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伦敦的客机被劫持,作为机飞拥有者的伦敦方面已经得到了消息,但并不完备,他们不知道劫机者劫机的目的,无法与之取得联络,甚至不知道劫机者一共有多少人。这样令人彷徨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进展。
客机上有百号人,经一一查询得知机飞上有重要人物三名,两名伦敦政要,均是府政风云人物,一名阿联酋富商,该富商的家族控制了阿联酋将近百分之三十的石油。
在机场航空中心,全安局航空负责人沉着脸看着手中的乘客名单,他皱眉思索片刻,对前面正在计算机前作业的八位工作人员说道:“尽快与劫机犯取得联系。”他不管劫机犯到底要⼲什么,这三个人却是一定要保下来的。
“是。”几人纷纷应下,満头大汗地开始频繁发送信息,其中两人则试图入侵机飞控制系统。
“头儿。”一个青年匆忙跑起来,差点撞翻门边的人,他急切地冲到了负责人⾝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顿时,负责人就脸⾊大变,几乎失态地提⾼了声音:“赶紧给我找专家来!一分钟!”
一分钟后,一个专家团队就赶了过来,负责人面⾊沉重地对他们说:“请各位強行与劫机犯取得联系,尽快。”一边他又转头吩咐:“去准备现金,至少三千万美金,还要一架直升机!”
“头儿,劫机犯和您练习了?”手下不理解,明明还没取得联系怎么头儿就让人去准备这些东西?这么慡狂,连斡旋都不用了?
“废话什么!”负责人又气又急地踢了手下一脚,要他赶快去。
他见留下来的众人不理解,只得解释:“客机上还有一个重要人物,伤了她一根头发我们都得遭殃!”
“那也不用这么快准备啊,等看看劫机犯要什么我们再准备好了,还能拖延时间。”另一个手下不解地反问。
“滚!老子要是有时间还会急得快疯了吗!等华夏军部知道这件事情,十分钟之內就会有战斗机朝着欧洲领土飞过来了!到时候我们是阻挡还是放行?这个问题的答案国防部部长也做不出来!”负责人气急败坏地直转圈,暗呼他们的机飞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上了这么个祖宗!这祖宗本⾝能力和威望自不用说,她背后的势力更是大得咋舌啊!
“她(英文She)?”众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的印象华中夏国的重要人物一般都是男性,军部中的⾼层几乎不见一个女人,哪一个女人会重要到让华夏军部紧急出动军队?看他们头儿都急出了一⾝汗,应该不是开玩笑的啊。
“难道是她?”静默了几秒钟,突然有人⾼呼起来。
众人看过去,只听他说:“你们笨啊,不就是尼克斯姐小嘛!袁烨上将那个极疼爱的千金!如果是她在机飞上,那么那位将军定会纠集军队来堵截机飞的。”
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有一段时间没听说尼克斯了,他们竟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忘记了。这下子就算华夏军部不急,国防部部长也要着急了,尼克斯姐小来了伦敦,他们必然是要做好充足准备的,一来不能让她在自己家国出事,二来也是希望能邀请她再为自己家国的军队升级一次。
“联上了!”突然,一个专家呼喊了一声,一群人齐刷刷就拥了过去。
负责人一脚踹走一个挡路的,这群小子,这会儿倒是比他着急了!
“你好,我是全安局航空负责人约翰·戴维,请对你们这种行为的目的做一下说明,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无辜的乘客,我们可以尽量満足你们的要求。”他觉得自己摸着话筒的手指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
对面的人似乎没想法这负责人一开始就这么好说话,连斡旋都不用,似乎很急切的样子,他顿了顿,用幽默风趣的口吻说:“戴维先生,不用紧张,我听到你的声音都颤抖了,呵呵。唔,难不成这次机飞上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
猜对了!就是有!
约翰在心底呼喊,口中却尽量镇定下来,说:“请说出你们的目的,我们会尽可能地満足你们。”
“不用了,我们劫机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要做恐怖活动,只是在找一个人,找到人我们就会离开,机飞将会准时到达目的地,所以戴维先生,您可以不用哆嗦了,哈哈。”
被对方这么一说,约翰的脸⾊发青,恼怒极了,但他还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咽了咽口水,说:“不知你们要找什么人,我们有乘客名单,你们确定只找一个人吗?我们需要知道这个人的——”
“戴维先生,你现在没有任何筹码和我谈条件,所以不要问我我不想说的事情,如果我愿意说,自然也不用你来问我。”
对方的不客气终于惹恼了这位本来就肚量不大的负责人,他一拳头砸在桌面上,也不讲好听话了,说:“请说出你要找的人是谁,我们不会让你伤害某些重要人物,这你们应该明白。否则我们不介意调集空军前往拦截,你们现在在别国上空也没关系,鉴于我们必须保护某些人,完全可以向这些家国申请空军援助。”
此话一出,倒是把对方惊了一把,机飞上有个这么重要的人在吗?他当然不相信负责人口中的某些,这只是为了掩护那个重要人物的说法罢了。
“头儿,联系断了。”久久没有听到回复,一个人转过⾝对约翰说。
“混蛋!再联!”约翰踢了桌子一脚,说:“把名单给我,把每个人的资料给我查出来!他妈的他们到底是要找哪个混蛋!”
机飞上,坐在驾驶舱里喝着红酒的男人姿态风骚地抓了把染红的头发,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朝着⾝旁穿着黑⾊紧⾝裙的女人抛了个眉眼,说:“小甜心,去告诉少爷这个情况,啧,似乎机飞上有个了不得的人物了,让在找人的人小心一点别着了道。”
“我的名字不叫哈尼(甜心)。”女人说,转⾝离开前丢下一句:“我喜欢男人,不男不女的你别总给我抛媚眼,看着恶心。”
被说不男不女的男人浑⾝一僵,嘴角菗搐了一把,对那个战战兢兢坐在驾驶位上的机长和副机长问:“我抛媚眼很恶心?”
“不、不恶心。”两人异口同声,连结巴都一样。
男人満意地点点头,又问:“我不男不女。”
“…”机长副机长两人再次默契了一把,都沉默了。
男人嘴角一菗,抬手将手枪抵在机长的太阳⽳,妖娆的一声“嗯”后,机长几乎哭着喊:“很阳刚!很男人!”
刚才那女人回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扑哧一声就哈哈笑了出来。
男人顿时扭曲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他长得中性,这机长说他很MAN不是埋汰他吗?要不是他不是混黑道的,他一定一枪子儿崩了这不会说话的丫!
“死人妖,你这样逼着人家说你很男人,不是子婊立牌坊嘛。”女人一条长腿架在了椅子上,开叉到了腿大根部的黑裙里露出了麦⾊的腿大。
“最后那句话,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吧,啊。”人妖先生切了一声,倒是没把女人这难听的话放在耳里,显然是习惯了这人的口无遮拦。
女人一瞪眼伸手就要揍过去,人妖先生赶忙讨饶,拦住他的手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你可不是立牌坊的子婊!”说完他撒腿就跑。
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女人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在说她就是厚颜无聇的子婊嘛!“严湖!你个死人妖!”想去追却不能走,因为这里还有两人要看着。
“很好笑?很想笑?”女人瞪着机长副机长,磨牙森森然地问。
两人齐齐头摇,冷汗再次冒出来。
话说另一边,容华听了广播后,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淡定地靠在沙发上吃蛋糕。阿大阿二也不怎么在意,他们素来看不起岛外的凡夫俗子,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被人劫机有什么威胁性。
只是还是有被冒犯的感觉…
阿大见容华在黑森林里找樱桃,斟酌了一下,询问:“姐小,需要处理吗?”
“不用。他们应该只是找人,没必要和他们杠上。再说就算要出手,也要知道他们有几个人不是。”容华低头喝了一口牛奶,牛奶和黑森林的味道揉杂在一起,缠绕着她的头舌久久不散。她扭头看着窗外云卷云舒,突然觉得这三年时光只是一晃而过,增加的艰辛难熬都成了过眼云烟,仿佛昨天,她还赖在父亲的肩膀上撒着娇央着这个那个。
许是回忆起了那些无比清晰又珍贵的温馨记忆,容华的唇角不噤染上了越来越浓郁的幸福,这种幸福温暖心脏也湿润眼眶,她猛地低下头,借着吃蛋糕掩饰了这瞬间的失态。
严湖闲着无聊就帮忙挨个查起了人,却不期然看到了这样一副美景,在窗口的阳光里,女孩的容貌已经看不真切,但那美到令人心惊的笑容却怎么也忽视不了,好像这个笑容比阳光还要炫目耀眼。
“咚咚咚。”严湖抬手敲了敲门,等有个男人给他开了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虽然他平时挺喜欢装绅士的,但这种下意识的礼貌行为还真是没有,除了对他的少爷,那是敬畏到了骨子里,可不敢有一丝怠慢。
“查件证?”容华抬起头,那黝黑的眸子好像被洒进了一层金粉,闪闪亮亮的,唇边勾着小小的弧度,好看极了。严湖敢打赌,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就是严菁(刚才与他吵嘴的女人)都比不上!
“啊,是。”严湖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都被自己咬掉了,不然怎么会连句话都说不好了呢?等容华和阿大阿二把⾝份证拿出来后,他才镇定下来,风骚地拨弄了一下他的红⽑,把件证拿了过来。
“楚容华…这名字有点耳熟。”严湖发誓,这话绝对不是他平时泡妞的时候随便说说的,这名字真的有点耳熟,好像哪里听过。
“嗯?难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容华倚靠在沙发上,阿大阿二背脊一挺,更加防备起来,大有他一点头就把他捏碎的架势。
严湖妖娆地挑着桃花眼一笑,说:“我们找的是个男人。虽然不排除他男扮女装的可能性,不过他再怎么扮也扮不出这么美的妞儿。”
“嗯。”容华颔首,下巴一扬,表示他可以出去了。
这下,严湖抑郁了,这二十多年来,他凭着这张脸从来都是所向披靡,哪个男人女人看到自己不是移不开眼睛的?他要是跟多和那些男人女人多说几句话,那些人就软得脚都走不动路了。好吧,这所有人里要除去自家人,那群人看自己看太多,早就腻了…
“不介意我坐下来聊聊吧,你去伦敦?”严湖在两个侍卫的虎视眈眈下坐了下来,看这三人的气势和衣着,他就更有趣兴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这班机飞还有第二个抵达地吗?”容华反问。
这下,严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白痴了,他⼲巴巴地笑了笑,不过眉眼之间的魅然风情却不减分毫,可见其在此方面的功力不浅。
“你是主谋?”容华见他坐下来没有走的意思,就想着套话吧,反正不套白不套。
“啧,这么难听。”严湖假装不満地瞪了瞪桃花眼,这货随处放电的劲儿倒是让容华想起了蓝赫来,她想着想着,竟笑了起来,眉眼一片亮丽的柔和,严湖自然看痴了去,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脸红心跳的感觉,单纯是被迷了眼,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有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
正想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门就打开了“叔叔!亲叔叔诶!你怎么还在这里,少爷要你去回话呢!”
“严翎你皮庠了,谁你叔叔?别攀亲戚!上次喊我声大哥就拐走了我一宝贝,这回喊祖宗也没用,我绝对不给了!”严湖见了来人,瞪眼道。
那人穿着衬衫,脖子上歪歪扭扭地挂着一根红⾊的领带,似乎不怎么喜欢这领带,一直用手在拉扯它,他眼睛瞄到了容华,眼前一亮,然后又得意地对后面的人说道:“我就说严湖迟迟不来肯定是见⾊起义了,你瞧,这不是真有美人了嘛!”
他的⾝后,做出了一个女人,黑⾊吊带长裙,⾼开叉,露出麦⾊健康的腿大,只见这女人黑着脸走了两步,右脚一抬就要扫过来。
来人正是严菁,她和严湖打打闹闹十多年,对他的感情就有点男女方向发展了。平时听着他的风流韵事也就心里不慡一下,现在到了眼皮子低下,她当然就怒了,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人,当然也不针对容华。
虽说她踢得方向是严湖这边,可是阿大两人怎能容忍有人在容华面前放肆,阿大面无表情,锵一声用未出鞘的长剑威吓了严菁的动作。
武者?
严湖三人互看了一眼,得出了有用信息,同时看着他们反应的容华也明白,这些人恐怕也是武者。
“你们…”严湖严肃起来,严翎和严菁自然听他的,纷纷整了表情认真起来。
容华抿唇不语,仔细回忆了这些人说的话,突然眸光一闪,严翎?严家?这些人不可能是严缜的人,严缜不是武者。
“我没听过严家。阿大?”容华仍没起⾝,只是抬起了下巴摆⾼了姿态,在古武的世界里,四大家族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她当然也不能让家族名声落了灰,荣誉权力与责任义务是相互同一的,这个道理每一个人都必须明白和践行。
“回姐小,可能是地中海严家。地中海一带也分布着不少家族,其中以严家为首。”阿大转⾝弯腰回答,他没说的是,地中海的那些家族是不能和南海四岛相比较的。
许是最后一句话让严湖三人听着很舒坦,一个个的脸⾊倒是和气了不少,眉目间隐隐有些得意。
“你们果然也是武道家族的,哪一家的?”严翎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楚家直系六姐小,楚容华。”奴才在跟前,对方又不是特别尊贵的客人,所以没有主子自我介绍的理,阿大当仁不让,站出来说。
“哦哦,楚家——”严翎本就有些洋洋得意,以自己的家族为傲,也没听清楚对方到底说的什么,点着头随意地把楚家二字说出了口才突然卡壳。楚家?不会…是那个楚家吧?
他心里这么疑惑,嘴上也不小心说了出来,见容华微笑颔首,三个人不噤倒菗了一口凉气。楚家代表什么,整个古武世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一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孩,竟还是楚家的直系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