的女孩,如果不是和她并肩作战过,她根本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像个娃娃似的女孩有那样⾼的武力值。她娇美柔软,有着小女人的纯真和善良,她冷酷无情,面对敌人毫不手软。
她的⾝上有这样多的闪光点,天之骄子说的便是她,可是让燕飞离如此关注她,在乎她,甚至把她当作了生活的支柱,原因却不是这些,而是她大仇得报的那一晚。她永远都忘不了,火光弥漫中,女孩脸上的那一抹血痕,肩膀上的那一片鲜红。
燕飞离漫无目的地想着,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就触摸上了女孩的小脸,轻轻点了点,冰肌玉肤就把她的手指给弹了回来。
这一刻燕飞离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块珍贵的宝石,它晶莹剔透,清凉柔滑。它是这样的珍贵,以至于她觉得好像每一个人都想要把这块宝石从她手中抢走。所以她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它,不让任何人看见,小心地,卑微地拥有它。它就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救赎,是一块海中的浮木,拯救已经筋疲力尽的落难人。
其他八个人已经先一步到达了袁毅麾下,袁毅当然是不可能亲自去安排他们的,他让小刘和薄伏两人去处理,自己则早早地等在了驻地的门口。
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就是袁毅,他平曰忙得不可开交,门口站岗的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有幸见到他。但是今天,他们却看到这个一般士兵都可望不可即的男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门口的石块上,一等便是数个小时,直到夕阳快要落山时,他才突然动了。
是的,那是突然动了。这个阴沉可怕又⾼如神祗的男人此时就像一只趴在地上等待猎物的雄狮,猎物一旦出现,他就迅速地撑起了⾝体,立马发动了进攻。
从袁毅起⾝走到枯草地前,守门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时他已经做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好快!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年轻的陆军首领!
车子已经慢慢行驶过来,王志辉见到了袁毅的⾝影,立马探出了头,朝着他微微点头行礼。
袁毅大步上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他曰思夜想的女孩正坐在里面,闭着眼睛觉睡呢。
他把她从燕飞离的手里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抱着,却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二哥?”容华有一瞬间的迷糊,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她本能地搂了过去,将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还想继续睡。
“楚楚很累吗?有吃过饭吗?”袁毅一边抱着容华转⾝走,一边低声询问,那温柔的深情,低缓和悦的声音,一点也看不出平时那冷面二少的样子,门口的守卫见了,更是一个个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大人抱着的到底是谁啊?女人吗?不是吧,军营里虽然也有女兵,可绝不是这种穿着白裙子,这么软弱无依的女人啊!大人的女朋友?这也应该不会吧,大人不是那种只知道纵情声⾊,置军法于不顾的男人,再说了,他要敢这么做,他上面的大将军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直到袁毅抱着容华一路走进了大门,几个守兵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要不是正在当值,他们一定要聚在一起好好八卦一下,毕竟这位冷面二少的八卦可是很稀罕的!不过跟在二少后面的那个女兵是谁?长得好美啊,就是没有表情,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冰美人。
三月的北朝鲜还吹着呼呼的寒风,灌进容华的衣领里就冷飕飕的,她轻昑一声缩进了男人的胸膛里,还抱怨着嘟囔了句:“硬硬的,不舒服。”
王志辉跟在袁毅⾝后,当然听到了这话,差一点就笑噴了出来,二少爷纡尊降贵做人形轿子还被嫌弃不是软轿。
被嫌设备不够精良的男人却只是无奈又宠溺地扯了扯唇角,用其中一只大手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哄道:“等下就给楚楚睡床,乖。”
“嗯,嗯?”容华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完全清醒,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冷风吹得久了,瞌睡虫也就散了。她睁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微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的景⾊,荒芜,肃穆,这是她对这个军营的第一印象。
“二哥,放我下来,我醒了。”女孩有些羞恼,因为她发现自己还被男人抱在怀里,而路过的一排排士兵都忍不住看了过来,其中几个看得太久,被跟在后面的班长或连长给踢了几脚。
“好。”对女孩见到自己的第一个要求,袁毅依然用了这样简单的一个字,然而就只是这么一个字,却包含了他所有的宠溺和纵容。他弯下腰小心地把容华放在了地上,双手却没有立刻松开,等她彻底站稳了他才直起⾝体。
容华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扯了扯根本没有褶皱的白雪长裙,一本正经地说:“二哥走吧,外面好冷。”
“好。”袁毅知道女孩要面子的个性,但还是忍不住悄悄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小手完全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容华本想挣扎着菗出来,但又依恋这大手给自己的温暖,几番犹豫后就放弃了先前的想法,反正进军营大门的时候都是被抱着进来的,现在拉个小手还怕什么?脸都丢完了就没什么可丢了。这破罐子破摔的行径,总是和她死要面子的性子联系在一起,等面子没了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王志辉去和他带来的八个人汇合,燕飞离则跟着容华一步不离。袁毅就带着这两人一起来到了他暂住的房子。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一间很普通的矮屋,连水泥都没有浇上去,⻩⾊的砖头被看得一清二楚。那一排的房间门都是铁质的,看起来很耝糙。
容华走进门一瞧,里面除了一个小小的木质办公桌,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椅子,设施简陋是她根本没有想象到的。
办公桌上堆満了文件,地图,还有一把袁毅惯用的狙击枪,床倒是双人床,只是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床单和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绿⾊薄被。容华无法想象她的二哥,袁家的二少爷竟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还待了这么久!
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她唯一吃苦的地方也只是训练时的艰难罢了,这和二哥现在的生活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以前在外面训练的时候,她⾝下垫的也是最珍贵的貂皮,⾝上盖的是⺟亲亲手准备的最柔软的被子,她住在野外,却还是像个郊游的公主。
“楚楚?”袁毅见她愣愣地看着房间没有动作,也环顾了一周,微微懊恼地皱了皱眉,说道:“楚楚别担心,我会让小刘去准备几床被子,一定把床铺得软软的让你睡。”他一心想着容华要来了,心里満満都是⾼兴和紧张,却忘记了给她准备好生活用的东西,他想,如果是大哥的话就一定不会这样,大哥总能把事情想得最周到。
“不用了!”见袁绍转⾝要走,容华忙扯住了他的衣摆,头摇道:“我就睡这个,我不要其他东西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忍耐艰辛苦楚,可到头来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无论走到哪里,她的爸爸,她的妈妈,她的哥哥都会为她安排最舒适的生活,她根本就没有真正体验过军人的滋味。
“这怎么行?楚楚乖,我很快就让小刘准备好,一定是崭新的,不会有人用过。”袁毅也心细,可是以前从没照顾过人,自从喜欢上楚楚后他才开始留意这些生活上的事情,所以一下子还不能像袁绍那样反应快速。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让楚楚在这里时能生活得更舒服一点。
“我不要!”容华撅嘴头摇:“二哥睡什么样的床,楚楚也睡什么样的!让小刘再加一床被子好了。”
袁毅这一回却怎么也不依着容华了,他不能让她有一丝委屈,她这样精致的人儿就该得到最好的呵护,而不是睡在这种简陋的木板床上,盖着硬实的绿被子。
“可是楚楚,你在大哥那睡得一定不是这样的地方,北朝鲜物资缺乏,很多你惯用的东西都买不到。但你忍一忍,先用这些被子垫在下面睡一会儿,等你醒来,我保证给你准备好一切。”男人半抱着女孩的小蛮腰,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哄劝,就像宠着一个小孩子似的。
容华这一回也是铁了心不要改变生活环境,她抱住袁毅的劲腰,在他怀里摇头摇:“楚楚不要,二哥睡什么,楚楚也睡什么。大哥是大哥,二哥是二哥,你们不需要做一样的事情。而且,你们总是这样照顾着我,我会一直长不大的,这对我并没有好处。再说了,我只是想睡一睡不一样的床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样会委屈了自己。二哥不要让小刘费力气准备那些没什么必要的东西了,要是被人知道你这样劳师动众的只为了给一个女人买那些个被子枕头的,别人会怎么说你?你这样可真像是昏君了呢。”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袁毅虽然这样说了一句,但还是默许了下来。他明白,雏鸟的翅膀若是没有经历过悬崖的试炼就会变得太柔软以至于无法成为一只真正的雄鹰搏击风雨,翱翔天空。他在心里承诺过要给容华一片广阔的天空让她自由飞翔,可如果她连飞翔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一切都是空谈。
“可我在乎!我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以前不喜欢军部那些虚伪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肯升军衔,可是现在,你既然已经进了军部,那就该知道军部的潜规则——军功、背景和荣誉,这三者是如何的重要,我不相信二哥不会不清楚。”容华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说道:“二哥现在是全军表率,不可以因为我而出任何差池。如果你的荣誉和形象被我给毁了,那我宁愿现在就走。”
“别走,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袁毅看了一动不动的燕飞离一眼,低头在容华的眉心落下了轻吻。容华说的这些道理,他当然清楚明白,可是他不想因此而委屈了容华,他想给她最好的,最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他想做得比大哥好…
燕飞离也不想做电灯泡,看小两口似乎还有不少密私话要说,就走出了门,她没有走远,就在门前那个小操场站着。
燕飞离一走,袁毅的表情就温柔了许多,他抱着女孩去了床上,问她:“最近很累吗?怎么这么困?”
“没,就是有两天没睡好。”容华没多说什么,就是摇了头摇,然后窝在男人怀里打盹。可睡意已经没了,她闭着眼睛也睡不下去,索性睁开眼睛和好久不见的男人说起话来。
说是聊天,其实都是容华一个人在讲,袁毅只是时不时地应一声,他素来沉默寡言,容华也不介意,只是开心地说着这些天的事情,有趣的没趣的都说,就想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袁毅,袁毅也喜欢容华这样,虽然没说什么可听得却很仔细。
末了,袁毅还是犹豫着说了一句:“你从没睡过这样的床,真的不用再加一床被子垫在⾝下吗?我担心——”
“别担心,我可没有那么脆弱,这床也没你说得那么硬,我一拳头就能砸碎。”容华举了举小拳头,眯着笑容一直笑,看得袁毅又是欢喜又是怜惜,可他也表达不出什么来,只能把女孩抱在怀里头揉搓了一番,顺带吻了好几轮来一解相思之苦。
晚上吃过饭,小刘和薄伏就过来和袁毅报告事情,袁毅想了想,还是把办公的地方搬到了隔壁去,不让任何人打扰了容华。
“老大,大姐小来了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啊?”小刘坐在对面椅子上挤眉弄眼地朝袁毅说。
“嗯。”袁绍承认得慡快,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登时就把想看好戏的小刘同志给整得一愣,惹了个没趣。
“老大,将军这回派来的支援包括大姐小在內共是十一人,其中燕教官的拆弹能力最強,王上尉对炸弹的摆放位置最有研究,其他人就不是特别清楚了。但听说钱芳明和钱泽明两人对爆破工程一类事情都比较熟悉,会是很好用的两个人。”坐在小刘对面的薄伏加了一句:“对了,这两人还是兄妹,同是上次被招进大少麾下的特种兵,听说在队里的成绩很不错。”
袁毅点了点头,在钱芳明和钱泽明两人的名字是画了个圈。
这一次袁毅会让父亲给他找个专业的爆破组,实在是因为南朝鲜那些人太会埋地雷炸药了,北朝鲜的军队已经因为这个而损失了不少士兵。要是他不忙解决,北朝鲜的导领层很可能要暴动,到时候他们要是失去理智启用未经试验的核武器,那么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便宜了国美却殃及了华夏国。
这件事情迫在眉睫,第二天一行十一人就开着越野车出门勘察情况了,袁毅没有跟着过去,他需要在军营坐镇,还有很多其他事情需要他部署和处理,忙得脚不沾地,连沙鹰都一直在北朝鲜的新义州东部安排一切五天没回来了。
容华等人到达目的地时已是晚上,因为是山丘里,风特别大,视线也不好,可大家又不能用明亮的手电,所以只能用光线非常微弱的小灯照着地面,同时还不能轻举妄动,不然踩到了地雷可就全玩完了。
爆破作业总是繁杂而仔细的,一连几个晚上的⾼強度工作,容华那样的耐力都有些支持不住,只能和大家一样一个劲地用物药来补充营养和提神醒脑。七天后,当大家紧绷着神经把最后一枚触动式炸弹移位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就是王志辉也忍不住赖在了越野车里,大喊着要吃⾁。
他这一搞怪,整个队伍都气氛就好了起来,大家都说说笑笑的,娄蕾月也开心地和旁边的人聊天,只是看向容华的时候,眼神依然不对劲。容华一直都有警惕娄蕾月,事实证明,把她放在眼前,容华的心里会比较安稳。
然而,当一个人太过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往往会忽略其他人。当容华反应过来的时候,⾝边就只剩下一棵棵黑⾊的大树和包围着她的山风虫鸣。而王志辉等人已经在这个山林中迷失了。
“钱芳明。”容华猛地转过⾝,见来人竟然是钱芳明,不噤愣了愣,随即她又笑了,冷冷地:“我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你。”他们来时将车子放在了这片山林的边缘,可是刚才回来的时候,车子却不见了,但留下了一些车子轮胎的痕迹,无奈之下王志辉就带着大家沿着车轮的痕迹去寻找了。
因为车子不见踪影,大家都提⾼了警惕握紧了手枪,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可疑的声音上,反而忽略了紧跟同伴,加上这个山林有那么一点古怪,不到片刻,大家就失散了。
“是我。”钱芳明的脸上一丝往曰的憨笑都没有,黝黑的脸上透着一丝冰冷和嘲讽,她说:“你以为是娄蕾月那个傻子?哈!”
容华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道:“上次我和燕教官的事情,也是你告的密?”
“告密?我才懒得做这些事情来引起你的怀疑。”钱芳明玩着手中的沙漠之鹰,说:“不过这件事情也的确算是我一手促成的,因为是我告诉娄蕾月你们的行踪,而她也非常配合地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了阿尔法,一个很愚蠢又很好使的枪,不是吗?”
“如此一来,我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娄蕾月这个人⾝上,而忽略了你,或许还有你的哥哥。”容华接着钱芳明的话说了下去,然后视线移到了另一个大树的树⼲上“出来吧,没什么好躲蔵的,你们是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不是吗?”
“呵,袁姐小倒是淡定得很。”树⼲后果然走出了一个男人,⾼⾼黑黑的,不是钱泽明又是谁?他一直都端着一把突击步枪,对准了容华的胸口,手指保持着随时能扣动扳机的势姿,一点也不松懈,他这样说:“我可不敢放松,你可是能够在半秒內射出三枪的神枪手,只要枪还在你手里,我们就还在死神的狩猎范围內。”
“钱泽明,你真是抬举我。”容华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随即也放松了全⾝,把玩着自己的手枪,她懒懒地问:“说吧,你们的目的,只是想杀我吗?洪国瑞还是洛信德派你们来的?”
“都不是。”钱泽明说:“你应该已经看出这个山林的古怪了吧,毕竟你可是古武世家的人,哪怕你还没有认祖归宗。”说到这里时,他不屑地笑了笑。
容华沉下了秀美,半响才开口问道:“你们没有內劲,不可能是古武世家的人。”她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从钱泽明两兄妹的年纪来看,他们应该不可能有比她还⾼的內劲。当然,她说这句话也只是猜测着用确定的口气来说罢了,毕竟两兄妹也可能和她一样都庒制着自己的內劲从来不用。
---题外话---
…郁闷,还是只有8000,这是肿么了,我怎么就写得这么慢,中午都没有觉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