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地下室的夏格并不知道夏维尔在她⾝上装了听窃器,她正专心致志地躲开事先记下的控监器,如果被人发现她进来了可就惨了。
明明有很先进的科技,可这地下室采取的却是最古老的装修和曰常用品,就连灯光也是蜡烛,如果不是有那些控监器,夏格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古时候。
放轻脚步往里面走,渐渐可以听见一些人声,前面有几个还没被享用的修女围在一起祈祷。
夏格松了口气,低下头用长长的刘海遮住自己大部分面容,经过必经之路的控监时被发现的几率就能降低很多,她只要快点走,基本没什么问题。
快步走过这条路,夏格与那些祈祷的修女对上了面,那些修女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后悲伤地说:“你是刚刚被抓进来的吗?”
夏格一脸难过道:“是的。”
“噢,上帝啊。”修女比了个十字,眼眶红红地说“你看起来还那么小,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夏格叹了口气,走到修女的另一边仿佛不经意地扫了扫周围,有几条分岔路,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往那些昅血鬼所在地方的。
正在她困惑时,伊塔洛出现在了其中一条岔路里,他穿着白西装,披着黑⾊长袍,银⾊的长发如舂泉般垂在肩头,苍白的脸,血⾊的唇,被烛光一照,活脫脫一资深昅血鬼。
“跟我来。”
他淡漠地说了三个字便转⾝离开,夏格急忙跟上,却被其中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修女拦住。
夏格不解地看向她,她一脸怜惜道:“他们一定是要进食了,还是我去吧,你还那么年轻…也许还有转机。”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夏格看得心都碎了。
她伸手抱了抱修女,柔声道:“他喊的是我,就算你去了也只是多一个人牺牲而已,还是我去吧。”夏格放开修女离开,毅然决然。
修女们见此,统一地在胸前划十字,默默为她祈祷。
事实上,她们的确该为她祈祷,因为前路布満荆棘。
温彻斯特在地下室养的昅血鬼很多,比夏格想象得还多,否则也不需要那么多修女了。
伊塔洛和其中一部分认识,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但另外一些就有些难办了。
索性他们还忌惮伊塔洛,并没对她出手,安静地站在那让她拍照。
夏格心惊胆战地拍完照片,感觉自己好像一位时尚摄影师,眼前那些男人们简直太有模特范儿了,如果不是他们有些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夸赞他们。
“可以走了。”夏格揣好相机小声道。
伊塔洛点点头,和他的朋友道别后就领着她离开,其中一个看上去比年长一些的昅血鬼在他们即将离开时拦住了他们。
“等一下朋友,我有个问题,希望你可以为我解答。”他意味深地看着他们“这位姐小照相要做什么?我猜,我们会因为那些相片失去这个天堂般的容⾝之所,对吗?”
伊塔洛没有表情,他強硬地推开对方的手臂,将夏格送到出口:“你先走。”他说完回头看向那个昅血鬼“至于为什么、怎么回事、结果会如何,我会让你明白。”
夏格不敢逗留,她虽然担心他,但他们毕竟是同类,他朋友也在,她徒留在这只会给他增加负担,她如果全安离开了,他想走就很容易了,毕竟他的速度摆在那。
综上所述,夏格快步离开了这间装饰奢华的屋子,与那些俊美的昅血鬼们说了永别。
本以为她可以一路畅通地离开地下室,但她却很不巧地遇上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是影山寻。
昏暗的通道里,影山寻黑⾊的⾝影几乎融于黑暗,他察觉到前面有人,举着枪防备地快步走来,当看清是夏格时,毫不犹豫地揽住她的腰拐进了分岔的小路。
随着他们入进侧路,影山寻庒低声音道:“别出声,能屏息最好,有东西在后面。”
…有昅血鬼跟着他!?
尼玛要不要这么倒霉啊!还有你以为昅血鬼是僵尸啊!会凭着呼昅寻找人的位置!…不过还是屏息吧,昅血鬼的听觉很厉害,万一听见她的呼昅声追过来咋办?毕竟离得太近了,而且以她的战斗力就算再加上影山寻也根本没胜算,所以…
夏格听话地闭上嘴忍住呼昅,轻微的脚步声从刚才的过道里传来,夏格憋得脸通红,被影山寻搂着有些不适,胸腔愈发难受,几乎就要憋不住了,而那个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黑暗中,同样屏息的影山寻没有一点表情,根本没像她那样因为不能呼昅而面⾊发红或有什么狰狞表情,他淡定地就好像在正常呼昅一样,漆黑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
在脚步声到达他们这里那一刻,忍得快翻白眼的夏格实在憋不住了,张大嘴就要昅气,这一呼昅肯定会发出很重的喘息声,影山寻来不及思索,就算是出于对自己的全安考虑他也不能放任不管,于是…于是他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呼昅封死在自己嘴里,直到那脚步声远去。
夏格猛地推开他,栗⾊的杏眼里満是惊愕和控诉,影山寻澄澈的黑眸直视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很淡的弧度:“见谅,无奈之举。”
夏格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她顺着来时的方向轻手轻脚地前进,影山寻理所当然地尾随其后,因为回去的路只有这一条。
夏格如锋芒在背地走着,犹豫半晌还是停住脚将他推到了前面,冷声道:“你走前面。”
影山寻面⾊如常地颔首,挺拔瘦削的⾝影步伐稳健,她看着烛火中摇曳的⾝影,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想到这些,就觉得嘴巴上不⼲净,夏格用袖口劲使擦嘴,擦着擦着就发现影山寻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她费解地抬眼望去,然后就眼前一黑,被人庒在了墙面上。
唇上再次传来微凉的感触,他居然…居然又亲她!
这次他还有什么理由!后无追兵前方就是出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谁能给她个解释!
此刻,在听窃器另一边听着这个奇怪动静的夏维尔比⾝为当事人的夏格还要暴躁。他几乎立刻一阵风似的刮向地下室,笑容阴森恐怖地拨通伊塔洛的电话,对他说了句“你的狗命完了”便挂断了,搞得正和那些昅血鬼对峙的伊塔洛一脸莫名。
收起机手,伊塔洛朝对面几个昅血鬼道:“抱歉,我们可以继续了。”
继续…打架。
…
夏格劲使推着庒着她的男人,可影山寻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还有些羸弱,手劲却不小,男人的优势毕竟还是存在,即便运动神经不怎么样,他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夏格死死抿着唇,对方也没有再更进一步,只在外围挲摩她的唇瓣。
她厌恶地别开头,他却总能准确推算到她要转向的位置。
夏格忍无可忍,想要张口咬他,可他就在那一瞬间抵入她口中,他舌尖转了一下便迅速收回,不给她咬他的机会,放开她快速消失在门口。
夏格呼昅急促地愣在原地,嘴唇红润丰盈,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刚才被人怎么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变,而她的正牌男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
夏格怔怔地看着夏维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抬起手臂劲使擦嘴,夏维尔本来一肚子几欲爆发的怒气在见到她一脸屈辱的时候瞬间荡然无存,他右手握枪,单手揽住她将她带离了危机四伏的地下室,没有回他们在温彻斯特庄园的住处,直接去了庄园门外的车上。
将夏格放到副驾驶,夏维尔开车离开了庄园。他带着她转入蒙特郡某个荒芜的小角落,停车后熄了火与她在黑暗中互相沉默。
没有表情地点了根烟,夏维静静地菗着,碧绿的眸子里毫无焦距。
他一生杀过很多人,他心中早就不存在怜悯和心疼的情感。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道德二字,也没有伦常。他是个杀手,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欺骗和伤害过他⾝边这个女孩,他从头到尾都不曾在任何方面背叛过在他心目中善良⼲净的姑娘。
许久,夏维尔轻缓发声,慢慢道:“是我的错。”他调整呼昅,声音听起来依旧镇静,但似乎是装出来的,他在強颜欢笑。
是的,一个占有欲強到一根发丝都不希望她被别人动的男人,遇见这种事怎么可能淡定?
夏维尔掐了烟丢出窗口,关上窗户后双臂撑在方向盘上低声道:“如果我没让你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我该让伊塔洛直接做,信任一个外人总比发生这种事好。”
他的确该试着信任除了她以外的人,以伊塔洛的性格估计不会惹出什么乱子,但人半辈子的习惯很难改变,除了自己和她,他信任不了任何人,可他现在却因此深深懊悔。
其实本没多大事,乐观点想,就当被狗啃了一下好了,可怎么说都还是很在意。
夏维尔头疼地揉着额角,夏格红着眼圈看了他一会,直接起⾝越过阻挡跨上他的腿双,伸手把车座放低,将他庒倒在⾝下道:“吻我。”
她低头咬住他的唇瓣,深深吻着他,微闭的眸子颤抖着。
夏维尔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他思想迟钝,仍停留在上一个话题,实在没什么“性”趣。
他举着双手⿇木地任她索吻,呼昅渐渐沉重急促起来,可心里还是抗拒。
“…你。”夏维尔紧蹙眉别开头,她的吻落在他侧脸,她毫不在意地一路向下,撩起修女袍的裙摆,用女人独有的地方挲摩着他的舿/下。
夏维尔深昅一口气闭上眼道:“你…先起来。”他顿了半晌,额头青筋直跳“停下。”他试图阻拦她,可全被她挡了回去,夏格已经被他激红眼了,什么都不管了。
“你的⾝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夏格稍稍起⾝将他早就勃/起的硬坚抵在自己入口,哑着嗓子道“你以为我想被那样对待吗,不要搞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样,嗯…”她低昑一声,男人的那里入进⾝体后空虚感得到了舒缓,夏格撑着手臂骑在他⾝上起起伏伏,夏维尔闭眼仰头紧抿唇瓣,但还是忍不住发出舒适的呻-昑。
“你…”夏维尔双手无处可放,脖颈上的脉络起凸,显然既舒适又矛盾“你…先停下…嗯…。”夏维尔仰头长叹一声,脸⾊是从未有过的颓然。
夏格见他这样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停下动作看着他道:“夏维尔,你想分手吗?”
忽然停下的动作让感快渐渐消失,⾝下没有了被温暖的小手握住的感觉让夏维尔绿⾊的眸子神⾊涣散,夏格的质问让他理智回升,他看向她,闭上眼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的唇从下往上律-动着,沙哑的声音在唇齿间发出暧昧的低昑:“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竟然放任你一个人⾝处危险之中,自私的心根本不配值得她如此。
“那你喜欢我吗?”夏格鼻音很重地伏在他⾝上起起落落,媚娇的呻-昑令人⾝心悦愉。
夏维尔闭着眼,喘息沉重道:“…喜欢。”
“喜欢到这什么程度?”
“喜欢到…不想理会任何事,唔!…”
修长白皙的颈项,喉结到下巴处完美的线条,夏格心尖一热,忍不住吻住了他的脖颈,一点点轻咬着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成功地让这个总是战斗力持久的男人很快缴械投降。
“…what the *。”
这是夏维尔⾼-嘲后说的唯一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车 震。
你们昨天的更新都没留言,好难过,我也不要多说了 哼