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有点小奋兴又有点小失落,活了二十多岁了,第一次住在外面,也是除旅行外第二次晚上不在自己的房间觉睡。手缓缓的划过珠帘,整个房间就只有它是她熟悉的。
千千敲门然后开门进来“小妈,我们一起澡洗然后一起觉睡。”
苏媚想起妍妍的话,拉起千千就往她的房间走“乖宝贝,带小妈去你房间看看。”未知的一切得先有心理准备免得哪天被吓得魂儿没了。
千千磕了药般奋兴,反手拉着苏媚就冲。一进门,苏媚差点没花了眼,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一排笼子,蛇,蜘蛛,蜥蜴,刺猬,老鼠“千千,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全安的?”苏媚一看到这些都不想走进房间了,这些宠物是小女孩喜欢的吗?
“她们都很可爱啊,大妈也不喜欢呢,我要养狼狗她不肯我只好养这些能住笼子的。”最后这半句口气无比惋惜。千千拉着苏媚到书橱边“我给你看我最喜欢的玩具。”说着打开书橱最下面的柜子搬出一大堆的东西。
苏媚捡起一样,三节棍?再拿,两把短刀,试了一下锋利的程度,竟然是真刀,刀柄上还装饰着漂亮的宝石。“千千,你哪拿的刀啊?”
“路上捡的啊!看着喜欢就拿回来当玩具了。”
柳叶刀片,她见过了,但是千千竟然有整整一盒子。苏媚好奇的打开另外一个盒子“这是什么?”盒子里密密⿇⿇的的摆着圆形的片片,边缘锋利,苏媚拿出一片,看不出所以然。
“这是那个汽水瓶的铁盖子啊。我跟小伙伴们玩儿时用锤子锤平的,当飞镖使很顺手。”说着就露了一手,两指夹着圆形铁片一个劲使朝旁边的稻草靶子打去。没有声音,圆形的铁片却是全部没入靶子里。
“怎么使的啊?”苏媚也甩了一片,飞的找不到影了。
“小妈,你两指使力,运用巧劲,一甩。”圆片上了靶。
苏媚再试,半路掉了。不死心,难道还不如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再试,手都甩⿇了都不上靶。死心了,丢下盒子,玩意要玩果然还是需要技术的。
千千跳了起来“小妈,我给你看个最特别的。”跑去关了房间的灯,然后跑到书橱背后按下床边的一个开关。
苏媚跟着转过来,定眼一瞧,大声尖叫“你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妍妍从外面推门而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千千,你怎么把这个放床头啊?”见鬼了,她竟然在大晚上看到一个会发光的骷髅头,她会不会做噩梦啊!这才是小妈搬进来的第一天啊,千千,你是想我快点搬走吗?
妍妍开灯,房间大亮。苏媚看着床头柜上的骷髅头,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今晚受到的惊吓真是够多了。
骷髅头被漂得半透明了,红粉的灯泡被置于头颅內部,亮起来红通通的,乍一看好像血淋淋的头,胆小的真会被吓死啊!
“千千,你怎么竟是玩些别人不玩的?我以前给你买的布娃娃呢?”苏媚侧眼看床上,她以前摆上去的可爱布娃娃全没影了,就一只黑兮兮⽑茸茸的大蜘蛛趴在被子上。
“你的那些布娃娃我收到柜子里了,等一下放你床上去。”妍妍觉得让苏媚搬进来太对了,这个女儿她镇不住了。她要惹了她,这房间随便一样够她受的了。
“妍妍,你怎么都买这些吓人的玩具啊!”太考验人的承受力了。她的镇定自若这么多年没被打破过,今天一天就被自家女儿击打得分崩离析破碎不堪。
“这不是我买的。”说到这个妍妍无话可说了。
千千马上沾沾自喜抢道“这是喜欢大妈的叔叔问我大妈喜欢什么的时候我说的,他们就送了。我这是多聪明啊!”
苏媚揉额头“不行了,我要去泡个澡,镇定一下不然我心跳会失常。”喃喃自语,轻飘飘的去了浴室。妍妍瞪千千看你⼲的好事。千千耸肩,我以为小妈的胆子够大,事实证明,不是。
苏媚坐在浴缸旁边的台阶上发呆,手挂在浴缸上撩着里面的水。妍妍进来就看到苏媚不知道在想什么实际上又是什么都没有想的样子。“媚媚,你怎么了?真被吓到了?”苏媚的胆子不比她的小,怎么比她当初的反应还大?
轻笑,苏媚还是继续玩水“我没事,只是觉得累了。”忙活了一天都是事儿,早该累了。
“那你先澡洗休息,我去把柜子里的娃娃给你放到床上。”妍妍一走,千千围着浴巾出现“小妈,我们一起洗香香。”说着狠狠一跳就跳进浴缸,溅出的水全部湿了苏媚的服衣。
“小妈,快点,快来,好舒服哦!”
苏媚真心无语了,她的女儿啊,乖乖的形象全无了,消失得也太彻底了点。安静的脫服衣,进浴缸,苏媚的个子不算大,千千才四岁,两个人洗一个大浴缸不挤。
凌云鹤刘显玉在苏媚走后只是闹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别扭就宣告结束,因为,客厅里的破烂不找人整理出去放新的进来根本就无法继续住人。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和清洁工人打扫⼲净了又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家居用品店按照原本的样式再买了一套。刚刚摆好,坐下来连口气都没喘匀,门铃响了。凌凡和罗美相携而来。
“爸妈,这么晚了有事直接叫我们回家就好了,还特地过来。”刘显玉泡了一壶茶在凌云⾝边坐下。
凌凡和罗美点头,刘显玉还是识大体的。“你们结婚也几天了,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玉玉你这个时候也不适宜去度藌月,来回奔波的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工厂里这个时候又是国外订单的旺季,要不凌云你就继续上班直到玉玉生产后才补藌月?”
刘显玉从结婚就在幻想,自己要去国外度藌月,然后回来可以回娘家炫耀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竟然是这么安排的,美梦破碎的瞬间脸上恭敬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然后继续笑,变换得有点牵強的后果就是很狰狞。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也觉得现在不适合东奔西跑的,一切都听爸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