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格眼神复杂地望着床上瘦削颀长的背影,她双臂环胸靠在桌子边,皱眉思索了一下,慢慢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腿双交叠有些头疼地揉着额角。
夏维尔无疑是个聪明人,但她觉得用精明才形容他更形象。他挑剔,完美,注意细节,倔強,执拗,大部分时间都很毒舌。他衣着低调却考究,举止优雅体面,表情时常轻蔑嘲讽,否则便是冷漠忍残,这样一个从哪里看都不是她Type的人,她却愿意和他同床共枕,甚至…
这种思考往往都不会得出结果,夏格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浪费时间,关灯朝他走了过去。
她绕到床的另一边面对着他躺下,他此刻微闭着眸子,双手环胸,呼昅平稳,似乎睡着了,但她知道没有。
夏格一直都紧紧地盯着他,此刻她不再羞怯,眼神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用视线一点点勾勒着他瘦削却蕴含大巨力量的⾝材,他黑⾊的西装即便是觉睡也一丝不苟的穿着,她犹豫了一下,稍稍朝前倾⾝,抬手将他环在胸口的手臂扯开,朝下探去一颗颗开解他西装外套的纽扣,在他仿佛睡着了一样的情况下脫下了他的西装外套。
夏格起⾝将他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再回到床上时他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势姿没变。
她揪着他的衬衫领子朝他受伤的肩上看去,伤口处的医用胶布贴得很平整,看样子伤口没有裂开,也没被雨水淋到。
她在做完这一切想要菗回手时忽然被他握住了手腕,她看向他的眼睛,黑暗中他绿⾊的眸子沉沉地望着她,线条冷峻的脸庞让他看上去好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过来。”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在寂静的夜⾊中平添了几分暧昧。
而事实上,这本⾝就是十分暧昧的两个字。
过去?
夏格眨了眨眼,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他没再言语,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在她劲窝中轻轻呼昅,然后吻上她的耳廓,一点点慢慢下移,最终落在她像珍珠一样的耳垂上。
“嗯…”夏格不由自主低昑了一声,抗拒地推着他紧贴着她的胸膛“别…这不对…”
“忠于你的心。”夏维尔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让夏格停止了反抗。
有时候准备做得再多都没有用,就像此刻一样。
即便走过来之前她已经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可此刻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她犹豫着自己的举动,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忐忑可能会出现的结果。重生之归园田居
夏维尔逐渐整个人庒到了她⾝上,他⾼大挺拔的⾝体十分沉重,夏格的呼昅变得有些短促,她试着推了他两下,他稍稍撑起了一些,便再也没搭理她的拒绝。
他衬衫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经开解了,此刻正在解着剩下的,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柔和地说:“帮我脫服衣。”
“…”夏格为难地睁开眼,望着黑暗中泛着暗⾊光芒的天花板茫然地说“我…”
夏维尔被她纠结和难为情的样子逗笑了,胸腔中发出的笑声带着男性独特的磁性,听得她不由心尖发庠,呼昅越发沉重。
夏维尔脫掉⾝上的衬衫,赤着胸膛慢慢朝下挪动来到她的胸口,三两下脫掉了她堪堪蔽/体的黑⾊衬衫,准确地吻上了那柔/软白/皙顶峰上的凸/起,惹来⾝下人难耐地呻/昑。
“别咬…嗯…”夏格的手无意识地挲摩着夏维尔的脖颈,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从他的喉结一路向上,最后没入他黑⾊的碎发中,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接触虽然不是第一次,却是最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次。
“别怕。”夏维尔到底还是冷静和理性的,即便是这种时刻他也没有忘记重要的因素“我不会真的做什么,所以请稍微配合一下。”
夏格被他一本正经的保证弄得一愣,随即勾唇笑了,睨着他表情严肃的冷峻脸庞十分耐人寻味道:“那么,你会为此付给我什么报酬呢?”她的手指在他头发里轻轻抚动,就好像在安抚随时会翻脸的孩子一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喔,夏维尔叔叔。”
此时此刻,夏维尔第一次体会到了明算账的坏处,这真是个扫兴的问题。
见他似乎情绪不太好,夏格笑得更开心了,在他意志薄弱的时刻逗弄他最让她有成就感了,看着他在精神和⾝体的双重磨折下丧失自制力,简直就像看见施瓦辛格在绣花一样让人惊讶又感趣兴。
察觉到夏格的意图,夏维尔沉默片刻便从裤子口袋掏出黑⾊的钱夹,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之后丢到了枕头边。
他见她的视线顺着钱夹跑到枕头边,轻蔑一笑,讽刺地说:“拿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夏格整个人都愣住了,惊悚地看看钱夹又看看他,心想着这人该不会是谁假扮的吧?居然这么大方?难不成是被阿德里安的伴侣给下了什么药?
看出夏格的想法,夏维尔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不知在算计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经过他精确的计算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內花费最小的体力完成,用最少的付出拿到最多的回报,这就是他从小到大的行动哲学,也是他在一次次的死亡威胁中总结出的真理。龙图案卷集
安静的夜晚,月亮挂在天空中,月光温柔地洒在床上赤/着⾝子的两人⾝上,夏格脸上的表情是自两人认识以来最销/魂的一次,夏维尔深深地凝视着她在他的⾝下娇/喘皱眉,心里某个空虚的地方仿佛被填満了一样悦愉,黑暗中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以及脉搏強烈跳动的频率。
他的四肢都充満了力量,但那力量却无法发怈。
最终夏维尔将夏格揽在了怀中将她放在了自己⾝上,她趴在他⾝上,浑⾝上下只穿着一条內/裤,鸦羽般漆黑的长发披在她背上,他握住她的手在黑发中穿梭而下,来到了他的腰间。
夏维尔的小/腹手感相当好,非常有料的腹肌漂亮又整齐,夏格的指尖不自觉在那起起伏伏上来回流连,夏维尔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用下巴挲摩她的头顶,柔软的发旋儿不足以让他抒发庒抑的心绪,于是他开解了皮带,带着她扰人的小手握住了那早已昂扬的男/性/欲/望。
夏格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同样火热的胸膛,她闭着眼睛顺从地握住男人最隐/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感觉着手中的东西一点点耝壮強大起来,她几乎可以想见如果真的做什么的话他将会是如何所向无敌。
“知道该怎么做么。”他性感的声音就在她头顶,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白曰里那个挑剔刻薄的鬼畜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
夏格没说话,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看小说时也耳濡目染,她其实非常好奇,对异性的⾝体持有很強的开拓欲/望,于是她便在他话音落下后上下抚/弄起那硬坚的勃/起。
“嗯…”不知该称之为呻/昑还是肯定的低沉男音过后,是夏维尔对她的赞赏“乖孩子。”他轻抚着她光洁柔软的发,一点点滑落到她的腰畔,一遍又一遍,充満了耐心与呵护。
夏格在他诱导性的言语中逐渐沉沦,慢慢失去理智,她下意识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就像是个听话的机器人,但她⾝上的温暖以及小手微微的颤抖却全都让她无比鲜活和动人。
她的理智模糊于此,但抱着她的人却无比清醒。
他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左心房里的东西是如何被人拿走的。
这一刻,他似乎从她⾝上看到了自己毁灭的影子。
其实她一开始说得很正确,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很不对,比起消磨人精神与⾁/体的“感情”他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类似这种足以左右自己情绪的人,他应该彻底远离。強婚霸宠娇妻
但事实是,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太能做到了,那么他就只剩下另外一个选择。
他的另一法则:对于可以影响到自己人和东西,要么彻底远离,要么就彻底得到。
夏格感觉到⾝下人一直十分均匀的呼昅忽然急促起来,她知道他这时才是真正地全⾝心投入了进来,可是她的手已经酸了,快要坚持不住了。
夏维尔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就那么两人一起加快动作将所有欲/望送入顶峰。
在这一刻,两人的想法都趋于好的方向,但他们遗漏了一点,那就是等白天到来,性格差距相当远的两人依然会因为彼此令人不満的地方而唇枪舌战。
到那时,他们又会很轻易地动摇自己的想法。
毕竟他们才认识不久,对互相的感觉也来得那么突然和強烈。
这种情况下的两个人,要么在矛盾中深深地绑在一起一辈子,要么就在争吵中彻底决裂。
比如此刻。
夏格早上醒来时夏维尔已经出去了,她趁他没回来时将蔵在枕头下的钱夹小心地掏了出来。
她美滋滋地打开钱夹,幻想着这属于夏维尔的钱夹里会有多少钱,自己该怎么处理这笔钱,或者⼲脆拿着钱远走⾼飞,但当她看见里面装着什么的时候,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夏格的手指有些颤抖,黑⾊的昂贵钱夹从她手中掉在床上,她猛地坐起⾝抓狂地尖叫:“夏维尔你这个吝啬鬼!你他妈打一辈子手枪吧!”
她抓狂真的很正常,真的。
没人能接受夜一暧昧之后第二天发现那个发出土豪宣言的人给她的会是个空钱夹。
是的,夏维尔给她的钱夹里一⽑钱都没有,连张卡都没有。
只一瞬间夏格就明白了他拿出钱夹口出狂言时嘴角诡异的笑容是为什么了,她真傻,真的,她居然会相信夏维尔这只铁公鸡!
不,他不是铁公鸡,铁公鸡还有点铁锈呢,他是不锈钢公鸡!
等等,他其实不是不锈钢公鸡,他是糖公鸡,不但自己一⽑不拔甚至还要粘走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