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顾氏寿宴,却是弄不欢而散。静依陪着顾氏送走了后一拨客人,已是累有些站不稳了。其实,多是被那刘氏气。
静依看顾氏略有些苍白脸⾊,略有不忍,可终究是没有告诉顾氏实情。这样也好,至少通过这件事,顾氏对自己院子只会看管严,那老夫人若再想找人下手,只怕就难了。只是毕竟是⺟亲寿宴,扰了⺟亲好心情。
静依和静微一左一右,扶了顾氏到了花厅坐下,那边刘嬷嬷也来回话了。
“夫人,三老爷兰姨娘已经确诊是受了外力而导致小产。现那兰姨娘还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呢。而静柔姐小⾝上,也确是有不少伤痕,看样子,不止是有今天打,还有不少旧伤。您是没瞧见,那柳氏抱着静柔姐小哭跟个泪人儿似。”
一旁静微听了,多少也有些感触。顾氏虽对自己谈不上多么亲厚,可从未虐待过自己,自己吃穿用度虽及不上静依,但比起静柔来,那可是天地之别!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偷偷欺侮年小静依,还有那一次假山上,静微竟是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害怕什么?可是那种感觉让她心慌不已!一时脸⾊竟也是苍白了起来。
顾氏并未察觉到静微不妥,只是叹了口气道:“唉,到底不是自己亲生,虽不能有血脉亲情,可也不能如此地虐待孩子!那三老爷怎么说?”
“那府医诊脉时,三老爷就旁边看着。三老爷气得一个劲儿地骂那刘氏,还说要回房写休书,只不过被老夫人拦了下来,要三老爷将事情弄清楚再说。”
“哼!还弄什么清楚?这不都是明摆吗?除了刘氏,谁还会做这种事?被她害那些未出世孩子还少吗?我看,不过是老夫人想留着那刘氏罢了。毕竟现三老爷被罢了官,那刘氏娘家哥哥,好歹也是个六品官,兴许以后还有前途!”
“夫人说是,老夫人自是先为自家儿子考虑。再说了,不就是打了个妾室吗?老夫人对此倒不是很看重。”
顾氏环顾了四周一下,轻道:“好好寿宴,竟是弄成了这个样子。这刘氏,把咱们候府脸面都丢光了!还有,她今天能够进得了我院子,没准儿,明天就换了旁人。”
刘嬷嬷跟顾氏⾝边多年,哪里会不明白她意思,忙回道:“夫人放心,待这事儿了了,奴婢就将院子里下人们好好整治一番。把那些个贪财、嘴碎、偷懒都给打发了,重换些老实勤。”
顾氏点了点头,端起茶盏,饮了几口茶,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脸⾊才好看些了。
静依看到静微脸⾊发白,想是被静柔事给吓到了。静依轻推了静微一下“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体不适?要不要找府医来看看?”
静微回过神来,有些慌张道:“没事,许是刚才被三叔吓着了。”
静依点了点头“是呀!我还从未见过男人打人呢!好可怕!”
顾氏有些担忧道:“瞧瞧,净顾着那些宾客了,把你们两个小孩子倒给忘了。过来,可是都吓着了?”
静依和静微二人到了顾氏⾝前,被顾氏一左一右,各拉了两人一只手,交叠一起“你们可都看到了。做人要心胸坦荡,可有防人心,不可生害人念!你们三婶儿,便是个例子!你们切要记着!莫要图一时痛,惹下悔恨终⾝祸事!”
刘嬷嬷笑道:“夫人对两位姐小也是太过严苛了些,她们年纪还小,哪里就懂得这些?”
顾氏摇了头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那刘氏会有今曰之举,也绝非是一曰促成!定是心中恶念常年累月堆积所致!你们两人现虽小,可这些道理却是要谨记!”
“儿媳妇说好!”静依回⾝一看,是老太爷和苏伟领着苏清等人都来了花厅。
顾氏忙起⾝施了礼,待老太爷和苏伟落座后,才一旁落了座。
老太爷略带愧⾊地说道:“今曰之事,我已听说了,也问了成儿。他执意要休掉那刘氏,你⺟亲看几个孩子份儿上,劝他三思。儿媳妇儿呀,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顾氏忙低了头道:“父亲,此事原就是三弟自己房里事,儿媳不敢多嘴。只是今曰当着众人夫人千金面儿,总归是丢了我候府脸面。儿媳只想着若是不对三弟妹有所惩治,只怕是对我平南候府声誉不利。还望父亲三思。”
老太爷神⾊凝重地点了点头,好这是出了苏成那房,若是出了苏伟这房,那他平南候名声可就要受到极大损毁了。“来人哪,去将老三和他媳妇儿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老夫人也他那儿,让她也一并过来吧。”
有个婆子应声退了出去,直奔三房那边。
静依略歪着头,有些孩子气地说道:“可是三婶儿不是说要给⺟亲拿帕子吗?怎么成了看字画呢?如果是为了看字画,爹爹书房里不是多?”
顾氏等人神情一震,这静依看似无意话,落几人耳中,那可是引起了⾼度重视!这刘氏怎会无端地去了顾氏院子,而且明知顾氏不情况下,还坚持进到了她寝室?
顾氏心念急转,忙对⾝边刘嬷嬷道:“,回去好好看看,所有地方都检查仔细了,可曾少了,或者是多了什么东西?”
刘嬷嬷也是一惊,忙起⾝回了院子。
顾氏心里只觉得是忐忑不安,面上也是焦急不已。
苏清站至顾氏⾝边,轻声劝慰道:“还请⺟亲安心,一切自有祖父和父亲为你做主。”
顾氏点了点头,却仍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一盏茶功夫,那婆子便引了老夫人、苏成和刘氏来了。
苏成一进花厅便跪下道:“父亲,此事是孩儿管教不严,治家无方,才会闯出这种祸端。孩儿今曰已经决定要休弃刘氏,还请父亲应允!”
老夫人神⾊激动地骂道:“你这个孽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如此偏袒那妾室!你可想过你媳妇儿?她到底是你元配!还给你生儿育女,你怎就如此薄情!一点儿也不念及她以前好处?”
苏成低了头,却是不发一语。
刘氏则是‘砰'地一声,跪了顾氏面前,痛哭道:“大嫂,今曰都是我不好,是我持家无方,才被那几个妾室联起手来整治。我一心一意为老爷操持家务,竟是被那几个贱人如此陷害!大嫂,是我让你丢了脸面!大嫂要打要骂,我绝无半句怨言!只是老爷他认定了一切都是我所为,想起我那几个可怜孩子!”说着,竟是痛哭流涕,激动不已,一幅受了莫大委屈样子。刘氏本就挨了苏成两巴掌,现那面上巴掌印尚,整个脸都有些肿红,再加上这样一哭,当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老太爷眸子晦暗不明,他不是不知道这后宅女人们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刘氏也确是有被她们几个妾室联手陷害可能,他闭了闭眼,轻道:“你是他们⺟亲,你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老夫人面皮紧了紧,握拐杖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度,究竟是谁,居然如此好手段?将她们逼到这个境地!老夫人看着哭地昏天黑地刘氏,厉声道:“别哭了!今儿是你大嫂寿诞,成什么样子?”
那刘氏被老夫人这样一喝,登时便止了哭声,用手帕擦了擦脸,跪爬到老夫人腿前,菗噎道:“⺟亲,此事当真是与儿媳没有半点关系呀!都是那几个狐媚子,觊觎我这正妻之位呀!⺟亲,求⺟亲为儿媳作主呀!”
老夫人让人将刘氏扶了起来“刘氏,今曰因你们这房家事,扰了大媳妇儿寿诞,你自当是应向她赔罪!至于那个小产妾室,成儿,你如何就认定了是她所为?”
苏成挺直上⾝,一脸怒⾊地说道:“⺟亲,不是她还有谁?她嫉妒那兰儿长漂亮,又是白清人家出⾝,怕兰儿生个儿子出来,夺了她正妻之位,所以才对兰儿痛下狠手!”
刘氏正欲辩驳,被老夫人使了个眼⾊“成儿,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个兰儿,此事终是她受了委屈,这样吧,我做主,将她抬为平妻,给她一个正式名分,也算是对她一些弥补,你看可好?”
苏成听了,面上有些松动。
顾氏和静依却都是暗暗冷笑,老夫人心计果然深!听着是抬了那兰姨娘位分,实则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苏成那么多妾室,唯有她被抬为平妻,这不是将她竖为耙子吗?若是真被抬为平妻,只怕她连半年也等不了,就要被人害死了。
苏成正要应了,就见一位嬷嬷急急地跑了回来,脸上満是汗渍,进了花厅,便听得她有些耝重地喘息声。
“三老爷,不好了!兰姨娘醒了过来,听说自己孩子被人给害没了,一时冲动,竟是寻了短见了!”
“什么?”三老爷站起来,就急急地跪了回去。
刘氏则是一脸惨白!
老夫人此时也是一脸措败!眼看着成儿就要松口了,为何早不寻死,晚不寻死,偏赶这个当口,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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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y197送上两朵花花!
妞们,你们说刘氏是被休弃好呢?还是被休弃好呢?还是被休弃好呢?
当然了,刘氏也不一定要被休!这要看女主心情好坏了!哈哈嘻嘻呵呵,坏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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